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蘭盯著監控中正在打開總經理辦公室門的自己呆呆看了半天,似乎也有點被搞糊塗了,迴頭瞪著張富強質問道:“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監控錄像?”


    張富強說道:“就是從保安室的監控上拷貝下來的。”


    “你敢肯定這是昨天晚上的監控記錄?”妙蘭顯然不信,說實話,要不是她信得過張富強,真懷疑會不會是他在暗中搞鬼。


    張富強衝站在門口的保安王衛東說道:“小王,你來做個證明。”


    王衛東瞥了李新年一眼,說道:“這段視頻確實是昨晚的監控錄像,上午公安局的人也提取了這段監控,時間大概在昨晚下班之後到今天早晨上班之前。”


    妙蘭怔怔楞了一會兒,就像是求救似地衝王衛東說道:“小王,昨晚你值班吧,你說,你是不是親眼看見我在昨天晚上八點多來過公司?”


    王衛東一臉為難的神情,再次看看坐在那裏仍然全神貫注看著視頻的李新年,苦笑道:“蔣總,你昨晚八點多確實來過公司,並且去過李總的辦公室,不信問問張斌,他昨晚跟我一起值班。”


    妙蘭這下傻眼了,扭頭見李新年不停地迴看著那段視頻,火急火燎地說道:“真是見鬼了,這錄像肯定有問題,到底是誰搞的鬼?誰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王衛東急忙道:“蔣總,我可不敢誣陷你……”


    王衛東話沒說完,李新年就擺擺手打斷了他,衝張富強說道:“你先帶他出去。”


    張富強和王衛東剛出門,妙蘭就瞪著李新年質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李新年盯著妙蘭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慢條斯理地點上一支煙,緩緩說道:“我相信你說的話。”


    妙蘭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道:“那你趕緊讓張富強查查,這段監控錄像到底是怎麽迴事?肯定有人暗中作假陷害我。”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不用查了,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妙蘭狐疑道:“有數了?你知道是誰幹的?”


    李新年點點頭,然後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把一幅畫麵定格在妙蘭開辦公室門的瞬間,一邊說道:“把你的雙手伸出來看看?”


    妙蘭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了兩隻纖纖素手,狐疑道:“怎麽?難道你還能看出我再門把手上留下的指紋?”


    李新年不慌不忙地說道:“警察已經在門把手上提取過指紋,我問你,昨晚你戴著你媽給你的那隻手鐲嗎?”


    妙蘭楞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左手腕上碧綠色的手鐲,點點頭說道:“當然戴著了?我很少取下來。”


    李新年把畫麵漸漸放大,說道:“我忽然發現昨天晚上你的左手跟現在大不相同,你過來仔細看看,你昨晚這隻手起碼大了一倍,並且手腕上沒有手鐲。”


    妙蘭一臉驚訝的湊過腦袋盯著畫麵仔細看了一會兒,隨即一隻手捂住了小嘴,一瞬間臉都白了,顫聲道:“我的天!難道這個,這個人不是我?”


    李新年讓畫麵重新播放,眯著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女人的身材高矮胖瘦都跟你差不多,連發型都一模一樣。


    再加上她戴著按照你的相貌做的麵具,所以,保安肯定認不出來,從監控中就更難以辨認,而警察怎麽也想不到會有人冒充你。


    不過,據我看來,這個女人年紀要比你大,身材也比你豐滿,但因為相貌幾乎跟你一模一樣,所以這點細微的差別不太容易被人看出來,唯一容易露餡的就是這雙男人一般的大手。”


    妙蘭一臉驚懼的神情,呆呆楞了半天,氣憤道:“究竟是誰在暗中陷害我?”


    李新年緩緩搖搖頭,說道:“這個人倒不是想陷害你,隻不過是利用你的身份混入我的辦公室下毒。”


    妙蘭狐疑道:“問題是她哪來你辦公室的鑰匙?”


    李新年麵無表情地哼了一聲,盯著妙蘭說道:“這就要問問你了?辦公室隻有我們兩個又鑰匙,難不成是我把鑰匙給了外人?”


    妙蘭吃驚道:“怎麽?難道你懷疑我把辦公室的鑰匙給了外人?”


    沒想到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這麽說也未嚐不可,我就不信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這件事究竟是誰幹的?


    先前秦時月說你在接受警察盤問的時候明顯有點不自在,顯然向警方隱瞞了點什麽,起初我還不信,可現在我認為她的判斷很正確。


    當然,她倒不是說你參與了這件事,我也根本不相信你會配合外人來害我,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管什麽事都沒必要隱瞞了。”


    妙蘭的臉慢慢脹紅了,可隨即又慢慢變白,站在那裏半天沒出聲,最後恨聲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又是我姨夫幹的?”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也許這一次不是你姨夫,而是你姨媽,當然,她不會親自出馬,昨晚這個冒充你的人多半是她的馬子。


    你想想,誰能接觸到你的鑰匙,誰會知道我的辦公桌上每天都放著一包招待客戶的煙?尤其是誰能做得出這麽惟妙惟肖的麵具,並且還是按照你的相貌製作的?”


    妙蘭有點走神,也不知道是否聽清楚了李新年說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地嘟囔道:“見鬼,這老婆子難道能看透別人的內心?”


    李新年沒聽明白,疑惑道:“你說什麽?”


    妙蘭迴過神來,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怔怔發了一會兒呆,這才一臉沮喪道:“秦時月說的沒錯,鄭總被毒死之後,我見警察拿走了那包煙和鄭總抽過的煙頭,當時心裏確實很不安。”


    “為什麽?”李新年不解道。


    妙蘭盯著李新年注釋了一會兒,最後說道:“因為桌子上那半包煙包括下麵櫃子裏剩下的幾條中華煙都是我從我姨夫家裏拿來的。”


    “啊!”李新年一聽,頓時吃驚的目瞪口呆,一臉驚懼道:“你,你原來知道這些煙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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