朱羅唇跟人訂婚了?這是什麽情況?!


    我渾身的血管都快爆出來了,不過我很快冷靜了下來。我知道朱羅唇不會背叛我,她一定是被林偉業操縱了,那老小子估計是看上了哪個高富帥家的產業,用朱羅唇去當誘餌搞聯姻,肯定是這麽迴事!


    我問:”林慕晨跟誰訂婚了?”


    ”好像是陸天民的大公子。”


    陸天民我知道,白手起家創辦了陸氏財團,是銀泉最大的金融投資巨頭,怎麽林偉業跟他們家攀上了親家?不行,我得趕快去救朱羅唇!


    ”你特麽開快點!”我馬上吼了一嗓子,那小夥子嚇得一哆嗦,頭都沒迴一腳踩了油門,沒用五分鍾,他就把我送到了城南的別墅群。


    ”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啊,我、我還有事兒呢。”小夥子迴頭看著我,一張黑臉活生生被嚇白了。


    我推開車門衝了出去,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不行,我不能從正麵闖進林家,那樣既救不了朱羅唇,也得把我自己搭進去,我隻有偷偷潛入進去才行,有辦法了!


    我一邊在腦子裏迴憶著一張路線圖,一邊順著車道向別墅群的一角飛奔而去,跑了大概有十多分鍾,我抬眼一看,前麵正是袁芳的家。


    我準備從她家的下水管道進入林家的地下墓室,然後鑽出去營救朱羅唇。


    我幾步跑到別墅的大門口,透過柵欄門往裏麵看了看,燈滅著,看來袁芳母女倆都被收屍隊帶走了,現在正好可以借道。


    我翻過了院牆,溜進了那個花棚,一看那下水道口的門還敞著。我把布包係在身上,吸了一口新鮮的氧氣,刺溜一聲鑽了進去。


    管道裏還是又黑又臭,那些水耗子一看我進來了紛紛逃竄。至於什麽大頭鬼我也不管他了,我這會兒什麽都不怕。


    我順著水流滑到了那個汙水池子邊上,我的腦子飛速運轉,很快找到了通向林家的那個管道口,就是它!


    我貓腰鑽進管道,拚命往上爬,可因為裏麵都是水,爬上去一步就滑下來半步,特別費勁兒。我氣得伸直了胳膊和腿,用身體的長度與管道的直徑相摩擦,手指頭也死死摳住管壁的裂縫,最大限度地增加摩擦點。


    可能我特麽也是太拚了,十根手指頭全都摳出了血,指甲也崩斷了三四個,可我這會兒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我的心裏隻有一個目標:救朱羅唇!


    我就這麽一點一點地往上爬,足足折騰了半個多鍾頭,終於爬到了管道口頂。抬頭一看,上麵就是地下墓室的衛生間。我舍得不休息一下,向上一跳,上去了。


    墓室裏還是陰冷陰冷的,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不過現在也沒什麽好怕的了,因為林慕霞已經被封印了。


    我掏出手機想照照亮,卻發現沒電了。日!我隻好摸索著向墓室的入口走過去。剛走了兩步我一下子被絆倒了,伸手一摸,是一塊碎木板子,是那天我和林慕霞肉搏時的戰場垃圾。


    墓室實在太大,我好幾次都轉了向,最後我幹脆順著牆一寸一寸地摸著,終於我的腳尖碰到了一溜台階。


    我順著台階幾步跑到頂,伸手一摸,那個地洞門緊緊地關著,我用力推了一下沒推動,又卯足全身力氣再推,還是沒動!


    我喘了幾口氣反應過來,這墓室的入口應該是被機關控製的,憑力氣根本打不開。


    看來,該是請小鬼幫忙的時候了。


    我平複了一下暴躁的情緒,坐在台階上,閉上了眼睛,心裏默念著落生、糖寶和六弦的名字,請求他們幫我打開這個地洞的門。怕他們不聽話我又加了一句:隻要把門弄開,我的血你們隨便喝。


    為了朱羅唇,哥沒準兒血盡人亡要先於精盡人亡了。


    等了有五分鍾,我肩膀倒是疼了三下,可是那地洞的門卻紋絲未動。怪了,難道我說話不管用麽?


    我揉了揉肩膀,又在心裏把剛才的話叨咕了一遍,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反應,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在這時,我恍惚聽到了有聲音從地洞口外傳了過來,我把耳朵緊緊地貼在上麵聽了一會兒,心當時就涼了!


    外麵有和尚在誦經。


    我日林偉業,他真是黑白兩道通吃!自己養小鬼還找人誦經驅邪?他知道我越獄這不奇怪,但是他怎麽會知道我帶著小鬼來呢?


    好吧,如果我和林偉業都不用歪門邪術,我一個人絕對拚不過他們一群人。


    我的肩膀又疼了三下,我靠,這小鬼果然是頑劣邪性,明明什麽忙都幫不了還惦記著吸血,你當是吃零食呢?


    小鬼養的年頭越久,吸食的血量就越大,這三個已經養了十年了,我這一百三的體重不知道還能管幾頓飽飯,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隱患。


    我從台階上站了起來,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我必須馬上按原路返迴,再找別的出口。


    剛才我渾身是勁兒,是因為覺得能馬上救朱羅唇有盼頭,可現在一盆冷水潑過來,我才發現我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渾身上下都不住地哆嗦著,腸胃抽搐般地疼,腦子裏缺氧,一陣陣地迷糊。


    我強挺著走出了墓室,順著管道滑到那個汙水池子,就再也動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一堆爛泥上。


    我想站起來,可根本使不出力氣,就我現在這德行,別說林偉業有一堆保鏢和道士,就他自己跟我肉搏我都沒有勝算。


    ”艸!”我又氣又惱地罵了一句。這一刻,我真真是感到了絕望。我掏出手機看了看,要是老範在該多好......去特麽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就不信我搞不定林偉業。


    我咬著牙,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救人,是先吃點東西稍微休息一下,沒有體力我自身都難保,還能救人?


    我順著管道爬迴到了袁芳家的花棚,這一路我都不知道是怎麽挺過來的,每走一步都是一趔趄,感覺一個水耗子都能把我撞趴下。


    當我從花棚的下水口爬出來時,我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我走到樓門口推了推門,鎖著,隻好繞到一扇窗戶跟前又試了試,沒鎖,我強撐著鑽了進去。


    我來到了袁芳家的客廳,轉了一圈找到了廚房,溜到冰箱門口我打開翻了翻,倒是找到了幾罐沙丁魚罐頭和兩袋切片麵包,我熱都沒熱拿起來就吃,可能是餓過勁兒了,越吃越特麽餓,最後這些東西全進了我的肚子。


    肚子喂飽了,我開始盤算下一步的計劃,袁芳家離林家不太遠,我可以到閣樓上麵去偵查一下情況。於是,我上到了閣樓裏。


    閣樓裏堆著不少雜物,幾個紙箱子和一個大鐵櫃占了一半的空間,我看了看那些紙箱子,裏麵放的都是些小孩的舊玩具,有拚裝人偶、遙控飛機還有半箱子玻璃球。這倒是有意思,玻璃球算是古董級別的玩具了,袁芳買這些是給誰玩的呢?


    我翻了翻那幾個箱子,忽然眼睛一亮:有個望遠鏡!我拿起來看了看是12倍的,我趕緊舉著它站在窗口對著附近的別墅掃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林家。我看到院子有十幾名僧人在念誦經文,還有道士設壇做法......嗬嗬,這林偉業信得有點雜。


    林家不光請了僧人道士清場驅邪,還來了不少客人。看著看著,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朱羅唇白天能出來見人嗎?


    我記得老範說過,陰體要想在陽光下露麵,必須借助陽體的庇護才有可能,不過那樣一來,朱羅唇的形象一定會讓人懷疑。想到這兒,我跑出了閣樓,來到二樓的書房打開了電腦,在本地新聞網上搜索著”林偉業婚禮”這五個字,很快檢索到了十幾條信息,最熱門的那條新聞標題是:《高富白富哪家強?林陸聯姻締結史上最豪華家族聯盟!》


    新聞裏寫到:陸氏財團ceo陸騰將和園林設計大師林偉業的次女林慕晨於今日訂婚,目前發出請柬1000張,銀泉市內知名人士都將到場為新人祝福,市外、省外、海外等賓客不在計算之列。


    林偉業根本不需要保鏢,這些客人踩都能把我踩死了。


    這條新聞傳遞給我一個信息:林偉業知道朱羅唇白天難以現身,所以特意挑了晚上。不過這樣對我也有好處,晚上,容易行動也容易隱蔽。


    無意中,我在電腦桌上看到了一個充電器,就拿出老範的手機充電,然後跑到閣樓繼續用望遠鏡偵查。看了半天,我的心是越來越涼,雖然距離訂婚儀式還有十二個小時,可林家裏裏外外都是人,這讓我怎麽......等等,人越多,不是越容易混進去嗎?


    在望遠鏡裏,我看到有不少鮮花店和禮儀公司過來送東西,我隻要喬裝打扮一下,完全有機會溜進去!他林偉業再牛叉,我就不信他還能在門口安裝麵部識別掃描儀。


    我幾步跑迴到書房,在網上查找著市內禮儀公司的電話,專門挑那種看著接不到活兒的,終於找到了一個。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他們的電話,說我要訂一個大花籃並說了袁芳家的地址。放下手機,我又聯係了一個提供上門化妝服務的工作室,讓他們把最擅長化男妝的技師派過來。


    搞定了這兩樣,我心裏多少有了點底。


    我在閣樓裏來迴踱著步子,繼續構思我的營救計劃,走著走著,我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看了我一眼,我低頭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是我看錯了?


    不對,剛才確實有東西看著我......就在那堆玻璃球裏。


    我翻著那個裝玻璃球的箱子,翻著翻著,有個東西一閃而過就沒了,好像......是個眼球!跟玻璃球一樣的大小,黑色的瞳孔,半透明的眼白!


    我正翻著箱子,這時門鈴響了,是禮儀公司和工作室的人到了吧?


    我幾步跑下樓,可是剛到樓梯口我一個急刹車退了迴來!


    我看到,門口站著五個肌肉男以及三條高加索。


    這是林偉業的上門搜查服務!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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