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怎麽啦?”


    “前天,秦家那個廢物法師秦小仙被炸進糞坑死啦。”


    “嗨,這叫什麽新聞啊,昨天就聽說了。”


    “晚上又詐屍活過來了!”


    “哎呦,真是禍害遺千年啊,要是死了的話,秦梅魔導師也就難過一陣兒。這可倒好,還得操心。”


    “你這不算新聞了,知道嗎?昨天淩晨的時候,屯糧司副司長梁元,和人間天上的頭牌,被他夫人帶著三個小妾,堵在了城北一間小房子裏了。”


    “洛璃?你是說洛璃?哎呦,我的心好痛啊!”


    “你別插嘴!後來怎麽樣了?”


    “四個女人把洛璃的臉都抓花了,然後把梁元那個老家夥打的啊,穿著褲衩子在地上爬。”


    “法衛就看著啊?”


    “人家副司長夫人也是法師好不?而且這種家務事,法衛敢管嗎?”


    “也是啊。”


    “洛璃的臉花了?哎呦,我的心啊!”


    “你們這都不算啥,最新的消息你們知道嗎?”


    “別賣關子,快說。”


    “富貴賭坊的魏三兒知道嗎?”


    “哪能不認識他啊,有名的潑皮啊,他又欺負誰了啊?”


    “死了!被人燒死在南城運河邊的樹林子裏了。”


    “哎呦我去,這是大新聞呢,怎麽迴事?”


    “這跟那個炸屎法師有關係。”


    “秦小仙?跟他有什麽關係?”


    “秦小仙昨天晚上在富貴賭場和其他賭場大殺四方,贏了不少,這魏三兒見財起意,去半路上堵他。就死了。”


    “聽誰說的?”


    “魏三兒的一個兄弟是我三大爺家的二表叔的堂弟。”


    “那是實在親戚,你接著說。”


    “說秦小仙逃上木筏,他們追了上去,一迴頭不見了魏三兒,過了沒多久,就看到林子裏起火了,再跑過去就看到魏三兒被燒死了。”


    “秦小仙幹的?”


    “不是說他在木筏上嗎?”


    “他們說後來天亮了,看到木筏上沒有人,隻有一堆雜草。”


    “秦小仙幹死了魏三兒?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我們少爺單人匹馬,左手一個冰球限製住魏三兒接近的腳步,右手扯開一個火球術卷軸正中目標,當場就燒死了那個魏三兒!”


    眾人聞聲看來,卻見是一個老人在酒桌旁喝著小酒吃著醃蘿卜拌芫荽。


    有認識的,這是秦小仙家的管家家奴,常伯。


    “你家少爺殺的?”


    “那叫自衛懂不,正當防衛!”


    “防衛不防衛我們不知道,就想知道,火球術卷軸,你們少爺見沒見過啊?哈哈哈哈!”


    眾人也是紛紛大笑起來。


    常伯老臉憋得通紅,說道:“反正就是我們少爺殺的!愛信不信!”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常伯起身要走,有一個人拉住了他:“聽說你家少爺贏了好多錢是真的嗎?”


    “那沒有,絕對沒有!”常伯聽了這話,反倒不吹噓他家少爺了,匆匆離開酒館。


    眾人反倒是不笑了。


    “看來這個是真的了。”


    “那個小子逢賭必輸,做買賣必賠,這次怎麽走了狗屎運了呢?”


    “狗屎運?他不是掉糞坑了嗎,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頓大笑,然後漸漸安靜下來,沒人說話了。


    過了幾分鍾。


    “兄弟,哥哥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我下午也有事,再見啊。”


    眾人紛紛告辭。


    酒館外,常伯摸了摸肚皮,這是他按照少爺吩咐,來的第6家酒館了,實在是吃不下,喝不動了,搖搖晃晃迴家了。


    屯糧司副司長府內。


    鼻青臉腫的梁元正坐在堂屋裏,他的法衛站著複命。


    “方圓10裏,沒有傳送門召喚記錄。”


    “府上來見夫人的那個跛腿女法衛呢?”


    “調查了很多法師了,沒有一個見過跛腿獨眼的女法衛。”


    “看來就是那個組織的人了。”


    “那個一階法師還查嗎?”


    “停止調查吧,等他們來找咱們。”


    富貴賭坊三樓。


    賭坊老板背對著跪地的6個人。


    這六個人正是魏三兒找來的幫手。


    “會不會是秦小仙幹的?”老板開口了。


    “應該不會的,他廢物法師的名頭不是空穴來風的,而且他是冰法師。”跪著的一個人開口道。


    “一人留下一根手指,就可以走了。”


    “老板饒了我們吧!”


    老板身邊殺氣騰騰的高大法衛冷哼道:“我們老板已經是開恩了。想動富貴賭坊的客人,這已經犯了我們的忌諱。別等我們老板改了主意。 ”


    幾人無法,隻得咬著牙,留下一個小拇指,然後走人。


    等到幾人走後,法衛問道:“是不是針對我們的?”


    富貴賭坊老板沒有迴答,而是問了一句:“會不會是那個秦小仙幹的?”


    “ 不會吧,坊間沒人覺得他能打過魏三兒。”


    “沒人覺得他能贏?”老板手指輕輕敲打座椅扶手,“會不會是他媽?”


    這時有一名法師走了進來。


    “老板,已經查驗了,屍體上致命傷是擰斷頭骨而死,死後才被焚燒的。而且,屍體上和現場沒有任何法力波動。”


    “那麽看來確實另有其人。讓底下人最近都警醒一點兒吧。”


    南城蕭瑟小院。


    小九坐在院子裏,對著鋼針發愣。


    秦小仙正在做蛙跳。


    常伯搖搖晃晃走進來:“小仙啊,我實在喝不了了,按你說的,凡是討論你殺了魏三兒的地方,我都替你認下來了啊。”


    “辛苦常伯了。”小仙擦擦汗,笑道。


    “你在這兒蹦什麽啊?”


    “鍛煉身體啊。”


    “嗨,那有什麽用啊,你要是真發奮圖強了,就趕緊修煉法力,趕緊升階。不行了,我要去睡會兒了。”常伯歪歪斜斜地迴屋子裏了。


    修煉法力,以前也是修煉過的啊。


    秦小仙的記憶裏有這麽一段。


    從覺醒了法力那天起,秦小仙就玩命兒的修煉法力,他的偶像就是秦梅, 他也想做一名出色的法師。


    可是他錯了,他無論怎麽努力,法力的增長速度,都遠遠比不過同齡的法師,別人都升到2階或者3階了,自己還是1階。


    秦梅也利用很少的相聚時間替他檢查,可是依舊是毫無起色。


    這就是沒有天賦吧。


    所以他自己也就放棄了。


    夢想,尊嚴,都在鄙夷和嘲笑聲中變得扭曲了。


    所以他紈絝,自私,虛榮。


    這是自暴自棄了。


    秦小仙眨巴眨巴眼睛,歎口氣。


    真是個傻瓜啊,遠程攻擊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拳拳到肉的觸感最直接,最能激發原始的欲望。


    大哥你練法術,練它有啥用啊?


    想到這裏,秦小仙左手凝聚出一個冰球,放到碗裏,倒上蜂蜜,用勺子挖起一口吃起來。


    法術也不是一無是處,嗬嗬。


    “少爺,你在吃什麽啊?”


    “冰激淩。”


    “怎麽做的啊?”


    “我凝聚了個冰球,然後淋上蜂蜜.....”


    “少爺,”小九打斷了他,“冰球術會爆炸的啊。”


    “啊?”


    “砰”的一聲,碗被炸開了,秦小仙半邊臉都是小冰碴,蜂蜜順著耳根往下流。


    小九:“......”


    傍晚時分,常伯終於睡醒了,出門就看到院子裏秦小仙和小九蹲在石桌邊的石椅上吃著什麽。


    “少爺,藍莓味的好吃。”


    “瞎說,芒果味才好吃。”


    “你倆吃啥呢?”常伯走過來。


    “冰激淩。”小九說道。


    “這是什麽玩意兒啊?”常伯看著桌邊一大片濕漉漉的,有的地方還有些許冰碴。


    “我用正常冰球術三分之一 的法力凝聚出一個冰球,內部就蓬鬆了,體積還變大了 ,也失去了爆炸力,拌上蜂蜜水果醬,老好吃了,你試試?”秦小仙笑眯眯的說。


    “蓬鬆?失去爆炸力?少爺,雖然我不是法師,但也聽阿梅說過,這法術是越凝聚,越壓縮越好,爆炸力越大越強啊,你這怎麽反著來啊?”


    “我又不拿它打架,這是冷飲,吃的東西。”秦小仙說道。


    “哎!”常伯恨鐵不成鋼地歎口氣,坐下也吃起來,“嗯?不錯啊!”


    “老人家少吃涼的,吃幾勺就得了。”


    “沒事沒事,我再吃兩口,就兩口。”


    “小九快吃,吃完跟我出去花錢。”秦小仙抹抹嘴說道。


    “哦。”小九應和道。


    “花錢?不是說那一千七百多金幣歸我管理嗎?”常伯眼睛都立起來了。


    “坐吃山空可不行,我要去做市場調查,看看做啥營生最緊俏。”


    “真的?就是,我就說過,法師這條路走不通,咱可以走別的路,咱們法夜帝國國民萬萬千,法師才有多少人?大多數人還是普通人不是,少爺你成熟了。”常伯欣慰地又多吃了好幾口冰激淩。


    “買完要用的東西,剩下的錢都給常伯打理哈。”秦小仙撂下一個神秘的笑容,就拉起小九走了出去。


    路上,秦小仙帶著小九先去了貴衣坊,還了法師服的錢後,把自己的法師服交給了當初那個來收債的夥計。


    “那天多謝了。”秦小仙微微鞠躬道。


    “可不敢可不敢,你是法師啊,我就是個小夥計,可受不起。”那夥計笑道。


    “還得勞煩大哥把我這身法師服改一下。”


    “啊?法師服都是統一製式的啊。”


    “改了犯法嗎?”秦小仙一愣。


    “那倒沒有,不過自打咱們帝國星辰大魔導師設計出各階魔法服後,百多年來都沒有改動過。這是法師地位的象征,所以從來沒有人這麽幹過。”


    “ 是啊,那我還是第一人了啊,哈哈,這是圖紙,這裏收上去,這裏改短,這裏,還有這裏,加上內襯,這裏放幾個袋子。多少錢啊?”


    “秦法師,你這改的太......都比重做一件複雜啊。這樣吧,定金2個銀幣,等完工再算,好不好?”


    “好,過兩天我來拿。”


    “不用不用,做好了送您府上。”


    秦小仙二人出離了貴衣坊,奔魔法師用品一條街方向而去。


    路過賭場一條街的時候,秦小仙故意從那裏走過,兩旁大多數賭坊門口都有提示:秦小仙法師請勿入內。


    賭坊裏也有人注意到了他,都是笑著點頭打招唿,那意思:看見你了啊,別想進來。


    秦小仙也是笑著點頭。


    路過富貴賭坊時看到公告牌裏掛著六根手指,並說明:意圖打劫富貴坊客人的下場!


    秦小仙笑了,這就省了自己不少麻煩,看來繞道賭坊一條街,算是白繞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白來,還看了會兒熱鬧。


    很多滿身惡臭的人陸續前來富貴賭坊耍錢,細細一打聽,原來從中午開始,人們就爭先恐後地跳糞坑,滾一圈兒之後紛紛來賭場碰運氣。


    據說糞坑那邊都排隊了,儼然成了景點了。


    富貴賭坊這邊也很無奈,最後隻能從門口設立臨時清洗點兒,就這個,好多人都不願意洗,說怕洗掉了狗屎運。


    賭坊隻能明令:衣衫不潔或身有惡臭者不得入內。


    這才罷了。


    “少爺,他們這是怎麽了?”小九問道。


    “東施效顰罷了。”秦小仙一臉的尷尬。


    魔法師一條街,人不少,但是安靜得多,絕大多數都是穿著法師服的法師或者一身勁裝的法衛。


    沒有什麽人打招唿,說話的都少。


    逼格裝的那是相當到位。


    很快,倆人就來到了一間魔法戒指專賣店。


    “呦,這不是第一一階法師秦小仙秦法師嗎?又來當什麽啊?”


    老板很熱情,四十歲左右,一身三階法師服,頭發梳得一絲不亂。


    “我問問我當初當的那枚戒指還在不在?”


    “秦魔導師那枚戒指啊?死當的第一天就賣出去了啊,這麽好品質的魔法戒指,銷路好的很。”


    哎,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我想買個魔法戒指。”


    “咱可說好了啊,魔法物品向來不賒賬。”


    “知道知道。”秦小仙笑顏如花。


    “這些是最便宜的,20金幣的魔法戒指,空間8立方分米。這個是80金幣的,125立方分米,這個是160金幣的,512立方分米,這個是260金幣,1立方米空間,這些都是標準正方體魔法戒指。”老板同樣麵帶笑意。


    “太好了,這個125立方分米的魔法戒指,給我來一打。”


    “一打?敢問秦魔法師,你有多少個手指頭?”


    “10個啊,怎麽了?”


    “一打是12個啊,你戴哪裏啊?”


    “多餘的讓我法衛戴啊。”秦小仙指指小九。


    小九和老板二臉懵。


    “她(我)用不了啊!”兩人異口同聲道。


    “純粹就是戴著好看。”秦小仙笑容更加燦爛了。


    老板的臉一抽一抽的。


    聽說過這家夥紈絝,敗家,上次戒指當了20枚金幣就以為是他的極限了,沒想到啊,他這是永無上限啊。


    秦小仙把四張魔法兌票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正好960枚金幣。


    “再來兩個2立方米的。”


    秦小仙指了指老板身後,架子最上方的兩個鎮店之寶——2立方米非標準長方體空間,標價每個400金幣的魔法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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