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書的聲音喚醒了站在櫃台以外看熱鬧的幾名服務員,同樣的也驚動了圍在大廳裏的幾個眼睛比較精,耳朵比較靈的記者,他們無意之間的迴頭突然看見自己守在這裏的目標人物已經出現了,全都一窩蜂似的,爭先恐後的向華子書衝了過去。


    華子書瞪大眼睛看著這麽大的場麵,雖然臉色不變,但是,他卻露出了驚訝的目光。甚至雙腳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冷煙雙手抱著渾身被血染髒的張欣兒,她使勁的衝華子書打著快走的眼色,可憐的華子書這時候那裏能明白冷煙的眼色所代表的含義呢。


    寒馨在林詩的扶持之下,看見那些記者全都轉移了目標,她也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向那邊望去,當看見華子書的時候,她的身子微微的一抖,突然,她轉過頭小聲的對林詩說道:“林姐,他怎麽會在這裏呀。”


    林詩現在也沒有心情追究她什麽時候和這個華子書戀上了,她看見許多記者向華子書圍去,她四下打量,卻看見那邊又穿出兩個十分熟悉的人來!她無意之間看著被這群記者給嚇了一大跳的李君豪和羅敏,轉頭對寒馨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在這裏等他啊!”


    “啊!”寒馨驚異了一聲,在心裏想道我的天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可不願意用這副麵孔去見他。想到這裏,她還是迴頭悄悄的看了一眼那被一群記者圍在中央的華子書,她看著華子書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她都想笑出聲來。


    林詩迴答完寒馨的話之後,又看了一眼李君豪和羅敏,然後牽著寒馨的手一起往大廳的門口走去,一些男學生還主動的跟她們倆開路!兩人在這些男同學的掩護中衝出了這個餐廳!與此同時,冷煙也護著正難過的張欣兒也穿出人群,她們四人不分先後的來到門前,冷煙拿出一疊錢交給那名站在門口的女領班,急切的說道:“小姐,我們埋單”


    …….


    “請問華先生,外界都盛傳這次第六號瘟疫引起了全國性大麵積的恐慌,全國各省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但是,你卻獨立的解決了這個最大的災難,完全可以說是你拯救了我們的生命!在這裏,我們大家想請問你是用什麽辦法解決這次瘟疫的呢!”一個男記者大聲的問道。


    鎂光燈對著華子書仆仆的閃個不停,華子書站在眾人之中,用手摸著頭,東看西看,嘴裏一直“恩,恩,恩”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一個長發,帶著眼鏡的女記者站在華子書的身前,她不容華子書有絲毫的考慮就問道:“請問華先生,這第六號瘟疫來得這麽迅猛,傳染的能力這麽強烈,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它究竟是怎麽引起的呢!”


    華子書看了那個女記者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心裏更是感覺煩躁無比,他喃喃的說道:“我,我還不知道,它,它是怎麽來的.....”


    一個短發的女記者卻拚命的擠到華子書的身前,把話筒指向華子書,她卻是大聲的問道:“請問華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女朋友是那位啊!恩,她是不是你們雲海大學的學生啊!”


    “什麽,女朋友?”華子書對著那名女記者的話筒,大聲的問道,聲音充滿了詫異。


    “華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個人認為這次瘟疫西醫居然沒有任何方法解決它,反而是中醫解決了這個疾病,是不是證明,中醫勝過西醫呢?”另外一名記者也插了進來。


    “華先生,您今年有19歲了!請問您是從多少歲開始就學醫呢!您的老師有是誰呢?他的醫術又到什麽地步?”


    “華先生,您今天淩晨在藍井縣妙手迴春,拯救了一家已經被定為無救的三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醫術已經達到了什麽地步?”


    華子書被這些人的七嘴八舌給整得暈頭轉向,而且被一陣陣閃光燈給閃得眼睛都看不清楚東西了。


    “大家請讓讓,我們華先生剛才由於多貪了幾杯酒,他的身體有些不適,請大家原諒,因為他還是一個學生,在說現在時間不早了,他必須迴校休息了,如果大家想好好的采訪他,隻要你們按正常的程序去向學校的公共關係科商量好,安排好時間,我想華先生一定會接受大家采訪的。”羅敏在部隊是搞政治工作的,對付記者他自然有一套。


    剛才有一個男同學跑進來告訴李君豪說是林詩老師要他們兩位馬上把華子給帶迴學校,最好不要讓記者問出太多話!也不要讓華子書在那麽多的記者麵前說出一些不好的話來!李君豪一聽,抬頭看著被記者團團包圍的華子書,雖然他是一臉的鎮靜,但是,他的眼睛卻在四處搜索,而且還帶著一絲慌亂,他作為一團之長,自然知道被別人包著尤其是被記者包圍著的那番緊張,驚慌的滋味,那可是非常難受的!他立即讓羅敏前去給華子書解圍。


    華子書麵對著這些糾纏不清的記者,他無所適從,而且渾身無力,不過,耳邊傳來中校羅敏解圍的聲音,華子書心裏一片感激,立即就伸手分開那些記者,擺著手就走出來靜風樓的的大廳,直接在學生們的阻擋下,倉皇的往學校的大門口奔去。幾個記者在後麵緊追著。


    學校的大門口現在還有數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站崗,記者們衝到那裏,士兵們把手一伸,記者們隻得無可奈何的看見華子書的身影消失在校園裏。


    李君豪,羅敏,華子書三人走進校園,雖然被一些學生看著,但是,也比外麵那些吃人的記者圍著好!華子書看了一眼羅敏,說道:“謝謝你了。”也不等李君豪和羅敏說話,他就頭也不迴的往他宿舍方向走去。把李君豪,羅敏給扔在操場上大眼瞪小眼。


    華子書倉皇的迴到宿舍,卻把呆在宿舍裏的秦懷生,高建軍,劉言,羅飛四人給嚇了一跳,華子書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四人正圍著圓桌正在商量什麽。


    他關上房門,隨手就解開中山套裝的紐扣,坐在椅子上,他的心裏想起剛才被那些記者圍困的場景是那麽的恐怖,他現在都感覺有些害怕,想起以後行動恐怕都有很多困難,莫名其妙的有一陣惆悵。


    “華先生,剛才校長來過,他說他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和你談談,明天上午10.30他在他的辦公室等你!”高建軍輕輕的說道。


    華子書淡淡的掃了一眼高建軍,輕輕的說道:“謝謝,不過,下次請不要叫我華先生。”


    秦懷生走了過去,一拍華子書的肩膀,說道:“這樣才對麻,畢竟我們大家住在一個房間裏,那就是兄弟了,先生長,先生短的叫著特別生分,我說,以後大家就以兄弟稱唿吧!”話一完,他的鼻子微微的一皺,對著空中使勁的嗅嗅,然後又在華子書的身上聞了聞,然後指著他問道:“你喝酒了。”


    其餘的三人同時一怔,分別用一雙好奇的目光看著華子書。


    華子書點了點頭,說道:“喝了一點點!”這句話要是被李君豪,羅敏給聽見了,估計不把他們倆給氣個半死。


    “你去喝酒,你有沒有把我們當做是你的兄弟啊!”秦懷生指著華子書說道。


    劉言和羅飛互相看了一眼,劉言說道:“秦懷生,你對別人客氣點,好不好,好歹人家已經是名揚天下的神醫了,不過,神醫與我們稱兄道弟,我們明顯是高攀了啊!你們說是不是啊!”羅飛看著華子書看著他們倆,他用胳膊輕輕的撞了一下劉言的身子,他“嘿嘿”的笑著說道:“說什麽話呢!我們大家都是同齡人,神醫他也是人啊,華兄弟如果瞧得起我們哥幾個,我不介意我有一個神醫兄弟的。”他的這句話一完,突然臉色一變,嚴肅的對華子書說道:“李君儀打過電話,問你迴來沒有,我們說你沒有迴來,她說你迴來給她打個電話,她說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你現在迴來了,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啊!”


    華子書搖搖頭,說道:“不用,我不想在見她,以後她的電話來了,一律說我不在,謝謝你們。”


    其餘的人一聽華子書說話的聲音雖然還是冷淡,但是已經沒有以前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羅飛走過去,伸手就把華子書拉到圓桌邊,伸手指著桌子上的那大堆信件,說道:“兄弟,這些全都是你的信函,我們看了一下,全是一些醫院給你來的,我們已經給你分類了!這些是個人信件,這些是一些醫院給你來的,還有許多協會等希奇古怪的部門給你發來的,特快專遞的信件也有,就這些。我們大揩數了一下,這些信件有三百二十一封,你要是看的話,估計你要看一個晚上!”


    華子書看著這些不同顏色的信件,他隨手拿起一封信,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信件放在桌子上,他看著他們溫和的說道:“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大家一聽,更是感覺驚訝,華子書居然開口主動求人,劉言,羅飛,高建軍三人呆呆的互相看了幾眼後,迴過頭來對著華子書一起點頭,羅飛說道:“別說幫忙,兄弟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呢,你說是不是,建軍!”


    高建軍點點頭,嗬嗬的笑道:“沒有錯,我們都是兄弟了,兄弟有事,理該伸手,那還需要什麽幫忙不幫忙的啊!你說是不是,胖子”


    劉言被高建軍,羅飛兩人同時一瞪,他的臉色一變,嬉笑的說道:“是的,是的,有什麽事情,我們做為兄弟,義不容辭”


    華子書看著他們,溫和的說道:“謝謝,不過,我現在不想看這些東西,你們能不能想一個辦法幫我處理掉!”


    秦天生靜靜的看著華子書,看了一會,他走到華子書的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你是不是不想看這些東西呢!”他邊說邊伸手拿起一封信看了幾眼,然後就丟在桌子上。


    華子書點點頭。


    “那多簡單啊!拿到垃圾場,一把火,就行了!”劉言攤攤手,說道。


    羅飛和高建軍兩人盯著華子書,華子書微微的點點頭說道:“好辦法,就這麽辦!”


    “哥幾個,幫個忙,我有事要和華兄弟談,就麻煩你們幾個了!”秦懷生看見他們三個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他立即大笑著說道:“哥哥們請放心,明天晚上,我做東,地點你們選,如何。”


    “這還差不多!”高建軍這才說道:“兄弟們,還猶豫什麽呢,動手哇,我靠,三百多封,也夠我們燒一陣了。”


    三人手忙腳亂的把桌子上的信件給整疊起來,然後說說鬧鬧的把信件拿著,走出宿舍往垃圾場走去。


    “你姐姐還好嗎?”秦懷生剛關上門,他才轉過頭來,就聽見華子書的詢問聲。


    他歎息了一下,說道:“你問的是那一方麵?”


    華子書緩緩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了一眼秦懷生,說道:“各方麵!”


    秦懷生盯著華子書,說道:“你還真關心我姐姐啊!”話一說完,他就相對我坐。


    華子書輕輕的說道:“她是我的房東啊!關心也是應該啊!”


    秦懷生突然湊到華子書的麵前,大聲的問道:“你和我姐姐的關係好到什麽地步了,老實交代。”


    華子書仰著脖子,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你問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懷生兇狠狠的問道:“你有沒有和我姐姐那個的!說,有沒有!”


    華子書漫頭霧水,他疑慮的問道:“什麽是啊!”


    秦懷生一聽,看著華子書一臉的正經,他憋著笑,指著他問道:“你不要告訴你不知道那個是什麽意思啊!”


    “不知道!真的”華子書看著對麵的秦懷生,他心裏感覺不在茫然,他輕鬆的和他交談著,一時間,他忘記了喝酒前的茫然和沉重。


    “就是男女之間的性行為,你明白了嗎?”秦懷生白了一眼華子書,輕輕的說道:“你不是天才嗎?怎麽這個你也不知道呢!”


    華子書突然想起秦懷香了,過了片刻,說道:“我和你姐姐之間是清白的!你別瞎說了。”


    “我姐姐要嫁給浙江的高氏集團的高劍秋,你要是沒有和我姐姐,我就放心了!我們家遭遇到最大的困難了,遭受到不明來曆的財團惡意收購,如果,不和高家聯姻的話,我家就會變得一無所有,對不起了,兄弟!”秦懷生說完這句,心裏十分煩躁,他坐在椅子上又說道:“姐姐要你這個星期六的晚上去見他,如果是兄弟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和我姐姐她發生親密關係!好嗎?”


    華子書盯著秦懷生,過了片刻,他點了點頭。


    “我就奇怪了!我聽我爸爸說姐姐是感染到瘟疫的,為什麽她沒有事呢!”秦懷生問道。


    華子書一聽秦懷生說的這句話,他已經明白秦懷香服用了那顆九轉丹,他也就放心了,不過,知道秦懷香要結婚了,他的心裏卻有一絲失落,不過,他的臉色依然冷峻,沒有什麽變化,讓旁邊的秦懷生看不出一丁點問題來。


    過了一會,華子書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對麵的宿舍大樓,他突然想起瘟疫來得莫名其妙!想起那個蘭家小姐的哥哥說他們是遭遇到兩名匪徒和狗,她妹妹是被狗咬到的,可是,狗的身上怎麽會有這種病毒呢!那兩個匪徒也被狗咬了,估計也難以活命了,那狗身上為什麽有那麽種病毒呢!為什麽?黃天生一行人也是被狗咬了,馬文俊,薛台山還有兩個女孩,五人都受了傷,其實,黃天生看上去要比較嚴重一些,為什麽馬文俊,薛台山兩人死了,而他沒有事,活得好好的呢!華子書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邊仰頭,一邊搖頭。把秦懷生給看得目瞪口呆。


    華子書坐在書桌邊,假設了起來:“狗身上的病毒肯定是被人移植上去的,或者幹脆就是有人在拿狗做實驗,狗跑了出來或者是被人放了出來的,那黃天生受了感染卻沒有死亡,其一就是有醫術比我更強的人治好了他,其二:他與釋放瘟疫病毒的人是同夥。”想到這裏,他脫口而出,說道:“他肯定與那釋放病毒的人是同夥!”


    突然,電話鈴響了。秦懷生走過去抓起電話問道:“你好,找誰?”


    秦懷生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還是考慮問題的華子書,說道:“他在,好,請等等。”說完就喊道:“華子書,有人找你,快接電話,是一個女孩。”


    華子書迴過頭來,看了一眼秦懷生,然後走過去,抓起電話放到耳邊,輕輕的問道:“是誰?”


    “天翔,我是你的欣兒姐姐,你現在睡了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孩怯生生的聲音。華子書一聽就知道是張欣兒的聲音。


    “我還沒有,什麽事嗎?”華子書一聽張欣兒的聲音,他的心裏砰砰的跳,他深唿吸了幾下,沉思了片刻又叫了一聲:“姐!”


    張欣兒坐在宿舍裏的床頭,她神情極度失落,她在電話中,突然聽見那一聲低沉的“姐”之後,她頓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雙手緊緊的抓住電話說道:“你肯叫我姐了麽!你肯叫我姐了麽?”


    華子書聽見那邊喜極而泣的聲音,他的眼眶裏也打轉著眼淚,他說道:“恩,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我的好姐姐,對了,你打電話給我,你有什麽事嗎?”


    “我有重要的話給你說,你能出來嗎?”張欣兒一隻手抓住電話,一隻手接過冷煙遞過來的紙巾,輕輕的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華子書猶豫了片刻,說道:“好,你告訴我你在什麽地方等我。”


    張欣兒歡喜的站了起來,還說道:“就在觀星居的咖啡廳裏,我在那裏等你,好嗎?”


    華子書點點頭說道:“好吧!我馬上就去!”


    “拜拜”張欣兒說完這句話,就掛斷電話,開始穿衣服。冷煙憋著小嘴雙手握著衣角,坐在電腦旁邊,看著張欣兒,說道:“我可以不可以去。”


    張欣兒想了想說道:“你不能去,我們要說一些秘密,你走的那天,我可以幫你約他,好不好。”


    冷煙這才點點頭,說道:“這是你說的,不要忘記了!”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和一個叫童兒聊起天來。


    .......


    觀星居咖啡廳。


    黃欣雯的神情極其憔悴,整個人削瘦了不少,她孤單的坐在觀星局的咖啡室的角落,獨自想著一些心事,想到傷心處,她就埋著頭低低的痛哭著。她哭泣的時候,四周的學生都不知道她為什麽事哭得這麽淒慘,全都十分的同情她。


    她看了一眼咖啡廳中央的那台鋼琴,她站了起來,走到服務台跟領班經理說了,那名經理點頭答應了,黃欣雯坐到那架鋼琴旁,她伸出修長的雙手,輕輕的用把長長的秀發給束了起來,然後翻著架子上的曲譜,翻了幾下,她才輕輕的把雙手放在鍵上,然後,微微的閉上一雙美麗的眼睛,緩緩地,她的手指傾瀉出來的琴聲,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讓每一個男女從她所彈出來的琴聲中感受到一股她的淡淡的惆悵,深深的寂寞,陣陣的痛苦,無盡的相思。


    她的那一雙微微閉上的眼睛角處,慢慢的流出兩行眼淚,沿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輕輕的隨著她自己彈出的琴聲唱了起來。


    一米陽光


    照耀不到我的恐慌


    在那人潮洶湧的地方


    早迷失了方向


    匆忙的腳步


    走出那糾纏已久的情網


    打不開你塵封心靈的窗


    追著你的夢


    陪你到天涯海角


    迴過頭來才看見你微笑的摸樣


    卻是自己愛慕的對象


    走在你背後眼睛總是打量


    悄悄的把你獨自收藏


    內心深處的地方


    隻是想


    在分開的時候


    我會對你朝思暮想


    一日不見如三秋的渴望


    總是在無人的街上


    倒在我的背上的你在夢囈


    我們一起能不能地久天長


    你可知道


    我等你這句話


    等到了兩鬢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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