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文忠”這個諡號還僅僅是一個信號,並不足以讓所有人消除心中懼怕的話。】


    【那麽,當張居正的座主潘晟被迫辭職歸家養老後,整個大明政壇立刻明白過來,年輕的萬曆皇帝朱翊鈞選擇了徹底在大明政壇上抹去老師張居正的痕跡。】


    【在任何時代都永遠不缺乏為皇權服務的人,各種各樣的彈劾奏章立刻如雪片一般堆滿了禦史台和內閣。】


    【很快,張居正的家人們開始遭受了各種審訊和迫害。】


    畫麵中,張家的宅子被無數錦衣衛、衙役包圍。


    張居正的妻子、女兒、兒媳婦等家人,在衙役的脅迫下,瑟瑟發抖地離開宅子。


    突然,一名錦衣衛千戶喝道:


    “站住!這些女子身上或許還有一些財物藏匿,必須要好好搜身!”


    緊接著,這名錦衣衛千戶就這麽走了上去,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伸入了張居正的兒媳婦懷中。


    ……


    畫麵又一轉,張居正的家人們被封鎖在一處猶如豬圈的宅子之中,發出哀求。


    “官爺,給我們一點吃的吧。”


    “我們已經十幾天沒吃東西了,我的孩子要餓死了!”


    一名錦衣衛不耐煩地走了進來,直接奪過了繈褓,掃視了一眼繈褓中奄奄一息的嬰兒,冷笑道:


    “都已經死了,還留著作甚?”


    說著,直接將繈褓扔到了大街上。


    繈褓中的嬰兒滾落出來,滿頭滿臉都是血,發出了極其微弱的哭聲。


    一旁突然傳來了汪汪聲,幾隻雙目冒著綠光的惡犬騷動起來,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嬰兒,卻被鎖鏈牢牢拴住。


    下一秒,一隻手伸過來,鬆開了這些鎖鏈。


    “汪汪汪!”


    早就餓了好幾天的惡犬們歡天喜地,朝著嬰兒撲了過去。


    “不!!!”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傳遍所有人的耳膜。


    【在萬曆皇帝朱翊鈞的授意下,張居正死後,其家人遭遇了極其悲慘的迫害。】


    【張居正的長子張敬修因為不堪受辱,選擇自盡而亡。三子張懋修先後投井、絕食,在許多官員的暗中庇護下僥幸活命。】


    【其餘張居正的家人,要麽被流放,要麽被活活餓死。】


    【朱翊鈞的行事手段之殘忍,直接震驚了整個大明政壇。】


    內閣之中,大學士申時行表情極為難看,冷冷道:


    “各位,難道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當年嚴嵩獲罪,尚且隻有他一人餓死。”


    “張閣老乃是大明的功臣,陛下想要清除張閣老的影響力,實在不行全殺了也就是了,何至於此!”


    張四維哼了一聲,道:


    “陛下這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申時行憤怒地看了一眼張四維,冷聲道:


    “張大人,你能保證你一直受到陛下的寵信,你能保證你的張家將來不會成為以儆效尤中的一員?”


    張四維臉色頓時發白,也說不出話來了。


    申時行緩緩道:


    “我們得去找一下馮保馮公公,讓他把這些事情告知太後。”


    “隻有太後才能讓陛下收迴成命。”


    頓了頓,申時行又歎了一口氣。


    “張公為了大明做了這麽多事情,卻落到這種下場。”


    “將來,還真的有人願意為大明這麽辦事嗎?”


    在場的所有內閣大學士全部陷入沉默。


    畫麵一轉,朱翊鈞正在聽著麵前司禮監太監張鯨的匯報。


    “陛下,張家人死得可慘了。”


    “按照您的吩咐,現在還剩一部分人沒死,流放了。”


    “嗯,對,那些女眷,咱們特地安排的都是死了老婆,憋了好久,體力特別好的家夥去押送。”


    “等到地方的時候,張居正的女兒、兒媳婦們,就要懷上別人的種啦!”


    朱翊鈞聞言,不由放聲大笑。


    “哼,張居正這個老東西,他以為他是誰,皇考?”


    “朕就是要用張居正的死讓天下的人都知道,誰敢對朕擺臉色,朕就讓他全家死得無比淒慘!”


    說話時,朱翊鈞臉色極為陰鷙,猶如恐怖片之中的大反派一般嚇人。


    張鯨等太監也是做慣了髒活,見識過各種人間慘劇的人,這一刻依舊不敢麵對朱翊鈞的視線。


    【從小飽經打壓,心中充滿了對大人怒火的萬曆皇帝朱翊鈞,朝自己的恩師張居正揮出了叛逆的第一劍。】


    【對於一個普通的孩子來說,所謂的叛逆無非就是和父母之間的爭吵或者決裂,除了讓家庭內部氛圍變得緊張之外,很少會發生其他的事情。】


    【但對於一個坐在皇位上,擁有大明至高無上權力的男人而言,當他想要彌補少年的仇恨,想要任性地叛逆一次時,代價就將會是很多很多條性命,以及無數人一生命運的改變。】


    西漢世界之中,漢武帝劉徹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


    “廢物。”


    劉據若有所思,過了片刻之後輕聲開口。


    “父皇是迴想到了過去嗎?”


    漢武帝嗬嗬一笑,點頭道:


    “沒錯。”


    叛逆,是每個男人青少年都必然會出現的過程,漢武帝當然也不例外。


    在剛剛繼位之初,漢武帝表麵上是皇帝,但實際上的權力掌控在太皇太後竇漪房的手中。


    他不但任何事情都必須向竇漪房奏報,甚至還要巴結竇漪房的女兒,自己的丈母娘館陶大長公主。


    在後宮之中,漢武帝作為皇帝,平日裏甚至還得按捺心中的情緒,去討好自己的皇後陳阿嬌。


    一個皇帝,國事不能做主,還要對女人卑躬屈膝當舔狗。


    論到慘,朱翊鈞能有漢武帝慘?


    但漢武帝還是挺過來了。


    竇漪房死後,竇氏被全麵反攻倒算,館陶大長公主被禁止從政,陳阿嬌這個皇後也被廢掉。


    這是漢武帝的叛逆。


    劉據對此自然也是很清楚的,他想了半天之後道:


    “父皇的經曆,真的和萬曆皇帝很像。”


    “隻是這朱翊鈞是個敗家子,父皇您卻是千古大帝,他沒資格跟您相提並論。”


    群臣聞言也是連連點頭,一片讚同。


    漢武帝悠然摸著胡須,緩緩對著劉據道:


    “據兒,你可知為何朕和朱翊鈞完全不同嗎?”


    劉據搖頭。


    “兒臣不知。”


    漢武帝淡然道:


    “因為朕打敗了匈奴,征服了西域,平定了南越,讓大漢變得史無前例的強盛。”


    “朕給華夏一個強悍的大漢帝國,而朱翊鈞……嗬嗬,雖然沒看完,但他既然入選敗家子,肯定隻能給華夏一個衰落的大明了。”


    “結果不同,所以評價不同,懂了嗎?”


    劉據似懂非懂,但表麵上自然是認真點頭。


    “兒臣明白了。”


    漢武帝笑道:


    “不,你不明白。”


    “朕是千古大帝,但朕沒有缺點嗎?”


    “朕有。”


    “朕啊,好大喜功,貪戀美色,沉迷享受,性情暴虐……”


    “哦,對了。當年竇氏還有那些和朕作對過的人,都死得老慘了。嗯,就和金幕裏張居正的家人一樣慘,哈哈。”


    聽著漢武帝的話,在場的劉據和群臣額頭都滴下汗水。


    也就是漢武帝自己了,換個人,哪怕是劉據來說這個話,除了死和比死還慘,不會有其他結局。


    漢武帝在眾人一頭冷汗的表情中,繼續悠然開口。


    “據兒,你要明白,任何人都有缺點。”


    “張居正難道沒有缺點?結黨營私,排除異己,家產億萬……這還隻是金幕裏說的,沒說的怕還有不少呢。”


    “但缺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結果。”


    “朕給華夏的結果是一個強悍的大漢帝國,張居正給大明的結果是一個國庫充盈百姓安樂,國勢重新複興的大明。”


    “所以,朕是千古大帝。張居正,是大明第一賢相。”


    漢武帝說到這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劉據。


    “記住朕的話,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無論過程中你有多麽狼狽、陰暗、醜陋和不堪,隻要你的結果是成功的,你在世人心中就永遠都是成功的。”


    劉據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道:


    “可是,我們的缺點呢?那也是存在的呀,父皇。”


    “缺點?”漢武帝哈哈大笑,白須飄揚。


    “傻孩子,當你成為千古大帝,當你治下的大漢是地球第一強國。”


    “你的任何缺點,自然會有大儒為你和他人辯經!”


    劉據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金日磾若有所思,看了漢武帝一眼,深深地低下了頭。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朱翊鈞走入了太後的宮殿之中。


    剛走進宮殿,朱翊鈞就看到了一個非常不想看到的身影。


    司禮監首席大太監馮保!


    朱翊鈞心中一跳,表麵上故作鎮定。


    “母後。”


    李太後表情很不好看,怒氣衝衝地開口。


    “皇帝,張先生為大明立下了那麽多的功勞,你非要讓他斷子絕孫嗎?”


    “若不是馮保前來稟報,我都不知道你做事情竟然過分到了這種地步!”


    朱翊鈞聞言心中一跳,頓時恨透了馮保。


    這個該死的老閹豎,朕沒親政之前你扯著母後的大旗欺負朕,親政了之後朕想出口氣,你還要跑來和母後告狀?


    朱翊鈞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了一下心情,道:


    “母後在說什麽?朕隻是讓人依法查辦張居正的案子。”


    “張家家產億萬,這是有司查明的事實,不是朕給張居正潑的髒水,還請母後明察。”


    李太後直接把一份奏章丟到了朱翊鈞的麵前。


    “你自己看看,這是送到司禮監的奏章。”


    “看看上麵有多少個官員大臣的聯名!”


    朱翊鈞慌忙拿起這份奏章一看。


    上麵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認為張居正的家人受到的刑罰過於酷毒。


    在最下麵,則是密密麻麻,上百個京城各部門大臣官員的名字聯署。


    朱翊鈞表情頓時變得扭曲,心中恨恨地想道:


    “都已經處理了那麽多人,竟然還有這麽多張居正的餘孽?”


    “很好,這上麵的名字朕都會記下來,遲早一個個把你們清算了!”


    李太後冷冷道:


    “皇帝,你想要消除張居正的影響,我並無意見。”


    “但你這件事情上,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家的事,到此為止!”


    朱翊鈞心不甘情不願,但麵對自家老娘,能說什麽?


    “好吧,既然是母後開口了,那就到此為止。”


    反正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無非就是不繼續加罪名嘛。


    大不了就趕緊把張居正的兒媳婦、女兒們打發出京,該懷孕的遲早也得懷孕!


    想到這裏,朱翊鈞的臉色好了不少。


    突然,後麵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朱翊鈞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太後,心中無數想法。


    這可是大明皇宮,哪裏來的嬰兒?


    李太後聽到嬰兒的聲音,臉色卻頓時變得柔和,對著後麵唿喚道:


    “王氏,把孩子抱上來!”


    很快,一名十七八歲左右的宮女,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繈褓出現。


    朱翊鈞看著這宮女,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李太後小心翼翼地接過繈褓。


    繈褓中的嬰兒倒也奇怪,被李太後一抱,竟然就不哭了,還咯咯地笑了起來。


    李太後大喜,輕輕在嬰兒的額頭親了一下,抬頭含笑看著朱翊鈞。


    “皇帝,還不來看看你的長子?”


    朱翊鈞如遭雷擊,呆滯在原地。


    過了好幾秒,朱翊鈞才結結巴巴地開口。


    “這、這個孩子的母親是誰?”


    李太後含笑,用下巴點了一下那個剛剛把繈褓抱出來的宮女王氏。


    “她不就站在你的麵前嗎?”


    朱翊鈞頓時急了,抗聲道:


    “母後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朕什麽時候臨幸過此女?母後,您可別隨便撿個孩子來就說是朕的兒子啊。”


    【朱翊鈞之所以著急,是有緣由的。】


    【大明從洪武皇帝朱元璋開始就確立了嫡長子繼承製,建文帝朱允炆也是以長孫的身份繼承的皇位。】


    【期間雖然也經曆過一些變動,但包括朱翊鈞在內的許多大明皇帝都是以“先帝在世最年長兒子”的身份繼承的皇位。】


    【長子對皇帝來說擁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但從朱翊鈞的角度來說,他當然更希望自己寵愛的鄭貴妃能生下長子,而不是一個太後宮中的宮女!】


    李太後聞言,表情頓時變冷。


    “馮保,馬上派人去拿起居注來!”


    很快,一份起居注就被拿來。


    每一個大明皇帝都會有一份起居注,上麵主要是寫一些皇帝的日常活動。


    其中,臨幸女子是重中之重。


    李太後翻了一會,指著其中一頁,冷冷道:


    “來,皇帝你自己看。”


    朱翊鈞伸頭過去一看。


    “萬曆九年十二月十二日,陛下於太後宮中臨幸宮女王氏。”


    朱翊鈞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幅畫麵。


    那一天,朱翊鈞如往常一般,在吃完午飯後前來李太後的宮殿中,準備完成課業。


    一名宮女恭恭敬敬地對著朱翊鈞道:


    “陛下,太後正在午休,她說您若是來了,可以先到偏殿去完成課業。”


    朱翊鈞點了點頭,這樣的安排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宮女便在前麵領路。


    朱翊鈞看著這名宮女,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欲望。


    朱翊鈞最寵愛的鄭貴妃,這幾天正好來了月事。


    憋了好幾天的朱翊鈞沉吟片刻,猛然一把抓住了宮女的手,嘿嘿一笑。


    “來,讓朕舒服一下!”


    金幕麵前,曆朝曆代的皇帝心中毫無波瀾地看著。


    果然,那些大家都想看的鏡頭完全沒有出現,直接就迴到了金幕中的“現實”。


    朱翊鈞身體頓了一下,趕忙叫了起來。


    “母後,都說十月懷胎,這才九個月啊!”


    李太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翊鈞。


    “我當年懷你也是九個多月就出生的,也算足月!”


    朱翊鈞並不知道,所謂的“十月懷胎”並不是從行房那一天開始算,而是要從女子當月的月事時算起。


    大部分女子來月事之後半個月左右就會排卵進入可以受孕狀態,所以人類的大部分嬰兒從懷上到出生也就是九個半月左右。


    在各種人證物證齊全的情況下,朱翊鈞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頭。


    “好吧,他應該確實是朕的兒子。”


    李太後瞪了一眼朱翊鈞。


    “他就是!好了,你迴去好好想想,給他起個名字。”


    朱翊鈞看著這個兒子就煩,哪裏有心思起什麽好名字。


    當下隨口道:


    “他應該是常字輩,就叫……朱常安?”


    常安,也就是長安的同音。


    李太後怒道:


    “不像話,帝國皇長子的名字怎能如此不莊重,還搞出諧音來了?”


    “大明皇子都是有五行的,你這五行在哪?”


    一番雞飛狗跳後,朱翊鈞摸了摸鼻子,無精打采地開口。


    “五行屬水,那就是有個三點水嘛,就叫朱常洛吧。”


    李太後依舊不滿意。


    “《皇明祖訓》都說過了,皇子要取生僻字,不能取常用字。”


    “他是你長子,將來可是會成為大明皇帝的,‘常洛’這兩個字讓老百姓怎麽避諱?”


    朱翊鈞這下是徹底煩了,大袖一揮。


    “就這個名字,您愛用不用!”


    【於是,這位皇長子的名字就被認定為“朱常洛”。】


    李太後又道:


    “王氏都已經生育皇長子了,總得有個名分吧?皇帝,你得給她封個貴妃。”


    【按照常理,能生育皇長子的,要麽被冊封為皇後,最少也是一個貴妃。】


    【但對朱翊鈞來說,王氏隻不過是個玩物,怎麽可能會封貴妃,更別說是皇後了。】


    【最終,朱翊鈞在和李太後爭吵一番後,將王氏封為恭妃,這件事情到此結束。】


    【還是嬰兒的皇長子朱常洛,也就因為自家母親並不受寵的身份,開啟了自己悲劇的一生。】


    看到這裏,大明世界之中,朱元璋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個朱翊鈞,實在是太胡鬧了。”


    當腦海中去掉了“朱標再世”這個濾鏡之後,朱元璋再看朱翊鈞,那真的就是怎麽看怎麽不喜歡了。


    朱棣也是大為不滿,道:


    “混賬東西,不給皇貴妃這種事情也就算了,取名字竟然也敢亂來!”


    大明皇族取名字,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嚴謹。


    為了體恤百姓,朱元璋不但給每一個兒子都作詩規定備份,還特地要求每一代都必須帶有五行,必須是生僻字。


    所以大明許多皇帝的名字都是有生僻字的,比如朱允(炆),朱(棣),朱佑(樘),朱厚(熜),朱載(垕)……


    當然,還有這位盤點視頻的主角,朱翊鈞。


    朱棣憤憤地開口道:


    “這朱翊鈞,取名都不按照父皇的祖訓來,簡直就是目無祖宗!”


    朱棣轉頭看了一眼朱高熾,突然又罵道:


    “你這臭小子起名也不講究,‘瞻基’這個名字也是一點都不生僻,地基、基礎之類的詞一大堆,你讓百姓怎麽避諱?”


    朱高熾欲言又止。


    朱元璋瞪了一眼朱棣,喝道:


    “你還有臉說高熾,朕問你,‘高熾’這個名字它生僻在哪了?”


    “熾熱,熾烈、熾焰,難道用的就不多了?”


    朱棣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訕訕地幹笑起來。


    “父皇,您也知道的,俺從小文化水平就不高……”


    朱元璋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去理會朱棣,重新將視線聚焦在金幕上。


    過了幾秒,朱元璋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張居正若是晚死個十年,大明應該能有一個堪比開皇、貞觀一樣的盛世了吧?”


    “唉……”


    大殿中,大明群臣也是無言。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將張居正處置之後,朱翊鈞複仇的視線,自然就投向了司禮監首席大太監馮保。】


    【恰好,他最寵愛的女人鄭貴妃給他提供了一個理由。】


    寢宮中,鄭貴妃哭哭啼啼,對著朱翊鈞哭訴。


    “陛下,王氏那個賤人一定和大伴勾結,您可得給妾身做主啊。”


    朱翊鈞心煩意亂,揮手道:


    “這和大伴有什麽關係?”


    鄭貴妃怒道:


    “陛下,王氏那個賤人懷胎十月還要臨盆,能瞞得過別人,怎麽可能瞞得過馮保?”


    “隻有馮保才能有這個能力,讓一個女人在宮裏瞞著陛下生下一個孩子。”


    “陛下請想一下,若是將來想要對您不利,那刺客豈不是隨時都能出現在陛下麵前?”


    朱翊鈞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無比凝重。


    “這個馮保……”


    【但此刻的馮保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甚至因為張居正的死,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


    馮保坐在司禮監中,笑嗬嗬地看著麵前的幾名司禮監大太監。


    “諸位,之前張閣老執政,咱家也不好和他爭什麽。”


    “現在張閣老死了,咱們司禮監說一不二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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