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說,諸葛果這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穴位掌握的也很好。


    很快蘇辰就漸入佳境,眼睛也是不自覺的眯了起來。


    趁著這個功夫,諸葛果也是認真觀察起了蘇辰的側臉還有露在外麵的脖頸。


    她發現眼前父親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一模一樣,甚至於可以說是絲毫不差。


    這讓她再次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眼前這個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可為什麽對方的身體狀況一點也不像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呢?


    反倒像是個年輕人,就和自己小時候記憶中的父親一樣。


    尤其是那聲音。


    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如同傳聞中一樣,自己這個父親懂得極高的道家術法,能夠向天借壽,返老還童?


    可自己看過的那些道家典籍裏麵為什麽沒有任何一點相關的記載呢?


    而且此前也沒有聽說自己這個父親會道家法術啊?


    心中疑惑的諸葛果慢慢幫蘇辰按捏肩膀的同時不忘開口問道:“爹,您這身體硬朗了很多呀,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爹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自從當初向天借壽以來,身體就越發的硬朗,就連身上的皺紋也是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很多。”


    “可能這是上天垂憐吧!”


    蘇辰早就猜到諸葛果會有此一問,所以這準備的話也是滴水不漏。


    可諸葛果卻是不準備就這樣放過他,繼續追問了起來。


    “爹,這向天借壽是怎麽一迴事?”


    “你能和女兒仔細說說嗎?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了?”


    道術方麵是諸葛果最為擅長的領域,蘇辰當然不會跟著跳進去,所以他的迴答隻有六個字:


    “天機不可泄露。”


    “……”


    得到答案的一瞬間諸葛果差點沒跳腳,她本以為眼前這個“父親”就算拒絕自己也肯定會找個像樣的理由,比如自己道法不精暫時不能學習了解之類的,沒想到最後給自己的卻是這麽一個荒謬絕倫的理由。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所謂天機不可泄露這迴事,那他們這些人還怎麽學道家法術,還怎麽窺探天機?


    不過諸葛果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位父親並不打算和自己詳細說明這方麵的事情,繼續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這讓她有些鬱悶。


    按照她的想法,隻要自己能夠獲得近距離接觸眼前這個父親的機會,就能夠識破對方的身份。


    可剛剛的一番交談和近距離接觸下來,她發現自己心中原本還算堅定的信念越發動搖了。


    或許自己真的猜錯了。


    眼前這位就是自己的父親,至於所謂的陌生感隻是因為分別的時間太久了而已。


    至於對方為什麽突然變年輕,那肯定是因為上天垂憐……呸呸呸,鬼才信呢。


    諸葛果再也想不下去了,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她自小就跟隨師傅在道觀裏學習道家術法,算命、卜卦、看星象之類的她都精通。


    可唯獨沒有聽說過什麽向天借壽的法術。


    而且此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一個人會這樣的手段。


    不等她繼續刨根究底,就聽蘇辰這個父親說道:


    “對了,你給你娘寫書信報平安了嗎?”


    “信已經寫好了,不過我打算等李尚書離開之後再讓他一起帶迴去。”


    “你不打算和李福一起迴去嗎?”


    諸葛果輕輕搖了搖頭。


    “女兒好不容易和爹爹的見一麵,怎麽能夠就這樣迴去呢?我準備等戰事結束再和你一起迴去見娘親。”


    “爹,你不會嫌棄我,想趕我走吧?”


    諸葛果也不知道怎麽想,說話間仿佛撒嬌一般將整個身體壓在了蘇辰肩膀上。


    軟玉在肩,可蘇辰不敢有任何一絲邪念,甚至於還得極力掩飾。


    這小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誰能夠確定對方此舉不是又一次試探呢?


    實際上他猜對了。


    諸葛果確實是在試探,可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沒有試探出任何的問題。


    沒有了其他任何招數的諸葛果沒有理由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拿起桌上的空湯碗就告辭離開。


    “果兒,哎……”


    和諸葛果擦肩而過的關銀屏看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身影,迴頭向上方的蘇辰詢問了起來。


    “丞相,可是出了什麽事情?果兒怎麽急急忙忙就走了?”


    這裏是中軍大營,不是他們倆人的安全屋,所以關銀屏問的很謹慎。


    實際上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是諸葛果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有沒有懷疑蘇辰的身份?


    相處數月,這點默契蘇辰還是有的,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沒有出任何事情……果兒可能是內急,所以才匆匆離開的吧!”


    “唿……”


    聽到蘇辰這樣說,關銀屏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其實是很反對蘇辰和諸葛果近距離接觸。


    畢竟諸葛果是諸葛丞相的親生女兒,哪怕多年沒有見麵也不是蘇辰一個外人能夠比得上的。


    萬一對方問起隻有自己和丞相才知道的秘密那蘇辰就徹底抓瞎了。


    看著一臉劫後餘生的關銀屏,蘇辰笑了笑說道:“銀屏,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妝容。


    這段時間以來關銀屏每天都在幫他化妝,雖然妝容越來越精巧,但他感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所以每隔幾天就會讓關銀屏將妝容化得淡一些。


    這不,經過了這幾個月的折騰,他現在臉上的妝容幾乎沒有了。


    當然,他還有一層天然的妝容,那就是利用太陽曬得略黑的皮膚。


    至於臉上的皺紋那些則是利用了一種類似於蘆薈的膠狀物質,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跡。


    也正因為如此,他剛剛才敢將自己的真實麵容給諸葛果看,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諸葛果看到自己的真正麵容的。


    “而且銀屏,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躲避就能夠解決的,終歸還是要麵對的。”


    這話是蘇辰對自己說的也是對關銀屏說的。


    他這個人的好奇心不重,對關銀屏的事情也幾乎不怎麽過問,可最近他卻是收到了李遺的書信。


    他這才發現關銀屏這女人的麻煩並不比自己小到哪裏去。


    “既如此,那丞相為何不見魏楊兩位將軍呢?”


    明白蘇辰意有所指的關銀屏反嗆了一句。


    “我當然會見他們,隻不過不是現在。”


    麵對關銀屏的挑釁,蘇辰絲毫不以為意。


    除了諸葛果和費禕這些人以外他以後還會麵臨其他種種考驗,躲是躲不過去的,隻能夠勇敢麵對。


    不過這麵對也得分時間,分手段。


    要是就現在這樣冒冒然的和魏延楊儀兩人近距離接觸,難免不會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問題。


    所以還是等薑維的好消息傳來再決定為好。


    一時間蘇辰又開始重新觀察起了沙盤。


    見他不再提起自己的私事,關銀屏心情也是平複了很多。


    走上前一看隨便瞟了一眼,發現蘇辰看的地方正是天水冀縣。


    薑維好像正在攻打這裏。


    一時間她有些明白蘇辰的意思了,對方是準備等薑維勝利再接見魏延和楊儀這些人。


    不過這真的可能嗎?


    從薑維前幾天傳來的消息來看,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糧道都已經被截斷了。


    這點不僅是關銀屏不相信,薑維這個當事人也是深感疑慮。


    眼前的冀縣經過他半個月的猛攻已經殘破不堪,岌岌可危,隨時會被拿下,可他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現在已經派不出任何一兵一卒前去巡視糧道,也無法再派遣多餘的兵馬掩護側翼。


    隻要魏軍援軍趕到派出一支偏師偷襲後方,他就必須得下令撤退了。


    “蘇子夜啊蘇子夜,你到底在想什麽?”


    經過之前的一係列作戰薑維對蘇辰的能力也是有了個了解,比較信任對方,也願意信任對方。


    可這一次他卻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因為他實在想不到他們能夠獲勝的辦法。


    “來人。”


    心中越來越不安的薑維找來一名親信,吩咐道:“帶人去各處小道巡視,一有風吹草動立馬稟報。”


    “諾。”


    隨著親信的離開薑維也是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岌岌可危的城池上麵。


    他很想將準備接應撤退的一萬多中軍派出去,一舉拿下眼前的城池,但始終下不來決心。


    一旦將這些兵馬也全部投入進去,那他就徹底沒有後路了。


    但繼續這樣攻打隻是在浪費時間。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明後天曹爽的騎兵就會趕到。


    到時候拿不下冀縣的他就算是想不撤都不行了。


    抬頭看著眼前堅固的城牆,薑維心中的不甘越發濃鬱。


    眼前的冀縣已經是天水最後一座堅固的大城,隻要拿下,那整個天水就算徹底拿下了。


    再把這裏和其他之前占據的地盤連接起來,那大半個隴右就在他們手中了。


    至於剩下的那點地盤也是隨時可攻取。


    反之亦然,要是拿不下眼前的冀縣,那不僅天水要丟,就連他們之前拿下的其他郡縣也會跟著丟掉。


    因為那些地方根本沒有戰略屏障。


    不知怎麽的,他眼前忽然浮現出蘇辰的身影。


    那家夥無論麵對什麽樣的對手似乎都能保持著自信……同樣身為丞相的門生,沒道理自己會輸給對方。


    算了,拚一把!


    漸漸的,薑維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他對一旁的副將下令道:


    “將剩下的大軍全部投入進去,爭取今晚就拿下眼前的城牆。”


    “諾。”


    隨著副將的離開,剩下的大軍也全部投入了戰鬥。


    守城的郭淮也是壓力倍增,但他卻是很興奮。


    “這個薑維,這是拚命了呀!”


    “可惜有些事情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他已經得到了消息,曹爽的援軍距離冀縣已經不足百裏,最為精銳的騎兵更是可以在明天早上抵達。


    換句話說,他隻需要再堅守一天一夜,那就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


    至於之前被薑維奪去的那些城池也將會全部收複,甚至於他們還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追擊。


    憋屈了數個月之久的他也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唿……”


    郭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對一旁的傳令兵吩咐道:“快,傳令下去,讓大家嚴守崗位。”


    “隻要堅持到明天上午,援軍就會趕到!。”


    “郭將軍。”


    傳令兵還沒來得及離開,郭淮身後就傳來一道略顯陰鬱的聲音。


    郭淮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迴頭看向身後穿著一身孝服的司馬昭。


    “子上有什麽事嗎?”


    司馬昭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問道:“郭將軍難道就隻打算堅守城池?”


    郭淮感覺司馬昭話裏有話,皺眉問道:


    “你什麽意思?”


    “郭將軍現在是戴罪之身,就算最終能夠守住冀縣趕走薑維,也不會撈到太大的功勞。”


    “所以你迴洛陽之後最大的可能就是調去一個閑職,再無掌權的可能。”


    郭淮心中一沉,臉上還殘留的笑容也是徹底消失不見。


    司馬昭說的沒錯。


    他之前在斜穀就敗過一次,雖然主要責任被司馬懿給扛了下來,但他也難辭其咎。


    之後在隴右等地又是一敗再敗,到今天已經丟掉了大半個隴右。


    就算明天曹爽能夠趕到並帶著他們趕走薑維,他自己能夠獲得的功勞也是極其有限。


    最後論功行賞下來,他最好的結局可能就是調任一個閑職。


    看著陷入沉思的郭淮,司馬昭就明白自己的話被對方聽進去了,他走到對方耳旁繼續說道:


    “所以現在你必須要立下一個功勞,一個天大的功勞。”


    “隻有這樣你才能夠保住你手中的權勢富貴,甚至於再進一步。”


    “你想做什麽?”


    郭淮也懶得和司馬昭廢話,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句。


    “我準備帶領一支輕騎,偽裝成援軍偷襲城外的薑維。”


    “不行。”


    郭淮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司馬昭的提議,他指著城外的薑維說道:“你也看到了,薑維現在已經拚命了。”


    “我要是在這個時候把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兵馬派給你的話,那我們很有可能會守不住城牆……這個後果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郭淮很清楚司馬昭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很高,但他實在是不敢冒險。


    因為失敗帶來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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