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憂見高長恭突然的拘禮,有些好笑。


    “嘖,道歉加道謝就這樣啊?真沒誠意。蘭陵王若真有心感謝,夫妻之間就沒必要整這些虛詞了,直接獻媚比獻禮有誠意。”


    高長恭鬼麵下的黝黑鳳眸一瞪,真誠發問道:“如何才算有誠意的獻媚?”


    她的目光掃過他罩著裙甲的k下,


    “獻禮先進門,才最有誠意。”


    男子尋著她的目光而去,意識到她所言何意後,不禁抿唇,濃長眼睫狂眨,


    “獻禮要你開封才顯得鄭重,總不能……自己舞到你麵前。”


    “嘖,蘭陵王會說騷話了?”


    高延宗鳳眸明亮,


    “多謝你相救,能有你相助,是大齊的福分。我不會說客套話,就是想說…你照顧五弟之餘,也要早點休息。”


    “我以為你要幹什麽驚天動地的呢。”


    “我要迴去給孩子喂n了。”高長恭話音剛落,便收到她銳利的目光。


    倆人相顧無言,慢吞吞補了句。


    “是蕭葉的孩子。聽五弟說過,就為了咱們善待她的孩子,她便寧願背叛蕭家,也效忠於我們。”


    元無憂了然的點點頭,“我早該想得到,蕭家也不全是蕭瑟那種……喪良心的混蛋。”


    高長恭清咳道,“我們…也會有孩子的。下次……等過些天戰事平息,我迴去調養身體,陪你造娃。”


    “其實……也不用那麽著急。”


    高長恭鳳眸一眯,“你不想要我給你生一對,壯實的龍鳳胎了?你想和別人生了?”


    “當然希望,你之前不是挺抗拒這事兒的麽?怎麽突然轉性了?”


    高長恭移開視線,表情嚴肅道:


    “我可是要做華胥皇後的,再不和你增進感情,隻怕就要失去你了。”


    元無憂但笑不語。


    他忽然眼神真摯,“你……若是閑來無事,就幫我個忙。”


    “什麽?”


    “去看看五弟吧,他整個人像要碎了。”


    雖然這個任務正中她下懷,元無憂還是感到意外。


    “嗬,你就不怕我趁虛而入?”


    雖然她這話問多餘了。


    高延宗已經因為她在最脆弱的時候出現,而表明心跡了。但元無憂一想到,他是為掩護玉璽給了自己,而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她就無法釋懷。


    元無憂對他滿心愧疚,根本不敢玷汙他。


    高長恭歎了口氣,黝黑鳳眸望著她。


    “我看的出來,他喜歡你。這次他為了幫你調包玉璽,遭受那樣的折磨…我看不了他這種可憐又逞強的樣子,你去替我哄哄他吧。”


    “你怎麽總是把我往外推?”


    高長恭表情委屈,“他不是外人。”歎了口氣,他鄭重道,“我不能沒有你們,就算你們真的…那麽親密,我也不能失去你們。”


    ***


    堵陽駐地,今夜的營帳外熱鬧極了。


    元無憂拎了一提皮囊酒,心思沉重地走出中軍帳,往高延宗的營帳走去。


    以往也是高長恭坐鎮中軍,她因著主帥家眷和華胥國主的地位,就一直住在挨著中軍帳的側翼偏帳。而高延宗與高長恭各領部下,高延宗的軍帳就一直紮在稍遠些的地方。


    而今高延宗身受重傷,正需要這種較為安靜的居住環境,修養身心,便也沒搬家。


    頭頂著月小星繁,元無憂踏著夜色暗湧走著,一路上也碰見了不少高家兄弟的部下,衝她一口一個“大姐”、“女君”的問好。


    她還意外的發現,營地裏還有不少讓她眼生的裝束和甲胄,直到逮住一個守鄴人,得知齊國主在這,才算破案了。


    元無憂剛送走一個守鄴人,迎麵就撞見個紅袍銀甲的女將。


    她沒戴甲胄,高束馬尾,手捏一把鐵葉扇子,笑吟吟地堵住自己的去路。


    鄭觀棋率先開口道:“呦,這不是當代劉備文學的主人翁嗎?”


    “啊哈?啥劉備?”


    望著眼神呆滯的玄女表妹,觀棋表姐嘖聲笑道,“都是同道中人,裝什麽啊?劉備什麽叔的身份,你心裏沒數嗎?”


    元無憂眉頭緊鎖,“…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剛瞧了眼顏之推寫的新書,是以你為主人翁的叔嫂情劉備文學,有幾句描寫最為傳神,說什麽:女帝嫂嫂把平時不待見自己的小叔子推在牆上,問他怕不怕兄弟共侍一妻。”鄭觀棋說到此處,微眯美目,眼神曖昧地衝她挑眉弄眼。


    “我猜,就高小五那一推即倒的身段,想必不會拒絕你吧?”


    元無憂聽得心都沉了底,心想顏之推這是什麽腦子啊,他怕不是把眼珠子安她身上了?


    她不過是低垂眼睫,略微思索的功夫,鄭觀棋就整個人傾身上前,湊近她道:


    “你把高延宗*了吧?怎麽樣,嫩不嫩?*的開不開?”


    她登時瞪大了琥珀雙眼,一把抵在鄭觀棋的胸前的護心鏡上,狠力推開湊到麵前的人!


    “胡說!別鬧!且不說我和高長恭感情深厚,那高延宗還沒成親呢,你這樣背後編排人家,豈非太惡意造謠了?”


    元無憂這反應激烈的反駁,把鄭觀棋都看笑了。


    “前些天蘭陵王在兩軍陣前,可是親口澄清你倆毫無關係的,他有膽量在大是大非麵前舍身取義,卻沒膽量和你生米煮成熟飯,我看啊……你倆這段感情長不了。你倒是跟高小五挺般配的。”


    元無憂順勢抄起手上的皮囊酒,就恨不得掄在她臉上!“你敢詛咒我和高長恭?”


    鄭觀棋搖頭道:“我不是詛咒高老四,我是瞧出來高小五跟你滿臉桃花的樣兒了。”


    “啊哈?你會看相?”


    “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近日有沒有過,看氣色身段,把個脈就一清二楚。高長恭不會婚前跟你胡來的,那小五最近可麵帶春*舉止含羞。”


    元無憂被說得一眼大一眼小,臉上難掩驚愕。鄭觀棋說到興頭上,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鄭觀棋四下一看左右無人,便抬手湊近她耳邊,悄聲道:“你們若沒做,他腿上怎會有你的龍泉印泥?聽說還是“風既曉”的大名,這又不是愛慕誰偷偷刻的名字,華胥國主的印信應該是你貼身藏著的吧?”


    話聽至此,元無憂趕忙抬手捂住鄭觀棋的嘴,瞪眼嗬斥!


    “……別胡說啊,五侄兒可是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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