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屋內。雲風扶著略顯僵硬的腰肢,緩緩走出房間。


    臉上帶著幾分自嘲的笑意,心中暗自感慨,近來確實忽略了煉體的重要性,身體竟有些吃不消了。


    一旁,權曉靈容光煥發,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偷笑,仿佛對雲風的小窘態感到既好笑又心疼。


    她輕步上前,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雲雷,這個許久未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雲風麵前,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三哥,此次能安然無恙,多謝你的照料!”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摯。


    雲風擺了擺手,笑容中帶著幾分淡然,“別這麽說,全是你自己的努力和運氣,我可沒特意為你開什麽小灶。”


    他的話語並非客套,而是真心話。他也沒下令特殊照顧雲雷,甚至雲雷入伍之時都無人知道他的背景。


    所以在他看來,戰場之上,雲雷能夠活下來,更多的是靠他自己的運氣。


    然而,雲雷卻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堅定,他顯然不這麽認為,


    “不,三哥,若沒有你,我恐怕早已命喪戰場。”


    他迴想起跟隨周寺執行的任務,每一次都似乎被巧妙地安排在了相對安全的位置。


    不是是跟著其他士兵一起在壕溝安穩的射擊,就是在後方安穩射擊。


    在他認知中戰場應該是危險無比的,怎麽可能這麽簡單,這明顯是雲風在關照他。


    雲風見狀,隻是輕輕拍了拍雲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活著迴來就好,這段時間你確實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他和雲雷也不是太熟,所以也沒有糾正對方想法的打算。


    有時候,讓人們保留一些美好的錯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雲雷深知自己與雲風的關係,識趣地沒有再多言,隻是恭敬地行了一禮,“如此,那便不打擾三哥了。”


    ……


    望著雲雷漸行漸遠的背影,雲風不禁輕聲感歎:“這小子,野心不小啊!”


    權曉靈聞言,眉頭微微蹙起,


    “野心再大,背景不行也沒用,朝中會沒人支持他的!”


    雲風也歎了一口氣,


    “那也說不好,那個位置之爭不到最後誰知道什麽結果了!要不為啥每一次涉及此事都是血流成河,隻有徹底消除所有競爭對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要不是迫不得已,雲風是打死也不想介入皇位之爭,他更想和身邊女子安安穩穩過日子,但是身不由己啊。


    權曉靈緊緊握住雲風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如果不想爭,我願意跟你遠走高飛!”


    雖然是第二次聽權曉靈這麽說,但雲風還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動不已,他笑著搖了搖頭,


    “哈!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真不像你平時的風格啊!”


    權曉靈故作生氣地捏了捏雲風腰間的軟肉,


    “哼!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雖然並未用力,但雲風還是誇張地哀嚎起來,


    “娘子饒命,我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的蓋世英豪應該氣吞山河,一往直前才對!怎麽會選擇跟我急流勇退呢?”


    權曉靈聞言,白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卻故意板著臉,沒好氣地說道,


    “以前的話是這樣的,但是你那火槍出來過後,我最近連練武的心思都淡了許多!尤其是最近這幾戰過後,覺得以往的苦練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她的語氣越來越落寞。


    匈奴人弱嗎?


    一點也不弱好不好,在草原上遇到匈奴軍,大夏軍隻能靠人數取勝。


    但現在,權曉靈覺得自己隻帶五千人就能橫掃整個匈奴。


    所有武技在火槍的威力之下蕩然無存。


    雲風見狀,尷尬地撓了撓頭,聲音裏帶著幾分心虛,


    “其實,我……我還有些新式武器,一直沒拿出來用呢……”


    權曉靈滿頭問號,難以置信的盯著雲風。


    雲風見狀趕緊轉移話題,


    “嘿嘿,不說這個了,這次北巡的目標算是基本完成了,也不知道父皇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但權曉靈明顯不想放過他,


    “別轉移話題,什麽新式武器?為什麽不拿出來?”


    雲風無奈地攤了攤手,解釋道:“那玩意兒威力實在太大,目前還在試驗階段,存在一定的危險性。而且,打匈奴的時候太順利了,根本沒用上它。”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迫擊炮。你見過的炸藥威力雖然不小,但使用起來卻頗為不便,容易誤傷友軍。而迫擊炮,就是將炸藥精準投射出去的裝置,有點類似於以前的投石機。”


    權曉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哦,原來如此!”


    炸藥她見識過,威力雖然不小,但是使用並不方便,如果和投石機結合起來,倒真是攻城利器。


    她突然也覺得匈奴實在太遜了,居然連雲風的底牌沒逼出來。


    ……


    會議廳內,當雲風和權曉靈踏入時,整個邊關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已悉數到場,氣氛凝重而莊嚴。


    如果說昨天的慶功宴是歡慶勝利的盛宴,那麽今天的會議則是關乎未來草原局勢走向的重要商討。


    ……


    北疆統帥蒙添,那位身材魁梧,雖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的老人,首先站了出來,


    “陛下,三殿下有如此利器,何不更進一步,直接收服整個草原?”


    和雲風出征之前一樣,他無時無刻不想直接將那些屢犯邊境的匈奴人一網打盡。


    他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其他將領的紛紛附和。


    “是啊,陛下,我們也不是沒有這個實力!”


    “陛下,臣請求為三殿下的馬前卒!”


    “陛下,還是讓臣來吧!”


    ……


    皇帝眼觀鼻鼻觀心,並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雲風身上。


    雲風知道皇帝這是讓他站出來解釋。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聲音沉穩而有力:


    “眾位,請聽我一言!”


    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廳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年輕卻戰功赫赫的三殿下身上。


    經過這一戰,雲風的名字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無人再敢輕視。


    雲風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的戰績,匈奴的確不足為懼。但若要真正征服整個草原,僅憑我這不到三千支火槍,難免會有所傷亡。”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有人點頭讚同,認為雲風考慮周全;有人陷入沉思,似乎在權衡利弊;也有人麵露不滿,認為雲風過於謹慎。


    反對的聲音來自一位雲風並不熟悉的老將,他聲音洪亮,語氣堅定:


    “殿下,老臣認為,有您那三千火槍作為輔助,再加上我們邊疆數十萬大軍,以及馬鞍等裝備,橫掃草原絕非難事!”


    他的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在場眾多人的支持,就連皇帝,其實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


    而雲風卻搖了搖頭,


    “這位將軍說的對,但是將軍忘了一件事,如果匈奴人不跟我們打怎麽辦?


    匈奴人本身就是四海為家的遊牧民族,跟我們中原安居一隅的百姓可不相同。


    北方那麽大,他們若是不與我們正麵交鋒,而是選擇逃往北方廣袤的草原深處,我們該如何應對?數十萬大軍雖多,但在茫茫草原上,卻如同杯水車薪。”


    那位老將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深知與遊牧民族交戰的棘手之處,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


    “那我們可以像殿下這樣派千人隊伍將其擊潰!”,


    雲風微微一笑,


    “金鷹部落被滅的消息已經在草原瘋傳,你覺得他們還會那麽傻,看到千人隊伍還敢進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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