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又私自配藥?!”白露拿著茶杯,看著裏麵的茶湯,嗅了嗅。


    堯月滿懷期待地看著白露,“安神鎮定用的,你幫忙看看怎麽樣?”


    她們倆直接當秋葉冬枝不存在了,那兩個姑娘一直跟堯月白露保持距離,躲在不顯眼的地方看著。


    白露嗅了一會,又嚐了嚐,“劑量沒問題,口味清甜,嚐起來不錯。”


    “但是……”白露把茶杯放下,雙手叉腰,一臉嚴肅,如長輩般說教,“你不僅隱瞞緣由,拿我開得藥私自搭配,你還自己試藥?難怪那些天看你臉色虧虛。”


    “還有……你不會拿將軍試藥了吧?!”白露真是被堯月嚇到了。


    堯月連連擺手,表示這麽大的帽子她不戴,“我可沒有,我給他的都是調好劑量的,口味還獨特好喝,給將軍的怎麽能差呢,你說是吧白露大人。”


    “那些都是你要拿出去的嗎?”白露的目光落在另一袋茶包上,她不能不謹慎一些,這是醫者的原則,也是怕堯月惹上麻煩。


    “給加班人用的,提神醒腦,還是即泡即飲的。”堯月又給白露泡上了一杯。


    等泡好了,白露一嗅,小鼻子一皺,“你用了多少劑量啊,我光聞著就覺得衝腦子……唔!味道也苦澀非常。你也太放開手腳了,這茶飲讓人醒三天睡三年吧!”


    堯月訕訕地說著,“哪有那麽誇張,頂多精神不足半個月的副作用。”


    “這還不誇張?我迴去就限製開藥的手續,還要跟將軍說一聲。”白露臉蛋一鼓,滿嘴都是苦澀,還是富有層次的那種,又苦又澀,反複折磨口舌,味道還直衝腦仁,可不就是提神醒腦?


    “白露大人等等,景元那邊無所謂,但是別掐我的路啊!”堯月苦著臉,“這樣吧,你把這些都檢查了,有能用的藥方子,我立馬去丹鼎司備案。”


    “那你可別背著我偷賣,要是被誤會成了那些邪教徒,我可幫不了你。”白露說的語重心長,這是生怕堯月走歪路啊。


    “這點你得相信我,我也不是那種喜歡麻煩上身的人。”堯月雙手捧心,一臉真誠。


    “姑且放過你了。”白露點頭。


    等白露試過那些藥方子,給出肯定的迴答後……白露的小臉皺成一團,坐在金人巷的攤位上,狂塞甜膩的奶團子進嘴裏。


    “甜的鹹的辣的酸的,都要特別重的,總之不要苦的。”白露真是不想再嚐試堯月的藥方子了,雖然上一次白露也是這麽決定的……


    堯月去買了很多小吃迴來,白露一口一個鹹肉包,吃得臉蛋鼓鼓,肚子圓圓。


    “你的那個小作坊,不安全的樣子,不考慮換地方嗎?”


    “可算了吧。”堯月哀歎一聲,拿了幾串肉丸去給那兩個持明姑娘,那冬枝姑娘一臉驚恐,生怕堯月戕害她們似的,秋葉倒是冷靜多了,接過來並道了謝。


    堯月路過她們,去買了幾杯茶飲,迴來順手遞給那兩個姑娘。這次那冬枝姑娘沒那麽害怕了堯月,接過仙人快樂茶,小聲道了謝。


    白露吃得口幹,拿起堯月剛買來的超甜奶茶,吸管都不用了,直接撕了包裝,噸噸往嘴裏灌。


    堯月繼續說,“我不換地方還好,一換地方更麻煩,我之前還撞見過來調查的十王司判官。”


    “誤會一場就罷了,他還罵我!”堯月激動地拍桌子,拍得碗碟一蹦。“當我沒文化嗎,陰陽怪氣的,跟誰看不出來似的!”


    “這也就算了,他做事太絕了,還給我記一筆,差點讓我進去。景元那邊都直說讓我消停點,可把我冤死了!”


    “算了,說這些徒增煩惱。”堯月吸了兩口奶茶,擺手表示不提了。


    白露拍拍圓滾滾的肚皮,止不住打嗝,“我怎麽……隔,感覺還是沒吃飽,但是……嗝……”


    堯月眼神一躲,“應該是……健胃消食的方子。”


    “不……嗝不對……”白露忍住繼續吃東西的欲望,艱難把目光從那些秀色可餐的食物上扯開。


    堯月有點心虛,“應該是吧?有客戶說她胃口不好,我就調了一下方子,現在看來跟預想的效果相差甚遠。”


    白露現在肚子撐得難受,嘴裏也苦的難受,難受得都要哭了,“我,我想……”


    聞言,堯月動作麻利,撈起白露就跑到角落裏。白露實在憋不住了,吐得稀裏嘩啦的。一直吐到眼角冒淚花。


    “嗚……我的蒜苗五花肉脆瓜胡辣雞丁……嘔……你太壞了……”白露蔫巴巴地趴在堯月的臂彎裏,眼角因為冒淚花而紅紅的。


    堯月拍拍白露的背,給她順氣,“是藥三分毒,我可不敢讓持明龍尊試藥試出毛病來,我隻好先讓你吐一下,簡單洗個胃。”


    “可是那些好吃的……”白露覺得剛吃進去的東西就吐出來,好浪費。


    “該可惜的人是我吧,我花的錢我不覺得可惜就行。”堯月看白露吐的差不多了,就把白露翻個麵,給她擦擦臉蛋,還給她一杯清水漱口。


    “還想吃什麽白露大人,今天讓您吃個夠。”


    今天的堯月格外大方,但白露不想再吃了。


    “我……我吃點山楂條吧……”


    看白露蔫巴巴的樣子,那倆持明姑娘看堯月的眼神又不好起來……把龍女整得這麽慘,魔鬼啊!虧她們還覺得堯月人怪好嘞!


    “要不白露大人現在就迴去?”堯月試探性地問。


    白露連忙搖頭,“不要不要,我就是呆坐在金人巷一天我都不要迴去。”


    “你把我整得這麽慘,還不趕緊想著怎麽補償我。”白露被堯月放在地上,立馬抱臂閉眼,端起架子來,


    意識到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白露放下端著的手臂,認真地仰頭問,“嗯……你難道有別的事要忙嗎?”


    堯月笑得真切,“長樂天地衡司公廨(xiè),給大毫老大哥送東西,白露大人有想去玩的地方,我可以先陪著。”


    龍尾巴都提不起勁,拖在後麵顯得沉甸甸,白露抱著自己的尾巴,語氣蔫蔫的,沒什麽精神。


    “嗯……我陪你走一趟吧……”


    “真是抱歉啊白露大人,今天沒讓你盡興。”堯月把白露撈起來抱懷裏。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白露撐不住困意,嘟囔著什麽話,睡過去了。


    冬枝率先把白露接過去,躲在秋葉身後,一臉防備地看著堯月。


    堯月雙手一攤,很無奈,“別這個眼神看我嘛,我就是讓白露大人睡個好覺而已。”


    “哦,我給你們吃的東西都是正常的,沒加料。”


    誰知堯月這麽一補充,這倆持明姑娘,臉上驚覺一瞬,防備更甚,忙帶著白露離開了。


    “哎,別胡亂告我啊,兩個姑奶奶!”堯月朝著匆匆離開的兩道背影伸手,“我現在經不起官司了!”


    說真的,她這段時間要幹票大的,不能出差錯啊!


    算了,先去送東西吧。


    嗯對,那些沒吃完的小吃也要打包帶走。


    ……


    “嗯,就這樣那樣,然後嗯啊對就這樣。”執事官大哥點開玉兆,照著上麵的內容,念的含糊不清。


    “總務處到底讓你傳達什麽,你嗯嗯啊啊的也沒說出什麽來。”持明族的女執事皺眉。


    執事官大毫點了兩下玉兆,“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會議內容我直接發給你們……我特意找人謄的稿子,絕對不擔心遺漏細節,怎麽樣,我腦子還挺靈光的哈。”


    他還挺自豪的嘞……


    持明女執事,“……”


    大毫擺手,“都散了吧,該忙什麽忙什麽去。”


    男狐人鬆煙鼓掌給大毫捧場,“大哥做事就是幹脆!”


    說完還給豎了大拇指。


    女執事淨硯,對這倆甩手掌櫃啞口無言,“……不劃分工作就這麽把會議指示發下去,他們怎麽知道自己幹什麽?”


    鬆煙手裏端了一碟子零嘴,邊說邊磕瓜子,“地衡司管天上天下那點子屁事,沒大事發生,那幹的都是家常便飯,總之忙就對了。”


    大毫從鬆煙那碟子裏,抓了一把花生果子,招手讓淨硯歇歇,“淨硯姑娘太操心了,來來來先坐下歇歇,咱地衡司就沒有忙完的時候。”


    淨硯:“你們……”


    “你從哪買的果子,米怎麽這麽小?”大毫連扒了幾個花生,那裏麵的花生粒都小得可憐。


    聞言,鬆煙捏開一個花生殼,一看裏麵的花生粒,笑了,“大哥,人倒黴不能怪路不平,我吃著就可以,你看。”


    大毫看了一眼鬆煙手裏的花生米,咂吧一下嘴,把手裏剩下的花生,啪一下扔進鬆煙的碟子裏,然後從桌子底下掏出一袋,炒得外殼崩裂、焦香四溢的花生。


    “喲,大哥親自整的?”鬆煙嗑著瓜子捧哏。


    大毫略略壓住上揚的嘴角,心裏肯定高興得很,“還是得看大哥我的手藝……淨硯姑娘,我自己炒的,肯定比外麵賣的好。”


    “坐下嘛,你看公廨裏也沒旁人。”大毫看了一圈周圍,最後站起來把自己的座椅給淨硯。


    淨硯忙止住了他的舉動,她自己趕緊找了椅子,示意大毫不用讓出座位來。


    上司的好意淨硯心領了,但是大毫以大哥的尋常身份邀請,拒絕的話,估計讓大哥傷心了。


    於是,淨硯難得在工作時間扒花生米吃。


    “前段時間虹雙那事,戾氣該消了吧?”大毫突然想起來這事。


    淨硯談工作的時候,語氣公事公辦,“在對各平台管控嚴格下,限製了用戶言論,正慢慢調控熱度。”


    “等等等,淨硯姑娘,說得通俗點。”大毫抬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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