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麗來說,作為一個多山的,耕地麵積並不大的國家,他們國內的日子過的一直都比較苦。


    從古至今都是看著隔壁龐大的帝國的臉色行事。就算蹦躂兩下也沒有什麽實力,一直都是靠山高路遠來抵擋外界進攻的。


    許多文化、傳統都是學習隔壁的大帝國,最後化身為自己成長的養分。


    現如今,大帝國忽然毫無征兆地改朝換代,並沒有快速打個幾年內戰,讓他們十分吃驚也不理解。


    畢竟他們高麗一個小國,內部鬥爭都要爭好久,何況是那麽大的一個帝國呢?


    當即他們原本內鬥的高層都趕過來招待李文賦,順便當然是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當然知道興漢的民間教派延壽教,調查後大略知道這個教派的影響力很大,教徒很多,還有自己的軍事力量。敢發展自己的軍事力量還不被朝廷打擊,那當然也是“朝中有人做靠山”,所以就算延壽教想要“租借”他們的耽羅島,他們找興漢皇帝控訴也沒用。


    興漢的態度就是和稀泥,你願意租就租,談不攏就不租嘛。


    可高麗想不租卻又打不過,一個國家打不過興漢的一個民間教派,如果還求興漢朝廷請人家用行政力量強行把耽羅島還給高麗,那高麗君臣可是得丟臉丟大了。


    而他們又十分好臉麵,這件事隻能拖著。


    卻根本想不到,從李文賦的口中會聽到延壽教出兵北原拿下北原首都抓住皇帝一家包括太子。迴師後延壽教教主自立登基,五省加入。而後出兵攻興漢京城,幾日而下,活捉興漢皇帝,然後天下傳檄而定的故事。


    太離譜了!


    高麗君臣如同在聽天書一般聽這個事情,懷疑是不是這延壽教趁北原和興漢兩國大軍兩敗俱傷的時候忽然殺到,把兩國疲憊的大軍一起料理了,然後得了降軍,這才有了後麵拳打北原腳踢興漢的事情。


    他們是真的不敢相信,可人家過來撒這麽一個大謊有什麽用,真假一探便知,實在沒必要。


    李文賦拿出了周宇蓋印的聖旨,正式邀請高麗派出重要使者去拜見大明皇帝。高麗君臣一時之間隻能跪下接旨。


    如果其實事情不像他們想的那樣,如果興漢還有殘餘力量的話,他們現在已經算是違背了興漢朝貢國的本分,也算是叛變了。


    可李文賦沒要他們朝貢,沒要他們派兵,更沒有索賄,就一個耽羅島的租借問題要談,還是他們本來就派兵占著的,實際上已經落在人家手裏。


    可是當高麗君臣剛要答應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


    原來高麗的大臣中竟然正好有知道李文賦在興漢“下場”的人,他私下提出了質疑。


    “李文賦此人被上國朝廷打為罪臣,早就被流放了,此時突然來到我高麗說出這等胡言亂語,哪裏能信他?”


    “啊?怎麽會這樣。他竟然是個罪犯嗎?”


    “這李文賦還是被上國皇帝陛下親自判了流放的。所以他說不好已經投了那延壽教了,替那延壽教的人過來騙我高麗上下把耽羅島送給他們。”


    “嘶,他們的膽子有那麽大麽?”


    “是有可能的啊,那李文賦被流放前就在島上。那島興漢人就叫犯官島,島上全是被流放的官員和犯官家眷呢。您猜那犯官島在什麽地方?”


    “什麽地方?莫非……”


    “對!就在安右道,安右道就是那延壽教的地盤。延壽教若是叛亂自立,也得有人當官。把這些願意跟著他們反叛的犯官從島上放出來,也是正常。這李文賦編出了個彌天大謊過來誆騙我們,就是要咱們被嚇到,把耽羅島送給了他們。”


    “可是,他們不是要咱們派使者嗎?使者過去一看便知真假啊。”


    “說是這麽說,若咱們被哄騙派出使者,等見到了那什麽大明的皇帝,就等於咱們高麗投大明了。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


    “有理有理,如此看來此事確實要慎重!”


    “那延壽教隻不過是民間一個蠱惑民眾的教派,哪裏能像李文賦那樣北上打敗了北原,還幾天就攻下了興漢京城,擒了兩個皇帝之後天下傳檄而定。實在荒謬,荒謬非常啊!”


    “如此一解釋,我心裏頓時通透了許多。剛才真的是被這李文賦唬住了,差點上了他的當。”


    高麗君臣統一了想法之後,大家都紛紛覺得此人必定是個延壽教派來的騙子,頓時對他的態度大變。


    “哼!你的主人占我耽羅島還沒跟你算賬,你們一個邪教竟然還敢發動叛亂與上國朝廷為敵。我高麗不能坐視不管,定要與你開戰,拿下你們教主的人頭,獻給上國的皇帝陛下!”


    李文賦在之前還以為高麗君臣已經了解了大明已經拿到天下的事實,準備派使者了。結果忽然態度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也很意外:“開戰?我之前所說明軍3日即攻破興漢京城的戰績,你們都當了耳旁風麽?”


    “任你故事編的再好聽,我們也不會相信的。更何況是這等荒謬的故事。興漢上國有精兵百萬,爾等反賊如同螳臂當車,還是早早投降的好。竟敢想來把我高麗的耽羅島詐走,真是好大的膽子!”


    李文賦哈哈大笑:“想要自己找死的倒也少見。我明軍此時正是拔劍四顧心茫然之時,天下各省紛紛投降,軍隊已無敵手,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你們竟然鑽出來想挨他們的刀子,真是不知死活。”


    “待我派使者去見興漢皇帝陛下之後,就出兵安右道,讓你們這些反賊見識見識高麗士兵的厲害!”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這就離開。對了,既然你們要與大明開戰,可要我遞送戰書?”


    “戰書?清剿反賊根本不需要戰書。遞戰書隻會是高看了你們幾眼。”


    “也罷,你們就等待大明天兵到來吧。”


    “誰說你能走了,給我拿下!哼,待我把這個反賊送到上國皇帝陛下的麵前砍了他的頭。過去那樣跋扈,今天卻和顏悅色,明顯是心虛的模樣,被我看穿了吧,哈哈。”


    李文賦根本不怕:“要抓我?也好,省了我還得迴去稟報的時間。我是大明使者,抓了我大明自會明白高麗的態度。甚好,甚好。”


    看到李文賦束手就擒根本不慌張的模樣,一些高麗官員的心裏泛起了嘀咕。


    他們不信是不信,但也隻是因為難以置信而大部分不信。真在內心深處,誰不還保留著一絲“萬一”呢。


    可是木已成舟,高麗將李文賦逮住之後,等在碼頭的船隻和船員發現高麗人想對他們動手,就知道事情不妙,一邊擊退高麗人的進攻,一邊立刻揚帆起航迴去報告。


    周宇是怎麽都沒想到興漢的省份他都傳檄而定,反而是興漢的朝貢國敢對大明動手,敢扣押使者顯然就是已經選擇與大明敵對了。


    周宇覺得這種事的發生也和自己的稱帝進展太快有關。


    他稱帝之後並沒有和興漢打個幾年不分勝負四處拉扯,而是挑戰略重點打,根本沒有想著先易後難。所以時間短消息傳得慢,像是高麗因為閉塞,竟然不知道周宇打敗北原,自立稱帝攻擊興漢的事。


    本來他們還是有機會知道的,可是周宇因為不想安右道遭到南方五省從海上運兵襲擊,所以在南方五省投降之前封鎖了海路。


    這導致得到消息的高麗人也沒辦法通過船隻迴到高麗傳遞信息。而等到南方五省投降之後周宇才恢複海運。


    當時因為海運剛剛恢複,商貿需求旺盛,運力緊張,那些想要傳遞消息的高麗人最多也隻能坐船到達安右道,然後想辦法去高麗。


    可是卻沒有船運他們去高麗,導致他們滯留在了安右道,也導致了高麗君臣竟然不知道興漢發生大變動的消息。


    京城打得快,南方五省投得快,他派使者也是遠程傳遞消息讓他們出使,也是快到誇張。


    而正是由於他們的高效率,反而導致了高麗收不到消息扣留使者,與大明稀裏糊塗開戰了。


    “也罷,出兵吧。反正耽羅島上的耽羅人都已經是我們大明的子民了,再多一些高麗族也不會如何。”


    大明皇帝一聲令下,千帆競發,兩個師的大明士兵坐船前往耽羅島,在那邊停留休整後準備海上登陸,進攻高麗半島。


    不需要什麽複雜的戰略戰術,明軍到時候直搗黃龍打下他們的首都,給養源源不斷從後方運來,讓耽羅人帶路,拿下半島南方相對富饒的平原城市之後就可以分田給貧民奴隸,然後組建高麗士兵,由他們賣力氣和參與的高麗殘兵敗將作戰了。


    不過周宇覺得以高麗國王的尿性,知道大明的厲害之後絕對不會死撐,隻會想辦法投降繼續謀求當朝貢國。


    但既然都逼得大明出兵了,那就不可能隻是附庸,而是要直接吞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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