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不知道具體緣由?”


    “事情已經過了這幾日,順天府那裏可有探聽出一些消息,京城之內,許多事情的解決大體有兩種。”


    “一種是明麵官麵上解決。”


    “另外一種是私下裏解決。”


    “官麵上解決,就意味著沒有緩和餘地了,這幾日了,老太太們還沒有法子商量出來?”


    “私下裏解決,歸根結底就是一些好處了,如……黃白之物,如其它的好處?”


    姐姐這樣的心態。


    秦鍾很滿意。


    很欣賞。


    對於賈蓉那貨……別管他如何被金沙賭坊針對的?被關押在刑部牢獄,秦鍾是喜聞樂見的。


    姐姐眼下神態尋常,情緒無礙,秦鍾更喜歡。


    那樣的人不值得,去歲以來,都給了多少次機會了,按照自己的打算,早就應該把賈蓉那貨收拾掉。


    但!


    姐姐心善,蘭心蕙性多素嫻,一次次的給賈蓉那貨機會,否則,若是姐姐有鳳姐那樣的性子。


    早就不理會賈蓉那貨了。


    根本不值得。


    甚好!


    甚好!


    秦鍾覺得午飯自己都能夠多吃兩碗,嗯,今兒要再喝一些純釀果酒,那玩意喝著也不錯。


    話語間,把玩著手中的柔軟美玉,添為輕快,忍不住腦袋靠近些許,輕吻一口。


    自己心中甚喜!


    嗯,姐姐身上的氣息真真好聞,固然已經習慣了,可就是覺得無比舒適。


    忍不住,再次靠近些許。


    “你啊!”


    “今年可就又長了一歲,以後不能這樣沒性了。”


    秦可卿欲有所言,觀某人這般動靜,本能的要將手掌收迴來,卻又被某人牢牢鉗住。


    無可奈何,再次空閑之手伸出,點了一下某人。


    “姐姐!”


    “在姐姐麵前,我永遠都是這般大,永遠都是這般模樣。”


    “姐姐向這裏坐著,我枕在姐姐腿上,這個引枕有些硬,不為舒服。”


    “距離用飯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姐倆好好說說話。”


    秦鍾大樂,稍有起身,將軟榻前的一片區域空出來,又將腦袋下的雲龍引枕直接扔了。


    手掌一拉,引著某人挪一下位置。


    說起來,都許久沒有枕靠在姐姐腿上了,那般感覺很是令人想念。


    姐姐那玲瓏有致的體態內斂,豐腴的雙腿纖細有致,靠在上麵,宛若世間最好的引枕。


    “哼!”


    “小小年紀,想的挺美。”


    “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無論你多大,在姐姐眼前,你都是這般。”


    “你啊。”


    “哼!”


    “接下來你來姐姐這裏的次數要屈指可數了,也該好好說說話。”


    秦可卿清眸直接白了某人一眼,小小年紀……心思倒多,若非鍾兒是弟弟。


    還以為鍾兒有什麽……。


    掃著鍾兒的憊懶之形,忍不住一笑,也沒有拒絕,婀娜身姿稍動,便是挪了一下位置。


    下一刻!


    某個沒性的便是靠上來了,直接枕靠在自


    己的腿上,雙眼都閉起來了。


    真真……,令秦可卿哭笑不得。


    “具體的事情,我了解也不清楚。”


    “聽太太所言,其它事情也就罷了,關鍵是殺人的事情,那不是一件小事。”


    “很難處理。”


    “西府政老爺都在奔走。”


    “黃白之物,也有涉及,順天府那裏抓走他的時候,就說因為一些債務之事,涉及的銀子很多。”


    “更多的事情,就知道不多了。”


    覺某人在腿上拱了拱,酥酥麻麻的感覺淺淺,秦可卿再次笑語搖搖頭,伸手落在某人的腦袋上。


    輕輕落在太陽穴上,按摩著。


    “殺人!”


    “按照國朝律例,一般是重罪乃至於死罪的。”


    “如果兩府不能滿足那些人的要求,怕是事情會鬧大,賈蓉的下場不會很好。”


    “算了,不提他了,如姐姐所言,先看看兩府老太太她們的手段。”


    “還是姐姐的腿上躺著舒服。”


    “姐姐這幾日沒有出府吧,京城裏的熱鬧可是不少。”


    “街道之上,人來人往的,百草廳旁邊的百草味更是人滿為患,幾乎隻要一開門,便是人很多很多。”


    “這幾日雨雪霜寒,更是人多。”


    “好在……城外莊子裏的東西許多,足以支撐。”


    秦鍾腦袋微側,麵朝姐姐的小腹,真真是溫柔之鄉,真真是銷魂之地。


    心動神搖,忍不住再次腦袋拱了拱。


    鼻息之間,宛若徜徉於百花百草的繁盛之地。


    又宛若身處天地間輕靈暢快之所。


    甚好。


    如此好的時候,也該談一些開心的事情,賈蓉那貨……自己也會派人打聽的。


    反正,他就算不死,也不能夠輕鬆出來。


    “府上的事情不少,世交故友雖沒有西府的往來多,也是不少,我為當家奶奶,不能大意。”


    “除非上元節過後,才會輕鬆一些。”


    “百草味!”


    “那件事極好,這幾日天降雨雪,連府中都這般寒冷,京城內外的普通人家,怕是更冷。”


    “更有一些鋪子和工坊沒有開門,再加上過年之故,開銷不少,一些人家也會儉省的。”


    “百草味!”


    “鍾兒,你不缺銀子,那件事一定要做好,那是一件積陰德的事情。”


    “這幾日……我都有派人在城外的一些宮觀裏齋僧敬道、舍米舍錢,希望可以助力一些人。”


    秦可卿言笑頷首。


    寧國府非尋常府邸,隨著自己掌控當家之事,事情愈發之多了,不說沒有空閑。


    卻也是上午和下午難以得空,除非是一些特殊的時候,出府遊玩自然艱難。


    鍾兒倒是輕鬆。


    也是。


    家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就算有事,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聽及鍾兒說道百草味的事情。


    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姐姐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倒是……接下來城中我會買幾座酒樓,姐姐可有興趣,要不要買點幹股?”


    “聽三姐所言,那幾座酒樓都不錯,好像是六座,全部拿下來需要兩三萬兩銀子。”


    “寧府這裏的廚娘手藝都不錯,百年公府,積累的菜色菜肴花樣極多。”


    “若是姐姐摻和一下,當有助力。”


    “姐姐要不要試試?”


    積累陰德之事,秦鍾……不好說。


    畢竟自己如何來到這裏都不明白呢,萬一呢?


    積累陰德也不錯。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錯。


    話語間,又說道另外一件事,酒樓的事情……拿下不難,對於酒樓的安排,秦鍾還是有些想法的。


    “酒樓?”


    “六家酒樓?”


    “兩三萬兩銀子?”


    “那個酒樓當不會小!”


    “我?”


    “姐姐就不摻和了,府中的一些廚娘手藝的確不錯,如果鍾兒你需要,可以讓她們過去試試。”


    “一些特色菜還是可以留下的。”


    覺小腹熱熱的唿吸,秦可卿麵上微紅,此刻的身子都有些熱熱的,鍾兒……。


    真是這個性子該改一改了。


    素手伸出,輕捋著某人鬢間的淩亂發絲,對於酒樓之事,自己不想要摻和。


    有一個火柴鋪子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更多。


    既然鍾兒覺得府上廚娘手藝極好,那麽,完全可用,也不是什麽難事。


    “嘿嘿!”


    “姐姐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幹股上,我準備分給姐姐兩成,姐姐勿要推遲,其實酒樓的賺錢比不上火柴鋪子。”


    “一家上好的酒樓,京城之內,一年可以掙兩三千兩以上就很好了,除非是一些特殊的酒樓。”


    “而火柴鋪子,一個月所掙都比得上酒樓數年。”


    “是以,姐姐不要推遲,用了府上的人,姐姐身為主子,無論如何,也該有些好處。”


    “而且,也不隻是給姐姐的,還有珍大奶奶。”


    “如果珍大奶奶願意,姐姐,也分給珍大奶奶一成,一年也有不少的好處。”


    “另外,那些廚娘有力了,也該給一些好處。”


    “而且,我覺得若是事情傳開了,西府鳳嬸子也會開口,畢竟……數月來,鳳嬸子行事還是有禮的。”


    “到時候也分給她一成!”


    “嗯,一成一千兩銀子吧,意思一下就可以。”


    “到時候,兩府的一些好菜色都可用,對於酒樓也是有利的。”


    “姐姐以為何?”


    “銀子賺多賺少,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麽,主要……那種感覺還是不錯的。”


    秦鍾貪婪的唿吸著,真真好聞。


    酒樓的事情,就知道姐姐會那樣說,其實……銀子之事,自己真的不為在乎了。


    對於自己來說,銀子也就是一個數字了。


    實在是花不了什麽。


    也沒有什麽可花的。


    吃喝玩樂?


    自己現在也沒有時間。


    就算是美女?


    江南之地,最頂尖的揚州瘦馬也不過數千兩銀子,自己一個月所賺都可以買好幾個。


    關鍵,自己的腎也沒有那麽強大啊。


    何況,身邊的小妮子和小丫頭們,也是不錯。


    “這……。”


    秦可卿頓然有些小小的遲疑。


    鍾兒所言,不無道理。


    自己倒也罷了,珍大奶奶?


    如今珍大爺那樣了,珍大奶奶一個人待在會芳園,除了兩府,也幾乎沒有什麽往來。


    細究起來,同自己也有一些關聯。


    不由得,心間深處,生出些許愧疚。


    該有府上廚娘的一些人,讓她們前往酒樓出力,也的確該有一些好處。


    如果沒有珍大奶奶的事情,自己的銀子都可以給不少好處的,可是……。


    “姐姐,就按照我所言。”


    “那六家酒樓如果經營好了,一年下來,賺取的利銀超過三萬兩輕而易舉。”


    “到時候,一成就是三千兩的好處。”


    “鳳嬸子!”


    “有好處的事情,她肯定願意的,而且,也不費事。”


    秦鍾輕拉著那沁香無暇的衣角,忍不住又拉過一隻溫軟的柔荑把玩著。


    珍大奶奶!


    也算是自己給的一點補償。


    記憶之中,珍大奶奶還是一位極好的人兒,年歲上,珍大奶奶如今也不大。


    也就三十上下。


    放在前身歲月,正是盛世風華。


    “……”


    “也好,一些事情倒是我沒有考慮到。”


    “珍大奶奶……,應該會歡喜。”


    “鳳嬸子,如你所言,也會樂意的。”


    秦可卿再次想了想,最終定下。


    得。


    鍾兒所言很有道理,完全入心,自己心中也會好受不少,真難為鍾兒人小心思多。


    “……”


    “……”


    順而,如秦鍾所言,姐弟倆輕言細語的說著話,彼此依偎一處,歡笑之聲不住蕩開。


    ******


    鐺!鐺!鐺!


    “吃飯了!”


    “……”


    一處光亮不顯的昏暗區域內,伴隨著一陣陣金石生鐵的翁鳴碰撞之音。


    悄悄然。


    些許動靜叢生。


    更有一些燭火燈光進來,微弱的昏黃之光交織一處,令此間明亮一些。


    肉眼而觀。


    雜糅生鐵的牢固柵欄。


    甬長的通道,不過六尺寬,左右相對,皆牢固的柵欄,燭光照耀,柵欄之內,皆有一些人影攢動。


    隨著一些身穿衙門吏員服飾的人語落,直接熱鬧了,直接道道身影撲上前來。


    將擺放在柵欄前的一份份粗糙飯菜取過,快速吃著,狼吞虎咽的聲音不絕。


    “滾開!”


    “等老子先吃完!”


    突然,一道狠厲的聲音傳出,更為相生一道沉悶的聲響,當即,便是一人的悶哼痛苦之音。


    “那……,那是我的飯菜!”


    一語低還,夾雜畏懼,夾雜膽怯,雙手捂著被那位魁梧壯漢一腳所踢的胸口位置。


    半跪在牢房深處,掃著自己的那份飯菜被那漢子取走,顏麵多不甘,雙眸多憤恨。


    “你的?”


    “上麵有你的名字?”


    “那是老子的!”


    “待會老子吃飽了,如果有剩下的,或許有你吃的。”


    “哈哈哈!”


    那衣衫襤褸、須發虯髯的魁梧壯漢朗朗大笑,大口的吃著粗糙的窩窩頭還有略有生冷的殘羹冷飯。


    好在還有一點點湯水,還有些熱,直接一口喝了。


    “你小子不識時務啊?”


    “都來兩三日了,還是不識相。”


    “這裏……熊哥最大!”


    同處一間牢房的其餘人見狀,皆嬉笑不絕,掃著那個軟蛋一樣的小白臉。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從衣衫來看,或許家裏不俗。


    而且,這幾日也聽他說什麽是寧國府的人,是寧國府賈家的人,還認識許多公候之家,還認識王爵之家?


    說的倒是不少!


    有用?


    這裏可是刑部裏的天字號牢房區域,凡是來到這裏的人都是重罪。


    別說一個什麽寧國府的人,就是王爺都曾關押過,至於其餘的勳貴之人更多了。


    更有,都兩三日了,如果背後的人力量很強,這個小白臉早就出去了。


    或者,早就換一個單獨牢房了,也不會和他們三四個人擠在一處。


    可見!


    那個寧國府也是空架子,耳聞之中有些名氣,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還有聽說,犯了殺人的罪!


    那等罪過,就算輕判,也是一個重罪,如果加重,就直接斬首了。


    這個小白臉膽子倒是不小。


    “那……那是我的飯菜!”


    賈蓉神容慘淡的看著牢房外那份飯菜,是屬於自己的,可……被這個人搶走了。


    從昨兒就開始搶自己的飯菜,自己都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尤其這些人開始毆打自己,下手也很重要,自己的肚子、胸口、腿上都有淤青,至今都有些痛。


    發髻淩亂,滿是汙垢。


    潔淨的錦衣華章,也是滿是醃臢之物,更有牢房獨有的難聞之物,令人作嘔。


    單手伸手,指了指那份飯菜,那是屬於自己的飯菜,眼下都快被那個壯漢吃完了。


    “你小子犯了殺人罪,多吃一頓,少吃一頓,沒有區別。”


    “老子向你保證,你最後一頓斷頭飯,老子不吃你的,有酒有肉……老子都不搶你的。”


    “哈哈哈,痛快!”


    “今兒的飯還是有些熱的,外麵都下雨雪了,還有一些熱,難得了。”


    那位頷下多虯髯的壯漢站在牢房門前,不住大口吃著飯菜,一份份飯菜本就不多。


    片刻之間,便是用的七七八八了,隻剩下最後一點點雜亂之可食之物。


    “我……我沒有殺人!”


    “那是有人汙蔑我!”


    “我沒有殺人!”


    “我沒有!”


    “……”


    賈蓉連忙辯解著。


    自己真的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別的事情可以認,殺人的事情萬萬不能輕易認下。


    “嘿嘿,這裏可是天字號牢房,來這裏的人都說自己沒有殺人。”


    “來這裏的都說自己是好人。”


    牢房裏,一位體態清瘦的男子一樂。


    緩緩吃著自己的東西,瞥著那個什麽寧國府的小白臉,忍不住搖搖頭。


    “殺人了,就殺人了!”


    “別人還會冤枉你。”


    又一人隨意道,這裏不是普通的牢房,都是重罪,沒有證據能隨便抓人?


    更何況,這小子還說他是寧國府的,也有耳聞,肯定是有證據的。


    “我……我沒有殺人。”


    “那……那是我的東西,我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那是我的東西。”


    “那是我的吃的。”


    “……”


    賈蓉掙紮的站起來,自己都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腹中早就饑餓難耐。


    這些人都不是好人。


    自己……真的沒有殺人。


    自己的東西快被那人吃完了。


    那是自己的。


    “哼!”


    “你小子記吃不記打。”


    “給!”


    那個魁梧壯漢,吃著最後一個窩窩頭,隻有自己半個拳頭大小,兩口下去,隻剩下最後一點點了。


    看著這個小白臉再次近前,冷道一聲,抬腿一腳,又是踢過去。


    砰!


    賈蓉那孱弱瘦弱的身子直接倒飛,重重落在牆壁上,痛苦的聲音為之而起。


    倒是耳邊落下一小塊冷涼的窩窩頭。


    “……”


    “你們……,你們都等著,等我出去,你們都得死!”


    “都得死!”


    賈蓉憤恨。


    賈蓉大恨。


    自己真的沒有殺人,那些金沙賭坊的人都該死,順天府的那些奴才也該死。


    自己真的沒有殺人。


    而且,為何當時那麽多人,隻抓自己?為何隻抓自己?


    為何都兩三日了,為何都沒有人來救自己,連看自己的都沒有?璉二叔為何不來看自己?


    打砸金沙幫的一些鋪子、賭坊、妓院……璉二叔也有參與的,薛蟠也有參與的。


    為何不來看看自己!


    就算是在牢房裏?


    為何是這個牢房?


    為何遇上這些人?


    ……


    賈蓉大恨!


    萬分的不甘和怨恨化生,充血通紅的雙眸在昏暗的牢房深處,別樣陰厲。


    看向同自己在一個牢房的幾個人,尤其是這個搶奪自己飯食的漢子。


    他該死!


    必須死!


    等自己出去,定要讓他死!


    讓他死在牢房裏,永遠都出不去!


    永遠都見不到太陽!


    “小子?”


    “你再說一遍?”


    略有吃飽的虯髯壯漢踏步近前,伸手一抓,便是拎小雞一般的將這個小白臉揪起來。


    以為自己沒聽見?


    要殺自己?


    殺自己?


    嘭!


    說著,一拳直接轟出,落在賈蓉的小腹上。


    “……”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侵襲賈蓉渾身上下,整個隱約懸掛在半空的人直接佝僂身子。


    腹中翻滾,喉嚨窩心,欲要嘔吐,卻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什麽都嘔吐不出來。


    唯有一張髒亂的臉上蒼白無比,昏暗之中,略有不顯。


    “嘿嘿,這小子膽子不小,敢威脅咱們。”


    “要殺了咱們?”


    “……”


    與列牢房正在用飯的其餘三人相視一眼,皆別樣笑語,將食物拿在手中,踏步近前。


    一腳直接用力踢出,落在賈蓉的小腿上。


    哢嚓!


    骨裂的清脆聲音蕩出。


    “啊!”


    “不……,放開我,放開我……,唔……。”


    “……”


    本為佝僂的身形,登時又是無比抓心的痛楚席卷渾身上下,賈蓉仰天大叫。


    額頭之上,滿是冷汗。


    雙眸更為充血的通紅,雙手欲要掙紮,卻根本無力掙紮,剛有言語,卻被一塊破布直接塞入口中。


    隨後。


    又是一拳用力的打出,落在賈蓉的腰腹。


    又是一腳用力的踢出,落在賈蓉的雙腿下陰之地。


    “……”


    “……”


    整個人被虯髯的魁梧壯漢抓在手中,宛如螞蟻一般,任由掙紮,不得其力。


    連續不斷的疼痛衝擊,昏暗之中,賈蓉神容滿是如雪蒼白,雙眸瞪得渾圓,滿是血色。


    脖頸之間,更是青筋畢露。


    雙手、雙腿用力的掙紮,用力的揮舞,皆無力。


    雖有先前的怒吼,卻……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口中緊緊咬著惡臭的破布,亦是無力。


    疼痛一浪接著一浪席卷,一陣陣的衝擊腦海,十多個唿吸之後,整個人癱昏過去。


    “熊哥,這小子敢威脅我們?”


    “不想活了,都犯了殺人的罪,還這般猖狂,果然是勳貴子弟。”


    “哼!”


    “這裏可是天字號牢房,打生打死……都勿論的,這小子是寧國府的,都兩三日了,也沒人來,估計……人也是普通。”


    一人冷道。


    深處刑部天字號牢房,何有普通人?


    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熊哥,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倒是有些兔兒爺的姿色。”


    “這肌膚很順滑。”


    “熊哥,我們都吃飽喝足了,您……有沒有興趣?”


    “若是沒有興趣,不如……交給我玩玩吧,待在這裏,都好幾個月不知肉味了。”


    一人從魁碩漢子手中接過賈蓉,仍在牢房裏間的草地上,稍有蹲下身子,撥開賈蓉淩亂的發絲,瞅著那清秀的麵龐,心有意動。


    雖如此,還是看向身側諸人。


    “你們先玩玩吧,兩三日都沒有人來看他,應該是一個普通人。”


    “別弄死就行了。”


    “你們先玩,等你們將路弄通了,老子再來試試。”


    “瑪德,這小子還真有點兔兒爺的姿色。”


    “不錯!”


    “趕緊的。”


    “……”


    魁梧漢子也盡可能打量了一下腳邊的小白臉,的確清秀,兩三日前就知道了。


    現在……興趣的確有。


    可……不知道小白臉的後路有沒有被走過,第一次走,可是不通順的。


    等他們探清楚了,就走的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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