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居的咖啡廳,在無比柔和的燈光之中,悠悠的迴蕩著一首充滿感傷的曲調,和一個女子清幽而又憂傷的歌聲,歌聲悠揚,讓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充滿了一股淡淡的失落,坐在四周的男女同學們都靜靜的轉過頭,一雙雙眼睛含著淚水看著坐在中央轉台一邊唱一邊彈的黃欣雯,她微微的閉著眼睛,神情極其專注,雙手熟練而又流暢的彈著琴鍵,從她的手指間跳出來的音符無比的流暢。可是,她那一張憔悴的容顏卻是早已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此時,她的背後有一張小圓桌卻坐著華子書和張欣兒,桌子上的燭光在飄忽搖曳,兩杯熱咖啡放在各自的麵前,兩人從見麵開始起都沒有說話!因為一進這咖啡廳裏,就被這琴聲和歌聲合二為一的音樂給吸引了,所以,兩人都是坐在椅子上與其它同學一般靜靜的聽黃欣雯彈琴和唱歌。


    張欣兒單手托著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這首充滿傷感的歌聲中,華子書選擇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他不想又引起一陣轟動,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臉龐上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整個身子懶散的斜靠在椅子上。眼睛輕輕的盯著黃欣雯的背影。


    過了一會!歌聲和琴聲重重疊疊,悠揚的琴聲突然勾引起華子書內心的不愉快,他慢慢的轉過視線淡淡的看了一眼還陷入在傷感音樂聲中的張欣兒,突然小聲的問道:“這麽晚了,你打電話找我來,有事嗎?”


    張欣兒被驚醒過來,轉過臉看著華子書,她低著頭,一隻手拿著調羹輕輕的攪拌著咖啡,一會,她放下調羹之後,也是輕輕的說道:“沒有事情就不能叫你出來嗎?以後,你可不可以也像以前那樣叫我欣兒姐姐。”


    華子書一怔,轉頭四下看了看,想了想才說道:“我們已經不在是以前了,以後,在一些大眾場所,我是不能叫你姐姐的!”


    張欣兒心裏感覺一陣難受,她問道:“你,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呀!”


    華子書歎息了一聲,搖搖頭,低沉的說道:“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不想讓人發現我的存在,有許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讓我無能為力,你與我保持距離,你才有安全,別和我走得太近了,否則,你會有危險的!”


    張欣兒說道:“不管有什麽危險,我才不怕!”


    “你是不怕,可是我怕,尤其是現在被所有人注視著,這一種感覺好可怕,好可怕,我現在都很擔心有什麽樣的人會突然出線在我的麵前,其實,我早就料到這一切,但是,你叫我袖手旁觀,我真的難以做到,難道你以為我華家五年之前被一場大火給毀滅了,死亡了132人,難道你就相信媒體的話,那隻是一場罕見而又簡單的意外嗎?”華子書盯著她說道。


    張欣兒隻要一想起了他的那張臉,她的心就很疼,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是不停的搖頭,有些嗚咽的說道:“我知道,你仍然怪姐姐突然不辭而別,不和你交往!離開你去國外,但是…..”


    華子書伸手阻擋了張欣兒繼續說下去,他望了一眼四周說道:“你突然去國外,和我不辭而別,我當然知道你有你的苦衷,真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怪你,你又何必自責呢!”


    張欣兒抬起頭來,一張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她低低的問道:“但是你的臉能有希望嗎?”


    華子書渾身一震,他四下一看,輕輕的說道:“我說過這些事情根本就與你沒有關係,你怎麽老是把這些事情硬往你自己的身上套呢,我的臉又怎麽了!不就是一張臉麽,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計較呢!”


    張欣兒聽完華子書的這句話,她渾身一抖,她小聲的說道:“是,是,你嘴上說雖然與我無關,可是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了,是不是。”


    華子書憐惜的看著張欣兒說話說得那麽急切,那麽緊張,他的心更加的慌亂,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緊張的與她劃清界手、打限,他看了有人已經向他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放在桌子上,站起來,他輕輕的說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是,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你和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時候的人了,過去的不論是快樂的,還是痛苦的,它都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我也好好的活著,你也要過得好好的,這已經夠了,至於稱唿可以說是無所謂了,大家這樣保持著,我們還能祈求什麽呢!以後不要單獨約我了,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再見。”華子書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黃欣雯一曲彈完,整個咖啡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抬起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然後站起來,轉過身來跟大家彎腰行禮,不過,她意外的看著一個向門外走去的男同學十分的酷似華子書,她知道現在最紅的人就是他,她不知道為什麽一提起華子書,自己就會想到那個人,她一想到那一個人,心裏就莫名其妙的痛,她深深的歎息了一下,她又看見張欣兒坐在華子書的對麵,她吃了一驚。不過,她也沒有胡思亂想,男女關係在雲海大學裏在也普通不過,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許多男女同學見著她走過,紛紛的給她鼓掌。黃欣雯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不過,她還是禮貌的跟給她鼓掌的同學彎腰謝禮…..


    “天翔,天翔,你等等我!”張欣兒一見華子書冷漠的離開,她在心急之下,脫口而出,立即就站起來,向華子書追了過去。


    黃欣雯的耳朵邊聽見“天翔”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她的芳軀突然渾身一震!猶如五雷轟頂似的讓她驚呆了,她停頓片刻,迴過頭來!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這時候張欣兒已經追出門外。


    “她叫華子書為天翔,難道華子書叫華天翔嗎?”黃欣雯張大嘴巴,心裏極端的震撼,她喃喃自語的說道:“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天翔不是在那場火中燒死了嗎?難道是巧合嗎?天翔弟弟是你嗎?是你嗎?你迴來了嗎?是我做夢還是你真的迴來了......”黃欣雯想到這裏,她轉身也跟了出去。


    “你不能隨便叫我的那個名字,好嗎?”華子書站在樓梯口,輕輕的轉過身來對著張欣兒說道。


    張欣兒輕輕的問道:“為什麽?天翔,你怕什麽啊?”


    華子書見張欣兒現在一副很難過,擔心的樣子,他就十分麻煩,他衝著張欣兒大聲的說道:“我怕的事情很多,很多,很多,我怕你會因為我而受到無辜的牽連,我怕你會因為我有生命危險,因為我現在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我更沒有什麽能力來保護你!你知道嗎?”聲音很大,還把幾個上樓的女同學給嚇了一跳,她們看著華子書和張欣兒在一起,紛紛感覺十分的驚訝,其中一個女孩小聲的對另一個女孩說道:“他不是寒馨的男朋友嗎?怎麽又跟張欣兒扯在一起了。”


    另一個女孩看了一眼冷酷的華子書,她用手悄悄的撞了撞那名說話女孩的手,對著華子書說道:“你們好!”


    “你好!”張欣兒輕輕的說道,而華子書隻是向他們點了一下頭,微微的彎了一下腰。兩個女孩又看了看冷酷的華子書,然後跑進咖啡廳。


    張欣兒一見四下無人,但她還是很倔強的說道:“我不怕!我不需要你保護,但是,我需要你的原諒,我需要你還是向以前那樣叫我姐姐,天翔,我真的很後悔,我後悔我為什麽不留下來陪你……”


    “你那時候留下來想怎麽樣,陪我一起死麽!我那時候,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親在我的眼皮子下死去,心裏猶如刀絞一般,連武功絕高的七叔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你,你陪在我的身邊難道就是想和我一起死嗎?”華子書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但是,他的心卻十二萬分的沉痛。


    黃欣雯站在餐廳的門簾後邊麵意外的聽見了華子書的這番話,她的淚水瞬間就脫眶而出.....


    張欣兒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自己整整自責了五年,五個年頭的日日夜夜,自己傷心了多少迴才盼到他,然而,新的他,長大後的他,劫後餘生的他已經不在是當年的那個跑在自己屁股後麵叫姐姐的天翔了,他現在的名字叫華子書,名揚天下的神醫華子書。


    “你,你能不能叫我最後一次姐姐”張欣兒渴望的對華子書說道。


    華子書看了看樓上樓下,發現沒有人,他緊緊的看著張欣兒,心裏麵早就唿喚了許多遍姐姐,是呀,從10歲起,她就是他的姐姐,每時每刻都關心著他,一轉眼,那些美好的時光在也迴不來了,如今的自己,心裏早就冰冷如霜,在叫她姐姐,他又如何開得了口,他溫和的說道:“我們迴去吧!時候不早了。”他說完這句話就轉過了身。


    “天翔。難道你還不原諒我嗎?”


    華子書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黃欣雯聽到這裏,她的淚水根本就止不住,使勁的往外湧,她情不自禁的走出門,慢慢的向華子書的背後走去,一步一步的,她現在腦海裏隻有那兩個字‘天翔,天翔’


    張欣兒被突然出現的黃欣雯給深深的震住了,尤其是黃欣雯的表情,黃欣雯的眼睛,黃欣雯的眼淚,甚至是黃欣雯的那一雙手,張欣兒站在那一整個人變得目瞪口呆,她怔怔的看著黃欣雯慢慢的走到華子書的身後,伸出一雙手抱著了他的腰,溫柔的把頭往華子書的背靠去......。


    ......


    圖書室與觀星居的地理位置相對而座。但是,在觀星居的背後卻是女生高級單身公寓,寒馨就住在那座公寓裏麵。


    在圖書館的最頂層的天台上,一個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人迎風而立,他那張英俊而又妖異的臉上不時的露出一陣陣**邪的笑容,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揚望上揚著,甚至還發出“哼,哼”的聲音,他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一雙鷹一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學院裏來來迴迴的學子們,尤其是在那些長相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同學身上。


    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身形瀟灑的男生,他看著這個男生,心裏十分驚駭,他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他,男生和他的距離相隔不下於兩百米,但是,那個男生居然抬頭向他所站立的方向看來,而且他的神情是無比的嚴肅,似乎自己已經被他給發現了,這名黑衣人也被這個男生給嚇了一跳,他看見那名男生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想也不想的他急忙退後兩步。心裏暗自沉思:“他能在兩百米的位置發現我,難道他和我有一樣嗎?”想著想著,他輕巧的轉過身來。


    月色如水的夜裏,晚風習習。


    黃天生靜靜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如常,唿吸平穩而又均勻。


    黑衣人在那裏站了好半天,隻要想起那個男生來,他居然第一次感覺那名男生帶給自己的威脅是那麽的大,雖然還遠遠不及老祖宗帶給自己的恐懼,但是,肯定的是,自己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


    他暗自罵了一句粗口,然後才迴過頭來,他慢慢的走到黃天生的麵前,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地上的黃天生,伸手在他的身上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之後,他不僅“ 嘖,嘖,嘖”的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我真沒有想到你的身子居然這麽強悍,能在這麽短暫的時間居然和‘天屍蠶’相融合。而且效果奇佳,不過,就不知道你真正的實力如何,要是你的實力能上升10倍,我都不會是你的對手,唉!”黑衣人突然又想起那個男生來,他想了想,大喜過望,他立即從身上掏出有款手機,撥了個號碼,片刻之後,他恭敬的說道:“大師兄,老祖宗在嗎?”


    “在,你是誰?”


    “我是少傑啊!大師兄,嘿嘿!我有要緊的事想老祖宗通報,請轉接一下!”


    “請稍等!”


    曹少傑把手機拿在手裏,當他看見一個麵色冷酷的,頭發花白的老者之後,他立即跪下,恭敬的說道:“少傑見過老祖宗”


    “起來吧!有什麽重要的發現嗎?”老人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都帶有一股寒意。


    “老祖宗,黃天生服用了‘天屍蠶’之後,效果奇佳。而且他整個人的氣質和脈象都十分優異,目前還看不出有什麽後遺症。”曹少傑把手機對著地上的黃天生,說道。


    “很好,很好!你要密切關注黃天生的一舉一動,他的任何變化我都要知道,成敗就此一舉了!”老者的話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老祖宗,孫兒剛才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修為恐怕還高過自己的人,這個人居然還是雲海大學的學生,還是一個男孩,至於他的功力深到什麽地步,孫兒卻猜測不出來,孫兒現在想讓黃天生蘇醒之後去和那個少年鬥上一下,第一,可以察看黃天生在和別人打鬥的時候,他的大腦和身體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變化,第二,我們可以了解那個男生的修為到底如何,也可以查出他的身份來曆來!老祖宗,您同意孫兒的建議嗎?”


    手機裏突然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後,老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已經派了九長老來協助你,記住啊!少傑,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啊!”


    “是,老祖宗!”曹少傑喜悅的說道。


    “你先讓黃天生蘇醒,在見機行事吧!有什麽情況,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你知道嗎?”


    “是。老祖宗,孫兒一定牢牢的記著您的教誨。”曹少傑的聲音都興奮得快要仰天長叫了。他見手機屏幕上一片黑暗,他知道老祖宗已經關閉了視頻通訊,他把手機放進荷包裏,然後雙手從身上掏出一顆藥丸,單手把黃天生的嘴巴捏開,把藥丸喂了進去,他伸手在黃天生的身上拍打了幾下。


    突然,黃天生的雙眼猛的睜開,一到妖異的紅光一閃而沒。隨即,他就站了起來!曹少傑緊緊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醒來後的黃天生伸手摸了摸腦袋。冷冷的對著曹少傑問道“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曹少傑嘿嘿的笑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就.....”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與此同時,曹少傑和黃天生一同向上天台的出口出看去,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誰?”


    話聲一落。


    一條人影慢慢的從那走上天台的小門裏走了出來,曹少傑一看,倒沒有什麽意外,不過,黃天生卻感受到很大的驚訝,他居然問道:“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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