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來到皖城之外,聽橋蕤說張繡正在軍中封閉式演訓,忍不住問道:“此事要持續多久?”


    橋蕤微笑著說道,“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


    “要這麽久?”


    太史慈一聽不禁失聲叫道,“不行,我要見張將軍!”


    “子義莫要為難我,軍令如山,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橋蕤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也莫慌,我們得到消息,如今孫策還在秣陵安輯居民,沒有十數日隻怕不得離開。”


    太史慈聽到這個消息,連忙又追問起細節,在確定橋蕤沒有騙他以後才安下心來。


    當然最終他還是未能如願見到張繡。


    等傍晚迴到城中,太史慈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趙凡。


    後者麵露目露疑惑之色:“在這種時候演訓?難道是我猜錯了?”


    太史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透張繡的想法。


    隨即又興奮地說道:“某在營中觀其兵強馬壯,若能助我,必能敗那孫策!”


    趙凡聽說張繡軍戰力強橫,也覺得這是好事,稍稍安下心來。


    第二天太史慈又跑去軍營,還是沒能見到張繡。


    不過卻因為軍中演練陣法大受震撼。


    第三天太史慈又跑去軍營,還是沒能見到張繡。


    不過受甘寧邀請,兩人打了一場,雙方戰成平手。


    第四天太史慈又跑去軍營,還是沒能見到張繡。


    這次他拉上了趙凡,兩人雙戰甘寧和橋蕤,勝之。


    第五天……


    “子義,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看到太史慈興致勃勃隻顧著跟人較勁,連正事都忘記了,趙凡忍不住勸道。


    “我二人來廬江已有數日,再耽誤下去,隻怕整個丹陽都要被孫策所取!”


    太史慈得趙凡提醒,也反應過來。


    對啊,自己是來這裏請援兵的,不是來跟人比武的!


    雖然跟甘寧打架的確是有意思。


    “非奇所言甚是!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張將軍!”


    這句話太史慈每天都要說,趙凡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了,忍不住就反問:“若還見不到呢?”


    “那你我今日便走!”


    見太史慈這麽幹脆,趙凡便不再說什麽。


    然而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不等他們去軍營找張繡,就被數日沒有露麵的張繡告知要見他們。


    更讓兩人驚訝的是,雙方剛一見麵,張繡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子義,非奇,你們準備一下。”


    “張將軍此言何意?”


    太史慈一還反應過來,卻聽張繡肩頭的鸚鵡突然開口:


    “今日出發!”


    太史慈)っ


    太突然了!


    他們來找張繡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沒想到不等他們開口,張繡居然主動提了出來。


    太史慈和趙凡麵麵相覷,同時陷入了沉默。


    張繡雙眉一揚:“怎麽,你們有困難?”


    太史慈立刻搖頭,“沒有……隻是將軍這幾日不是一直在軍中演訓,怎的突然就……”


    “不是說了嗎,出兵之前要準備好後勤補給,現在準備好了,當然就要出發了。”


    聽著這理所當然的理由,太史慈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興奮地當場拜倒:“將軍高義!慈拜謝將軍!”


    說是讓太史慈去和趙凡準備,但其實也沒什麽要準備的。


    倒是在兩人離開後,橋蕤對張繡說道,“主公,不若讓小女隨軍同行,照顧將軍?”


    “大橋?”張繡愣了愣,“有那個必要嗎?”


    橋蕤笑道:“主公身旁總要有個人照顧才是。”


    張繡想了想,覺得這次去江東又不是真要跟孫策拚個你死我活,一路上有個美女陪著自己說話解悶倒也的確不錯,索性答應下來。


    橋蕤聞言大喜,“我這就派人將小女送到軍中!”


    “那麽麻煩幹什麽,我們出城的時候順便把她接上不就好了?”


    橋蕤一想也是,返迴府中把這件事情告訴大橋,又叮囑了幾句就去忙了。


    大橋望著父親的背影,幽幽歎了口氣。


    自從加入張繡團隊,橋蕤仿佛重新煥發了青春,整個人幹勁十足,跟在袁術麾下按部就班的模樣截然不同。


    大橋把橋蕤的變化看在眼裏,自然能猜到父親的心思。


    自己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橋蕤現在又張繡手下做事,他這麽做倒也並不令人意外。


    至於大橋自己,在跟張繡打過兩次交道以後,對張繡隱隱也有好感,所以對橋蕤的這種安排並不抗拒。


    隻是橋蕤這麽主動,女兒家的羞澀總是難免。


    “倘若入夜時張將軍欲與我同寢,當如何?”


    這個念頭剛剛從心底冒出來,大橋就雙頰泛紅,暗暗啐了一口。


    “張將軍是何等英雄人物,怎會如此,大橋啊大橋,你怎可如此不知羞?”


    她看了看鏡中的妙齡少女,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麵頰,暗暗思忖:


    “張將軍尚未婚娶,又正直血氣方剛的年齡,他既答應父親此事,未免沒有那份心思……”


    “不對,張將軍興許隻是不想駁了父親顏麵,我切不可胡思亂想。”


    “可萬一張將軍想要,我又豈能不給?”


    大橋思前想後,柔腸百轉,直到夜幕降臨,這才驚覺:


    “天色已晚,張將軍怎還未過來?”


    “子義,你剛剛說自己在涇縣招募了不少精壯?”


    前往涇縣的路上,張繡正在跟太史慈聊著江東的事情。


    “正是,某與劉刺史失散後便遁走蕪湖,逃入山中。


    因得山越人依附,便自稱丹陽太守,進駐涇縣,屯兵立府。


    招得精壯二千餘人,並所部兵,本想與劉刺史報仇……”


    聽到太史慈的迴答,張繡不禁暗暗搖頭。


    其實單單比較雙方賬麵實力,劉繇要在孫策之上。


    隻是手下沒有可用之將,隻有一個太史慈還做不到知人善用。


    反觀孫策自己有勇有謀不說,還有周瑜、張昭等人輔佐,結果就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也幸好自己在廬江打出了名氣,不然太史慈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孫策招降了。


    想到孫策和周瑜,張繡不由就想到在曆史上他們還娶了大橋和小橋這一對姐妹花。


    隻是現在他們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等等,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張繡一下子反應過來。


    自己出城的時候隻顧著聽太史慈講故事,居然把大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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