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傻樂什麽?”


    婦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而下卻沒有看見什麽。


    又或者是她眼中沒有其他人。


    知語隻是低下頭向狐淶詢問一下怎麽做,就被當做無關人員。


    當然這也正常,畢竟小區人雖少但也有零散幾人走動。


    這怎麽不算一種幸運呢?


    “喂,狐淶我做為困術核心時候的記憶會不會同步到聽風身上?”


    知語感覺聽風的態度不太對,此時的她應該是敏感麻木。


    看見自己應當是漠視而不是……開心?


    很難去形容,畢竟看不清。


    但心貌似看見了一點,隻是不知其意。


    “理論上不會,畢竟構建的是脫離而出的小世界。”


    “但是因為核心並未脫離現實導致的連接,的確可能造成類似窺探見命運的朦朧熟悉感覺。”


    狐淶將手搭在車窗上一邊看著身旁的女子,一邊迴複知語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知語掛斷了電話,而另一邊的狐淶則是再度看向了女子。


    “沒打擾你吧,甄堂大大。”


    狐淶輕挑的開口,然後從車中拿出一瓶罐裝可樂扔給甄堂。


    雖然有所聽聞“命運之眼”的呃……放蕩不羈,但今日一見還是有些驚詫。


    倒不是因為對於對方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對方給自己的那種輕挑的感覺。


    很難想象他會的是命運。


    甄堂接過扔來的可樂,微涼。


    “大清早就要來幹活了?”


    甄堂揉了揉自己有些渾漲的腦袋。


    雖然說全天製,但實際上基本上都是夜班。


    “早點結束吧,我不是很喜歡穀雨的氛圍。”


    狐淶點了點頭,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話題般那麽輕鬆自信。


    更何況他是真的不喜歡這裏。


    魚龍混雜,沒有真正能信任的人。


    禦銘。


    隻要智人那一批道境不腐爛,下層怎麽千瘡百孔都沒有關係。


    因為其他勢力雖然能輕而易舉的混進來了解其動向,但是也得聽從指揮。


    一種未曾說的潛規則但是所有人都在默默遵守。


    由禦銘製定,其他勢力認可,瓷國所有存在都需要遵守的潛規則。


    這也就導致並不是禦銘的所有人都是隊友,或許某一天就會刀兵相向。


    他看見了命運卻改變不了它。


    於是他就帶著壺梓以及琴傾坐鎮二線的清明。


    雖然壺梓一直在抱怨缺人,但也沒有調離去到類似穀雨等地。


    她等的是人予武器計劃之中,由智人篩選的那批監司以及小部分社會愛國人員成功後的幫助。


    說不上逃避。


    畢竟當時鎮守清明的白眉觀的白眉老道以及坐下童子都已經犧牲了,隻不過是有個更好的選擇罷了。


    “我也不是很喜歡,但是調動這麽多人的爽感還是不錯的。”


    甄堂讚同了狐淶的說法,來到另一邊打開剪刀門坐上車的同時,還試圖誘騙狐淶接班。


    “去啤梨岸吧。”


    見無效,甄堂也不墨跡道出一個地點。


    說完就爭分奪秒的倚著靠背進行小歇。


    她還沒有完全超脫,幾天不眠不休也不現實。


    另一邊。


    知語仰起頭與聽風再度對視,卻用餘光看見了她身旁還有一個東西於是馬上轉移了視線。


    用著確定樓層般的方式數到十二樓才停下,然後就步入這棟居民樓之中。


    這一幕被婦人收入眼中,皺了皺眉。


    但是對方隻是掃到了她們而已,身旁這個死丫頭也還在看著下麵。


    於是哪怕心有那麽一點不對勁,也什麽沒有說什麽。


    進入居民樓之中的知語確定上方看不見這裏。


    依靠著牆壁靜靜的思索。


    該怎麽把聽風偷出來?


    和之前可有可無的“賠錢貨”不同,現在她要嫁給牧公子換錢。


    那丟了自然會被他們找迴去。


    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搶親,破壞掉聽風父母對她唯一認可的價值。


    可是那麽他們父母可能惱羞成怒,從而導致惹火上身。


    畢竟這可不是原本就一無所獲,而是讓他們失之交臂。


    嘖,這牧公子還有聽風的父母就是一個麻煩。


    除非是死要不然完全可能成一塊牛皮糖一樣甩不掉。


    哎?為什麽不能死呢。


    知語再度撥打狐淶的電話打算查詢幾個問題。


    還沒等響幾聲,電話便被接通。


    “喂。”對麵是一個沉悶的男聲。


    知語眨了眨眼,又看了眼手機通話界麵的備注。


    “好了,說話。”


    這下聲音又變迴狐淶正常的語調了。


    “你剛剛是在幹什麽?”


    “我幹什麽?你在幹什麽?我馬上就要做任務了你還打?”


    狐淶站在海浪迭起的岸邊笑罵到。


    知語也是明白狐淶剛剛的戲弄,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一有事就打電話諮詢。


    狐淶又不是電話客服一直等著電話響起然後迴複。


    於是連忙插入正題。


    “如果聽風死了能讓她擺脫出來嗎?”


    麵對這番抽象的話語,狐淶愣了一下才理清楚知語的想法。


    “聽風怎麽可能會死?死的明明是許望睇。”


    知語明白了狐淶的意思。


    可行。


    “婚禮在哪裏?”


    “……,很巧哦也在啤梨岸。”


    狐淶又看了看在海岸上飛翔的海鷗,又迴首看了看身後的工廠。


    當然婚禮現場不在這裏,而是在啤梨岸的沙灘上。


    了解地點之後,知語掛斷了電話。


    那麽就是如何合理的去死了。


    手機上搜索啤梨岸的相關信息。


    穀雨唯一一處海灘,有一塊海枯石象征著海枯石爛的愛情。


    臨海……


    跳海該如何活下來?


    不對,這麽點照片還是不夠。


    去實地勘察一番才行。


    想著,知語坐地鐵轉公交的前往了啤梨岸。


    至於603的聽風就那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離開。


    但是自己的手機上卻有消息彈出。


    一個陌生人。


    遊樂園的風吹到了啤梨岸,要聽那鹹甜的海風嗎?


    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語。


    自己卻能莫名其妙的看懂是誰又是什麽意思。


    反倒是聽到手機提示音響起的婦人,一把搶過聽風的手機之後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這段話。


    “死丫頭,這是什麽意思?”


    婦人決定去問當事人。


    “我也不知道。”


    聽風嘴上這麽說,但是臉上沒有一絲困惑而是淡淡的微笑也帶點嘲笑的意味。


    她清楚她馬上就要賣出去了,所以婦人不會打她。


    所以七日後的海風是鹹的又或者帶點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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