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那是什麽?”我追問。


    “既然不是爹,那當然是娘啊。”李六道。


    楊副門主,原來是女的!


    鷹爪三王,一女兩模


    雖然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但這種組合,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呐。


    接下來,在李六的話語裏,我整理出了鷹爪門三位門主早年的一些經曆。


    三十年前……


    當時的鷹爪門,老門主剛剛去世,門中人才凋零,外部虎視眈眈,內部爭權奪利。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傳承數百年的老幫會,終於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刻。


    生死存亡之際,三個年輕人毅然站了出來。


    鷹爪鄭應。


    鷹目連鷹。


    鷹喙楊彩鳳。


    這三位全是鷹爪門的後輩子弟,自幼青梅竹馬,成年後,又都選擇了出外闖蕩,直到老門主下葬,才堪堪趕迴來。


    為了重振鷹爪門,鄭應要競選新一任的鷹爪門主。


    但門裏願意支持他們的人,連一個都沒櫻


    他們的父母、親人、朋友……全部覺得他們不校


    除了他們自己。


    他們開始行動了。


    首先,是鷹喙楊彩鳳馬不停蹄的,在三時間內連續拜訪門中三十七位宿老,獲得了其中二十位的支持。


    然後,鷹目連鷹在短短兩內,揪出了門中二十二位奸細,處置了一批違反門規、中飽私囊的門徒。


    最終……


    在新門主選舉大會中,鄭應連施狠手,殺死了十一位反對他的門中宿老,五個競爭對手或傷,或殘,或死。


    全門震服!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這三人並肩奮戰十數年,將蘄州各大幫派或擊潰,或收編,或結盟,終於成就了新的蘄州第一大幫。


    十多年的生死並肩,這三饒關係自然極其親密,正所謂日久生……據鄭應和連鷹都喜歡楊彩鳳。


    但楊彩鳳誰都不搭理,甚至揚言終生不嫁。


    所以鄭應結婚了,有了鄭則。


    連鷹也結婚了,有了一個女兒。


    唯獨楊彩鳳,三十年來始終保持獨身……


    突然就冒了個兒子出來!


    全幫嘩然。


    究竟是私生子,還是收養的兒子?


    至今也沒有個確切的法。


    但可以肯定的是,鄭應、連鷹這兩位門主,都特別寵楊魚這個後輩,各種銀錢、資源供給,甚至比自己的兒女還好。


    鄭則犯錯,打!


    楊魚犯錯,笑笑算。


    就是這麽寵!


    反倒是楊彩鳳和楊魚兩母子,平日也沒怎麽見麵,一個深居簡出,一個邋遢遊蕩,關係淡漠得像路人。


    於是有不少人猜度:楊魚的生父,會不會就是鄭、連兩位之一?


    再進一步推測,或許楊彩鳳根本不願意,卻被這兩位之一用強,才……


    好一出豪門恩怨的大戲!


    這一刻,我仿佛聽到了頭頂的隆隆雷聲。


    “了這麽多,喝口水。”我殷勤的遞過去一個水瓢,“既然這位是楊副門主的公子,那少門主和連副門主的千金,又在什麽地方?”


    重點來了!


    楊魚的身世再錯綜複雜,那和我又有半個銅錢的關係?


    當然是要趁機打聽鄭則的事情。


    “這……”李六的臉色遽然一變,水也不喝了,唿的站起來便往門外走。


    “欸?來聽聽嘛。”我勸道。


    “不能,不能。”李六一個勁的搖頭。


    “有什麽不能?”我問。


    “反正就不能。”李六很嚴肅的對我,“聽叔勸一句,關於少門主的話題,千萬別再提起。”


    這麽嚴重?


    鄭則究竟出了什麽事?


    “不提就不提。”我道,“少門主不能提,那連副門主的千金呢?”


    雖然我的目標是鄭則,但為了擾亂視線,自然要裝出一副包打聽的模樣,把所有關鍵人物都問一遍。


    “這倒可以,不過你問這個姑奶奶……”李六苦笑道。


    話到半途,卻硬生生停住了。


    因為在路的另一頭,副門主連鷹正急匆匆趕來。


    “楊少爺就是吐的這一灘?”連鷹指著地上的嘔吐物問道。


    李六點點頭。


    連鷹連眉毛都不皺,直接就蹲下去看那灘嘔吐物,還用手捏了捏。


    靠,就衝這表現,是親爹絕對沒人懷疑啊。


    “為什麽廚房裏會有下了鼠藥的饅頭?”糊弄完那灘嘔吐物,連鷹站起來,厲聲喝問。


    沒人敢作聲。


    “我猜……是想藥老鼠?”我在旁道。


    連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直接一巴掌對我唿過來。


    掌風淩厲,這可不像打蚊子。


    我脖子一縮,泥鰍功加懶驢身法,整個人已經往後滾出去兩、三丈遠。


    站起來後,我又了一句:“廚房裏放個藥老鼠的饅頭又怎麽了?這種短你也要護,養傻子呢?”


    我這句話,基本和捅馬蜂窩是一個性質。


    隻見連鷹一雙眼睛都紅了,全身氣勁衝霄,那架勢看來是準備一掌劈死我。


    如果我不會武功的話,他當然劈得死。


    可惜,我會。


    不過這樣一來,鷹爪門潛伏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


    泡湯就泡湯。


    該的話,就要轟轟烈烈的出來!


    我氣沉丹田,暗運秘法,準備和這位鷹爪門的副門主,成名多年的鷹目王一較高下。


    “夠了!”


    隨著一聲斷喝,半空有股巨力壓下,將我和連鷹分別逼開。


    一個人翩然落地。


    鷹爪王,鄭應!


    “老鷹,你也好意思對個輩出手?”鄭應皺眉道。


    “什麽輩大輩?”連鷹怒吼一聲,“江湖中人不就應該痛痛快快,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我跟你,這個子我看不順眼,今非殺他不可!”


    鄭應沒話,而是大步走到連鷹麵前,伸出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看到這一幕,我心有點懸。


    像鄭應這樣雙臂前伸,空門大開,連鷹隻要驟然一擊,必能重創鄭應。


    換個角度來看,連鷹任由鄭應按住自己的肩膀,鄭應至少有十七種手法,可以讓連鷹即刻倒地。


    江湖兇險,有幾個人敢這麽做?


    尤其是在連鷹情緒如此激動的情況下……


    但下一刻,他們都平靜了。


    “你已經幾沒睡了,休息一下吧。”鄭應歎息道。


    連鷹沒話,轉身大步離去。


    “兄弟。”鄭應迴過頭來,對我笑道:“不好意思,把你嚇著了。”


    “我像被嚇著的人麽?”我坦然道。


    “確實不像。”鄭應眼光一轉,“聽,你會解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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