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琴斷定李雲博的神經,已經出了問題,她麵前的李雲博,如果不是一個人全瘋子,也是一個半瘋子,跟一個瘋子子,或者跟一個半瘋子去計較,除非是一個瘋子,或者一個半瘋子,正常人是討不到便宜的,是絕對討不到便宜的。


    生活在這個世界,人們所想到的總是不能吃虧,總是不會吃虧,最好的事情,就是能占別人的便宜,如果能以損人的方式,去獲得自己所要的東西,在行為有些不妥,甚至有些卑鄙,但是,在心理上卻能獲得遐想,誰不想發點意外之財呢?


    現在,俞琴既然在心理方麵,斷定李雲博是一個瘋子,或者是一個半瘋子,那麽,她就要有所顧忌,有所防備,不要因為他而導致自己吃虧,至少不要吃大虧。


    在這個世界裏,分為正常人和非正常人,瘋子或者半瘋子,屬於非正常人,這種人性格怪異,行為古怪,跟正常人的認知,跟正常人的行為,剛好相反,他們把不正常當正常,就算是水,就算是火,在他們眼裏,不會淹死人,也不會燒死人,喜歡去做冒險的事,所以瘋子被水淹死,被火燒死,經常發生,經常出現。


    正常人跟瘋子打交道,就算被瘋子打,被打傷甚至被打死,瘋子也不會承擔責任,如果僅僅被打,或者被打傷,如果這時候去向人家訴苦,人家不但不同情,反而開罵,說:“明知道人家是瘋子,你去惹人家幹嘛?別說打傷你,就算打死你,也活該,要我說,其實你也瘋,否則做不去招惹瘋子的事情。”


    所以,正常人遇見瘋子,總是想方設法避開,如果不巧遇見瘋子追打他們,他們隻能選擇跑,隻能選擇逃,而且,逃跑的時候不能朝水裏跑。


    因為在這個時候,瘋子已經不把水當水,不知道水會淹死人,如果朝水裏跑,追趕的瘋子跟朝水裏跑,被淹死以後,瘋子的家人不會怪瘋子,而是怪導致瘋子死亡的,去找他們的麻煩,而且是特大的麻煩。


    生活在世上的,不管他們地位有多高,不管他們地位有多賤,不管他們有多麽富裕,不管他們有多麽貧窮,他們都有各自的圈子,在各自的圈子裏,都會有各自的尊嚴,哪怕瘋子也是一樣。


    瘋子如果因為某個正常人誤導而死亡,瘋子的家人,會要求某個正常人給瘋子買棺材,給瘋子當孝子,給瘋子碰頭下跪,等等。


    而自知有錯的某個正常人,隻能按照要求去做,既失去錢財,又失去做人的尊嚴,總之會失去很多東西,劃不來,不劃算。


    俞琴斷定李雲博已經神經紊亂,已經神經不正常,說:“想有後代,想李家香火不絕,這很正常,但是,如果因為這一點而得神經病,而去做瘋子,顯得有些不正常,顯得有些不值,世間的事情,總該講一個度,超過了這個度,就是不好的事情,就是一點也不的事情,從今天下午開始,還是由我來做飯做菜,請你不要破壞李刀磨男人不做飯菜的規矩。”


    李雲博聽到這些話,不但不惱怒,反而顯得很高興,他覺得俞琴能說出這些話,說明她在意老公,不想讓老公因為做飯做菜,而被別人在背後罵,在背後罵他缺乏男人應該擁有的自尊,竟然去做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像這樣的女人,說起來,還是值得信賴的,還是值得愛戀的,李雲博說:“我現在雖然已經接近六十歲,但是身體好得很,雄壯得像一頭牛,而且無病無痛,至於腦子,很正常,我聽人說,神經病或者瘋子,都是因為用腦過度,我作為平頭百姓,自然不會用腦過度,我這個人啊,想得開,不會有煩惱,到死都不會得神經病,更不會變成瘋子。”


    俞琴說:“最好不要得這種病,得了這種病,到時候你不會講道理,三天兩頭打我,而我既不能還手,也不能還口,由著你罵,由著你打,難說會被你打死,劃不來,不劃算,現在生活雖然困難,但是,再困難也要活下去,活著才是最好的事情。”


    李雲博聽見這些話,笑起來,大笑起來,說:“這個嘛,你盡管放心,倒是你,不要過於辛苦,不要過於計較,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千萬不要有煩惱,茶木根老婆,就是因為過於煩惱,得了神經病,最後淹死在石月亮河,這才是劃不來的事情,我們都是普通百姓,什麽福氣都享受不到,唯有多活幾年,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其它的不需要考慮。”


    俞琴得到李雲博的關愛,內心裏是極度的喜歡,說:“我知道了,你也要講休息,不要像牛一樣去地裏下死力氣,農村的活路,不想做,就沒有,想去做,不吃不喝,不睡覺,也是做不完的。”


    李雲博說:“現在是戰爭年代,前方在打大仗,在打惡仗,我們在後方,如果不能抓緊生產,怎麽向前線提供大力支持?等到仗打完,等到戰爭結束,我就少下地幹活,多在家裏休息,老伴老伴,到老才是伴,年輕的時候不能算。”


    俞琴說:“依洛一個人住在私塾,終究有一些不好,我聽你的,我不去喊她迴來,我去勸她迴來,總共就是三個人,分開住不好,別人也會在背後說我們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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