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售價,並且許三平承諾明日會準時將薯粉送到後,慧姨,齊遠二人雙雙離開,作坊繼續運轉,正常製造薯粉。


    許三平暫無睡意,順著整條產線踱步,把控各個環節不出問題。


    傍晚時分,左鄰右舍們心滿意足的各迴各家,兜裏揣著沉甸甸鼓囊囊的銅錢,問題是,歸根結底許福記作坊隻夠給20多個人提供機會,剩下的難免會因羨慕嫉妒等誘發不良情緒。


    “看把他們給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木薯是咱整個村子的人從山崖上背下來的,憑啥就這麽幾個人去做工賺錢啊!”


    劉有財站在連接著許福記作坊的路口嘟囔。


    旁邊王二狗應道:“你講的也有些道理,但木薯畢竟是許三平最早發現的,而且咱們上下崖,不也用人家留在崖壁的那些個東西嗎?”


    劉有財不以為然的冷嗬:“是他發現的,又不是他種的,我可聽裏正叔講過,縣令大人前幾天來東崖灣,想的是讓咱村全部的人都通過木薯賺到錢。”


    “可現在呢,獲利的隻有他們幾個,全是許三平自己挑的。”


    “聽你這樣說,還真是不合理,憑啥他們有錢賺,咱卻不行,走,找許三平理論理論。”


    王二狗當即表示。


    劉有財衝他腦袋咚的一彈:“你傻不拉幾的,如果隻有許三平當然好辦,關鍵是董小姐還在呢,得找機會,懂不?”


    ……


    ……


    迴家途中,田小芳雙手環抱著個陶罐,小心翼翼的模樣,裏頭裝的自然是薯粉,憑她的性格脾氣,絕不會白拿東西,是扣除大半工錢後,等價對換來的。


    “三叔做的薯粉真的特別香,娘你今晚有口福嘍。”


    許春妮蹦跳著說。


    田小芳嗓音溫軟:“如果不好吃怎麽辦呢?”


    許春妮拍著胸膛信心十足:“不可能,不好吃娘你把我丟山裏喂狼去。”


    田小芳揚嘴微笑,她的確還沒有嚐過許福記最新製品薯粉,但能肯定味道絕對頂尖,否則齊遠,慧姨那樣的人物,會整天纏著不放?


    “酸梅湯,薯粉,也不知道三平咋想出來的,但不管怎樣終究是件好事兒,不然他從沒種過地,萬一莊稼收成差,下半年要遭罪的。”


    ……


    ……


    許大福剛推開門,還不等跨進院中,吳桂花便激動的飛奔到麵前:“咋樣咋樣,整了幾碗薯粉?”


    粉字尾音猶在迴蕩,吳桂花迫不及待抓過許大福手中陶罐,掂量掂量,眉色不悅:“咋才這點,還沒昨晚的多欸?”


    後者盡力把語氣往高拔:“前些天作坊剛開張,三平贈送給大家夥吃,我往迴帶很正常,現在都開張過去好幾天,別人想吃都是掏錢買的,我哪兒好意思再多帶!”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他大哥欸,榆木腦袋。”


    吳桂花沒好氣的訓斥,真恨不得自己過去裝個四五罐來,當然,也隻能是幻想罷了,有董槿書坐鎮,她哪敢撒潑。


    畢竟連帶著西崖灣幾個年輕人揚言要進許福記作坊的母親吳老太,得知董槿書在的消息,都毫不猶豫的選擇安安分分,原路返迴。


    挨過巴掌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不敢冒犯。


    “行了,收拾收拾吃晚飯吧!”


    吳桂花擺手,走進灶房去切伴薯粉。


    第二日,天藍地遠,風清雲淡,南山叔如往常般駕著牛車抵達許福記門口,跟牛有鐵一同裝貨,送去縣城,他倆的工錢應該是整個作坊員工內最高的,並且許三平還給額外管著頓中午的飯錢。


    “南山叔,有啥需要準備的嘛!”


    牛車板廂上,首次送貨的牛有鐵如是詢問。


    南山叔抽口旱煙,在一片吞雲吐霧中說:“沒啥好準備的,貨到後有專門的人接,薯粉經得起顛簸,隻要盯緊別讓酸梅湯灑外麵就行。”


    “好的!”


    牛有鐵目光直勾勾落在四缸酸梅湯上,認真且謹慎。


    “嗨,這年輕人!”


    南山叔磕著煙嘴脫口而出。


    沿入城的主街直走,最早經過的是春香齋,因此馬車先停在這裏,齊遠老早安排了卸貨的壯丁等候,南山叔跟牛有鐵不僅不需要動手,還被邀請進三樓隔間熱情招待。


    從小到大沒進過幾趟三河縣城的牛有鐵,看見眼前各種美味菜肴,清茶好酒,不知所措的整個人都在莫名顫抖,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有天能夠踏入酒樓,還有專人伺候。


    “南山叔,你……每次送貨都這樣嘛?”


    南山叔忍俊不禁:“不是的……齊老板應該很看重跟三平的合作,不然咱也沾不到這光。”


    大快朵頤完畢,南山叔跟牛有鐵又前往翠雲樓,後者是個憨厚本分的人,從未打聽過慧姨身份,而今猛然得知是開青樓的,整張臉刷的下火辣通紅到耳後根去。


    尤其被個路過的姑娘拋了個媚眼兒,他直接羞怯的癱軟在地。


    “去!去!那邊去!”


    慧姨將挑逗牛有鐵的小狐狸精轟走,笑嘻嘻迎接:“一路上辛苦了,我已經備下酒菜,請,車中的貨品不用再管,會有人卸的。”


    又得吃……牛有鐵下意識打個飽嗝兒。


    慧姨嗓音越發高亢的重複:“我已經備下酒菜,兩位請!”


    不難看出二人在春香齋用過餐,同樣是合作,自己排場招待方麵不能被比下去。


    酸梅湯,薯粉到末時左右全部搬運完畢,慧姨的翠雲樓跟齊遠的春香齋,各自籌劃有宣傳,營銷的開場方式,幹勁滿滿蓄勢待發。


    望仙樓門口,馬智五眺望眼前一幕,嘴角輕勾:“還真敢同時與許三平合作,既然都要賣新餐品的話,我也不能沒有!”


    在齊遠,慧姨製造許福記坊標陶碗的過程中,馬智五也未閑著,他去西崖灣收購迴批同等品次的木薯,又請來名廚研究了將近十三種烹飪手法,自覺能輕鬆碾壓許三平的薯粉。


    “走著瞧吧,我望仙樓做出來的木薯,才是絕對美味,你個農家破作坊造的東西,也配比?”


    馬智五字字句句,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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