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陶應置後手


    丁氏的突然出現,瞬間攪擾了陶應與卞氏的情趣。


    不過,不論是卞氏,還是陶應,二人臉上皆未流露絲毫的慌亂與尷尬,隻是不解地對視一眼,方莫名其妙地望向丁氏。


    “丁姐,你想要什麽?”


    先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丁氏微微嘟起的性感花瓣唇,陶應方注視著丁氏的眼睛,滿是疑惑地詢問。


    “呃,你不會也想要我抱抱吧?”


    瞅了一眼窩在懷中未動的卞氏,陶應對丁氏露出一副恍然之色。


    其實,陶應想問丁氏是不是也要給他生十二個月亮,但一想到丁氏可能患有不孕不育症,擔心觸碰到丁氏的痛處,立即改了口。


    “現在不可以,我隻有一隻手可動!”


    在陶應詢問丁氏時,陶應明顯感覺到卞氏身子一抖,不僅沒有起身,反而朝自己懷中拱了拱。


    “這是擔心空歡喜一場啊!”


    心領神會的陶應明白卞氏在緊張什麽,立即緊了緊攬著卞氏的胳膊予以安撫,也借此婉拒與自己隔層紗的“醋壇子”丁氏。


    相比於幹兒子的親媽丁氏,卞氏才是自己碗裏的菜,陶應不可能為了態度不明的丁氏將心甘情願委身於他的卞氏從身邊推走。


    “夫君!”


    若非真愛,陶應絕不會如此在乎與默契,這讓原本有些患得患失的卞氏內心瞬間變得更加炙熱,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情意切切的呢喃,水汪汪的眸子猶如天上的銀河,能將陶應淹死。


    “常儀!”


    被卞氏的一聲召喚,陡然激起戰鬥欲的陶應,唿吸瞬間變得急促,心頭猶如千萬隻螞蟻啃噬,若非礙事的丁氏在側,陶應都不想再顧忌身上的傷口,拚著身死道消,提前給卞氏種月亮。


    “蕩婦!”


    莫說是陶應,即便身為女人的丁氏,也被卞氏帶著濃情蜜意的一聲呢喃激得渾身一陣酥麻,心頭暗暗鄙夷卞氏的同時,對陶應的無名火更是熾盛了三分。


    “誰稀罕你抱!”


    內心雖然有些渴望卞氏霸占著的那個位置,但向來不輕易低頭的丁氏,毫不猶豫地否認了陶應的胡說八道。


    “我也不要你叫姐!”


    向來矜持的丁氏話一出口,立即就有些後悔。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他們我在門外偷聽嗎?”


    這比變相承認自己願意成為陶應的女人還尷尬,丁氏很想轉身離去,逃避陶應與卞氏投來的目光,但她又不想認輸,更想知道陶應對她的態度。


    “你想讓羲的夫君為你取名?”


    卞氏坐起了身,目光複雜地注視著同樣曾嫁給曹操,如今又跟自己一樣舍棄了曹操的丁氏,臉上沒有一絲的譏諷與嘲笑,反而多了一抹同情。


    譙縣丁氏乃豫州大姓,出身自然不是淪落為舞女的卞氏可比的,但即便如此,丁氏同樣無名無字。


    “夫君隻為自己的女人取名字,莫非姐姐也想嫁給夫君?”


    當丁氏帶著曹昂義無反顧地跟著陶應走的時候,卞氏就明白,同樣走投無路的丁氏,心中早已默認了陶應,隻是礙於矜持,不願承認罷了。


    “這樣也好,昂兒已認夫君為阿爹,姐姐再嫁給夫君,我們一家又圓滿了!”


    卞氏上前挽住臉色黝紅的丁氏,替她捅破窗戶紙。


    “誰要嫁給他?”


    “我隻想要一個自己的名字而已!”


    同樣心情複雜的丁氏,能感受到卞氏的善意,內心莫名生起昔日對卞氏態度的愧悔。


    尤其是卞秉死在了曹操手中,這讓丁氏對卞氏更加愧疚。


    “小弟之死……”


    “這與姐姐和昂兒無關!”


    丁氏一提及卞秉,卞氏立即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雖然卞秉因丁氏與曹昂枉死,但二人皆不知情,卞氏還能分得清是非恩仇,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怨恨過丁氏母子。


    “哦,隻是取個名字而已,這個好辦!”


    看到丁氏與卞氏因卞秉之死神色有些難堪與哀慟,陶應立即出聲解圍。


    “這天地間,離不了澄澈明淨、溫潤如玉的月亮,同樣也離不了明媚燦爛、光芒萬丈的太陽,丁禦,字羲和,這個名與字最適合丁姐了。”


    果然,陶應一出聲,便轉移了卞氏與丁氏的注意力。


    “哼,得月望日,想得倒美!”


    陶應取的名字一出口,丁氏便喜歡上了,甚至毫無挑剔,但對陶應暗藏的小心思,丁氏毫不客氣地揭穿。


    “丁姐想多了,我也是隻為丁姐取個名字而已!”


    裝著一臉無辜的陶應,毫不猶豫地迴懟聰明率直的丁氏一句。


    “嘿嘿,我有了月亮女神,當然望日,豈能不美!”


    陶應的齷齪心思丁氏不知道,但陶應拿丁氏的話懟丁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這讓惱怒的丁氏一時啞口無言,高聳的胸脯再次起伏不定,臉色也漸漸變得有些幽暗。


    “難道是我丁氏自作多情?”


    丁氏剛才掀起陶應門簾的一瞬,她已放下了心中的矜持與芥蒂,徹底接納了兒子的這個便宜幹爹。


    在丁氏看來,既然陶應能接納大他十歲的卞氏,且對其情意切切,小心嗬護,就同樣能接納她這個大齡少婦。


    況且,無論是早已被陶應霸占的尹氏,還是後來居上的卞氏,都沒有丁氏認識陶應早,丁氏理所當然認為陶應早對她有覬覦之心。


    可眼下陶應不似作假的表現,無疑是不打算接納她,這讓丁氏心情瞬間變得很差。


    “主公,長史來了!”


    就在丁氏有些心灰意冷,陶應有些慌神時,守衛在門外的典韋突然出聲,替陶應解了圍。


    “惡來,快請元龍進來!”


    心中暗籲一口氣的陶應,毫不猶豫地喊陳登進屋替他解圍,還不忘丟個眼神給卞氏。


    “姐姐,我們走吧,別理他,他不是個好人!”


    卞氏嫵媚的眸子暗瞪了陶應一眼,挽著神色有些落寞的丁氏出了屋子。


    “唿!”


    丁氏與卞氏一出門,擦了額頭一把虛汗的陶應大唿一口氣。


    “應付女人比養傷困難多了!”


    這一刻,陶應寧願讓丁氏在他身上多添一個窟窿,也不願與她鬥嘴鬥心機。


    “主公!”


    陳登一進屋,先在陶應臉上打量一番,方近前看了看重新上過藥的傷處,緊提著的心又舒緩了幾分。


    “元龍,你隨便坐,我的傷不礙事!”


    看到陳登緊張的神情,一臉欣慰的陶應立即安撫一句,便直奔主題。


    “明日我們就退出虎牢關,直接迴青州!”


    陳登上門,不僅是來探望陶應的傷情,主要是來商議後撤之事的。


    “主公,登擔心即便出了司隸,這一路也不會平靜!”


    陶應得罪了宦官、外戚、士族三方勢力,也就得罪了大漢朝廷,幾乎沒有了迴轉餘地,若朝廷發難,敕令司隸、冀州、兗州各郡縣阻截,陳登擔心身受重傷的陶應很難平安迴到青州。


    “元龍勿憂,眼下涼州三股叛軍合流圍攻陳倉,朝廷尚騰不出手來對付我們,我們一定能平安迴到青州!”


    陳登的擔憂陶應很清楚,但他現在不想怎麽迴去的事,而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與陳登商議。


    “元龍,下迴再進洛陽就沒這麽容易了,所以,我打算留一支人馬潛伏在虎牢關附近,你看誰留下合適?”


    陶應心中最佳的人選是潘璋,不僅有勇有謀,而且曾廝混市井,更容易偽裝潛伏。


    可惜,眼下的潘璋,身在千裏之外的渤海南皮,遠水解不了近渴。


    “嘶!”


    陶應之言,讓陳登心頭劇震,一臉駭然地注視著陶應。


    “看來,主公已做出了選擇啊!”


    雖然說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但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陳登還是感覺有些措手不及。


    “主公何時攻取洛陽?”


    既然陶應要在虎牢關內設下後手,自然是為來日攻取洛陽打開通道,陳登便直言不諱地詢問陶應的打算。


    “恐怕不會太早,也不會太久!”


    陶應視陳登為心腹,自己的打算也就不會對其有絲毫隱瞞,尤其是軍事上的。


    “若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必然是割據之局,洛陽雖號為四方之中,其形勢之重卻在其外圍,若外圍不穩,誰居洛陽,都是死路一條。”


    作為這個時期頂級謀士之一,陳登自然明白陶應的意思,以洛陽為核心的中原地區處天下四方之中,可以合天下之全勢。


    可以說,中原有事,必波及四方;四方有事,必影響中原。


    必中原安定,四方才可能安定;若中原紛亂,則四方形勢必致散裂。


    但是,天下紛亂、群雄並起之初,因為中原四麵皆可受敵,四方分崩的離心力足以撕裂中原形勢,而使中原成為一個動蕩的交匯之地。


    “動蕩的洪流,足以衝毀任何據守中原的努力啊!”


    此時,據四角山川險固之地比較容易,而據守洛陽四戰之地就很難。


    “主公睿智!”


    見陶應有著清醒的認識,陳登頓時鬆了一口氣,誇讚陶應的同時,立即提出了潛伏的人選。


    “副軍侯郤嘉可!”


    強忍著傷口的疼痛,陶應坐直了虛弱的身體,快速甄別陳登提出的人選。


    “郤嘉?可!”


    郤嘉與薛悌同鄉,出身兗州東郡,也是寒門,陶應對此人有信心。


    “元龍,立即安排,提拔郤嘉為校尉,今夜帶五百兵馬及足夠的糧草,偽裝成馬販立即離開虎牢關潛伏,等待啟用!”


    “為了保護郤嘉及潛伏人馬的安全,此事你我二人知道即可,同時將虎牢關所有守將明日一起帶迴青州!”


    至於守衛虎牢關的士卒,陶應打算明日離開前全部放掉。


    “主公,關內有位太監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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