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搖搖頭,說道:“市局的人不會問這個問題,因為妙蘭是你的助理,她很清楚自己來辦公室會被監控拍到,所以她肯定有一百個理由迴答警方的質疑,所以,問了也白問。”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其實要想進入我的辦公室也不一定非要有鑰匙。”


    秦時月明白李新年的意思,嗔道:“那他怎麽躲過監控?”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會不會是保安這邊出了問題。”


    秦時月疑惑道:“做為總公司的保安,我相信你是經過認真挑選的吧?”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那當然,總公司每個保安都是張富強親自招聘的,並且待遇也比下麵分公司好,但問題是誰敢保證他們不出問題呢?。”


    秦時月猶豫了一會兒,拿起自己的包,說道:“先前市局的人隻是找保安問過話,並沒有做過調查。


    我看也不要搞得興師動眾,你就讓張富強暗中調查一下這兩天晚上值班的保安,然後我拍技術上的人再仔細看看監控錄像是不是被動過手腳。”


    李新年見秦時月要走,也站起身來,問道:“我就沒必要去公安局了吧,除非你真的懷疑我害死了鄭建江。”


    秦時月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現在市局的楊副局長跟你應該是老相識吧?我現在就去見他,向他匯報案情的進展。”


    李新年趁機低聲道:“怎麽說你們已經接觸過了?”


    秦時月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盯著李新年小聲道:“我怎麽覺得寧安市的公安係統有一天會成為你的天下?”


    李新年一愣,正想開口,可秦時月已經轉過身出了門。


    李新年並沒有送出門去,而是站在那裏一直看著秦時月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盡頭,這才掐滅了煙頭,又走到窗口看著秦時月鑽進自己的車裏離開了停車場,這才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重新點上一支煙,然後陷入了沉思。


    正自想入非非,辦公室的門忽然推開了,妙蘭站在門口問道:“都走了?”


    李新年迴過神來,說道:“你來的正好,有件事要問你。”


    妙蘭走進辦公室關上了門,疑惑道:“什麽事?”


    李新年盯著妙蘭說道:“公安局的檢驗結果出來了,果然是那包煙被人做了手腳,警察在煙嘴上檢出了一種新型致命毒藥。”


    妙蘭震驚道:“這,這怎麽可能?”


    李新年馬上打斷了妙蘭,說道:“怎麽不可能?已經得到最終的證實了,我問你,這兩天我不在的時候都有什麽人來過我的辦公室?”


    妙蘭呆呆楞了一會兒,疑惑道:“這兩天是周末,也沒什麽人來過你的辦公室,無非是小雪阿姨和餘總她們偶爾過來轉轉,難道你還懷疑她們在香煙上做手腳?”


    李新年盯著妙蘭注視了一會兒,問道:“你昨天是幾點下班離開辦公室的?”


    妙蘭一愣,似乎沒料到是這個問題,嗔道:“哎呀,警察都問過一百遍了,怎麽你又來問一遍?”


    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瞪著李新年質問道:“哎呀,難道你懷疑我毒死了鄭總?”


    李新年糾正道:“不是毒死了鄭總,實際上老鄭是替我死的,下毒的人真正想毒死是我,而不是老鄭。”


    妙蘭眼睛睜的大大的,瞪著李新年罵道:“你這個混蛋,總不至於懷疑我想毒死你吧?”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如果懷疑你的話,警察早就把你帶走了,不過,你昨晚的行跡確實有點可疑。”


    妙蘭一陣蘇胸起伏,質問道:“我哪裏可疑了?你說,你說。”


    李新年好像有點心虛,急忙道:“哎呀,你急什麽?警察懷疑你自然有理由,難道還會冤枉你?


    我問你,你昨晚下班之後又來過辦公室吧?可你為什麽要瞞著警察?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也沒說,還說昨晚跟趙羽在一起吃飯。”


    妙蘭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一臉冤屈道:“你說什麽?警察哪隻眼睛看見我昨晚下班之後來過辦公室了?我昨晚不到七點鍾就走了,根本就沒有迴過辦公室,不信可以問保安,可以調監控啊。”


    李新年聽了妙蘭的話,眼睛慢慢咪起來,盯著他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追問道:“你昨晚真的沒有來過辦公室?”


    妙蘭瞪著李新年氣憤道:“你愛信不信,我都懶得浪費吐沫。”頓了一下,又恨聲道:“我看秦時月是不是急著想拿我當替罪羊啊,她對付不了我姨媽,現在又衝著我來了。”


    李新年一聽妙蘭話中有話,楞了一下,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妙蘭哼了一聲道:“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明白?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你們兩個串通一氣想整垮毛竹園。”


    李新年一臉吃驚的神情,顯然沒有料到妙蘭會說出這種話,意識到蔣玉佛或者趙源說不定向妙蘭灌輸過什麽。


    當然,他們挑唆妙蘭和秦時月的關係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由此也正明蔣玉佛做賊心虛,也許已經察覺到了秦時月暗中對她的調查。


    不過,眼下李新年來不及想這些,他現在急於弄清楚的是妙蘭昨晚是不是真的沒有來過辦公室,如果是真的,那情況可就有點嚇人了。


    並且他傾向於妙蘭說的是實話,因為門口有保安,辦公區域有監控,妙蘭想撒謊也不可能。


    但問題是,如果妙蘭昨晚沒有來過辦公室,那監控怎麽會拍到她呢?難道真的有人在監控上搞鬼並且想陷害妙蘭?


    “我們先不管秦時月是不是有陷害你的意思,但先前市局的警察在調看昨晚監控錄像的時候確實看見你在晚上八點鍾左右來過辦公室,並且進入過我的辦公室,這怎麽解釋。”李新年穩穩心神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妙蘭哼了一聲,氣哼哼地說道:“還能怎麽解釋?肯定是拍到鬼了唄。”


    頓了一下,好像覺得自己的話有語病,又氣憤道:“這不是陷害是啥?剛才市局的警察怎麽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怎麽秦時月一來就發現我晚上在監控中出現過?”


    李新年知道繼續跟妙蘭打口水戰隻能浪費吐沫,急忙擺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說道:“我們誰都不用爭,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


    說完,拿起手機打通了張富強的號碼,吩咐道:“你把昨晚的監控錄像和值班的保安帶到顧總的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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