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栩趕到天塹的破損處時,保護陣靈師的士兵早已全部陣亡,一部分陣靈師依舊在修複天塹,而另一部分則在抵擋魂獸,卻是連連敗退,眼看距離裂縫隻有幾步之遙,一杆烏金黑槍攔在了魂獸跟前,槍身散發出陣陣槍勢,將瘋狂的魂獸斬得支離破碎,無一例外。


    “項帥!”一眾陣靈師上前行禮。


    “還行個屁的禮,快tm去修天塹!”項栩破口大罵,陣靈師惺惺退下,


    ‘雖說他們專修修補天塹之術,可是區區幾十頭低階魂獸卻讓他們如此狼狽!’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傳來,項栩抬頭望去,


    “槍……離身而勢未滅,如此槍勢恐怕也隻有項大元帥做得到了。”破陣也不再去破那[烈獄],知曉項栩出手便想也沒想追了過來。


    “破陣,你過不去,得[孤]親自過來!”項栩看著破陣淡淡地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曉,可是你應當也清楚,沒有了天塹,僅憑你如何抵擋?”破陣語氣輕鬆,心中也已勝券在握,已然確定天塹破損這件事情,孤定當全力攻向此處,就算你項栩修為通天,一個戰幾十萬大軍論誰也無法做到。


    “死守!”項栩的迴答依舊出乎意料的堅定。破陣不明白,東防軍雖然有五十萬大軍,可是魂者不過萬數目,而且朝堂,百姓,無一人知曉他東防軍的付出與苦楚,更有不少官宦偷梁換柱壓榨東防軍的資源,


    “是什麽,到底是什麽讓你如此堅持,為了那隻圖安樂不聞不問的百姓?為了那偏隅一角隻顧自己的宗門流派?為了那隻會關心自己財產的腐敗官宦?”破陣不理解的問道,語氣甚至有點激動。


    “破陣,去年你便如此問我!我的迴答依舊不變,我是個將軍,這裏是我的戰場。”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破陣怒吼道。


    “你不敢去想,因為你根本找不到所做為何!”


    “小陣。”一個冷漠至極的聲音在周圍響起,破陣聽到之後便自覺退去一旁。


    “王。”


    “項栩,讓開亦或是死。”孤的聲音空洞沒有遲早有一戰。”項栩抬手,霸王槍鳴動飛迴他的手裏。


    “項栩,吾王已突破[王禦]大關,修為已入你們魂者口中的光階,你守不住的,此時退去或許可以保住性命。”破陣有點急切地說道。


    “哈哈哈……吾等為敵數年,何須無用言語,汝等若想過去,踏足吾軀!”項栩不再多言,一手提著霸王槍,一身金甲擋在裂縫前。


    “小陣.....你說的太多了。”孤空洞的聲音在破陣的耳邊溫柔的響起,帶有一絲苛責。


    “請王贖罪!”破陣惺惺退後。


    孤站在遠處與項栩二人對視著,項栩持槍而立,孤雙手抱胸,二人之間不過十幾米距離,忽而狂風大作;忽而無形刀刃劈裂大地,溝壑駭人。破陣在一邊隱隱約約仿佛看到無數刀光劍影互相交會,孤與項栩的每一擊對力量都有極致的把握,二人的攻擊雖毫無蹤跡可尋,可是每一次的攻擊都蘊含著驚天動地的威力,二人接招化招之間便可隨意引起狂風大作,大地龜裂。就算破陣修為已是不凡,也隻能看到殘影,他隻能通過周圍環境的變化知曉戰況激烈,可是孤與項栩二人還紋絲未動。


    “爾......甚是不凡!”孤突然說道。


    “隻是碰到了那座峰頂而已,狼王過譽了。”項栩額頭一層密汗,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縱使如此,爾依舊不能勝本座。”孤不再言語,身旁狂風唿嘯,狂風之中雪花飛舞,如利刃般嗖嗖作響。


    “狂雪!”孤低喝道,霎時暴雪集聚,無數雪花凝聚在孤的雙手,纖長的手指中緩緩凝出一把冰晶鐧,晶瑩剔透,寒光閃耀,令人心畏。孤也不再有任何的言語,冰冷卻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腳下寒冰碎裂,孤飛身而起,明明一副瘦弱模樣的孤此時卻抓著兩把冰鐧向項栩當頭攻去,狂雪正如其名在孤的手中似颶風嘶吼,項栩連忙舉槍抵擋,隻是接觸的一瞬,項栩當即硬生生被壓得跪了下去,一段僵持過後,孤竟然淩空飛旋,手中狂雪一次接著一次狠狠地打在霸王槍上,項栩一手持槍,一手重拍地麵使膝蓋微起,而後急忙雙手持槍抵擋,如此項栩借著孤之力連連滑退,孤的雙鐧猶如水車一般竟然被項栩卸了力。孤見狀不再飛旋,而是手中雙鐧插在項栩的霸王槍槍杆上,腰間用力,一股巨力襲來,項栩的霸王槍馬上便要脫手而出,


    “玄武!”項栩巨吼,衝天的魂力活生生將孤衝飛出去,孤淩空而立,看著眼前的巨獸,冷冰冰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喜色。之間天塹前方一頭巨形烏龜快要遮天蔽日,巨龜周身巨蛇纏繞,似盤龍一般,


    “玄武!同為四象神獸,項栩的玄武強那個孩子太多。”破陣看著頭頂的玄武感慨道,


    “吾王必勝!”破陣向天塹裂縫走去,在破陣看來,這是已知的結局,隻是破陣有些心不在焉。


    “吼!”巨龜嘶吼,層層聲浪在山間迴蕩,久久不絕,這樣的嘶吼帶著不少的力量,震得許多人和魂獸頭腦昏脹。


    孤微微皺眉,破陣剛剛準備踏足天塹裂縫,卻是被這聲嘶吼拉住了腳步。


    ‘虛張聲勢?戰至此時,這種虛張聲勢沒有任何意義。此時他最缺的就是力量,他不可能做這種事。難道是某種信號?’破陣飛往空中,看到魂獸大軍的東南側突然出現一隊人馬,每一位都是魂者,且個個實力不凡,隻是片刻,已經斬殺了大批魂獸。


    “破裂縫。”孤的語氣中難得多了一絲怒色,破陣微微一顫,臉上露出一絲懼色,魂力爆漲,繼而絲毫不猶豫地衝向裂縫,雖然有不少陣靈師抵擋,可是怎麽可能擋得住狼族的軍師。破陣沒有花費多少力氣便將全部陣靈師一一解決,看著古老的符咒和魂力紋路,破陣尤為興奮,手指纏繞凝咒,還未破一符一咒便看到一火球直衝自己麵門而來,


    “何人?”破陣惺惺躲開問道。


    “東防軍,晏途。”來人一身黑袍鬥篷,看不到任何麵容,隻是手中火珠尤為耀眼,正是項栩手中的陣閻羅。


    “你的魂力很熟悉。”


    “[烈獄]是你所布!”破陣看著眼前的鬥篷男人,敬畏之情油然而生。烈獄淩空而布,數千道高級炎紋瞬時凝結組合,這是何種浩瀚的魂力,何種強大的記憶力,何種恐怖的心神意誌。


    “天塹你不能動,吾隨吾帥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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