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也美她們之所以能夠作為選手向羽球邁進,是因為有一個能夠直麵這些問題、掌舵、創造條件的人。


    這一任務由篝火教練和沙粧佐將等大人們來擔當。


    然而,雖然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問題,但自己卻無法積極參與,這樣的狀況,也會讓很多選手感到不自在。


    對這些問題敏感的一部分選手和原選手們成立了以選手為主導的團體選手會,為了牽製傾向於追求利益的企業而奮戰。


    “還有三個月嗎?”


    冬靈仰望夜空,喃喃自語。三個月後,9月下旬將舉行由18歲以下選手組隊的“國際青少年團體賽”。


    近年來,由國際羽球聯盟創立的這項賽事,更像是各國希望之星的發布會。


    因此,隸屬於atc阿裏特尼選手培養班的選手們,必須在這次大賽中取得某種成績。


    “緊張嗎?”


    美宮略帶調侃地說。“怎麽可能?”冬靈嗤之以鼻。


    “是團體賽。我們……輸是不可能的。正木、大佳良、桐澤姐妹,還有羽分。一定要贏,讓大家看看我們的實力。”


    冬靈握緊拳頭說道。


    他過去有一次差點被培養班除名。受身高不長高的影響,與中學之前取得的成績相反,沒能做出被期待的成績,被沙妝直接通報了最後通牒。


    建議冬靈參加混合比賽,將她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的就是宮美。


    當時的冬靈,比現在更不讓人靠近,充滿了刺骨的氣息。


    對自己的實力嗤之以鼻,隻要水平稍有差距就瞧不起對手,擺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盡管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孤立,但羽球終究是個人競技項目。即使需要練習夥伴,也不需要朋友。沒有改變那樣的態度。


    “你好像長大了。”


    阿宮對冬靈說出他們···這句話感到有點高興。


    “切,別把我當小孩子看。”


    羽分不會說這樣的台詞已經很孩子氣了。


    “七月份以後怎麽辦?”


    “是一樣的。能參加的比賽就參加,哪怕是一點點也要提高itf的等級。”


    “遠征費呢?”


    “嗯……這個嘛,我自己想辦法。”


    “如果你不討厭冬靈,要不要去混搭?”


    “不是不願意,阿宮不是也有自己的個人排行榜嗎?”


    “誰讓你一移開視線就逞強呢~~”


    “你擔心我嗎?”


    “因為還有強大的競爭對手?”


    “嗚……”冬靈一時語塞。


    幹勁十足是好事,但冬靈的壞習慣是身體不怎麽強壯卻馬上超負荷工作。


    如果不抓住韁繩,很可能又會自取滅亡。


    “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你不要一個人亂跑。”


    “……我知道了。”


    雖然一副不情願不接受的樣子,但冬靈還是遵守了當初的約定。


    “夏天要來了。”


    “嗯。”


    帶著濕氣的愜意夜風,靜靜地吹過兩人的身體。


    汗珠順著臉上滴落下來,不會弄濕羽球場,轉眼就幹了。


    白天的太陽傾瀉而下,冷冷材質的衝浪板熱得像烤鐵板一樣。


    隔著蓋在腳上的厚重鞋子,也能感受到那份熱度,甚至讓人產生了鞋墊是不是融化了的錯覺。


    但是,對峙的兩人都充滿了鬥誌,絲毫沒有在意炙熱的天氣。迎接是決定勝敗的關鍵。


    如果讓它逃走,已經使用王牌王牌的羽分羽分的步伐就會變差。


    使用開始已經20分鍾了。如果在這裏不做出決定,很可能會戰敗。


    被逼得走投無路,注意力就會達到最高點,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對方的舉動上。


    於是,仿佛時間的流逝放慢了腳步,映入眼簾的一切都變得緩慢而平靜。


    就像有什麽看不見的意識聯係在一起一樣,感覺到對方決定拋球的時機。


    整場比賽都打出了精準的發球。速度、場地、迴轉都無可挑剔。


    不僅如此,他還會預判對方的迴球,做好準備,不讓自己失去優勢。


    如果是本來的話,可能會屈服於對方卓越的實力和比賽節奏。


    ——可是


    磨煉到極限的集中力,盡可能鍛煉的肉體,加上本來無法擁有的另一種力量·····


    自身的肌肉力量、柔軟度、反應、反射、認知,全都像被推上去一樣上升,把身體帶到合適的地方。


    抓住目標,蓄力,保持平衡,把握最佳節奏,在完美的時機擊球。


    自己什麽時候能達到這種境界?還要鑽研多久才能到達呢?


    現在還很遙遠,道路也無法估量。即便如此,總有一天。


    ★


    七月下旬


    梅雨結束,季節徹底迎來了夏天。


    在帶有r國特有濕氣的暑熱中,仿佛包含著活生生的所有生命。


    陽光自不必說,飄浮的每一粒粒子都充滿了生命力,那汪汪的光芒反而讓人心焦。


    從日出開始一直是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在又高又寬的藍天上,燦爛的太陽一刻不停地主張著它的存在,可憐的人們在猛烈的暑熱中喘著氣度過了一天。


    背對著夕陽,羽分咬緊牙關忍受著襲擊全身的痛苦,踏上了歸途。


    在旁人看來,他隻是一個背著球拍包的青年,以異常緩慢的動作走著。


    但他本人卻非常拚命,甚至比比賽時還要拚盡全力。


    所有的肌肉都像鐵一樣沉重,每動一下,就會產生一種鈍痛,仿佛馬上就要撕裂一般。


    稍不留神就會癱倒在地動彈不得,但她拚命地忍耐著,邁開了腳步。


    右、左、右、左,一邊保持平衡一邊踩著地麵慢慢前進。


    “能忍住疼痛的不是皮膚,而是頭!有很好的台詞嗎?”


    對於阿德那既非煽動也非激勵的微妙發言,羽分根本無暇顧及。


    在比賽中使用了睿智的結晶利薩斯,急急忙忙地往家趕,但是隻差一點點就來不及了。


    雖然距離家隻有300米左右,但對羽分來說,這一距離就像是通往天竺的絲綢之路。


    終於迴到家,倒在床上。


    一步也動不了。


    連唿吸都像是要用力氣,羽分甚至覺得弄不好就這樣死了。


    在奄奄一息的狀態下,能自己迴家真是奇跡。


    “唉,至少還能走吧。每次用完就不能行動的話,就不能正常參加選手活動了。當然,如果能在非攪拌現象中迅速變強到不使用睿智的結晶利薩斯就好了。什麽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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