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楠武見那王宏發一到來,就明晃晃的偏向劉翠花那一邊,知道這人信不過,不是能秉公辦事的。他立刻給胡偉天暗示,讓他重新去報警,找一個靠得住,公私分明,能秉公執法的。


    卻沒想到,胡偉天直接把負責這一片區域的派出所所長任建軍給找來了。


    聽了胡偉天的解釋,才知道這位所長也是退伍轉業的,為人剛正,值得信賴。


    任建軍的行為也的確沒讓人失望,他到來之後,立刻開始詢問起現場狀況,了解案情。


    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劉愛國,也沒客氣,直接把那王宏發的所作所為,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任建軍聽完劉愛國的詳盡匯報,麵色很是難看,神情嚴肅的看著劉宏發;“你就是這麽查案辦案的?連案發現場都沒過去查看,聽信一麵之詞就武斷做出判罰。”


    “可是,朱楠武他們的狗追攆趙金蛋,致使他掉下坑摔斷腿這是事實,不少村民都親眼看到,是目擊證人。”


    盡管已經被任建軍的氣勢給嚇得兩腿發軟,但王宏發還是據理力爭,為自己辯解道。


    如果他不這麽做,承認了他之前那些作為是在偏袒包庇同村人。那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嚴厲的處罰,甚至有可能丟掉這份工作。


    可以說,他現在必需得使盡渾身解數,去極力坐實是朱楠武他們這邊的錯,已經不再是為了幫劉翠花一家,更多的而是為了自救,幫他自己。


    他很清楚,他們這位所長,行事向來鐵麵無私,公正不阿,眼裏可是容不得沙子。


    任建軍麵無表情的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王宏發;“即便目擊證人能證明,那趙金蛋是因為被狗攆,才不小心掉進坑裏摔斷了腿。”


    “那好端端的,狗為什麽要攆他,是不是他做了什麽,凡事有因才有果!”


    “根據受害人趙金蛋的母親劉翠花同誌的說法,趙金蛋隻是從那大棚附近經過,那裏的狗就跟發了瘋似的,攻擊追趕他。”劉宏發繼續辯解。


    “好,先不提狗的事,我問你,趙金蛋在那個時間,天都還沒亮,怎會經過大棚這邊?”


    任建軍目光犀利,直直的鎖定劉宏發;“那麽早的時間,絕大部分人都還在睡覺,趙金蛋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你就沒有懷疑,詢問?”


    “可能是趙金蛋閑著無聊,四處溜達,就,,,就溜達到那裏了吧。”劉宏發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結結巴巴的迴道。


    任建軍冷笑一聲,目光轉向了自打氣勢威嚴的任建軍到來之後,就一直縮起來,老實的跟鵪鶉似的劉翠花;“你就是趙金蛋的母親劉翠花同誌吧,你說呢,你兒子天都還黑著,別人都還在睡覺的時間,怎麽會出現在大棚附近”


    之前就說過,這個時期的普通人天然就對警察存有一份敬畏之心,本就心裏有鬼的劉翠花那就更是如此。


    麵對王宏發這個警察時,之所以還能保持淡定,那是因為他們是一個村認識的。甚至可以說,她是看著王宏發長大的,自然不會對他產生敬畏。


    現如今麵對的是任建軍這個正氣凜然的派出所所長的詢問,心虛的劉翠花嚇得兩股打顫,硬著頭皮磕磕絆絆的解釋說道;“我兒子金,,,金蛋是個閑不住的,沒事就喜歡四處閑逛,這些村裏人都知道。”


    “今天他睡不著,就起得比較早,出門閑逛了,然後就溜達到了大棚這邊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嗎,溜達了十多裏地,他這溜達的還挺遠。”一旁的劉愛國嘲諷說道。


    可不是嗎,大棚距離最近的大王村少說也有十來裏,誰半夜三更的閑逛溜達,會走這麽遠!


    這一聽就是在撒謊,狡辯。


    “我家金蛋就喜歡溜達那麽遠,他聽說附近弄了一個新奇的事物,叫什麽勞什子的溫室大棚種植,想要過去看看,不行嗎?”


    劉翠環兩眼淬毒似的狠狠的刮了劉愛國一眼,強詞奪理般繼續說道;“反正是沒有人親眼看到我兒子去偷那大棚裏的草莓,就別想誣賴他。”


    她就死咬著這一點不放,她堅信,隻要沒有人證,能站出來指認趙金蛋,任誰來了也拿他們沒辦法。


    “查案不一定非得需要人證,物證同樣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用來作為判罪的依據。”


    任建軍瞥了一眼胡攪蠻纏,嘴硬狡辯的吳翠花;“而且相較於人證,物證反而更具有可信度。有時人證會說謊,但物證卻不會。”


    “走吧,帶我去案發現場看看。”任建軍收迴審視劉翠花的目光,對著劉愛國說道。


    劉愛國二話沒說,趕忙在前麵帶路。


    劉翠花聽到任建軍的那番話,一開始時的確有些慌張,但她仔細一想,連人證都沒有,哪來的什麽狗屁物證,有的話朱楠武他們恐怕早就拿出來了,哪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她頓時心裏就安定了下來,尤其是想到大兒子說的那些話,他就更有底氣,一點也不慌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案發現場,果然就看到白色的薄膜大棚上破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那明顯是人為用刀子之類的尖銳物體劃破割開,而且還準備擴大。


    任建軍讓跟他一起來的兩個警察拉出一條隔離線,將跟過來的劉翠花一行人,還有朱楠武,胡偉天他們都隔離在外。


    他獨自一人走到被破壞的大棚附近查看,除了被破了個洞的薄膜大棚,也就剩地麵上的幾組腳印,其中一組腳印甚至還延伸到了將這個大棚基地圍起來的籬笆牆邊。


    其他就再也沒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了。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通過觀察分析這些看起來稀鬆平常的事物,辦案經驗豐富的任建軍基本上已經心裏有數,大致判斷出了案件的過程。


    劉翠花一看到所謂的案發現場什麽都沒有,就隻剩下一個破了的洞,那又能說明什麽。


    這下她就更加放心了,不禁有些得意的叫囂道;“我早就說過,我家金蛋根本就沒偷他們的草莓,都是他們汙蔑的。”


    “現在看到了,哪有什麽證據,不過就是一個破了的洞,能說明什麽,難道也可以算做證據不成。”


    劉翠花越說越得意,又開始提出了之前狡辯時說的那些推測;“說不定就連這個洞,都是他們自己弄得,目的就想要栽贓嫁禍給我家金蛋,逃避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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