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東萊太史慈,揚州刺史劉繇麾下猛將。”


    張繡頓了一頓,在橋蕤驚訝的目光中又說道:“孫策渡江轉戰,連戰告捷,不久前在曲阿大敗劉繇,太史慈這次就是專程來求援的。”


    橋蕤聽到這裏,又看了看一臉不服的太史慈,頓時愣住了。


    孫策離開袁術才多久?


    居然這麽快就拿下了曲阿?


    橋蕤對孫策算是頗為了解。


    朝廷曾派太傅、錄尚書事馬日磾來到淮南,傳詔遷袁術為左將軍,並在那時任命了依附袁術的孫策為懷義校尉。


    從那時候開始,他和張勳就頗為敬重孫策。


    要知道就連袁術都經常感慨,“使術有子如孫郎,死複何恨!”


    等到孫策苦戰兩年為袁術攻下了廬江以後,橋蕤更是從心底裏佩服孫策。


    在袁術麾下的將領中,他和張勳跟孫策私交甚篤,孫策甚至稱橋蕤為“橋公”。


    隻是即便孫策本事了得,袁術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重用孫策。


    別說孫策自己,就連橋蕤、張勳這些袁術的老部下都替他不平。


    孫策這次去江東,臨行之前還特意向橋蕤和張勳辭了行。


    當時橋蕤還覺得可惜。


    沒想到孫策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取得了這樣的戰果。


    當真是後生可畏!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就把孫策和張繡比較起來。


    論武力,張繡在江夏和下雉兩敗孫策。


    論地盤,張繡雄踞宛城,占有一郡之地,今又拿下半個廬江,雖亂世亦可安。


    孫策雖然在渡江後迅速攻下曲阿,表現非凡,但跟張繡相比還尚顯不足。


    至於戰績就更不用說了,張繡不但在宛城大敗曹操,之後更是未嚐一敗。


    這麽說比起張繡,孫策還是要差一點啊……


    “橋都督,橋都督?”


    橋蕤從沉思中被喚醒,這才茫然地看向甘寧,“怎麽了?”


    “橋都督,主公在向你介紹客人呢!”


    橋蕤當眾走神,這讓甘寧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要不是看在你有個漂亮女兒的份上,我會這麽和顏悅色?


    “敗軍之將,何足掛齒!”


    橋蕤這才反應過來,歎了口氣說道,“張將軍,既然你有客人,那橋某就先行告辭了。”


    “不急,我記得橋都督跟孫策也認識,不妨一起聽聽。”


    張繡都這麽說了,橋蕤也隻能留了下來。


    “張將軍,這位是……”


    太史慈不解地看向橋蕤,卻聽張繡說道:“這位是橋蕤,袁術麾下大將……”


    “竟是袁術狗賊的人,納命來!”


    張繡話才說到一半,太史慈就勃然大怒,直接拔出腰間長刀就朝橋蕤劈了過去。


    橋蕤大驚失色。


    他為了避嫌,進屋之前還特意下了兵刃,誰知道會遇上這種事?


    不過橋蕤畢竟也是戰場上一刀一槍拚出來的,猝遇險情,百忙之中就是一個閃身。


    隻是他動作還沒有結束,就聽“當”一聲脆響,太史慈的長刀就停在了他麵前尺許。


    卻是甘寧眼疾手快,出刀擋下了太史慈。


    “太史慈,你就是這麽來求救的嗎?”


    甘寧舉刀穩穩架住太史慈,淡淡地說道,“在我主公麵前動刀,未免太過無禮!”


    太史慈跟甘寧雙刀相交,手臂一麻,有些驚訝地看向甘寧。


    顯然是沒想到自己這一刀居然能被擋下來,不過口中尤不服氣:


    “那孫策便是自袁術那裏過來的,這姓橋豈不跟他是一夥的?”


    “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那樣主公怎麽會讓他留在這裏?”


    甘寧不客氣地喝斥了一句,隨即轉向橋蕤,關心地問道,“橋都督,你沒事吧?”


    這可是主公和我的老丈人,必須得安撫好了。


    橋蕤搖了搖頭。


    他的確是嚇了一跳,但驚嚇度倒也沒有那麽高。


    倒是那隻鸚鵡被這一幕給嚇到,高高飛起又落迴到張繡肩上。


    太史慈聽到甘寧的話,又看到甘寧對橋蕤噓寒問暖的情形也反應過來,“難道說……”


    “不錯,橋都督雖然以前是袁術麾下大將,但現在已經棄暗投明跟了我。”


    張繡看到甘寧控製住了場麵,也開口說道。


    順便伸出了手摸了摸剛剛受到驚嚇的鸚鵡。


    他都這麽說了,太史慈自然是收刀退迴,同時幹脆利落的對著橋蕤道歉:“橋都督,是慈太過衝動,還請見諒!”


    “我……”


    橋蕤有些尷尬,雖然說他今天的確是來向張繡表態的,但他還沒開口,張繡就替他把決定做了?


    未卜先知嗎?


    然而他這副模樣落到太史慈眼裏就成了其他意思。


    但聽“嗆啷”一聲,太史慈長刀再度出鞘。


    甘寧見狀瞪大雙眼,手也按在腰間武器上。


    好你個太史慈,居然接二連當著主公的麵動刀子,這是不把我甘興霸放在眼裏啊!


    他下定決心,太史慈這一刀再劈下來,他決不會像剛才那樣容易讓他收迴去!


    誰知太史慈卻反轉刀柄,雙手遞向橋蕤,“橋公,方才是慈魯莽!


    若是公不解恨,便也請砍我一刀!”


    眾人都被太史慈的操作給驚到了。


    橋蕤作為當事人,更是連連搖頭,“太史將軍不必如此,橋某並非這個意思!”


    “橋公,若你還當我是兄弟,那就砍我一刀!”


    張繡:?_?


    喪心病狂啊這是,人家跟你才第一次見麵,你至於麽。


    眼看橋蕤手足無措,張繡咳嗽一聲,出言解圍:


    “橋都督心胸寬廣,既然話已經說開,那就沒事了,太史將軍快把你的刀收起來吧!”


    太史慈一想也對,遂聽話地把刀收了起來。


    一旁的甘寧嘴角抽抽,緊緊盯著太史慈,生怕他哪裏想不開又是一刀劈過來。


    隻聽張繡說道:“太史將軍,你還是繼續說孫策占了曲阿以後的事情吧。”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繼續陳述起來。


    孫策離開壽春時跟袁術隻借到三千兵馬,但因為孫堅打下的底子和他自己的名氣,一路上不斷有人來投奔他。


    等到了孫策舅父吳景的駐地曆陽,他的兵眾已發展到五、六千人。


    隨後孫策就從曆陽渡江,開始了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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