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你還委屈了是吧?”


    “不委屈,我最喜歡寫奏折了!”李越那裏還敢說話,要不是秦墨,估計小命都要丟在這裏。


    這又給他出謀劃策,又給他擦屁股的,寫個奏折算什麽。


    讓他暖床,他都願意!


    “下次再用這種給力給氣的眼神看我,弄你!”秦墨哼了一聲,旋即把要寫的奏折內容說了出來。


    “啊,憨子,真要幫我寫的這麽慘嗎?”


    李越指著奏折道:“什麽打的不能自理,在地上跪了三天三夜......會不會太扯了?”


    “這唬其他人的,你爹難道還認不出你的字跡?”秦墨直接就是一腳,“少打斷我,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把我腿給打折了,讓我跪在外麵三天三夜......”


    “李越自知罪孽深重,戴罪立功,無顏再做皇室親王,甘願從嶺南一小兵做起,戴罪立功。


    若不能將嶺南治理,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大乾律令暢通無阻,甘願下海,探索世界!”


    秦墨接著之前的內容念道。


    先找替死鬼,再裝慘,然後置之死地而後生。


    上古聖皇都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李越。


    改正還是好孩子。


    寫完了奏折,高要也審訊完了。


    王伯約這些軟骨頭,被高要用大道理打了億頓之後,徹底服了。


    倒豆子似的把他們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拿著審訊出來的口供,高要匆匆找到秦墨,“少爺,這是口供。”


    秦墨接過一看,“喲,搬了這麽多箱!”


    李越急忙問道:“一共偷走了多少箱手雷?”


    “不多,也就八百箱,找迴了三百箱,還有五百箱被他們送了出去。


    一箱裏有五十顆手雷,也就是說,整整兩萬五千顆手雷被他們給拿走了。”


    嶺南潮濕多雨,裝手雷的箱子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尋常箱子,都是按照一百顆手雷進行安裝的。


    即便如此,兩萬五千顆手雷,也足夠左右一場戰爭。


    不多,但用在關鍵時機,肯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想想,要是他們把死士藏匿在流民裏,發動自殺式的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秦墨吐出嘴裏的檳榔,高要連忙倒了杯茶給秦墨漱口。


    “又或者,把一串手雷串一起,弄個大菠蘿,在特定的時候引爆!”


    李越苦著臉,“你別說了,要不我跪下給你磕頭賠罪?”


    “來,你磕個!”秦墨撇撇嘴。


    “磕頭就可磕頭,我以前又不是沒磕過!”


    說著,李越跪著咣咣就是三個響頭。


    以前跟秦墨打架,十次輸九次,打輸了就磕頭。


    所以,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磕的不夠響,哥們沒聽見!”


    “憨子,你欺人太甚!”


    “小垃圾,來,不服氣打一場!”


    見兩人鬥嘴,高要也是暗暗搖頭,雖說李越比較笨,但是他命好,碰上了自家少爺。


    這兩活寶,天生兄弟。


    兩人吵了一會兒後,秦墨道:“去通知小竇小柴,能不近戰就不近戰,以雷霆炮轟擊為主,給我把他們轟成碎渣。”


    李越來嶺南,帶來了三百尊雷霆炮。


    他這一次更狠,足足帶了一千尊山地炮,炮彈就準備了二十萬發。


    算上嶺南的十五萬發炮彈,足足三十五萬發炮彈。


    任何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


    拿了兩萬五千手雷又如何。


    他直接橫推不就得了。


    “是少爺!”


    “還有,小心當地的僚人,特別是洞溪聯盟的人,此中又以羅氏羅竇為首。


    若這些僚人遭到煽動,別打殺,全部抓起來,讓他們勞動改造兩年。


    冥頑不靈者,等同叛逆。


    我決不允許,他們打著大乾百姓的名號,來傷害大乾軍人!”


    秦墨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李越,你帶四千人去跟裴興匯合,直取永熙!”


    “好!”


    李越接了命令,離開大都督府。


    他要一雪前恥!


    ......


    而此時,竇遺愛跟柴榮大軍持續推進。


    昨夜攻下永平縣跟隨安縣之後,殺的當地人頭滾滾。


    掃尾的柳如劍心裏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殺起人來,毫不手軟。


    這些土兵很聰明,打不過就往山裏鑽。


    柳如劍可不慣著他們,直接大火燒山。


    不出來,就死裏麵。


    大火燒了一夜,林中散發著難聞的焦臭味。


    也不知道是野獸的屍體,還是人的屍體。


    清理完一城,他們就留下一些人鎮守,暗中還有六扇門人維持秩序。


    不聽話,就直接抓去修路。


    這都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嶺南這些家族。


    柳如劍遵照秦墨的指示,特別關照了他們。


    大軍走過的地方,不允許還有大門緊閉的家族。


    是忠臣就跪在路邊迎王師。


    不是,就殺了。


    先殺的一城膽寒,一地一地殺下去,殺的他們此後再也不敢腦生反骨。


    可殺戮能夠震懾他們,卻不能治理地方。


    所以,每過一地,就會打土豪,分田地,分糧食,以穩人心。


    嶺南不同於中原地區,此時遠沒有中原富饒。


    無論是農業,畜牧業,還是養殖業,都相對落後。


    當地的僚人被部落酋長管理,日子過得還是挺慘的。


    酋長就是王,至高無上。


    有些部落,所有部落之人就是他們的奴仆。


    他們若是要結婚,新婚之夜,還要把新婚妻子先獻給酋長。


    他們從來隻是麻木的活著。


    可大土豪,分田地,分糧食,這一招都把當地的土人僚人都弄蒙了。


    “阿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一個少年嘴裏喃喃,“給我們分土地,分糧食,還減免二十年的徭役,未來二十年的賦稅減半。


    有這樣的好事嗎?”


    他們這些僚人也是需要服徭役的,而且是朝廷強製性指定服徭役。


    統一由酋長分配。


    “不清楚!”老人搖搖頭,眼中滿是渴望。


    “可是他們都去分了,我聽說隔壁的毛二麻子家就分到了百畝永業田,還有幾百斤糧食哩!”少年有些意動,“爺爺,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不要過去,就算大乾軍隊贏了,可到時候還是會讓當地人治理的,拿了這些田地,我們守得住嗎?”


    老人這輩子看太多,雖然心動,可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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