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秦時月帶著五六名警察去了譚冰的四合院,技術人員對李新年的臥室進行了詳細的勘察,但沒有發現可疑的腳印和指紋。


    實際上那隻箱子上隻發現了顧紅一個人殘缺不全的指紋,連李新年的指紋都沒有發現,更不要說家裏其他人的指紋了。


    接著又對家裏的門窗甚至包括屋頂的氣窗都仔細進行了仔細的勘驗,但仍然沒有發現有外人進入的痕跡。


    同時,秦時月分別跟家裏的兩個保姆談過話,結果新來的保姆對這隻手鐲的事情一無所知。


    小翠倒是承認聽家裏人談論過這隻手鐲,可她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要不是警察來的話,她根本不知道手鐲已經不見了。


    警察在四合院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最後一無所獲,秦時月隻能讓譚冰聯係了鑒定過手鐲的鄭宇,然後由李新年陪同一起找鄭宇了解這隻手鐲的來曆。


    “你們確定沒有任何外人進入的跡象?”在去鄭宇家的路上,李新年一臉狐疑地問道。


    秦時月猶豫道:“起碼技術人員沒有發現外人進入的痕跡,當然,這並不能排除曾經有人進入過。


    也許這個人手段高明,沒有留下痕跡,要麽就是手鐲被盜可能已經有不少時間了。


    根據你老婆的說法,她最後一次看這隻手鐲距今也有一個星期左右了,留下的痕跡有可能已經消失了。


    目前我也隻能讓人把那隻皮箱帶迴局裏麵再做進一步的技術處理,看看能不能發現殘留的可疑指紋。”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疑惑道:“如果是外人作案的話,那他肯定是提前知道家裏藏著這隻手鐲,可問題是他是怎麽找到的呢?這個人不可能長時間躲在臥室裏翻箱倒櫃。”


    秦時月猶豫道:“這應該分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盜賊並不是衝著手鐲來的,隻不過偶然發現了藏在箱子夾層中的手鐲,於是來個順手牽羊。


    另一種情況就像你說的那樣,盜賊提前知道你家裏有這隻手鐲,目標就是衝著這隻手鐲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當然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是什麽意思?”李新年問道。


    秦時月說道:“意思就是他要經過精心的策劃,比如,對四合院的場地暗中踩點,甚至摸透你家裏人出入的時間。


    按照你母親的說法,你家裏有時候隻剩下保姆,那這個時間點就會被盜賊利用。


    畢竟,四合院的麵積比較大,光是房間就有七八間,並且還分布在左右兩側,中間還隔著客廳,如果保姆待在自己的房子裏,那就未必你能發現闖入者。”


    “但是能找到一隻舊皮箱夾層裏的手鐲確實令人不可思議。”李新年說道。


    秦時月遲疑道:“如果這個人是衝著手鐲來的,我猜測可能攜帶有設備。”


    “什麽設備?”李新年疑惑道。


    秦時月說道:“比如掃描設備,先進的掃描設備應該能很快辨別出皮箱裏的手鐲。”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盜賊多半是直接奔著手鐲來的。”


    “為什麽這麽說?”秦時月問道。


    李新年說道:“因為我老婆那隻箱子的夾層中還放著一張金卡,如果盜賊的目標隻是財務的話,應該把那張金卡也偷走,而實際上金卡還在箱子的夾層中。”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老丈人認識的那個古董店主就很可疑,他打交道的應該都是圈子裏的人,對這隻手鐲的價值多半有所了解。


    當然,東西不一定是古董店主偷的,可消息應該是從他那裏泄露出去的,這個覬覦手鐲的人多半跟他有什麽聯係。”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


    秦時月瞥了李新年一眼,問道:“什麽事?”


    李新年猶豫道:“其實前不久,也就是我在吳中縣的時候,有一天我大姨子半夜迴來的時候發現家裏藏著一個人,當時她嚇壞了。


    不過,我大姨子也隻是看見了一個黑影,沒等她反應過來這個黑影就打開房門跑掉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大姨子喝醉酒的幻覺呢。


    可後來我找姚鵬上門查了一下,他在幾個房間內發現了外來者的腳印,當然你,這事跟手鐲丟失可能沒什麽聯係,畢竟,你那時候還沒有這隻手鐲呢。”


    秦時月問道:“家裏麵丟什麽了嗎?”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什麽叫好像沒有?”秦時月皺皺眉頭說道。


    李新年猶豫道:“家裏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如果丟一般的小東西,也看不出來啊。”


    秦時月疑惑道:“你懷疑這個毛賊會第二次上門?”


    李新年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有可能是一起偶然的盜竊案嗎?這個毛賊對我家可謂是熟門熟路了。”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那你當時也沒報案,現在說有什麽用?連腳印都沒有采集到。”


    頓了一下,秦時月像是有點為難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家裏人拿走了這隻手鐲啊。”


    李新年一愣,隨即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自己家裏的東西有必要偷嗎?”


    秦時月猶豫道:“按道理不存在這種可能性,但這隻手鐲畢竟太值錢了,當然,你嶽父嶽母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可嚴格說起來你大姨子跟你可是兩家人啊。”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語氣堅決地說道:“不可能,她不會幹這種事。”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扭頭盯著李新年問道:“那會不會是你自己偷的呢?畢竟,你母親把手鐲送給你女兒之前並沒有做過鑒定,你也不清楚它的價值。


    所以,當你知道這隻手鐲是稀世珍寶之後,有可能不願意讓這隻手鐲成為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畢竟,鐲子是你女兒的。


    所以你又找機會悄悄把它偷了迴去,然後又賊喊捉賊來公安局報案,實際上你早就知道這個案子根本就不會有結果。”


    李新年聽完秦時月的分析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實際上我老婆就是這麽想的,但我根本沒必要這麽做,因為我對這隻手鐲擁有絕對的處分權。


    實際上,如果我想把手鐲賣掉,我老婆也沒話說,即便我以我媽老年癡呆不知道手鐲的價值為由收迴這隻鐲子,我老婆難道還跟我打官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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