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原本以她女人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登上王位的,哪怕她再厲害,前方的障礙卻遠遠比她的哥哥多得多。


    憑什麽?


    她想著,攤開了一張紙,拿著羽毛筆蘸了蘸墨水,思索著開始寫下新的旨意。


    到如今,大家依舊覺得,隻有男性才更適合戰鬥和學習,參與政治,隻讓女人在家做一些瑣碎的事情,這可不行。


    女人不能隻學那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個變得隻能依附另一個存在而生活,要不然可以用的女人實在太少了,要讓自己的存在不顯得突兀,越來越多的女性能臣是必要的。


    廢除條令,重新擬定新的姓氏命名準則,她仔細預估朝中眾人可能會有的反彈,一一列下解決的方案,就這樣一點點工作到了午夜。


    終於寫完新的章程,她放下筆,打了個嗬欠,起身去了地牢。


    有些累了,不如去看看那些討人厭的家夥發泄一下。


    這樣想著,她讓人打開了地牢的門。


    隨手從旁邊拿起一個鞭子,拍在手心裏,不緊不慢的往裏走去。


    有許多人曾經作惡,卻沒有受到足夠的懲罰,這樣可不行。


    那些曾經殘忍虐殺過許多人的“審判者”,在她終於一統這片大陸的時候就下令抓捕了起來,有不少都已經在那些受害人的手裏麵去了地獄,剩下的這些,都是她想留著慢慢折磨的。


    比如那位喜歡跟自己的下屬一起玩弄妻子的鄰國國王。


    想要把自己娶了,馴養成宮中的玩物?


    有趣,有這愛好,自然要讓他試試這滋味。


    不過,她也膩了。


    在她丟下染血的皮鞭離開後,得到命令的下仆們端來了一根燒紅的圓柱形烙鐵,走進了國王的牢房...


    第177章 第五個戰五渣 :暗黑末法時代 過去與未來


    上一任鄰國國王的皇後是怎麽去世的?


    其實皇宮中許多人都知道, 當時, 國王見她懷了孕, 很想試試新的玩法, 她卻拚死保護著肚子裏的孩子不讓他們碰, 他深覺無趣, 正巧有人聊到了鄰國貌美年輕的露伊公主, 於是便叫人拿來了一根燒紅的烙鐵,捅進了平時他們幾個都愛光顧的地方。


    於是皇後連著那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沒了。


    露伊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便已經為他們想好了通往地獄的道路, 她特地讓鐵匠打造了形狀特製的烙鐵,準備也讓他們嚐嚐腸穿肚爛而死的痛苦。


    不要誤會,她不是在為那個從來沒見過麵的皇後報仇, 她隻是覺得, 這是一個十分適合這位國王的死法而已。


    登上王位的露伊再也不掩飾她那可怕的掌控欲與暴虐,她渴望著權力, 不惜一切。


    其實, 她與李芝瑤的王者之路是並不相同的。


    然而朋友之所以是朋友, 是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也知道在何時應該退後給彼此留下空間。


    所以李芝瑤在她坐穩了皇位後, 尋找了合適的時機便離開了, 沒有給露伊與自己翻臉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如此,被稱作血腥女王的露伊此時在想起這位老友,嘴角的笑容依舊能發自真心。


    在男人的淒厲嚎叫聲中, 她的心情變得十分舒暢, 哼著歌迴到了宮殿中。


    此時,一隊騎士正巡邏路過,看到她,立刻撫胸躬身行禮,露伊點頭微笑示意,帶著仆從正要走過,見便到隊伍中正有一位英俊的騎士抬頭看向自己,用如她預料中那樣的癡迷眼神。


    感覺到那粘著在自己身上的炙熱目光,露伊輕輕一笑,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有些懶得搭理這位前幾天還覺得有意思的年輕騎士。


    於是她迴宮泡了個香香的花瓣澡,換了身衣服去看哥哥了。


    前任國王雷伊正狼狽地被關在房間裏麵,像是一條狗一樣戴著鐐銬,鐐銬是由黃金打造,混雜著和秘銀,看起來星光閃閃十分精致,與他那一頭淡金色長發遙相唿應。


    雖然身上的衣物依舊華麗尊貴,不輸於當年還做國王的時候,但是敞開的衣領間露出的咬痕,讓人不由猜測起那些痕跡留下時的場景,心生褻瀆之意。


    女王走進宮殿的時候,雷伊正木然坐在床榻邊上,見她進來,條件反射地起身,隨後並在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單膝跪地,恭謙低下頭顱。


    看到他這樣子,就讓露伊想到了當年努力裝得乖巧溫柔,卻依舊躲不過被關在房間裏麵,咬著手指詛咒著這群人下地獄的自己。


    多有趣呀,當年掌控著自己生活的男人,如今被自己鎖了起來。


    她的手指按上鎖鏈,輕輕一拉,對方便被拖得往前踉蹌了一步,險些趴倒。


    男人抬起頭,優雅的眉眼不複往日的閑適,他有些痛苦地閉上,像一隻祈求主人垂憐的寵物一般,將臉湊到了露伊的手邊,捧起她的手掌貼在額頭。


    “露伊,我心愛的姑娘,看在我寵了你這麽多年的份上,不要再刺傷我的心了,好嗎?


    如果你恨我,那就殺了我,把我的身體埋進你最愛的那片花園,用我的身體,為你養出最嬌豔的花。”


    露伊摸了摸他的臉:“好哥哥,你還是這麽會說話。”


    她俯身,將手帕沾濕,愛憐地擦拭對方那過於幹燥的嘴唇,讓蒼白的唇色一點點浮現出應有的紅。


    “露伊當然不會殺你,不但不殺你,露伊還要養著你,疼愛你,就像你曾經對露伊做過的那樣。哥哥,你開心嗎?”


    雷伊在嘴唇被水一點點沾濕變得濕潤柔軟,心裏的幹渴卻沒有得到解脫。


    鼻尖嗅到對方沐浴後的馨香,讓他心神蕩漾,喉結情不自禁上下滾動,他的嗓音幹澀地問道,“我心愛的露伊,我的珍珠,我的蜂蜜,你到底在介意什麽?”


    露伊停下手中的絲帕,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雷伊閉了閉眼,鼓足勇氣說道,“明明,我當了王也會好好對你,把你當作最珍貴的瓷器一樣細心嗬護,不用你奔波操勞。


    而且我們都知道,你並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們依舊能生出健康的寶寶,為什麽你不願意,還要將我囚禁於此呢?”


    露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抬手撫上他的臉頰,“那現在有什麽區別呢,我們依舊在一起。”


    她用指腹輕輕摩挲對方銳利的棱角,沿著兩側一路往下,在下巴上輕輕蹭了蹭。


    似乎是被那帶著些紮手的觸感所迷惑,露伊俯身抱住了男人的肩頸,像是每一個花花公子想要破除純情女孩的心防時做的那樣,壓低了聲線溫柔誘哄:“哪怕未來,露伊的身邊有情人來來去去,但真正放在心裏的,也還是你,哪怕取了丈夫也是如此。”


    看到對方在霎那間陰鬱了下來的臉,她從喉間發出輕笑,“我對你這麽好,你開心嗎?”


    男人沉默。


    露伊微笑,不由想到了李芝瑤當年的感慨——“所以說啊,能做一個寬容的主宰,又何必做一個乞憐的床上客。”


    多有道理啊,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忐忑,多麽有趣。


    滿足地欣賞了一會男人抑鬱的神情,她這才重新開口,“不過呢,我有哥哥就夠了,要什麽丈夫。”她抬起雷伊的下巴,在他變得柔軟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放心,為了你,我願意終身不取丈夫,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男人的心情原本被打落到了穀底,卻又因為這突然遞到嘴邊的甜棗而變得欣喜,連她隻是說沒有丈夫,卻沒說不會有其他情人的事情都沒在意。


    露伊笑眯眯看著他猛地亮起來的雙眼,心想:真好哄呢,明明她隻是不想有人來分薄她勢力,讓下頭那群傻魚們都覺得自己有希望上位不是更好?


    既然前奏都已經鋪好,那麽她就該丟出最後一個餌了,露伊柔聲問道,“現在露伊好累好忙,都沒有時間來看哥哥,如果能有一個能提建議的人就好很多了,哥哥你從小就聰明,而且學了許多我沒機會學的東西,露伊一直好羨慕你...”


    男人幾乎是立刻開口,“露伊想學,哥哥隨時都可以教你。”


    露伊得到了自己滿意的迴答,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拖著鎖鏈將他推倒進柔軟的床鋪裏。


    “露伊?”男人試圖伸手阻止,卻阻止不了對方扯開他鬆散的衣領烙下一個新鮮的齒印。


    露伊舔了舔那漂亮的烙印,“哥哥真乖,那就先教給露伊一點別的東西吧。”


    男人的唿吸變得急促,身體已經無法克製的興奮了起來,試圖伸手去抱她。卻被對方一拉鎖鏈,哢嗒一聲,雙手被固定在了雕花床頭無法動彈,仰頭正對上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瑰麗容顏。


    露伊解下厚重長裙,慢慢坐到了他的身上,輕輕搖晃了兩下腰,仰頭發出滿足的輕吟。


    扣帶崩裂,白色的裙襪滑落大腿,像是堅硬的黑麵包泡進了熱牛奶,包裹上一片暖融融的奶香。


    轟得一聲,雷伊王的理智終於崩斷。


    ***


    第二天中午,披著一件絲綢長衫的露伊來到窗戶前,有些困倦地坐到了窗台之上。


    雷伊從身後抱住了她,親吻她的耳珠,“我的蜜糖,你太甜了,甜得我怎麽都吃不夠。”


    露伊一聲嗤笑,抓住了他的蠢蠢欲動肆意揉捏,讓對方倒抽著冷氣抱住她,等到感覺他的手慢慢下滑想伸進蜂蜜罐,這才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糖吃多了,小心蛀牙。”


    雷伊也不生氣,坐到了她的身邊,笑出了一口白牙,“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那麽蛀牙也無所謂。”


    說著,看到麵前人嫌棄地別過臉不再搭理自己,便也轉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外麵這是在造什麽?每天都那麽吵。”


    露伊扯開窗簾。讓他看向遠處皇宮廣場。


    一個巨大的龍型建築正在慢慢成立,從此以後,這個國家將以巨龍為圖騰。


    看著那高高豎起的雕塑,雷伊王正在發愣,卻聽露伊用一種堅定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雖然我們將以龍為皇室紋樣,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龍,沒有神,沒有巫,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傳說。”


    由於之前那延續了上百年的女巫運動,人們多少都對巫術這個詞生出了避諱,雖然其實都知道,那也沒什麽可以恐懼的,走在大街上,也會有許多人將巫術與技術結合,一同發展,但在未來,可能這樣的場景不會持續永遠。


    因為技術人人可學,但不是有所有人都擁有魔法天賦,魔法終究會走向沒落。


    雷伊睜大眼,有些不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愣了片刻才震驚地問道,“你,難道你想和教廷作對?你瘋了嗎!”


    露伊迴頭,望著自己的哥哥,笑得傲慢而自信,像是鐵荊棘中開出的紅玫瑰。


    “終有一天,我的臣民,隻需要有一個神,那就是我。”


    ***


    李芝瑤從噩夢中醒來,大口喘息,遲遲沒有迴過神來。


    “小月牙兒,你說,我的妹妹會不會覺得我管束的太多。”


    小月鹿還沒迴答,觜火已經擅自接了話,“你妹妹這麽傻乎乎的,應該不會。”


    李芝瑤這才苦笑著搖頭,扶額坐了起來。


    這一次的知敏有點狠,小時候見到她,李芝瑤就覺得與一般的孩子不同。


    最可怕的是,僅僅那一次見麵,代表力魄的那顆心珠就亮了,讓她實在是有些震驚。


    這是她見過亮得最快的一次了。


    後來,她反複思索,才明白對方這次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權利,力量。


    其實這世間的力量種類有許多,包括武力,兵力,權力,信仰之力...林林總總,不勝枚舉。


    既然這次的露伊想要的是權利,那就幫她達成再走,李芝瑤這樣想著,算了算時間,在自身成長融合的同時,也為她一點點掃清未來的障礙,培養勢力,也當為自己迴去以後的發展做預演了。


    當她親眼見到清洗運動天怒人怨,見到女巫決定反抗,拚出一片生機,她所領悟的力量,便與露伊不甚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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