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聖女的當晚,景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變粗了,也變長了。


    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變粗變長了。


    嗯,指的是體內的真氣。


    [姓名:景越


    修為:一境凝氣境上階


    天資:天生寒毒體(大兇)、先天靈韻體(30%)


    功法:抖槍術·沾(小成5\/1500),抖槍術·崩(熟練667\/1000),抖槍術·滅(熟練6\/1000),潛行(熟練3\/1000)


    壽元:41歲(預估)


    係統功能:專業輔助尊主修行


    係統狀態:已開啟]


    “竟然增長了這麽多?”景越詫異道。


    不知不覺間,他已然靠著自己的努力將境界提升到了一境凝氣境上階,還有技能熟練度,昨日除了“潛行”的熟練度沒怎麽增長外,其餘的增長幅度都很明顯。


    要知道昨日殺死了那銀財奴之後,他根本沒有再用聖女姑娘的身體修行,可這一次熟練度的增長卻遠超以往數倍。沾字訣徑直邁入了小成層次,最難練的滅字訣也由入門變成了熟練,可謂進步神速。


    隻能說真正的搏殺才是最強的修煉方式,關鍵是風險還不大,畢竟他用的是別人的身體。


    隱隱中,景越感覺體內真氣變得格外充沛、活躍,宛若要衝破某道關隘一般。


    “難道這是要破境的征兆?下次得問問夜姑娘。”景越一臉滿足的思索道。


    這一次他綁定修行得到了太多,心情難免愉悅起來。


    可惜聖女姑娘並不是經常和人廝殺,這種機會隻能說可遇不可求。


    再次適應了從聖女身體到自己身體的落差後,景越愈發喜歡如今的自己。


    怎麽說,開聖女就像是玩網遊,網遊雖然有時候爽得飛起,可終究不能太過沉迷。


    人終究要活在現實裏。


    在沒有聖女姑娘的日子裏,景越開始玩槍。


    這槍通體漆黑,槍體很是堅韌,卻有一種玉石的光澤。


    黑槍名“焦鈺”,據那專門賣武器的閣樓老板描述,是因為槍體裏配有一種稀缺的黑玉礦,能讓槍體更加堅韌的同時,又帶著一點玉石的溫潤觸感。


    就是這點堅韌和觸感,其中就有六百兩的差價。


    隻能說三少爺為他買這把槍,沒有追求任何性價比。


    結果他剛玩沒多久,就聽到了一聲“景哥兒。”,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沈雲來了。


    一看見三少爺沈雲的臉,景越就忍不住問道:“何事?”


    沈雲鬱悶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景越忍不住說道:“雲哥兒,你有沒有事,全在臉上。”


    沈雲一驚,摸著臉詫異道:“有這麽明顯嗎?”


    “都說做生意要喜怒不形於色,怪不得我做不好生意。”


    這段時日,景越和三少爺沈雲關係很要好,不是兄弟也勝似兄弟了。


    而恰好,景越又是一個很愛觀察且善於觀察的人。


    沈雲遇到煩心事時通常會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那就是往右輕輕甩腦袋,他有沒有煩心事,通常看他額前發絲有沒有往右偏就行。


    而今天沈雲的頭發往右偏得特別厲害。


    既然被景越看穿了,沈雲也不再矯情,開門見山道:“景哥兒,又有一條街出事了。”


    “嗯?”


    “又是老毛病,漲保護費。”


    “青蛇幫?”


    “不是,這是是遊禽幫。”


    聽完沈雲的講述後,景越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叔父不愧為前首富,這一出事就是一條街一條街的出事,他實在有些好奇,這沈府還有幾條街。


    這個時候,沈雲開口道:“哥,這事辦成了,那條街的收益七三分。”


    景越驚訝道:“我能拿三成?”


    沈雲說道:“三成是家裏拿,你拿七成。”


    景越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會不會太多了?”


    沈雲攀著景越的肩膀道:“自家兄弟,不用在意這些,反正收益都是你談下來的,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怎麽談。”


    “得,你先去跟我看看那條街吧。”


    之後,景越就跟著沈雲上路了。


    出事的這條街不是在汴州城內,而是在十五裏外的一處鎮子。


    這地界名叫“青瓦鎮”,皆是因為鎮中有兩家燒瓦的瓦窯有點名氣。


    按照沈雲的描述,沈家之所以會買下這條街,全是因為叔父沈三好吃。


    此時正值飯點,兩人還沒走到那條街,就聞到了各式各樣的香味。


    轉過一個彎,一條一半鋪麵,一半攤位的街道就出現在視線中。


    這條街自然比不上汴州城的那條,鋪麵破破爛爛的,招牌上也滿是油汙。


    可這裏人氣卻挺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瓦窯的工人,在深秋天氣裏赤著上身,成群結隊坐在攤位前吃吃喝喝,頗為喧囂。


    沈雲介紹道:“你別看這條街破,在這裏經營的店家都隻賺點辛苦錢,可味道卻是真的好。我爹曾帶著我娘在這裏連吃了一個月沒著家。”


    “比如這個?”


    這時,景越主動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一家鋪麵前。


    隻見鋪麵的正上方,是一塊寫著“金蓮燒雞”四個大字的招牌。


    鋪子裏,一個赤著膀子的大漢正在燒火,爐子上是一個半人高的土罐子。


    沈雲驚訝道:“景哥兒你真會選,我說先帶你買點清酒再過來。這家燒雞可是極品,配上前麵那家清酒,簡直一絕。”


    這時,大漢看見了沈雲,不由得開心道:“三東家,您過來了。”


    沈雲笑著道:“金蓮哥,給我們來兩隻燒雞,最入味的那種,今日我可是帶了兄弟來的。”


    “好勒。”


    景越詫異道:“這老板叫金蓮?”


    “嗯,嶽金蓮,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名字還挺秀氣。”


    隻見那位被喚作金蓮的大漢打開了土罐子,看了一陣兒,之後便夾出了兩隻金黃色的燒雞。


    燒雞端上來時,沈雲的清酒也買了迴來。


    看著眼前這外焦裏嫩的燒雞,景越腦海自動判斷出了這玩意兒非常不養生。


    可是他聞著那濃烈的香味,沒有忍住,吃了一口。


    “隻吃兩口,不過量肯定沒問題。”


    景越這般告誡著自己。


    結果告誡著告誡著,一整隻雞都吃完了,連著一竹筒清酒也喝了大半。


    這燒雞帶著一股荷葉,甚至是草藥的清香,配上那恰到好處的火候,味道真是一絕。


    之前沈雲說這條街是因為沈三叔父貪吃才買下的,他以為是有些誇大,結果吃完這隻雞後就信了。


    更讓景越感慨的是,他吃了整整一隻油膩的燒雞,又喝了小半碗竹筒酒,識海裏竟然沒傳出折壽的信息。


    這麽葷腥入味,整整一隻燒雞,還喝了這麽多酒,竟然不傷身?


    這什麽極品養生偏方。


    這時,喝得臉頰泛紅的沈雲感歎道:“娘的,這條街之前亂得很,我爹費了些勁才打通了關係,把這裏理順。本來大夥兒和和氣氣做生意,該交的都交,賺些能過活的辛苦錢,隻求個平平順順,可有的人老是動歪腦筋。”


    “不就是看我沈家出了事,這群喂不飽的狗東西就開始不滿足了。”


    “景哥兒,這條街的保護費一直是我們沈家出麵和幫派談,再攏一起繳的,當初的那什麽風沙幫還湊合,大家都能活,可是他娘的不爭氣,被這遊禽幫給幹掉了。


    這遊禽幫還真是禽獸,占完地盤的第一件事就是漲保護費,每月四十兩銀子,把租金全填了都不夠。我想著老娘和老爹喜歡這裏,就把這缺的銀子補上了,就當虧點小錢,留個念想。”


    說著,他看向了附近的鋪麵,輕聲感歎道:“這些掌櫃的並不知曉我在虧銀子,明明虧了還要裝作賺了,好讓他們安心做生意,這感覺實在難受。”


    “娘的,結果倒好,這個月開始,那遊禽幫要八十兩了。這樣下去,這條街的生意是做不下去的。”


    自始至終,沈雲的語氣比較平靜,可景越看得出來,他和沈伯母,以及如今還沒見上麵的沈三叔父都很喜歡這地界。


    他也很理解沈雲虧著一些銀子,也想盡力保住這條街的想法。


    就像是他小時候喜歡吃鎮子上那戶人家做的糖葫蘆,他就希望那賣糖葫蘆的永遠在那一樣,是很天真且又很真摯的想法。


    他拍了拍沈雲的肩膀,說道:“放心,就憑這燒雞和清酒這麽好吃還養生,我會盡力的。”


    對於景越來說,這世上的食物隻有養生和有毒兩種,沒有提示壽命減少的就是養生,相反提示了都就是有毒,毒害他有限且珍稀的壽元。


    “保護費的事你約的什麽時候談?”


    沈雲眨了眨眼睛,說道:“還沒約,哥,你什麽時候方便?”


    景越說道:“當然是越快越方便。”


    說著,他看了看天色,說道:“今日有點晚了,那明日吧。”


    “啊?這麽急?”


    “反正隻是談談,又不會掉塊肉,這不是你說的嗎?”


    這時,景越已站了起來,一邊打著嗝,一邊往街道尾部走去。


    “還有沒有其他好吃的,帶迴去當個夜宵。”景越問道。


    “當然有,那個西門燒餅就不錯。”沈雲介紹道。


    “西門燒餅,金蓮燒雞?這名字......”景越忍不住吐槽道。


    “竹街雙燒,我娘每次來必吃這兩樣,等等,我得打個包帶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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