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內再次陷入沉默,眾人皆知雲風所言非虛。


    這時,蒙添再次站了出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雲風,


    “殿下,您曾說過,火槍的製造並不複雜。那麽,我們能否加快製造速度,讓邊疆的將士們都能裝備上火槍?”


    雲風無奈地攤了攤手,解釋道:


    “庫存的鐵礦石已經用盡,皇城中所有的儲備都投入到了火槍的製造中。新的鐵礦雖然正在開采,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不過,北方草原鐵礦資源豐富,這或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聽到雲風這話,蒙添眉頭微皺,


    “邊疆雖然有刑徒可以役使,但他們都被派去修築長城了,而且現在長城的修築工作也人手不足。另外胡人和匈奴人怎麽可能看著我們的人去采礦?”


    雲風輕輕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蒙將軍,關外有的是可用之勞動力,何必非得讓中原的百姓去挖礦受苦呢?我們為何不利用現成的資源?再說,經此一役,你覺得草原上那些部族還敢輕易進攻嗎?”


    蒙添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雲風的意思:“殿下的意思是,抓捕匈奴人作為奴隸,讓他們去挖礦?”


    但隨即他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雲風的建議。


    “殿下,那些匈奴人並非易於駕馭之輩。金鷹部落雖然表麵上臣服,但他們的野性與不羈仍深藏於骨血之中。一旦我們過度壓迫,恐怕會激起他們的反抗,到時後果……”


    雲風聞言不由給了蒙添一個白眼。


    【你的意思是我們中原的百姓任勞任怨唄,我替中原任勞任怨的數十萬刑徒謝謝你啊!】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雲風還是直言道,


    “我有辦法,就拿我收服的金鷹部落當試驗基地吧!如果他們真敢反叛,蒙將軍就替我直接消滅他們吧!”


    聽到雲風的提議,在場眾將紛紛動容,他們深知雲風意圖保留金鷹部落,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殿下,您或許對那群匈奴人了解不夠深入,他們性情倨傲,難以馴服啊!”


    “正是,殿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可不防啊!”


    “依臣之見,還是將他們送進關內,打散編入刑徒軍中最為妥當!”


    ……


    邊疆的將士們對匈奴人充滿了深深的敵視,對於雲風的試驗計劃,他們顯然並不看好,站出來的幾乎都是在表達反對意見。


    雲風見狀看向了皇帝,不停給他使眼色,畢竟關於這件事,兩人早就說好了。


    皇帝自然也看到了雲風的小動作,他緩緩開口,為這場爭論定下了基調:


    “雲風,你既然有此心意,那金鷹部落便留給你作為試驗之地吧。但金鷹的部落的規模……”


    “父皇放心,對於金鷹部落我早有計劃,我會將我購買的數千大月氏奴隸也安排進去,絕對不會讓原金鷹部落一家獨大!”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一切你有安排就好!那你就留在邊疆?”


    見皇帝沒有異議,雲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躬身謝恩:


    “多謝父皇,兒臣定當在邊疆竭盡全力,誓將草原打造成大夏的後花園,十年之內,必見成效!”


    皇帝嘴角一陣抽搐,他還能不知道雲風想幹什麽?想留在邊疆作威作福罷了。


    他隻是輕輕一試便試了出來,這小子果然還想著逃離皇城,逃離他的掌控。


    然而,皇帝自然不可能讓雲風如願以償地脫離他的掌控。他淡淡地說道:


    “皇城與邊疆相距不遠,直道已修通,往返不過半月之程。你留在皇城,遠程指揮即可。並不需要長時間留在邊疆發光發熱!”


    雲風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他試圖爭辯:


    “父皇,兒臣覺得半個月的信息傳遞時間太長,恐怕會耽誤計劃的進展。還是讓兒臣留在邊疆吧,兒臣最能吃苦,您無需為兒臣擔憂!”


    吃苦?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可不相信雲風會真的去吃苦。


    相反,他更擔心雲風會把整個草原的牛羊都吃光!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安排好一切事務。一個月後,隨朕迴皇城。”皇帝的語氣不容置疑,“衛七,你派人跟著他,確保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中。”


    雲風心裏一陣無奈與埋怨,他試圖爭取更多的時間:“父皇,要不半年?一個月時間太短了,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安排。”


    然而,皇帝怒目圓睜,顯然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與雲風討價還價。


    “那半個月?”


    雲風見狀,也隻好縮了縮脖子,乖乖應道:“父皇,還是一個月吧,兒臣明白了。”


    ……


    當雲風與權曉靈步出會議廳,一抹身影悄然跟在了他們身後。


    衛七倒也機靈,派來跟著雲風二人的居然是一個女子。


    此女眉目清秀,雖然算不上美女,但也很耐看,她的發絲被簡單地束成單馬尾,顯得既幹練又不失活力。


    她身著一套緊身侍衛服,腰間佩帶著一柄長劍,步伐穩健,眼神銳利,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


    “雲風殿下,權將軍,屬下衛玲,遵衛七大人之命,特來保護二位周全,並隨時聽候差遣。”


    衛玲上前,舉止間滿是恭敬,聲音也盡是冷漠,隻能說不愧是幹密探的。


    雲風輕輕撇了撇嘴,對於衛七如此迅速地安排監視,心中雖有不悅,但表麵上仍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有勞衛玲姑娘了,我們一同前行吧。”


    權曉靈則以一抹溫婉的微笑迴應衛玲,眼中閃爍著好奇:“衛玲姑娘,你與衛統領可是親眷?”


    “衛統領乃屬下之義父。”衛玲的迴答簡潔明了。


    這話仿佛觸動了雲風心中的某個弦,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脫口而出:“那你可會使方天畫戟?是否擁有一匹名為赤兔的戰馬?”


    衛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顯然對雲風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解,但她仍誠實地搖了搖頭:


    “殿下,屬下從未聽聞方天畫戟此等兵器,也未曾擁有名為赤兔的馬匹。”


    雲風並未因此感到失望,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無妨,待我們迴去,我必贈你一匹赤兔,再賜你一柄方天畫戟!”


    衛玲心中的疑惑更甚,不明白雲風為何對她如此慷慨,但她還是恭敬地行禮拒絕:


    “多謝殿下厚賜,屬下受之有愧。”


    雲風輕輕擺了擺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你放心,我送你東西並不是為了收買你,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即可。”


    言罷,雲風並未給衛玲留下拒絕的機會,便與權曉靈一同邁步,堅定地向關外行去。


    ……


    關外之地,金鷹部落與野馬部落的眾人混雜在一起,焦慮地聚集在城牆之外。


    他們或站或坐,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壓抑。


    章合率領的千人將士如同鐵壁一般,將金鷹部落和野馬部落緊緊包圍。


    他們嚴陣以待,目光銳利如刀,時刻警惕著任何可能的異動,確保局勢的穩定。


    阿布都和阿臻,作為金鷹部落和野馬部落兩隊人馬的首領,並肩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他們的目光不時地投向遠處的關隘,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雲風的仁慈了,牲畜和所有物資都已經被大夏軍繳獲。


    一無所有的他們,麵對即將到來的冬季,根本不需要大夏軍動手,他們也會成為草原上的一捧泥土。


    太陽逐漸西沉,金色的餘暉無力地灑在眾人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然而,這份光輝卻像是無法穿透他們內心的陰霾,無法驅散那份深深的不安與恐懼。


    終於,在眾人的期盼與焦慮中,雲風與權曉靈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關隘之上。


    他們的到來,仿佛為這片沉寂的土地帶來了一絲生機與希望。


    兩人見狀,,連忙振作精神,帶著部落的眾人上前幾步,恭敬地行禮:“雲風殿下,您終於來了!”


    雲風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章合的身上。


    “章合,你對這周圍的地形熟悉嗎?我們需要一個對地形了如指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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