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白色沒有任何的花紋的瓷瓶正被秋莫白握在手中,他笑的萬分邪惡。


    “顧名思義,痛癢藥就是灑在人的皮膚上麵就又痛又癢,越癢越抓,越抓越癢,直到後來皮膚破爛流膿。可是到這個時候痛癢就會越來越厲害,直到將已經破爛流膿的皮膚再次抓爛,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到那個時候,我再往你的傷口上麵灑點辣椒,這滋味,一定讓你永生難忘。”


    秋莫白說到最後越發地興奮,舉著手裏的瓷瓶邪邪地笑著,看上去就像是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實驗品一般。


    “你,你敢!”那男子似乎有些害怕,身子慢慢地往身後挪動著。


    “你看我敢不敢。”秋莫白步步逼近,將手裏的瓷瓶打開,一陣似有若無的香味飄了出來。


    他笑的陰險狡詐,那男子堅持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大叫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要是敢灑到爺爺身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正堂不斷有冷風吹進來,不過此時男子的心更冷,猜不準秋莫白到底會不會灑到他的身上,若真如秋莫白所說,那藥的作用那麽明顯,他如今也沒有還手之力,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你說是不說?”秋莫白再走近一步,冷聲問道。


    那男子迴答的依舊堅決:“今天有本事就將我殺死在這裏,你們若是留我一口氣,來日……”


    “啊!”話音未落,他猛地大叫一聲。


    一陣無色無味的粉霎時間落到他的臉上,他急切之中猛地打了個噴嚏,還未迴神,又是一陣粉末來臨,這次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還真的敢灑?”男子掙紮了下身子,慢慢地有癢癢的感覺從他的臉上脖子散發出來。


    秋莫白冷哼一聲,收了手中空空如也的瓶子,後退一步,目光冷漠地看著那個男子的臉上脖子上不斷地迸發出紅紅的小疹子,那些紅色的疹子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迅速生長著。


    “啊!好癢好癢!快,快幫我抓一抓!”那男子雙手被反綁在柱子後麵,想要動卻又不能。


    蕭長歌猛然想起方才秋莫白說的話,恍然大悟道:“外公,我們應該把他的雙手解開,讓他抓一抓?”


    說罷,兩人都點頭如搗蒜,最後秋莫白邪邪一笑,用剪刀剪開了那個男人身上的繩子,繩子斷開的那一刹那,那個男人立即跳了起來,猛地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臉和脖子。


    卻不曾想這個痛癢藥是隻要碰到哪裏,哪裏就能引起一陣的連帶反應,不出一會,那男子已經將上衣給脫了,就連胸前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點。他極力忍住不去撓那些紅點點,可是越忍,臉上卻青紫,最後隻能不斷地撓著來減少痛苦。


    “快把,解藥,給我!”男子聲嘶力竭地叫道,咬牙切齒,話語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正堂中有些混亂,秋莫白伸手將蕭長歌攔在他的身後,冷冷一笑:“給你也可以,你先說出你是哪裏人,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那男子仿佛有種不肯受其辱的姿態,寧死不屈,雙目圓睜地瞪著秋莫白和蕭長歌,一言不發地咬斷了舌頭,鮮血直流。


    兩人皆是一震,卻不曾想隻是問一句話竟會把人逼到如此地步。


    “又是一個死士。”秋莫白眉頭緊鎖,仿佛對這種事情看的很淡,似乎常常遇到。


    “到底是什麽樣的秘密讓他寧願自殺,也不願說出來?”蕭長歌站到一旁,低頭看著他的屍體,不斷地有鮮血從他的嘴裏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袍。


    “這些人寧願去當死士,不是因為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就是家裏艱苦,不得已而為之,亦或是選擇忠心。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有自己的理由。”秋莫白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低頭將他還未合眼的雙眼壓了下來。


    “外公,你方才說又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有很多的人都曾經來過這裏嗎?”蕭長歌疑惑地問道。


    秋莫白點點頭:“晟舟國離這裏不遠,翻越幾個山頭過來也就是五六天的功夫,有些晟舟國的外逆者就會通過這幾個山頭跋山涉水而來。見到這裏有人,自然是來這裏,這些年不多不少也有見過七八個了。”他歎口氣,“不過都是一些死士,被抓起來之後不堪逼問,選擇自盡。”


    原來這裏離晟舟國隻有幾個山頭的距離,若是他們有什麽預謀,也好通過這裏交鋒,幸虧這些年有秋莫白住在這裏,否則不知道要混進多少的晟舟細作。


    “這裏果真是個好地方。”蕭長歌冷笑一聲,看著地上的屍體有些駭人,“外公,我們把他埋了吧!”


    秋莫白點點頭,轉身出去找了兩把鐵鏟和一塊黑布,將那人的屍體圍上之後,便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走路虎虎生威也沒有年邁之感。


    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後山上麵比較遠的一處山坡,上麵插了七八個墓碑,都是無名氏。秋莫白將那人的屍體放下,開始用鐵鏟鏟地上的白雪,有些堅硬的白雪並不是那麽容易就鏟除,他破開了上麵的冰塊,才挖到下麵有些堅硬的土塊。


    蕭長歌也拿起鐵鏟和他一同挖了一會,不過幾米深的大坑,就將旁邊那人的屍體下葬。最後挑土填坑,掩蓋得結結實實。


    “總算辦完了,我這把老骨頭算是不中用了,才這麽點的功夫,就累的慌。”秋莫白直起腰身,垂了垂後背。


    “我來吧。”蕭長歌伸手接過他手裏的鐵鏟,減少他的負擔。


    一旁的黑布也隨著屍體下葬了,兩人正打算離開,可是腳下卻發現一個彎彎如同月亮般的東西,上麵有一把短箭似的刻印。看得出來已經時間很久,上麵的刻印被磨得有些模糊了。


    “這,應該是他組織的玉佩,隻要對比一下這個玉佩,就知道他是那個組織的人。”蕭長歌將彎玉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複又遞給秋莫白。


    “確實是,這玉雖不是什麽上等好玉,但是色澤通透,顏色正宗,一看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用的起的,他一定是某個大組織的人。”秋莫白觀察了一會,還是提議將彎玉收起來。


    蕭長歌看了看,她不懂得鑒玉,不過光看,這玉就不是平常品。


    兩人匆匆忙忙地下了山,已經到了晚飯時分,蕭長歌也不去想方才發生的事情,下山便進了地窖,去裏麵尋找一些能用能吃的美食。


    不過,秋莫白嘴巴裏還是昨天那個燒烤的味道,讓他想忘也忘不掉。


    在蕭長歌還沒有煮飯之前就已經吩咐了要將鹿肉再拿一半出來,放在鐵架網上麵燒烤,灑上一些佐料,味道比起其他的吃法都更好吃。


    “長歌,明天我就將我自己所有的醫術都教給你,你是個對醫術十分有造詣的人,就和你娘一樣。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是個比我還更加優秀的醫仙。”秋莫白已經親自動手燒烤。


    “外公,你的醫術套路我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隻需要將用毒之法授予我就行了。”蕭長歌日夜鑽研醫術,卻將用毒那一塊給忽略了。


    他的醫術套路竟然被蕭長歌給研究出來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是怎麽會有如此悟性。


    “毒術其實說難也不難,不過是要將它和醫術二者給結合起來,練熟了之後,就可以隨意地使出毒術,並且有解藥。”秋莫白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天色已經暗沉一片。


    他眉眼中全是開懷喜樂的笑臉,自己除了明溪這個之外,終於有個孫女徒弟了。


    學習毒術的過程並不是很難,要先安定其心,將每一種毒藥的藥性和位置都記數,再從中配出解藥。


    次日清晨,蕭長歌很早就被叫醒,用過早膳之後,就開始學習毒術。


    秋莫白確實是很想讓蕭長歌學會毒術,好讓自己後繼有人。他能得到明溪這麽個貼心,雖然有時候冷漠如霜的人也算是不錯了。


    “這些毒蟲毒草你都認識了嗎?”秋莫白帶著蕭長歌進入自己的幹毒蟲毒草庫,裏麵都是一些存檔起來的東西。


    穿過前麵一個低矮的樓梯,蕭長歌正準備隨手拿起一棵毒草來看。


    “這是曬幹之後的半夏、龜背竹、花葉萬年青、馬蹄蓮、霸王鞭、虎刺,這些都是我們生活中常見的毒草,隻是這珊瑚花,可真是不錯。”蕭長歌放下手裏的藥草,她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任何質疑,複又拿起了旁邊的毒蟲來看。


    “這些是蠍子、蛇、馬蜂、蜈蚣,身上都帶著劇毒,尤其是蜈蚣。”蕭長歌看著這些毒蟲,渾身上下有些毛骨悚然。


    聽著她一字不落地認出了這些毒蟲,秋莫白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他秋莫白的外孫女,身上有他的風範。


    “不錯,那你可知道它們和哪些毒藥搭配起來作用最大?”秋莫白問道。


    這些毒物蕭長歌都有在五毒密傳上麵見過,因為是秋莫白編撰的,所以問的這些問題都是她有見過,甚至記下來的。她對於答案幾乎是脫口而出。


    秋莫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在心裏暗歎蕭長歌對於毒術方麵的造詣。


    “外公,你的五毒密傳雖然不在我的身上了,可是那本書上的內容我一點都沒忘,不過我倒是沒有試過將書上的毒練過,不如我們練練好了。”蕭長歌揚揚下巴,看著博古架上麵的毒蟲說道。


    這些毒蟲都是已經曬幹的,身上毒的精華全都被凝固起來,隻要一個不小心劃破皮膚,很容易造成傷口中毒。


    不過看著蕭長歌躍躍欲試的舉動,再加上有他在旁邊指導,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


    “好,那就試試。”秋莫白點點頭,從旁邊的幾個器皿中拿出了所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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