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灌入肚子裏麵之後,我粗重的喘息。


    劉歆擔憂的看著我,然後問了我一句怎麽樣?


    我搖頭說沒事。而嚴苛則是開口說到:"這樣的話,能夠讓你的鱗片長得慢一點點。"


    我沒有打開紗布去看,但是這幾天也已經感受到了手臂皮膚的位置有一點點僵硬了。就像是有一層覆蓋在皮膚之上的硬膜一樣。


    我們的車,停在了一棟孤零零的五層建築的門口。


    再遠眺前路的時候,已經能夠看見有一片小的村落的房子了。


    嚴苛告訴我們說那邊的房子,就是當年那些人住過的地方,不過這個鱗片,是會傳染和生長的。隻要貼著肉,基本上就沒辦法完好的脫落下來了。


    所以知道的人,都是不可能到那個村子裏麵去的。


    而且不知道的人,也就不能來到這裏。這個樓,是一家旅店,早些時候,近海的地方,發生過翻船。旅店老板,就是當時村子裏麵的人救出來的。所以這裏才會有供外來人歇腳的地方。


    陰先生一直是閉著眼睛的。過程之中,我有幾次去看陰先生的表現。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看來他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人跟隨。


    嚴苛最後告訴我們,今天現在這裏休整一天,明天的時候就帶我們去村子裏麵。


    我們幾個人下車。一行人各個年齡階段都有,還有女人,而我則是杵著拐杖。


    進店以後,入目的第一層,什麽東西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屋子,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一個收銀台。


    是那種老舊的木頭的櫃台。


    一個昏昏欲睡的中年人斜靠在凳子上。


    我們進屋之後,他才勉強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嚴苛走了過去,對老板說了一句:"五個房間。"說完之後,嚴苛就掏出了幾百塊錢,放在了桌上。老板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我們,然後就放了一把鑰匙在桌上。說了一句:"三樓,剛好五個房間。"


    老板的聲音略微有些破音。說完之後,繼續低頭睡覺了。


    我杵著拐杖走在嚴苛後麵,幾個人上了三樓之後,嚴苛給我們分配了鑰匙。


    我和劉歆一個房間,老佩和他一個房間,老楊和王老頭,陰先生一個,白偉一個。


    然後嚴苛叮囑我們說:"這裏我前幾年來過,老板的態度就是這個樣子。因為他也不會在乎你去不不去村子裏麵。這裏沒有吃的,車上還有食物,等會兒可以去拿。其它人,我都放心,但是唯獨是你劉畫,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夠碰到水了。就算是要喝水,也是隻能夠喝含鹽量極高的鹽水。"


    屋子裏麵躺在床上,劉歆靠在我的身邊,然後輕聲問我現在手怎麽樣?


    我搖頭說沒事,然後讓她好好睡一覺。這幾天的趕路,明顯讓劉歆的臉色格外的疲憊。斤麗節號。


    而我則是站在了窗口的位置,看著窗外。


    剛好就在同時的時候,眼底來迴有影子晃動。低頭一看,卻看見了剛才的那個破音老板提著一張破板凳。坐在了樓的門口,然後遠眺著一個方向。


    我把目光順了過去,那邊......就是我們將要去的目的地,那座村子。


    站了一會兒之後,樓下又有了車門打開的聲音。低頭則見了白偉,在車上拿出來一個大的背包。


    很快,我們的房門就響了。打開門之後,白偉把食物分給了我。同時還給了兩包鹽。


    晚上,劉歆睡著之後,我跑到了嚴苛的房間門口去。


    嚴苛開門之後,我進了屋,老佩也沒有睡覺,房間裏麵的氣氛有些壓抑。


    嚴苛問我是不是手上的鱗片開始繼續生長了?


    我搖頭說不是,然後繼續問嚴苛,如果去村子裏麵的話,會不會有危險。我不想要其他人跟著我去涉險了。嚴苛搖了搖頭說:"沒有危險,進去以後,隻要找一具有這個鱗片的屍體就可以了。"


    我有些眼皮發跳的問了一句:"裏麵沒有活人?"嚴苛點頭說:"早就沒有活人了,這個鱗片的病,會讓人的壽命縮短,上一次我離開的時候,村子裏麵的人,幾乎都已經死絕。但是這裏的人雖然身體上有殘缺,可是心地上都是非常好的,當時我在這裏停留過一段時間,除了你手上那個鱗片有第七感之外,其他的屍體,都是正常的狀態。"說完之後,嚴苛對我說早點休息吧,明天去了村子裏麵以後,拔除我手臂上的鱗片,也就是大功告成了。


    我鬆了一口氣的迴到了房間。劉歆還在睡覺,臉上明顯帶著淚痕。


    我躺在她身旁之後,半天都沒有辦法睡著,而就在同時的時候外麵的窗戶不停的灌進來冷風。


    身邊的劉歆明顯打了幾個寒顫。


    我馬上起床去關閉窗戶,杵著拐杖走到了窗戶旁邊。


    關窗的時候,發現樓下還有微微的黃光。


    晃眼之間,看見了一個人低頭走進了旅店。但是旅店的周圍沒有車輛。


    外來人?


    低頭看著,一連串的水印子,從旅店的門口往外蔓延。


    心裏默念著不要多管閑事,關閉窗戶之後轉身,卻麵色微變。


    因為我的房間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


    陰先生一聲不吭的站在門外。


    我小心的看了劉歆一眼,然後走到了陰先生的麵前,問他怎麽了?


    陰先生搖頭皺眉說:"劉畫,你要小心一點,你身上的那個東西......不見了。"


    我捂了一把手臂,然後皺眉說:"能不能看到去了什麽地方?"


    陰先生搖頭,說:"在你身上能夠看見,是因為他沒有融入你的身體,就是和你的動作同步,但是萬一他融進了某個人的身體,就沒有辦法了。我們幾個人裏麵應該是不可能的。等會兒不要出門。就算發生了事情也別管。有動靜我會立刻出來。"


    心裏麵有些不安,但是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早的時候,嚴苛就來敲門了,我們一行人收拾好了物品,離開了旅店。


    驅車往村子的方向行駛而去。到了村口之後,我才體會到這裏的荒無人煙。


    房子基本上都是土壘的磚頭,還有瓦頂。而且有一部分,已經坍塌了。就算是還存在的,也裂開了幾條大口子在牆壁之上。


    但是村子的規模倒是不小。把車停靠在村口的一個石磨的旁邊。我們下車進村。


    陰先生問嚴苛用什麽辦法來拔鱗。


    嚴苛卻說了一句:"火烤骨,然後煙熏,最後拔除再敷上骨灰。"


    陰先生卻笑著說了一句:"看來老辦法,你也沒有丟掉。"嚴苛皺眉。


    我走到兩人之間打了一個圓場。


    陰先生卻閉目了一下,然後忽然皺眉說了一句:"沒有屍體。"


    嚴苛麵色微變,然後立刻就鑽進了我們旁邊的一個土屋裏麵。


    出來之後,果然麵色難看了起來,卻說了一句:"不可能,找其他的屋子。"


    但是我們幾個人把所有的土屋都找了一遍,日盡中午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不止是屍體,連骨灰都沒有看見。


    劉歆擔憂了起來,我握住她的手,說沒事,還有其他辦法。


    陰先生麵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說了一句:"會不會是這幾年有其他人來,把這裏的屍體弄走了?"


    嚴苛卻搖了搖頭,然後說:"你以為弄的走?這些屍體身上的鱗片,是會傳染而且蔓延的。稍微像你我這樣的懂行的人不敢碰。那又有誰還能來這裏?"


    村已能夠看到海岸,我不自覺的就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帶水腳印。然後立刻就告訴了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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