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我們走!”雲風的話語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目睹雲風如此決絕的離去,單衛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失落與無奈。


    那背影,仿佛是對他心中所有期望與幻想的無情嘲諷,讓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力與眼光。


    終究,是自己期望過高了。


    單衛心中暗自苦笑,他明白,自己對雲風等人的期待,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上。


    他渴望他們能夠成為東山縣的救星,能夠以一己之力改變這裏的現狀,但現實卻告訴他,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然而,雲風之所以做出如此決絕的決定,並非是因為他對東山縣的困境無動於衷,而是因為他早已洞察了這位縣尉的如意算盤。


    雲風並不打算隨他的意,他此刻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因此,他選擇了轉身離去,以最為低調的方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東山縣的問題,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並未如他所願。


    “站住!”


    一聲怒喝打破了寧靜,碧雲濤無法忍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無視,他怒氣衝衝地跑到雲風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單縣尉,你身為朝廷命官,豈能任由這等狂妄之徒離去?你若不動手,我這便去告知我父親,讓他來評評理!”


    碧雲濤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與挑釁。


    雲風眼神怪異的看著碧雲濤,心中不禁暗自感歎:他一直以為小說裏麵描述的反派太傻,現在才發現現實比小說更玄幻。


    他實在不明白,碧雲濤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勇氣,居然敢公然擋他的路?


    難道他以為自己那被酒色掏空的身軀,能比得上剛才那群兇神惡煞的打手嗎?


    此刻,丁香已經躍躍欲試,她那雙炙熱的眸子緊緊盯著碧雲濤,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將他製服。


    感受到丁香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碧雲濤終於想起了這位小妮子的恐怖之處,他的聲音開始變得色厲內荏:


    “怎麽的?你還敢打我不成?哼!”


    他的語氣中雖然充滿了威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一絲慌亂與恐懼。


    雲風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碧雲濤的無奈,也有對這場鬧劇的不屑。


    他緩緩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視著碧雲濤,聲音平靜而堅定,


    “碧公子,我並非不敢打你,而是不屑於與你這種人計較。你這種坑爹的人,我前段時間才剛剛教訓了一個。”


    碧雲濤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從未被人如此當麵羞辱過,尤其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


    他緊握雙拳,身體微微顫抖,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然而,雲風的氣場卻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無法輕舉妄動,當然他不敢動的真正原因是,丁香的手已經放到了刀柄之上。


    雲風如同一個大反派一般,輕蔑地拍了拍碧雲濤的臉頰,然後如同一陣清風般,從他的身旁掠過,繼續前行。


    正常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嘲諷,別說是一個生性傲慢的紈絝呢?


    “你這個賤民!我要親手殺了你!”憤怒如同野火燎原,徹底吞噬了碧雲濤殘存的理智。


    他怒吼一聲,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不顧一切地朝著雲風那即將遠去的背影刺去。


    然而,碧雲濤的這一舉動,無異於自取其辱。


    他的動作剛一露出端倪,就被一直暗中戒備的權曉靈敏銳地捕捉到了。


    權曉靈豈能容忍他人對雲風出手?


    她拔劍的速度更快於碧雲濤,隻見銀光一閃,猶如閃電劃破夜空,碧雲濤持劍的手臂竟被直接斬斷,高高地拋向了空中。


    “啊——!”碧雲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而踉蹌後退,摔倒在地。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那雙曾經充滿傲慢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與無助。


    四周的眾人也被這一幕所震驚,紛紛投來驚恐的目光。


    雲風緩緩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形挺拔,目光如冰,冷冷地掃視著癱倒在地的碧雲濤。


    他很明白,一場風波已然掀起,想輕易抽身離去已是不可能。


    單衛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雲風等人實力的忌憚,也有對職責的堅守。


    他緩緩抬手,示意周圍的士兵上前,將雲風、丁香和權曉靈團團圍住。


    “抱歉了,現在我無法再放你們走了。”


    單衛覺得眼前這年輕人實在太不理智了,就算打碧雲濤一頓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他們居然敢直接砍了碧雲濤一隻手臂。


    如此一來,事情已然鬧大,他也無法在袖手旁觀。


    而雲風則是輕輕搖頭,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怪權曉靈下手太狠,要是擱權曉靈以前的脾氣,像碧雲濤這樣的,她可能砍得不是胳膊,而是頭了!


    至於是大頭還是小頭還得看她心情。


    雲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毫不在意的道,


    “單縣尉,你應該也看到了,是碧雲濤先動手的。我們隻是自衛罷了,按照大夏律,他這種主動出手欲致人於死地之人,我即便殺了他,也並無過錯。”


    “雖然我知道此事並非全由你們引起,但碧雲濤身為縣丞之子,此事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風波。”


    碧雲濤一手緊緊握著斷臂,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的麵容扭曲著,滿是仇恨地死死盯著雲風,那雙充血的眼睛仿佛要掙脫眼眶的束縛,噴射出熊熊燃燒的怒火,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單衛,你還在等什麽?殺了他們!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碧雲濤的後果!”


    單衛聞言,眉頭緊鎖成川,臉色陰晴不定。盡管他對碧雲濤的卑劣行徑深感不齒,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仿佛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


    “帶走!”


    雲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單衛軟弱無能的輕蔑,


    “單縣尉,你確定要如此行徑?雖然我隻是個商人,但我也是來自皇城的商人!”


    單衛聞言又有些遲疑了,心中暗罵雲風沒事找事,耽誤他找劉寡婦談論天氣。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打破了現場的僵局。


    一輛裝飾華麗、氣勢非凡的馬車從遠處如疾風般疾馳而來,車簾被狂風掀起,露出一張略顯蒼老卻威嚴十足的臉龐——正是東山縣縣丞碧雲濤的父親,碧雷陣!


    “爹!”


    碧雲濤見來人,仿佛終於找到了依靠。


    碧雲濤見到父親的出現,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原本因疼痛而幾乎昏迷的他,此刻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


    碧雷陣看見兒子那斷臂的慘狀,心中自然是疼愛不已,但嘴上卻仍保持著冷靜與嚴厲。


    “哼,你這逆子,平日裏叫你在外不要仗勢欺人、囂張跋扈,你就是不聽!如今終於嚐到苦頭了吧!”


    他的語氣中既有責備也有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兒子的深深擔憂。


    雲風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他原本以為對方會一上來就對自己等人興師問罪,沒想到碧雷陣竟然先斥責起了自己的兒子!


    這是什麽情況?


    但雲風並沒有放鬆警惕,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教出碧雲濤這樣的兒子,當爹的也不一定是個好東西,又當又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來人,快將這逆子帶去治療!”碧雷陣在訓斥完兒子後,終於將目光投向了雲風等人。


    從他那深邃而壓抑的目光中,雲風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抹難以掩飾的兇狠與敵意。


    “單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能允許有人在我的地盤上當街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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