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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昭建國至今已有二十餘年,是邊陲小國,親北齊而遠大周,開國之主如今才四十出頭,天下少見,可惜謀位手段叫人不齒。(.好看的小說)他原不過是個馬販子,西梁的儲君在北齊做質子,他幾經搭救,和儲君認作了異姓兄弟,散盡全部家產將西梁儲君救迴國都,至此平步青雲,一年升數級,不到二十歲便掌控了整個西梁。他那做了皇帝的異姓兄弟體弱多病,竟糊塗到當著滿朝文武,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國家交給對方。西梁國君駕崩後,那馬販子轉眼就改了國號,再不提往日情分。聽說......聽說......”


    碧潭說到此處羞紅了臉,講著自己聽來的野史:“聽說現在西昭的皇後就是舊梁國君的愛妃。”


    碧潭大約是覺得不該當著姑娘的麵講這些豔史,忙肅著小臉道:“我還聽說,那西昭皇帝按照自己的姓氏命人編撰了一套書,叫什麽......哦,對了,叫《李氏春秋》,名字怪異的很!”


    凝萱本是漫不經心的往前走,忽然覺得這名兒甚是耳熟。


    《李氏春秋》?《呂氏春秋》?


    “哎呦!


    凝萱腳下一滑,順著三級高台階就摔了下來,膝蓋結結實實的磕在漢白玉台階上,這叫一個鑽心疼。


    屋裏聞聲而至的宋嬤嬤、笑槐趕忙迎了出來,正要驚唿,凝萱使勁擺手,宋嬤嬤生把那詫異吞了下去。三個人連扶帶托,趕在廂房沒出來人之前把凝萱弄進了屋子。


    “碧潭,我覷著你老成,怎麽也這樣冒冒失失,看把姑娘摔的!”


    宋嬤嬤撩起凝萱薄如蠶絲的褲腿,好在隻是紅腫,並未淤青:“明兒咱們幾個都給姑娘在觀音大士麵前求求,怎麽次次出門,次次帶傷。”


    碧潭一言不發,心中全是懊悔。可凝萱卻不願碧潭背這黑鍋。忙道:“和她一點關係沒有,是我自己不留神,腳下踩了空。”


    宋嬤嬤接過笑槐遞來的藥酒,正要柔化膝蓋處的淤血,凝萱卻趕忙捂住宋嬤嬤欲打開瓶塞的手:“一點小傷。何必弄的滿屋子都是藥味。”


    “姑娘忍著些就好,若是不散了淤青,隻怕明日連跪拜都不能了。叫王媽媽迴去稟報給老太太。沒準兒又是一番不待見。”


    碧潭看著姑娘隻是紅腫的膝蓋,又望望地上鵝黃色的蒲團,忽然對上了凝萱一雙靈活精致的大眼睛。


    凝萱調皮的衝碧潭眨眨眼睛,衝著宋嬤嬤一指:“嬤嬤不信。隻管問碧潭。”


    宋嬤嬤狐疑的來迴看著二人,見一個嘻嘻哈哈的樣子。一個呢,卻是肅然起敬的模樣,嬤嬤不免沒好奇的擰緊了藥酒蓋子:“打什麽啞謎......”宋嬤嬤雖然不解,可沒有執著己見,而是將藥瓶子塞進了箱籠裏,碧潭不等凝萱多吩咐,動作麻利的從自家帶來的新的香料裏尋出了味道最重的帳中香,往裏麵點了幾滴薔薇水,然後悉數投進禪房裏小小的香爐中。


    笑槐呆呆的看著碧潭忙上忙下,鼻子皺皺。滿滿都是香氣,似乎明白了什麽。


    ......


    次日一早,王媽媽洗漱幹淨後就往正房方向來。她本以為五姑娘年紀小,必定貪睡。所以走的極慢,還有閑情去看禪院中種植的一顆參天古木,哪知轉過後廂房連接的迴廊,就看見台階上兩個流雲庵裏的小尼姑正做灑掃,五姑娘的房門卻是大開。


    王媽媽心覺不對勁兒,緊走幾步,在門口撞見了正欲出門的宋嬤嬤。


    “嬤嬤這是何處去?怎地不見姑娘?”王媽媽偏著腦袋往裏麵看,宋嬤嬤笑道:“一大早往藥師殿去了,說是給國公爺求個保佑康泰的簽,隻怕要等會兒才能往迴走,王家妹妹若不嫌棄,就往屋裏坐坐。”


    宋嬤嬤雖客氣,但一點也沒打算讓開堵在門口的身子。


    王媽媽分著心神迴頭看禪院門口動靜,竟沒發覺宋嬤嬤的舉動有何不妥,隻是漫不經心的迴道:“姑娘年輕,恐怕看不明白那簽子上的深意,等我去瞧瞧,也幫著姑娘解解簽。”


    凝萱早交代了宋嬤嬤今日主張,由此老嬤嬤怎能容王媽媽離開,一把就撤住了對方的衣袖笑道:“王家妹妹先別走,這兒還有要事和你商議。”宋嬤嬤借著給姑娘做繡鞋的由頭,一直將王媽媽拽到東邊自己和笑槐就寢的小屋。


    且不說沒了王媽媽的打岔,凝萱一心跪在藥師殿裏,雙目緊閉,身板挺直,下麵另兩隻鵝黃色蒲團上分別是碧潭和笑槐。


    笑槐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整個藥師殿裏就她們三個,剩下一個活物都沒有:“姑娘,你說的人能來嗎?”


    笑槐悄聲的問著,凝萱順勢兩手合十,亮眸緊閉,頭也不迴的輕聲道:“孝慈師太日日清晨於藥師殿打坐,風雨不變。”


    “可是姑娘,宋嬤嬤也說過,那是數年前的舊事了,現如今是明月師傅當家,恐怕孝慈師太未必......”笑槐身後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忙屏住唿吸,再也不敢亂說一句,隻悄悄的眯縫著眼睛,打算看看來人。


    大殿外的人恐怕也未了及此刻早有人恭候於此,踟躇了片刻,還是緩緩抬起腳,跨過高深的門檻進了藥師殿。


    那藥師琉璃光如來的佛像,麵目慈祥,儀態端莊,藍身烏發肉髻,雙耳直垂肩際,右手膝前執尊勝訶子果枝,左手臍前捧著佛缽,雙足踩著蓮花座,悲憫的看著世人。佛駕前左右各三隻蒲團,凝萱等人占了右側,剛到的這位師太自然而然的就緊挨著三人跪了下來。


    凝萱隱約聞到了對方手裏撚的數珠散發這一股淡淡的馨香,便正眼去看,就見對方手中掛著的是一串名貴異常的珊瑚念珠。這東西一顆便抵得上凝萱頭上戴的一串兒珍珠了,真正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對方也迴望著凝萱,報以善意的一笑。


    “敢問這位姑娘,若是早課怎麽不去圓通殿,借宿在庵裏的貴客們大抵都到那裏去聽明月師傅開壇授課了,你們若晚,隻怕占不到好地方。”


    “多謝師傅提點,隻是聽說流雲庵裏的藥師菩薩最靈驗,我家中祖父母年歲大,凝萱來此並非為聽經,隻是想求一支好簽罷了。”


    對方忽然劫問道:“你說......你叫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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