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之戰袁尚雖然連連敗北,可高幹和袁熙手下還是有不少兵員的。


    隻是並州和幽州距離高邑城畢竟還有些遠,所以這些援軍,沒辦法即刻趕到進行支援!


    事情商議妥當之後,場中諸將各自忙碌起來。


    高幹和袁熙也是各自準備一番,想要返迴並州和幽州進行調兵。


    可一直等到場中諸人全都走光了,審配卻仍然沒動。


    袁尚皺眉道:“審公還是想要大軍出城,主動對付於禁?”


    審配搖頭道:“主公既然定下了大軍固守,再等到援軍趕來進行反擊之策,屬下當然不會繼續勸諫。”


    “可另外一件事情,倒是想要給主公提個醒!”


    袁尚身為一方主君,做事情,必須要令行禁止方可!


    剛剛還在討論如何固守,馬上忽然又要大軍出城對付於禁。


    如此朝令夕改,如何能夠帶兵服眾?


    所以他對於辛評的建議雖然有些不喜,卻也不會繼續堅持己見!


    聽到審配不是勸諫出兵之事,袁尚稍微放鬆一些開口道。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


    審配轉身看了看場中左右,發現還有幾名護衛在場。


    於是略一拱手道:“屬下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些過於機密。”


    “不知主公能否暫時擯退左右,咱們私下商談一番?”


    袁尚雖然有些不解審配到底要說什麽,可無論如何,審配肯定不會對自己不利!


    所以他立馬一揮手,讓場中幾名護衛也全部退了下去。


    看到整個議事廳之中隻剩下自己和袁尚二人,審配略一拱手道。


    “主公,仲治想要依托高邑城進行固守,然後再待兵來援的打算,隻要能夠執行下去,確實能夠反擊曹軍!”


    “但是屬下鬥膽,能否請主公將高刺史留在高邑城?”


    “至於並州援軍抽調的事情,讓他調遣兩名得力之將迴去辦事即可!”


    審配這話一出口,袁尚立馬神色凜然道。


    “難不成審公是聽到什麽風聲了,所以才如此建議?”


    高幹是並州刺史,更是自己表兄。


    所以袁尚一直把他當成自己人,從來都是信任有加。


    可審配的性子,也不是那種空穴來風之人。


    他有一次說,難不成是高幹那邊,跟曹操之間有什麽勾連?


    審配搖頭道:“主公,屬下並沒有聽到什麽有關高刺史的傳言。”


    “可冀州之局,高邑城就是我軍最後一道防線!”


    “二公子與您有兄弟之情,以前咱們和大公子互相爭鬥的時候,他也是一直都站在您這邊。”


    “所以無論高邑城情況如何,隻要您一封書信送過去,二公子肯定都會無懼生死帶兵來援。”


    說到這裏,審配歎息一聲繼續道。


    “但是屬下說句不好聽的話,高刺史與您畢竟又隔了一層。”


    “如果我軍氣盛,或許還能讓他調動並州軍前來救援。”


    “可萬一,萬一高邑城這邊有什麽突發變故,到時候他看到冀州方麵咱們已經再無反擊之力,還能繼續聽從調令麽?”


    審配的意思是,高幹在並州刺史位置上坐的太久了。


    並州一地,現如今已經不尊袁氏號令,隻聽他高幹的命令了。


    如果高幹能夠初心不變,當然會繼續帶兵前來支持冀州戰局。


    可萬一他迴去之後起了什麽別的心思,到時候誰又能限製於他呢?


    所以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把高幹留在高邑城,讓其他人迴去並州搬救兵。


    隻要高幹不離開高邑城,並州軍無論如何都會前來助陣!


    聽罷審配這個建議,袁尚負手而立在場中來迴踱步起來。


    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


    “自從父親大人病故之後,若不是大哥與我反複爭鬥,曹賊哪有什麽機會能夠戰敗我軍攻入冀州?”


    “可既然木已成舟,有些事情就算後悔也是無用!”


    “自從大哥身死之後,本將一直在告誡自己,從今之後務必要用人不疑,更不能兄弟相殘!”


    “元才與我自幼相識,而且他這個並州刺史,更是先父一手提拔起來的,無論官渡之戰還是黎陽大戰,甚至包括鄴城之戰,他隻要收到調令,立馬率軍主動來援!”


    “眼下就因為一個戒心,就要輕易將其扣在軍中,恐怕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高幹雖然是自己表兄弟,可袁紹待他恩重如山。


    再加上之前奪位之爭的時候,他也是一直站在自己這一派。


    所以袁尚對於高幹,確實是沒有什麽防備之心的!


    如果這個時候無緣無故將其扣押,傳揚出去之後,不但並州軍戰力不足,恐怕高幹也會懷恨在心啊!


    畢竟高邑城中四萬五守軍,可不光是冀州軍,還有一部分並州軍,和袁熙手底下的幽州軍!


    審配拱手道:“主公,人心都是會變的。”


    “劉備當年在許都,對曹操是何等之恭敬?可現如今一朝得勢,徐州之戰根本不會講半分情麵!”


    “呂布當年行事何等之狂悖?可自從下邳一戰曆經生死之後,這幾年下來穩紮穩打,幾乎再也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我們輕易將高刺史扣押在軍中確實有些不妥,可主公換個說法,比如高邑城事關重大,各種城防布置需要他親自參與。”


    “或者此去並州路途遙遠,這一來一迴車馬勞頓,主公不願意讓他過於操勞,如此這般另尋借口就是了!”


    審配的意思很明顯,方其盛時,可以八方來聚!


    及其衰也,一著不慎就會牆倒眾人推!


    不管高幹到底會不會背叛,隻要將他扣在高邑城,就能斷掉這個風險!


    袁尚沉思良久之後,終於還是緩緩搖頭道。


    “元才作為並州刺史,此番迴去調兵,肯定是要親自動手。”


    “無論我們找任何借口將其留在高邑城,都沒辦法隱瞞他留在軍中,不能返迴並州這個事實。”


    “一旦元才生出什麽警惕之心來,反而會弄巧成拙,讓他覺得本將是在故意猜忌於他!”


    “所以這件事情,審公就不必再勸了!”


    審配說的確實有道理,可袁尚本人對於高幹一直足夠信任!


    他擔心的是,萬一因為這事兒引起高幹心中不滿,這樣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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