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方璞經過這麽一思考又想起了那個神仗,那場襲擊奧斯曼土耳其軍隊指揮部戰爭結束的時候,匆忙間忘記了把那支神仗收藏起來,就迴到了波斯灣,事後想起來很後悔,幾次想要向阿拉伯國王討要那神仗,都被自己否認了。因為那個神仗已經被阿拉伯國王收到了武器庫裏,刀槍入庫再想拿出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盡管如此,他沒有和王秀珠說起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視為祖母一樣,但畢竟不是親的。他想找個時機,讓王秀珠向阿拉伯國王請求,能夠拿出來自己看看,飽飽眼福,想阿拉伯國王也不會拒絕。


    有了那個神仗的參照物,他想大自然界的神靈物太多了,峨眉山中的那個鍔魚精,還有離峨眉山兩百裏外的那個深山老林裏怪物,那不是一、兩個,而是一群,至於有兩、三千年以上的老怪物,它們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靈物。


    有了這些想法,他就想起那七星陣法,如果能練習成像書上寫的那樣,可能與那些老怪物可以進行一番拚搏。


    他是這麽想,這樣假設,並不是日後一定要去實踐。


    陳光恩自從那次舟山群島被五個不刺哇迷倒了之後,就沒有了還手之力,五花大綁捆在了船柱上,到了廈門露過一麵,還是蒙著麵的,就再也沒有出過船倉。


    經過多天的接觸,發現那五人對自己並無惡意。時間一長,語言上也有了一些旁通,明白他們的意圖。


    聽他們說起了青島師兄,他們曾也向師兄提出了要求,隨他們去海外傳授中原武藝,師兄不僅沒有同意他們的要求,而且指責他們在中國的劣行,由此發生了口角,由於語言不通,產生了敵意,當即被其中一人砍下了頭腦。


    陳光恩也沒有和他們理論,也無法理論,就順他們船,行駛了數月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海岸上,押到了一處農村莊園裏,給他解開了繩索,陳光恩已經就犯了,答應他們的要求,傳授他們中原武藝。


    陳光恩教他們的都是一些花架子,好看不管用的套路,就連基本功也沒有教,武當太極拳,劍,刀,還教的比較認真,手把手地教,很快就取得他們的信任。陳光恩要離開他們已經不是一件難事,他發現在這莊園的四周有深溝,而且深溝裏養有很多的毒蛇,如果要越過四周的深溝也不是不可能,但出去了之後又往那裏去,陳光恩確實無能為力了,異國他鄉,語言不通,所以他放棄了逃生,在莊園裏如同度日如年地生活著,也不期望有人來拯救自己。


    那一天吳方璞從遠處投來了一個紙團,也看見了遠處的一根大樹上有一道白光向自己一射,他意識到中國有人來到了此地。


    等到了晚上,大家睡去的時候,陳光恩把那紙團看了起來,知道弟子錢三立和黃健已經來了。雖然從紙團中看到由那個太湖水寨裏遇見的神醫吳方璞帶領一行七人來救他的,但他相信,他們七人也肯定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然而,他一無所知,也隻能等待,等待他們的出現。


    吳方琪從雲南昆明調到了徐州,曾經雲南的同僚雲南提刑按察使司,雲南都指揮使司同時上表正統皇帝,彈劾自己私下與雲南土司聯姻,並與大理段王爺串通一氣,嚴重影響了改土歸流的國策。


    在徐州上任還不到一年就被調任到山西太原,任治河總督,管理黃河的治理,雖然品級沒有變化,但這工作的性質截然不同了。


    到了雨季,正是炎炎烈日,黃河水災泛濫,水深火熱。從小都沒有生活過這種艱苦的環境,沒到三個月,人已經瘦得不成形了。


    德賢始終不渝地跟著吳方琪,看見吳方琪這樣的生活和工作環境,私下寫信告訴了吳存義。


    吳方琪自調到了山西太原後,妻子就迴到了大理深山裏母親那裏生活了,不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是吳方琪逼著她離開的。


    她離開的時候和吳方琪說,如果待不下去就隨她一道去大理生活,有些話她不能對吳方琪說,不是怕吳方琪受不了,而是朝廷中的耳目太多了,錦衣衛,東廠是無孔不入的,防不勝防。就連德賢這樣忠心耿耿的人也不能說。


    走上了仕途這條路,已沒有了迴頭路,與災區的人民比起來,自己畢竟是一個朝廷命官,雖艱苦,但生活都有保障的。


    到了山西太原後,也沒有去拜訪同僚,上任的第三天就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山西太原,沿著黃河古道,觀察起黃河的水情和河道的現狀。


    他選擇了一個離壺口瀑布最近的縣城住了下來,沿著河道向上下遊觀察黃河經過的地理環境,有戈壁灘,有荒原,有平地,有沙漠,河道最穩定的地方往往都是戈壁灘,黃河水勢再猛也改變不了河道的走向,戈壁堅如磐石。而河道的最寬的幾處都是平地和山丘,黃河連泥帶沙隨著水流,衝到那裏堆積到那裏,隨著河床的不斷上升,堵塞了河道,造成黃河水改道往低處流,幾十年,幾百年一次的改黃河改道形成了一個數千年來的規律。經過數月,從壺口到小浪底,到河口,到三門,從山西到蒙古,到陝西,河南。走遍了整個黃河中下遊最為容易發生水災的一些地方,所經地方雖然也有各個衙門官府,吳方琪沒有各個去拜訪,一路上都是自己沿著黃河的河道摸索前行,住農戶,沒有農戶住寺廟,最艱苦的時候還住過路過亭子。


    一日正是入秋時節,整個黃河流域烏雲遮天,秋雨連綿,象是有人把天河捅漏了似的,大雨一個勁地往下灑,河水猛漲,上遊日升三寸,下遊每天漲出四尺有餘。


    吳方琪一行人走在黃河岸邊,行走在茫茫秋雨之中,風大雨狂,蓑衣,油衣,穿什麽也不管用,早已渾身透濕,頭發一綹綹地貼在臉上,脖子上,狼狽不堪。前麵已經無法再向前走了,路上都滿地是過腳背的爛泥地,滑的一步三晃,無耐見路邊有上個破舊的平房,就躲了進去。見是一個破廟裏,就找了一角席地而坐,生火烘幹,做飯。剛喘過氣,卻發現另一角有一人在喝酒,穿著短衣短褲,一看就是整日被日曬雨淋漆黑的麵孔,身材粗短,麵容雖黑,卻精神十分充滿,沒有一點疲憊之感,約四十來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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