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聽風婚禮的當天。


    知語站在海岸邊俯視著沙灘。


    那裏很熱鬧。


    溧花酒樓外的沙灘上擺放著煙花。


    請了很多人,甚至於沙灘上也擺放著桌椅。


    有邀請函的人進入酒樓內部。


    沒有的人也可以在外麵無償蹭上一頓。


    其實這樣做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隻是有些被許燦處處比下去的牧公子。


    想要讓更多的人看見許燦的白月光成為了自己的妻子。


    自己終於贏了許燦一次。


    雖然,其他人並不知曉他們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


    時間慢慢推移。


    知語倚在護欄上一遍又一遍的推演著計劃。


    黑色的彼靈-玥作為婚車的頭。


    流線型,被譽為雲車。


    全球限量一百。


    身後的車隊那每一輛都是絕大多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知語看了看這天。


    晚霞漸漸染紅著雲邊。


    時間這麽快嗎?


    知語心裏感覺還是有些止不住的忐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輕笑出來。


    怎麽可能出岔子啊。


    嗯……剛剛是不是立了一個g?


    知語向下的腳步一頓,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向下走去。


    沙灘被分成兩個區域。


    外麵的酒席占據了酒樓外麵的一小部分地方。


    擺了大約二三十來桌。


    但是煙花卻是一直順著瀕臨海水漲潮的位置,擺放到了沙灘一半的位置。


    其中首尾的地方是有6個煙花組的組合。


    其餘的僅僅是普通的,每個價值約三千的煙花。


    沙灘的兩條路的其中一條被包圓了,僅供有邀請函的車輛以及行人通過。


    和路旁一樣,酒樓門口也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


    知語往那裏眺望。


    看見了和自己一樣在張望的聽風。


    她被幾個人圍著。


    雖然沒有動手,但卻死死的限製著她的步伐。


    這場婚禮沒有彩排。


    畢竟牧公子並不喜歡聽風。


    甚至連聽風的麵都沒有見過幾麵。


    所以就沒有安排彩排來浪費自己的時間。


    他並不關心聽風。


    畢竟在他看來隻要錢夠,所謂的女人就會自己貼上來。


    這一出的半脅迫的情況甚至都不是牧公子下的命令。


    他從未考慮聽風不願意的情況。


    雖然哪怕知道了,也隻不過是無所謂的不在意。


    但是作為他小弟的醉哥知道聽風本人對於這件婚禮並不願意。


    所以下令看管住聽風,甚至自己都在這些人一旁看著。


    “牧夫人這是在找牧總嗎?”


    醉哥眯著眼帶著笑意的向聽風詢問。


    雖然語調溫和,但是聽風聞言轉頭看他的時候卻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哪怕不喜於對方的稱唿,但也明了這不過算是一番敲打。


    也明了當今的形勢。


    所以違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好消息。


    自己好像看見他了。


    雖然還是不清楚他叫什麽。


    好像是……知什麽來著?


    又好像不對,那貌似隻是一個綽號。


    但是還沒等聽風細細思索。


    醉哥再度開口道:“牧夫人能找到牧總作為對象可真是好運氣。”


    “簡直就是落魄的平民和王子一見鍾情之後改變命運的童話呢,真的很美好。”


    聽風很想罵那醉哥兩句。


    她完全能明白對方是在打壓自己。


    想要通過言語打壓這種方式,讓自己自卑從而變得廉價的模樣。


    什麽幸運真的不稀罕。


    所謂美好也不過是枚棋子。


    能安安穩穩的在牧家當蛀蟲甚至都不一定能做到。


    雖然牧公子為了娶聽風從而贏許燦一迴,和家裏商討了很久。


    但是最終牧公子肯定會找到一個門當戶對能夠相互幫襯的對象作為妻子。


    這一點對於牧公子這種本身並非就很優秀的人,顯然是無法違背的情況。


    那麽嫁給牧公子的下場呢?


    聽風和自己的父母被眼前利益所遮蔽的情況不同。


    她很清醒。


    死於意外倒不至於,畢竟沒必要。


    甚至容易落得口舌。


    一個妻子死後就另取新歡的風評可不妙。


    那有什麽離婚,又能惹得同情的嗎?


    嫁入豪門之後的灰姑娘,不知感恩的為丈夫戴綠帽。


    丈夫一怒之下休妻另娶。


    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故事。


    說不定引起那些小姑娘的同情,幻想著自己能夠慰籍那不存在的傷痛然後迎來一波熱度。


    聽風也委婉的向自己的父母說過。


    但是。


    “你個死丫頭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整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能被人家牧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


    不被理解。


    但是沒關係。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也不應該會對他們還抱有期待。


    “牧夫人,到位置了先坐吧。”


    醉哥帶著幾人來到酒樓的包間內,指了一個示意聽風坐下。


    “好了,開始化妝吧。”


    “對了,記住今天可是牧總的大日子。”


    “牧總希望氣勢宏大些。”


    醉哥對著屋內早已等候的化妝師們囑咐道。


    然後示意保鏢拿出一頂金冠。


    很華麗,寶石鑲嵌在上麵熠熠生輝。


    “醉總,這會不會太重了?”


    一名妝造師皺著眉發問到。


    相較於其他的婚禮時用的鳳冠為金絲所編織,美而不失華麗感。


    但是這頂金冠雖然依舊華麗,甚至有些令人歎為觀止。


    畢竟它的創造並未考慮佩戴者的感受,隻管一個字,美。


    因此顯然對於佩戴頭頂的聽風是個不小的負擔。


    “沒事,我相信牧夫人會適應它的。”


    “畢竟讓牧總丟了麵子,顯然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醉哥話裏話外有些威脅的意味。


    於是聽到這裏的化妝師們統統閉嘴,然後像個聾啞一般對外界視若無物的進行著工作。


    開玩笑,不裝聽不見你還想幹啥?


    出頭嗎?


    那個女人誰呀,能讓她們跟牧家對著幹去討個公道?


    “而且我相信,牧夫人沒應該很榮幸能帶這頂由牧總參與設計的鳳冠吧。”


    “畢竟……”


    醉哥話還沒說完,就被聽風打斷。


    “畢竟我隻是一個落魄的平民,配得上的王子已經是我的幸運了。”


    醉哥能夠聽出聽風話中的諷刺,但是隻是笑了笑。


    畢竟又在對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出神。


    她已經明白自己已經沒有路了。


    隻要她不暗搓搓的想著逃跑導致牧總失了麵子。


    醉哥並不介意讓聽風罵一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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