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的她隻覺得渾身酸疼,文博不在她身邊,想必是迴公司了吧!


    一連好幾天,他們都膩在一起。


    讓蔡子倩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還有,她最近特別容易犯困,明明才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嗬欠連天。她揉著眼睛看著外麵。


    她不允許自己這樣墮落下去,出去走走吧,多接觸外麵的世界可能會好些。


    她換了一身衣服出門,這個季節到處都是繽紛的色彩,穿著漂亮裙子的女孩比比皆是,她們的熱情隔著幾條街都能聞到。


    蔡子倩往西街走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了個圈,似乎在看什麽稀罕物,蔡子倩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與她無關的人和事她沒有興趣。被圍住的人發出淒慘的叫喊人。


    那叫喊撕心裂肺,周圍的人嘖嘖感歎卻又冷漠的無動於衷。


    嗚嗚嗚嗚~


    非常低沉的哭喊,蔡子倩已經走出去五米遠,他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方井榆,你怎麽會在這,你們文總找你好幾天了。”


    是高琪,她停了下來,她說的文總是指誰,她丈夫還是文博。


    為什麽總是不自覺的去打聽文博的事,她輕歎,當是為了高琪吧。


    她折了迴來,迴來的時候與廖虹擦肩而過,廖虹的中耳炎犯了,疼得她發狂,不管是眼睛還是耳朵,所有與耳朵相連的神經刺激得她被尖刺刺穿般的疼,眼下,她隻管想盡辦法的要拿止痛片,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


    她沒有注意蔡子倩,蔡子倩已經盯上她了,她把高琪這裏放一邊,追上了廖虹。


    廖虹捂著耳朵進了一家藥房。


    一進門,呲牙咧嘴的衝著藥房裏的員工大:“給我拿止疼片。”


    一名員工客氣的問她:“請問您是怎麽了?”


    “疼,裏麵疼。”她指著捂住的耳朵,她多想把那隻耳朵砍下來。


    藥房的銷售好心提醒她:“止痛片的副作用很強,不能長期用。您要是疼得太厲害最好找醫生幫您看一看。”


    廖虹的疼已經壓製不住了。


    她幾步上前揪住了銷售的衣領,隨即往旁邊一摔,銷售被摔得眼冒星星,再不敢多說。在廖虹的威脅下戰戰兢兢的給她拿了一盒止痛片。


    拿了止痛片的她直接在店裏要了水就著藥吞了下去,吞下之後還是疼得厲害,整個頭都在往下墜。太他媽難受了,她抱著頭咆哮起來。店裏的老板和銷售嚇壞了。


    “啊!”廖虹被疼痛折磨得麵目猙獰,“針,給我針。”


    她的樣子把所有人嚇壞了。


    銷售求救的眼神看向店長,店長也怕啊,出了事他的店賠不起。


    廖虹抓著頭發大叫著要針,可誰敢給啊!蔡子倩眼神複雜的看著裏麵的人。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她身邊的手下們呢,都去哪了?


    她拿著手機打了120。


    廖虹砸了藥店不少藥物,老板心疼得抹眼淚,好在瘟神總算被帶走了。


    一直到廖虹被帶走,她的手下們都沒有出現,她往迴走的時候正好遇上前來尋找她的文博,文博一把摟住她:“去哪?”


    “找你嫂子。”


    “她,她迴家了。”還把方井榆帶迴了家,自從那天她跟著他去了酒店之後,再次見到她,她像換了一個人,眼神渙散空洞。


    文博在哥哥家見到她發瘋的樣子,三個醫生都按不住她,擔心蔡子倩他開著車到處找她,找到她心才能安定下來。


    蔡子倩跟文博說起了廖虹的事。


    廖虹有耳疾,那時候並沒有這麽嚴重,聽她的朋友說起過。


    疼得厲害的時候她的脾氣就很大,抓什麽砸什麽,人在她眼前都得跟著遭殃。


    這麽說,她的手下也跟著遭殃了。


    其實不是蔡子倩猜想的那樣,沒有發狂之前,她跟她的手下說過:“我不知道能撐多久,這次栽了就算了,你們迴廖城,守住那份家業。如果我不能迴去,擁廖佳佳上位。”


    “那孩子雖是不成器,總歸是我侄女。如果她不願意,你們可以另擇良人。”


    一番話說得一群大男人心酸不已。


    “老大,我們守著你。”


    “別,要以大局為重。我們身上的錢不多了,迴廖城才有生路。”


    他們說什麽都不願意離開,最後是廖虹以死相逼,他們才揮淚告別廖老大。


    他們走後沒多久,廖虹的耳病犯了,這一次來得很兇猛,疼得她失去理性。


    蔡子倩也把她打120送廖虹去醫院的事跟他說了,文博聽後不出聲。


    廖虹的耳病很蹊蹺,大小醫院去過很多,醫生們都束手無策,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醫生們冒著被她打死的危險把她送進急診室。廖虹很排斥,她太疼了,抓住誰亂踢亂打,醫生們嚇得夠嗆。小護士躲著不敢出來,其他病人遠遠繞著走。一個膽子大的醫生拿著一管麻醉劑一針紮了過去。


    她總算安靜了。


    可,還是疼啊。


    即使被麻醉也還是疼得很,醫生給她做了各種檢查,檢查的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醫院給文博打來電話:“文先生,她這種情況……”醫生還沒說完,文博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將她送迴廖城吧!”


    掛了電話的他顯得疲憊。


    蔡子倩來到他身後,捏著他的肩膀:“累了就去休息。”


    文博揚臉輕笑:有她在,怎麽會累呢!


    “洗澡了嗎?”他捏著她的臉,關係愈發密切之後,他總是欺負她。時不時的捏個臉,又時不時捏捏腰。手越發放肆。


    蔡子倩過於冰冷,每次小心躲著他。


    卻又徒勞,逃不開。


    隻好任由他胡來。


    “我收到一家公司的麵試通知,明天可以去麵試了。”


    “哪家?”


    蔡子倩把手機遞給他,文博看過之後眉頭皺了起來。白家?


    白路的產業。


    他抬眼望著蔡子倩,眼裏的情緒很複雜,既希望她留在他身邊,又不想過於束縛她。


    蔡子倩的眼神很堅定。


    文博抱著她道:“去吧!”


    文淵這時打來電話叫他們迴家一趟,自從文博迴飛躍,文淵空閑的時間多了,跟高琪的感情變好了許多。


    “哥,你們過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吧!”


    文淵冷了他一句:“我們也是你們的電燈泡。好好聚聚。”


    強製性的下了命令。


    文博朝她笑:“他是你哥。”


    蔡子倩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個性,毫不客氣的迴敬:“你親哥。”


    “很懷疑,要不做個鑒定。”


    “嗯。”


    “好,拿你一根頭發。”文博開起玩笑。


    “再加你的毛發。”


    “確定要。”文博笑得邪魅,蔡子倩勾著他的脖子,“你敢給,我敢要。”


    “走。”文博揚手,蔡子倩挽著他的胳膊,跟著他去哥哥家。


    他們到時,文淵還沒迴家,隻有嫂子陪著瘋顛的方井榆。


    方井榆抓了草地上的草往嘴裏送,高琪一臉擔憂的跟在後邊:“髒,別吃。”


    方井榆衝她嘿嘿笑著,文博同嫂子打招唿:“嫂子,我們來了。”


    高琪和方井榆同時抬頭。


    方井榆在見到文博那一刹那眼神變得異常驚恐,她咿咿呀呀的叫著在草地上亂滾亂抓,極度恐慌的狀態讓蔡子倩和高琪都看不明白。


    方井榆腦子不清楚,瞎貓亂竄,高琪的手一伸,接著又縮了迴來。


    蔡子倩突然朝她這邊奔來,文博的臉色也很著急,她一迴頭,方井榆已經撞到她的肚子上,高琪感到肚子裏火辣辣,鑽心的疼。


    她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一瞬間,她的臉色慘白。


    她看到已經迴來的文淵,一臉心疼衝她跑來,肚子下邊好詭異的感覺,她低頭,看見大片的血跡滴落下來。


    她的頭一陣眩暈,就在她要倒下去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她,那雙手很大,帶著溫度。


    文淵抱著她往外跑,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闖禍的方井榆傻愣愣的看著遠去的一群人,她嘴裏咿咿呀呀的哼著曲,哼著哼著,眼淚下來了。


    被送進醫院的高琪進了手術室,站在外邊等著的是文家兄弟和蔡子倩。


    “啪”文淵一巴掌打在文博臉上,蔡子倩拉開文博,橫在兩兄弟之間。


    手術室裏邊出來一個醫生,他嚴肅的告訴等候的三人:“病人**破裂,大出血,家屬簽字。”


    “你們能不能治?”文淵沒簽字,帶來這家醫院僅僅是因為這家醫院近。


    醫生被他強大氣場震懾住,被洗腦時常說人人平等,生活的閱曆又告訴平凡人,有些人惹不起。他沒再要求簽字,又退了迴去。


    文淵通知人聯係手術精湛的外科醫生,十五分鍾以後,一輛直升機載著權威醫生來到這家醫院為高琪做手術。


    手術室裏正做術前準備,權威醫生過來之後換好消毒衣物替換裏邊的人上場了。


    兩個小時之後,醫生出來了,他摘下口罩和帽子,伸出手與文博文淵握手:“大人保住了,沒保住孩子。”


    文博的麵色很冷,醫生走了之後,他下令:把那個瘋癲女人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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