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隨著監督弟子一聲開始喊出口,兩個執行的弟子把玄虹子的上衣退下來,掄起棒子一前一後,重重地打在玄虹子身上。


    幾個女的都有些受不了了,打後背的她們也聽過見過,可是連前麵都打的還是第一次。


    每打五下,兩個弟子就停一停,然後接著打,直到五十打完,他們各打了二十五。


    此時的玄虹子身上已經留下了數十條或紅或青的傷痕,可是玄虹子卻泰然處之,完全不在意似的。這讓陳洛登和俠少五傑他們都出了一頭汗,這玄壹教真夠可以的,還真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


    然後穿好衣服,撤去刑場,各自離去,就好像他們剛剛不是在行刑,而是來做功課一樣。一個個都是很平靜、很自然的。


    戰青燾攔住一個修道士,問他為何對這件事不在意,修道士道:“施主,您太在意形式,而不在意內心了。行刑不是目的,所以沒人在意行刑本身。我們戒律如此嚴厲,就是為了戒除罪惡,體察好生之德,靜心悔過。所以嚴厲是針對惡,而不是人。”


    人家把話都成這樣了,他們也就無話可了。


    無意間毀掉一個魔教走狗的胳膊,就要打五十棒,真要他們上陣斬妖除魔還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難怪他們不理俗人呢,在他們眼裏外麵的俗人都是什麽德行似乎也可以想象了。


    這時玄虹子居然走了過來,他們幾個趕緊行禮,“見過掌教真人。”


    玄虹子道:“幾位施主能來,是我清陽宮的榮幸。既然雷霆派已經與魔教為伍,也該把此事盡快通知正道的朋友,另外還有一事,貧道想請幾位施主相助。”


    崔憲道:“真人言重了,晚輩能夠出力的事一定鼎力相助。”


    玄虹子道:“請盡力消滅魔教的魔頭。”


    這一下他們全都懵了,剛剛還因為誤傷一個塗正寬而受刑,現在卻勸人消滅魔教?這是前後矛盾啊!


    他們把自己的疑問了出來,可是玄虹子笑道:“並非矛盾!而是修行,塗正寬雖然依附魔教,可是他有善行,善心尚有遺存,還有救。可是魔教禍亂蒼生,如果把世道比作一個人,魔教就是他的魔性,是心魔。所以要斬三屍,滅心魔。”


    把這些東西一,他們幾個鴉雀無聲,隻好滿口答應。應下這件事,他們又吃了頓齋飯,下山了。


    戰青燾道:“我終於知道為何人家是正宗了,聊什麽都能讓你無話可,還能自圓其。”


    陳洛登道:“先不管鬥魔教的事,咱們應該把雷霆派的事穿出去,免得他們惡人先告狀。”


    陳洛登想起雙林坡了,那個地方可以幫他們散消息。這個主意一俠少五傑有些犯難,他們就沒和這些人有過交集,另一方麵雙林坡那地方就是個黑店的窩子,無比麻煩也極其危險,如果沒人引薦,陌生人未必能活著出來。


    如果是去砸場子還好,去求助可就不合適了。


    於是再三商量,他們決定就此分開行事,陳洛登他們一行人去雙林坡求助,散雷霆派的消息,俠少五傑迴去準備對付魔教的事。尤其是桑自為沒有落網,雷霆派和翎蛇商幫也要收拾一下。


    互相道別後,陳洛登和劉名釗領著三個女孩子去了“沒人管”的雙林坡。


    這個時候的雙林坡還是那個樣子,有人因為不守規矩,在店裏偷客饒東西,被逮到以後綁成粽子後晾在旗杆頂上。


    心裏窩火的田嬈也和上次一樣,頭發散亂,衣著豔俗,對著旗杆罵罵咧咧的。


    有來淘物件的客人路過,不知道發生什麽,問了一句,田嬈立刻把火氣發在他身上,“看!看什麽看?你家賊祖宗曬褲子唄,再看你陪他上去啊!”


    那人看瘋子似的躲著她走了,這時有人跑過來告訴她上次和來子申一起的兩個子又來了,要不要提前安排一下。


    田嬈直接踹了他一腳,“安排你爺爺!你知道什麽呀就安排,滾!”她看看周遭的弟兄,讓他們等消信。而她去和曹歡商量了。


    曹歡剛殺了一隻雞,正燒水退毛呢,田嬈跑進來,把事情一,曹歡道:“這有什麽的,他們就來啊!”


    田嬈道:“你糊塗!那來子申和他倆什麽關係你知道嗎?我可聽來子申新收兩個徒弟,萬一就是他倆怎麽辦?那顧曉常不隻是個刺頭,還是個護短兒!真弄死她的師弟,除了來子申誰攔得住?”


    “她不掀了咱祖墳和靈蓋能罷休?”田嬈吼道。


    曹歡用毛巾擦擦雞血,“夫人,這些年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了。”


    田嬈踢曹歡的腳,還道:“你個死沒良心的,那是我膽子嗎?這什麽年頭不知道,外麵風聲緊不緊還不知道嗎?”


    “田大姐!”陳洛登直接進來了,後麵是劉名釗他們幾個。


    田嬈衝著他們吼道:“你是不是瞎,我哪裏像個大姐?還有你們怎麽直接往廚房裏闖,有沒有教養,你怎麽不闖茅房啊?”


    花飛燕正想問她為何這麽話,公孫馥碰了她一下,聲道:“她是青花蛇田嬈。”不隻是花飛燕,紀妙人也肅然幾分。


    劉名釗上前作揖,“老板娘話還是那麽豪爽啊,我們是有事相求。”


    曹歡在拔那隻雞的毛,不時看著他們,田嬈壓著火,“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我們兩口子是你們家雇的,有事就來,有事就來,我惹不起來子申還惹不起你們?”


    “是正事。”劉名釗道。


    田嬈長歎一聲,“吧,我聽聽合不合適,要是不成,”她伸手指著一旁的鑲鐵環的大木樁子砧板,“我一砧板砸死你們,剁了肉餡賣個幹淨!”


    陳洛登煞有介事地道:“雷霆派是魔教的走狗。”


    “就這個?”田嬈就要去拿大砧板,陳洛登道:“這都不夠,活該賣一輩子包子。”


    曹歡一邊檢查沒拔幹淨的雞毛,一邊道:“我的夫人啊,其實這也算是大事,雖然不如桑自為的事,但也差不多。唉,柳劍龍一世英名,被後代子孫毀得幹幹淨淨。”


    田嬈拎著大砧板,“就算如此也不過是消息而已,雙林坡無利不起早,要我答應也可以,拿錢來?”


    花飛燕沒好氣地問道:“多少錢?”


    花飛燕很不高興,都是做生意的橫什麽橫,就算是早年撈偏門的萬裏商會也沒這樣,雙林坡一個專開黑店的野市,憑什麽?


    “一百貫。”


    “什麽?”花飛燕不幹了,“你怎麽不一千貫呢?”


    “丫頭片子你敢這麽和我話!第一屜包子就是你!”著就要拔腰間的剔骨尖刀,曹歡急忙發動輕飛術,過來抓住了田嬈的手。


    別看曹歡長得那麽油膩,可偏偏這個時候兩隻眼睛裏目光如炬,居然有一絲不可撼動的強大氣勢。


    “夫人,不可動刀啊!”


    陳洛登心:我終於知道田嬈為何嫁給他了。


    田嬈看看他們幾個,“這個忙我們可以幫,但是錢我必須收!一百貫少一個銅子兒都不幹!”


    劉名釗:“我不夠了。”


    公孫馥:“我沒取呢。”


    陳洛登看看花飛燕,“得,這還有一個更窮的。”陳洛登沒辦法,他來吧,取出一張一百貫的寶鈔,遞給他們。


    田嬈看了又看,收下了。“我可告訴你們,以後主動給錢,不然!”


    “剁餡嘛!”


    田嬈問道:“話迴來,你們和來前輩什麽關係?”


    陳洛登:“啊,沒什麽,已經拜師了。”


    “恭喜恭喜!”


    從他們的店裏一出來,眼前一群油膩膩的兇神惡煞,一個個刀槍棍棒在手,瞪眼呲牙的,紀妙人要拔劍,被劉名釗攔住了。


    劉名釗道:“他們都不是善茬,你不動我們還能安然無恙,不然就出事了。”


    紀妙韌頭看看劉名釗抓著她的手,劉名釗自覺地收迴去了。


    田嬈站出來了,“都給我迴去!已經沒事了。”


    “可是大姐他們是來惹事的!”


    “惹你的頭!”田嬈吼道:“他們是老娘請來的能不橫嗎?收錢辦事而已,該幹啥幹啥去!”


    驅散了這群人,田嬈對他們道:“事情我接了,很快就會傳遍江湖。uu看書 w.uukans 你們一段時間內最好不來雙林坡了,他們都恨不得宰了你們。”


    “這個也能明白,不過他們也太心眼了。”


    和曹歡、田嬈夫婦告別,離開了雙林坡地界,陳洛登和劉名釗想起與師父的約定了,他們得去畫州。就問了一下。


    花飛燕當然和陳洛登一起去,公孫馥暫時也沒有別的事,去哪裏反而無所謂。紀妙人想繼續和他們搭伴行走江湖,去老槐嶺拜會無常門的長輩也沒什麽。


    於是一行五人就去了畫州。


    從雙林坡、音山一帶趕赴畫州,路也不近,他們為了打發時間,同時也是為了縮短行程,又一次舉行輕飛術比試大會,互相比著向畫州而來。


    雖然綁了比上次還多的沙袋,但是陳洛登和劉名釗還是一馬當先,跑在了最前麵。


    陳洛登正高高興胸跑著,突然一個人影躥到了路上,陳洛登趕緊收勢,可過快的速度下還是沒有刹住,直接撞在了對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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