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這話一出口,張端立馬神色大變道。


    “不可啊父親大人!這事兒一旦報知州牧大人知曉,咱們張家老幼立馬就要被拖到鬧市口全部斬殺幹淨!”


    “而且話說迴來,二叔畢竟是您的親兄弟!”


    “這無論如何,咱們也不能為了保全自身,就賣了自家人啊!”


    張鬆為了家族發展,隻是想要賣了劉璋和州牧府。


    可張肅為了活命,居然要賣了自己親兄弟?


    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可那是自己親二叔啊!


    看到張端反應這麽大,張肅神色冷然道。


    “蠢貨!我豈不知那是親兄弟?”


    “可除此之外,咱們還有什麽其他的活命之法麽?”


    “如果主動舉報,你我父子二人還能活命。”


    “若是真要等到州牧大人自己發覺,咱們全家上下誰也跑不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


    自古而今為了爭權奪利,就算是兄弟拔刀都數不勝數。


    相對來說,隻是暗中舉報一下,這事兒可就簡單多了!


    對於張肅這個態度,張端毫不退讓繼續道。


    “父親大人!孩兒不是三歲小兒,什麽事情都不懂了!”


    “如果按照您的謀劃,主動去向州牧大人進行舉報。”


    “這第一,誰也不知道州牧大人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如果他隻是斬殺二叔跟堂弟他們倒也罷了,可他若是他要把咱們父子也一起砍了呢?”


    “畢竟廣漢郡的事情,他到現在仍然耿耿於懷!”


    蜀郡和廣漢郡一丟,等於是成都之外再無防備。


    嚴顏和吳蘭他們在廣漢郡打生打死,甚至就連雒縣縣令都在城中駐守,可張肅這個太守卻提前跑路了!


    這事兒劉璋本來就積著一肚子火,如果他想要清算舊賬,說不定真的會把張肅也一刀砍了!


    張肅沉聲道:“你還年輕,對於州牧大人的脾氣了解不多。”


    “廣漢郡的事情,確實是為父有錯在先,所以我們此番舉報,就是為了將功補過!”


    “隻要你二叔通敵之罪坐實了,咱們父子當然不會受到牽連。”


    “如果咱們明明有功,最後還是難免一死。州牧府其他官員看到之後會如何作想?”


    “到時候人人自危,這成都還怎麽守?隻會有更多人想要勾連呂布盡快破城而已!”


    “所以隻要舉報成功,州牧大人絕不會對我們下手!”


    張肅宦海沉浮這麽多年,又一直在州牧府之中任職。


    所以他對於劉璋的脾氣如何,還是非常了解的。


    張端苦笑道:“就算州牧大人不對我們下手,可呂布呢?”


    “父親大人不要忘了,二叔可是呂布在城中的暗線。”


    “有他協助,城外大軍或許輕易就能破開城池。可若是沒有他從旁協助,呂布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行。”


    “以成都目前之局勢來看,最後肯定是守不住的。”


    “一旦破城之後呂布想要給二叔報仇,到時候咱們又當如何自處?”


    如果說舉報張鬆,可以在劉璋麵前活命,張端也知道這事兒多半能行。


    可關鍵是,張鬆如今是在給呂布辦事兒啊!


    以呂布的性子,你殺他暗線,這事兒豈能輕易善罷甘休?


    對於這個問題,張肅沉思片刻之後開口道。


    “呂布現如今兵臨城下,最想要做的,無非是盡快破開成都而已。”


    “在城破之前,你二叔對他確實很重要。”


    “可等到城破之後,如何才能盡快安穩地方,控製局麵,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到時候你二叔是生是死,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對於呂布這等梟雄之輩來說,他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去繼續追責我們!”


    張端搖頭道:“父親大人,孩兒卻以為不然。”


    “呂布此人向來都是出手毫無顧忌,就算這幾年下來沉穩了許多,可自身心性,絕不是這麽輕易就會改變的。”


    “如果我們真的賣了二叔在州牧大人麵前活命,等到城池破開之後,是生是死,就在於呂布一念之間了!”


    “可若是咱們對於二叔行事假裝不知,以州牧大人的心性,其實未必就會下重手,但是我們在呂布麵前,是肯定可以活命的!”


    張端的意思很清楚,劉璋這人性格暗弱,說白了就是不喜歡殺人!


    當初吳懿連番戰敗,就這都沒有把他怎麽樣!


    而吳懿被呂軍生擒之後,吳懿家人在成都還是活的好好的!


    所以相對而言,他可比呂布這個殺人魔王要仁慈多了!


    與其去賭呂布的心思如何,倒不如賭一把劉璋的心慈手軟!


    張肅冷聲道:“蠢貨!人心如何,豈是這般容易就能看透的?”


    “為父丟了廣漢郡,咱們張家在州牧府之中,已經是戴罪之身了。”


    “如果不能立下功勞,然後再被他察覺到你二叔的謀劃,這就是兩罪並罰,根本沒有繼續活命的機會!”


    “所以為今之計,要麽跟著你二叔一起赴死,要麽就是大義滅親,想辦法先在城中活下去再說!”


    頓了頓之後,張肅繼續道。


    “至於城破之後,呂布到底會如何處置我們,這事兒可以將來再說!”


    “可至少眼下,是肯定要想辦法活命才行!”


    張肅之所以非要舉報張鬆,第一是為了活命,第二也是心有怨氣!


    從廣漢郡敗走成都到如今,這一兩個月下來,自己一直都在張鬆府上。


    如果張鬆跟呂布搭上線了,完全可以帶上自己這個大哥一起商量麽!


    等到事成之後,就算是功勞你占大頭,我占小頭總行吧?


    可張鬆跟呂布勾連這事兒,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


    所以張肅心裏的憤怒之情,是很難壓下去的。


    畢竟人在逆境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處之坦然。


    反而是大多數人,都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的更好。


    而且心態不穩,脾氣也會更大!


    看到張肅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了,張端滿臉苦澀道。


    “父親大人,這事兒,真的就不能再商量一下麽?”


    “無論如何,二叔他畢竟是我們親人啊!”


    張肅冷然道:“這件事情,你就不必去管了,為父自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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