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我不知道應該叫它什麽,如果算墓的話,這裏該叫它什麽?地宮?


    但很顯然,這也不算地宮,我們可能到現在壓根就還沒進地宮,我估摸著地宮還在船上的那座宮殿裏


    前麵時間有限,又有突發情況,壓根沒有細看那條船,現在才有時間認真查看


    整條船身為東西走向,長約200米,寬約70米,高度加上宮殿大概有個20來米,十分龐大,要知道我們現在一條巨型的遊輪,差不多也是這個尺寸


    所以我猜地宮一定還在上麵,從底下看,隻能看到最高的那座宮殿,但我前麵靠近的時候,發現其實上麵另有乾坤


    整條船上是有三座巨大的宮殿相互依偎而成,看樣子應該是前殿中殿和後殿,中殿上有樓閣,是兩層的,我們在下麵看到的宮殿,其實就是中殿,


    所有宮殿都是木結構的單體建築,宮殿頂部屋脊用的綠色琉璃瓦,其他部分用的都是灰瓦


    這主要是唐朝時期琉璃瓦的技術普遍都還不太行,到了宋朝基本都用綠色琉璃瓦了


    梁柱與屋簷之間,巨大的鬥拱層層疊加,錯落有序,在這些鬥拱的支撐下,屋簷向外伸展,像巨鳥的翅膀一樣上揚


    梁鬥之間雕梁畫棟造型複雜,氣魄雄渾,格調高邁


    鬥拱之下,是一排排粗壯的紅色立柱,現在顏色已經沒有當時那麽豔麗了,呈一種暗紅色


    其他的因為沒有上去,沒來得及細看


    怪不得需要大費周張的建暗渠,再從昆侖山引水入盆地。因為很多材料,包括石材木材都得從昆侖山那取


    我們用無煙爐烘烤衣物,因為外麵的衣物都是防水的,所以稍微一烤就能幹


    烤著烤著,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魏塵的第二人格,為什麽會馭龍術,他跟阿南的獸語明顯不是同一種


    阿南說他們的祖先將他們分成了兩派,育獸與馭獸,難道魏塵有吐穀渾的基因?魏家與吐穀渾人又是什麽關係?


    他母親是吐穀渾的後人?還可能是馭獸一派的,魏塵的母親要是吐穀渾人,那他媽的,他跟阿南豈不是……親戚????


    按照年齡來算,阿南還他媽的可能是魏塵的……外甥


    那魏塵豈不就是他的……舅舅??我擦


    魏塵的蠱並沒有收迴來,還在阿南的體內,他要用蠱控他,他如果知道這是他的外甥……會怎麽樣?


    想到這,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魏塵,他也正在烘烤衣物,又看了一眼阿南,他正看著我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可能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但魏塵跟阿南,現在似乎很不對付


    阿南見我看向了他,就將肉幹遞給了我,我扯了個笑容,接過了肉幹說他還欠我一百斤,可別忘了


    他笑了一下說


    “沒忘”


    我說他這小子還挺守信用


    正想把肉幹塞嘴裏,轉頭就發現他們三個都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嚇得我手一抖,肉幹沒拿穩,就掉進了無煙爐裏去了


    我立馬低了頭,繼續烘烤,假裝沒看見他們的表情


    老楊就坐在我旁邊,還在那偷笑,我輕踹了他一腳


    他媽的,我要不要把這個猜測告訴他們?又感覺現在不是時候,還得再看看情況,得找個機會私下問問阿南馭獸一派的情況


    想著就覺得腦子大,想抽根煙,一摸口袋,空的,才想起來我的煙被老楊拿走了


    錢隆就遞給了我一隻煙


    我接過點上說他眼力是越來越好了


    船上也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情況,大家就準備在這眯會,從進城到現在,大家都沒有合過眼


    我什麽也沒幹,並不困,就我來守


    坐在那也沒什麽事,我眼睛就瞟向了地上的那些湖蟲


    阿南會控湖蟲,但卻不會馭龍術,湖蟲跟九頭蛟龍卻又能達成平衡的狀態,如果不是我用了炸彈,這種平衡不會被打破


    那是不是就是意味著原本這個宮殿要進入,就是得育獸一派跟馭獸一派合作才行?


    裏麵的怪物,可能都是相互製約的,但魏塵的第二人格似乎也並不是所有大型怪物都會駕馭的,是因為缺少了他們說的這本秘籍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這本秘籍,我們就得借用看看了……


    這湖蟲也不知道能吃不能吃,會不會富含蛋白質?割塊放無煙爐上烤烤看?


    但估計是不好吃,而且指不定有什麽細菌……


    我盯著湖蟲想著想著就想岔了,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


    阿南也沒有休息,問我怎麽了


    我笑著說可能臉麻了,活動一下血液


    阿南就笑了一下,忽然他就捂住了胸口,一臉痛苦的看向了魏塵


    魏塵原本是閉眼在休息的,現在已經睜眼在那靜靜的看著他了


    我愣了一下,立馬意識到可能是魏塵在控蠱,就抓住了魏塵的胳膊,皺眉看向了他


    但我不知道我該怎麽開口,說他他媽的是他外甥嗎?舅舅把外甥打了,那他會不會自責?他的內心肯定是希望有親人在世的


    魏塵看著我淡淡的說了句


    “我什麽也沒幹,他在想什麽,他自己心裏清楚”


    “換個蠱行不行?換個別的蠱,不這樣痛苦的蠱行不行?”我皺眉說


    魏塵瞬間臉就冷了,握著我的手腕,十分用力,握的我手腕生疼,他把我拉近了一些


    “你知道他在想什麽嗎,你就替他說話!怎麽,你心疼他?你舍不得?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你就心疼他?你心疼他什麽,你說!!”


    他的語氣裏帶著怒氣,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一下子就把我給嚇住了,就如當初在烏巫苗寨一般


    大家全都醒了,金辰安拉了一下魏塵


    “別生氣,嚇著他了”


    白冥皺眉對魏塵說


    “別激動,手力太重了,他沒有身手,會受傷”


    魏塵聽他們這麽說,手上的力度就小了


    錢隆匕首架在了魏塵的脖子上


    “鬆手”


    魏塵並未閃避,錢隆見他不鬆手,就揮向了魏塵的手腕,我立馬喊了一聲


    “錢隆!”


    錢隆聽到我的聲音,瞬間就停了,皺眉說了句


    “老板,他不值得你對他這麽好”


    我低頭苦笑了一下,沒有迴答他這句話


    他問我心疼什麽,我心疼什麽……


    忽然我就覺得十分委屈


    反骨就上來了,朝魏塵吼道


    “我心疼什麽,我隻不過是在心疼你,非得告訴你,他是你外甥,你是他舅舅你才高興?我隻是不想你之後自責,我怎麽了又!!!”


    我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魏塵自己也愣了一下,瞬間就鬆開了我的手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阿南一眼,又看向了我


    “他是我……外甥?”他詫異的問


    同時朝阿南一抬手,阿南的情況一下子就穩定了


    我收迴手,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老白啊,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你怎麽判斷出來的啊?”老楊皺眉問


    “他是魏塵的外甥?”


    帥哥也詫異的問了句


    阿南也一臉的懵逼,阿桑阿卡也異常驚訝


    “他是我……舅舅?”


    我重新坐了迴去,淡淡的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外祖母的姐姐是馭獸一派,嫁入了苗疆”


    阿南皺眉問“你怎麽知道?”


    “因為他拿出蠱蟲的時候,你很詫異,不是詫異他有蠱蟲,而是特地問了一句他是否是苗疆人,再加上,你說過馭獸隻有你們會,普通人根本不會,但他恰好會馭龍術,我想馭龍術必然是馭獸派的獨家技能”


    “他會馭龍術?那剛剛為什麽不用……而且,年紀也對不上啊,如果他是我舅舅,他應該六十了啊”


    我低頭揉著手腕說


    “說來話長,其餘的你們自己去核對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那有她的照片,麻煩之後送一份給他,他還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魏塵蹲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你在想這些……我以為……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他的言語之中有點不知所措


    我沒有抬頭,扯了個笑容


    “沒關係,習慣了,我欠你的,怎麽對我,都沒關係”


    他將手伸向我的手腕,我條件反射的閃躲了一下


    他的手滯愣在了空中


    “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輕聲問


    我沒有與他對視,自顧自幹笑了一聲


    “沒有”


    錢隆冷聲說


    “你有沒有用力,有沒有弄疼他,你自己心裏不清楚?老板哪次做過傷你心的事?是你自己多疑,憑什麽每次都要我老板來承擔你的多疑”


    “冥爺與小九爺不比你的情感輕,他們怎麽不這樣對我老板?說白了,就是我老板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太多了,以至於你都不知道什麽叫珍惜,小魏哥不想好好珍惜就放手,有的是人珍惜”


    我發現不管我做什麽,錢隆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邊,總是替我打抱不平,忽然就覺得我對錢隆有些虧欠


    白冥皺眉說了句


    “錢隆,別說了,過了”


    金辰安拍了拍錢隆的肩膀


    “知道你忠心,魏塵不是故意的,消消氣”


    老楊也出來打圓場


    “小錢錢確實對他老板那是說一不二,不過,哎呀,小情侶之間沒有不吵架的嘛”


    “吵架?單向的欺負罷了,欺他沒身手,欺他單純,欺他怎麽都不會丟下他,才會這麽一而再再而三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


    錢隆繼續說道


    “錢隆”


    我輕聲喊了句


    錢隆嗯了一聲


    “老板”


    “我發現不管我是對是錯,你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邊,謝謝”


    我低著頭輕聲說


    “老板永遠是對的,我永遠相信你”


    錢隆迴了句


    瞬間我眼就紅了,低著頭笑了一聲


    這時其他人就走到了旁邊,帥哥把阿南他們都提溜走了,留下我們四個給我們處理問題的空間


    魏塵就抱住了我


    “對不起……別生我氣,是我太兇了,是我不會處理自己的情緒,是我弄疼你了”


    我沒有迴擁他,也沒有與他對視,幹笑了兩聲說


    “沒有,也不疼”


    他見我這樣有點慌了,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金辰安跟白冥


    他們兩個笑了一聲,白冥坐在我身側,拿過我的手,輕輕的揉搓手腕問


    “真不疼?”


    我咬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覺得自己十分委屈,但又不想哭


    金辰安半跪在我身前,從包裏拿藥膏,給我的手腕擦藥膏,又吹了吹,輕聲說


    “吹吹就不疼了”


    我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嘴硬的說


    “壓根不疼”


    “那就是心疼,我的小白名,受委屈了”


    白冥擦了一下我的眼淚說


    一下子,我像找到了發泄口了,指著魏塵對著他們說


    “他總是兇我,莫名其妙就兇我,每次都說錯了,每次都還是這樣兇我,他一點都不在乎我!”


    “我在乎……”


    “我就是太在乎了我才會這樣……”


    魏塵立馬接了句


    “你放屁,你們看,說他幾句,他還要反駁……”


    白冥跟金辰安忽然都笑了一聲


    魏塵被我噎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怎麽接了


    “魏塵看到的世界跟你看到的不一樣,因為你很純粹,所以看到的世界就很純粹,他不是故意這樣對你,別生他氣了,你不理他,他接下去,都要魂不守舍了,在麵對危險的時候,可能會受傷,你舍得?”


    白冥笑著說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是太害怕失去了,才會這樣,我們都不想你被其他人分走,魏塵度過了六十年孤獨的歲月,又不怎麽與人打交道,所以在情緒的處理上會更加直白,不是不在乎你”


    金辰安柔聲說


    我忽然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說白了,我他媽的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魏塵這時候又抱住了我


    “怎麽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我知道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慢慢改,我補償”


    聽他這樣說,我就迴擁了他問


    “那賠多少?”


    搞得他們三個都笑了一聲


    “你說多少就多少”


    魏塵柔聲說


    我試探的問了句


    “1個億?”


    魏塵笑了一聲說


    “好,雙倍,2億”


    我嘿嘿一笑,說成交


    魏塵起身對白冥和金辰安十分搞笑的說了句


    “好在我們是真兄弟,差點老……沒了”


    他停頓了一下


    白冥笑出了聲


    “互幫互助,我也有這種時候”


    金辰安也笑了一聲


    “我不會有這種時候,交了學費跟我學”


    我覺得他們這種對話十分有意思,樂嗬嗬的聽著


    接下去,魏塵去處理了他跟阿南的事,從阿南說的一些細節當中,驗證了我的猜測


    這下子,他們兩個都有點尷尬,魏塵不是那種擅長處理關係的人


    阿南阿卡阿桑也是一臉懵逼


    老楊磕著瓜子跟帥哥兩個人在那竊竊私語,兩個人時不時的看看我,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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