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刨墳,原本圍觀的人群紛紛後退,生怕跑的慢被叫住一樣。我哭笑不得看著奔跑的人群,一聽刨墳嚇成這樣了,原本為了修路刨墳的時候怎麽就不害怕啊?


    “都是誰家的墳在那裏?你把那幾戶人家喊過來。”人跑了,我也有辦法。就吩咐村書記把那幾戶人家喊過來。


    僵屍在那裏,說明有人作弊了,並沒有把自家的亡人遷走。他很可能是把自家的亡人又往下深埋了一些。拿到了補償款還敷衍死人,它要是沒有怨氣才怪。


    不一會兒,四戶人家的男人被村書記帶了過來。四個男的站住以後紛紛抽煙不吭聲。


    “你們家的亡人都是埋在那處墳包的什麽方位?”我出口問道,先前我已經確定了那僵屍的位置,隻要他們說出方位,我就可以判斷出是誰家拿了錢又不辦事了。


    “東麵”。


    “東麵”。


    “南麵”。


    “北麵。”


    我話音剛落,那四個人就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僵屍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南麵,在他們迴答完了以後,我就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過一會,你把喊南麵的那個人叫迴來。”等人走遠了以後,我跟村書記說道。


    在他們剛迴答完以後,我是想直接讓那個人留下來。但如果這樣的話,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是誰家的亡人搞得怪,到時候全村譴責,他就沒法在這村子裏呆了。常人都或多或少都貪過小便宜,沒必要因為貪了點便宜就要背井離鄉。所以我才讓他們四個全都走,之後再讓村書記把那人喊迴來。


    十五分鍾後,這人被叫迴來了。


    “趙四兒,你就作吧!”已經猜到大概的村書記指著這個叫趙四的男的一通職責。


    趙四兒弱弱的躲避著村書記的職責,又弱弱的看向了我。他的眼神裏有悔意,因為他沒有想到死去的人還能禍禍活人。


    “準備東西跟我去刨墳吧。再不處理,你一村子人死幹淨了不說,周圍的村子也得跟著遭殃。”我冷靜的吩咐趙四。


    五尺高的漢子聽到這話頓時哭嚎了起來。氣的村書記上前就是一腳:“白活這麽大歲數了,都給你瞞著呢,你他媽還哭嚎,怕人家不知道啊,彪不彪?”


    村書記幫忙隱瞞這件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那一大家子暫時沒死過人,不然他肯定不會是這個態度,不帶頭訛死他才怪。他那一大家子沒死人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是村書記,好孬不管多大的官,都存在一點輔弼之氣,別拿村長不當幹部說的也是這個道理,這樣的人天生旺像,僵屍可不敢動。不然他家八成也得死人。按照九宮圖來逆向推測的話,此人應該是天蓬星落在了休門,雖然命相不好,但八字組合不錯。不然他就不是村書記了,搞不好就是小偷或者盜賊。


    等趙四扛著家夥事以後,我們幾個一起又迴到了那墳包處,這麽一耽擱,眼瞅著就要四點了。


    “快點挖,這東西怕光,咱們都是陽氣旺盛的大男人,它也害怕。”我示意趙四兒放心挖就行,不會有什麽危險。


    趙四兒聞言,一口唾沫吐在手心,抓著工具就開始賣力刨了起來。但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他雖然賣力挖但卻不快。況且這貨拿到補償款以後,把他家的亡人給挪到了地下三米。太陽落山,估計他都刨不出來。


    “步槍。”步槍和我心領神會,自然知道我喊它的意思,盡管不情願,但還是邁步過去掏抓猛刨。


    步槍的爪子如同匕首一般,當年他在賀蘭山,那北魏孝文帝的墓就是它自己挖的洞口,速度可比趙四快多了。有了步槍的協助,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一個小時後,傳來了碰擊聲,不問可知是那鐵鍬打在了棺材蓋上。


    “全部退後。”我出言示意大家後退,隨後開始禦氣隔空掀開棺材。步槍趴在我的旁邊一直沒有動。這是它的天性,別說它打得過了,就是明知道打不過,它也會往上撲。肉食動物怕死的可不多。


    棺材打開的一霎那,一直長滿黑毛的僵屍跳了出來,身後的趙四和村書記嚇得喊了一聲“娘啊”轉身就跑。跳僵屍還長著黑毛隻能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這隻僵屍是處在黑僵屍和跳僵屍之間,還沒有進化完全。它隻不過嚇人而已,其實並無多大的能耐。


    盡管它身上長著黑毛,但是不難看出這是個母僵屍,搞不好還真是趙四的親娘,看來趙四這一嗓子也不白喊。


    它跳出來是一種本能反應,因為怕光、怕人。它吸食陰氣都是得晚上搞偷襲,此時已經是夕陽要西下,陽光並不是很強烈的情況下,它跳出來以後也是渾身發抖。


    “步槍,殺了它。”


    狼犬原本就是一家,基本的共性還是有的。狗可以看到陰物,狼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是一隻不一般的狼。步槍早就獠牙磨爪子了,我話音未落,它就直接原地起跳撲了上去,隨後接連兩爪子拍掉了僵屍的腦袋。看起來步槍還是有一些神識的,不然它不會知道殺僵屍唯一的辦法就是取腦袋,砍腿砍胳膊都是沒用的。


    僵屍倒地,陰魂跑出,隨後就欲逃竄,卻被步槍跟上直接一爪子拍散。不過關於這個他們是看不到的,凡人看到這一幕肯定以為是步槍犯病了,不然淩空瞎拍什麽。


    “無量天尊,那魂魄可不殺,交由貧道超度。”掌門道長雖然看不到魂魄,但同為道門中人,他自然猜得到步槍剛才跳起來絕對不是犯了病。


    “禍害這麽多人命,已經沒必要超度了。”我輕聲跟掌門說道。


    楊帆就是被人吸食陰氣致死,我對這類人恨之入骨,更別提僵屍了。怎麽可能還會去超度他,一爪子拍散永世不得超生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這時候,我禦氣將屍體扔進了棺材。


    “掌門道長,我們走了,剩下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將屍體扔進去後,我出言邀請掌門一起迴去,這麽說也是為了告訴村書記和趙四,事兒已經辦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善後吧。


    掌門道長聞言點頭衝二人道別。我喚過步槍,二人一狼依然漫步往迴趕。


    在步行了大概百十米之後,我忽然禦氣跳躍了迴來,隨後不由分說,以靈氣灌手轟向村書記的太陽穴。沒有任何聲響,村書記轟然倒地。


    “他說什麽你都答應是吧。”我氣唿唿的衝趙四兒說道。


    “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書記鬼上身,被鬼纏死了。”撂下這句話,我才躍了迴去。


    “無量天尊,施主為何殺人?”掌門道長見我忽然跑迴去殺了村書記,很是不解。


    “他被鬼上身了,隻能毀其肉身。”我搖頭做無辜狀,解釋我這麽做是迫不得已。


    在我和道長前行了這百十米後。村書記和趙四兒說了這麽一句話,這句話恰好被我聽見了,這句話也是我要他命的原因。他跟趙四兒說的是:“晚上讓你媳婦兒來我家一趟。”


    趙四這麽大的把柄落在村書記手裏,他敢不讓自己的媳婦兒去嗎?去了之後怎麽辦,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趙四以後就可以叫綠四兒了。


    拿著把柄要挾人的事是我最討厭的,我討厭這些人不是因為他們要挾人了,而是因為這種人通常會貪得無厭。喂不飽的狗說的就是這類人,但他們忽略了一個道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趙四就是那兔子,我相信我今天不殺村書記,有一天綠的不能再綠的趙四在忍無可忍之下也會整死他。但他遇見我了,他命裏不該有這一劫。


    喜歡貪點小便宜並不能說明這個人就是心術不正。恰恰相反,這是很多農民的本質,趙四兒貪了便宜,也一樣是個淳樸的農民,對於農民來講,日子就是省出來的,所以他們貪點小便宜我可以接受,這點也不矛盾。但我不能接受的是為富不仁的村書記,這兩件事趕在一起,他該死。


    我不和掌門道長說實話的原因是因為我如果如實說出,他又得倒迴去超度,這樣的人沒必要超度,轉世也不見得就是什麽好東西。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迴到了鎮子上。讓掌門道長自行上山以後,我和步槍徑直迴了家。迴家的目的是為了吃飯,吃完了飯還是得迴墳塋陪楊帆。


    此時距離楊帆的忌日還有五天,所以吃飯的同時,我在暗暗思考這五天該怎麽過。這麽一想,還真想起了一些事。


    第一件事,先前去找楊帆母親的時候,我通過一些手段讓一個警員幫過我。那個警員的老婆如今肯定是生了,但我答應人家三年內幫他老婆治好病,那時候我是紅色修為,現如今我已經是度過天劫的高人,這點小事也該給人家辦了。


    還有一件事,再去看看我的丈母娘......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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