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但哪裏不對呢?


    長久以來的體製內生涯讓韓三爺不得不深思。


    他死活不相信,楊靈越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脫離了趣味的人能養四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亦或更多?


    這時韓嘉女看著韓三爺思索地模樣,調皮地說:


    “好啦,不問你這些了。有個事兒得問,請問韓董,愛國題材影片免費授權的事情,什麽時候能答複我司?”


    “楊靈越和你說這些了?”


    “沒有,我工作備忘錄裏有。”


    “嗯?我知道了,這小子就是故意的,刻意讓你看見他有多能耐,多偉大,再讓你傳話,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於是乎桌子又挨了一巴掌。


    韓嘉女麵容古怪,她覺得她口述的楊靈越讓父親覺得羞愧,以至於失了智,不由眼露鄙夷:


    “韓董,我老板的行程是排到半個月後的,每天要做什麽事,要見誰,沒什麽意外是不會更改的。就算是這次刻意假裝我和你說了,以後真小人的麵目流露出來我就不和你說了?”


    不得不說,韓嘉女給韓三爺狠狠地上了一課,當然她自己也完成了一次洗腦的過程。


    如果說最初認為對南方衛視的嬉笑怒罵是為了收薑偉的心,讓薑偉死心塌地為他賺更多的錢,那麽結合接下來的見聞,她認為楊靈越就是一個不計較個人利益,心懷天下的人。


    其實楊靈越哪有這般高尚呢?


    韓三爺猜測的是準確的,楊靈越當然要利用韓嘉女影響韓三爺對他的看法,進一步提升在影視圈的話語權,言出法隨的那種。


    不過楊靈越並不是刻意,因為無需刻意,就算他是裝逼,他也決定要裝一輩子了,起碼在為這個國家做點事情上麵如此,真要說為了什麽,那就算圖個念頭通達吧。


    由此,他在蔣榮除外所有同事麵前展現出來的自然就是偉光正的一麵,而在能夠滿足員工利益需求的基礎上,他的這一麵就是一麵戰無不勝的旗幟,指哪兒打哪兒,如臂指使。


    無論是國也好,企業也罷,大多個體收入提升了,生活水平提升了,自然看哪兒都好。


    再瞧瞧別的國,別的企業,隻要還不如自個兒,那幸福感更高了,歸屬感杠杠的。


    這是大多數群體。


    除此之外,還有兩波群體,一波就是無論如何,都在堅信著,並挺著脊梁扛著這個國,這個企業在往前走,往上登,這一類人最硬的地方就是骨頭。


    另一波則是無論如何,都是懷疑著,總覺得別家的哪哪兒都好,對挺著脊梁的人冷嘲熱諷,極盡抹黑,又對大多數群體目露鄙夷,恥與為伍,這一類最硬的則是口器,整體和蒼蠅寶寶類似。


    與此同時,楊靈越和於俐一同迴了楠姝房的地下車庫,並沒有直接到地麵迴院裏。


    楊靈越瞧著於俐得意地打開和地下車庫牆壁融為一體的暗門,裏麵還有一扇裝了密碼鎖的門,打開後歎為觀止,隻見裏麵亮如白晝,四周用方磚壘砌,隔幾步就有梁柱支撐。


    走到門口一瞧,還有台階,不由問道:“怎麽還得向下?”


    “跟曾姐那邊取平的。”


    楊靈越指了指頭頂:“上麵巷子,我記得有下水道啊。”


    於俐知道男人擔心什麽,笑盈盈地說:“走雨水的暗道,很淺的,咱們做了防水了。放心啦,這邊不允許挖地下管道的,地麵即使動工,也是修修地磚什麽的,不會挖塌的。”


    楊靈越一邊走,一邊感慨:“好好的走什麽暗道真是的。”


    於俐挽著他的胳膊:“多刺激啊。”


    也就七八米的距離,便推開了四合院的暗門,和楠姝房那邊的結構配置一樣,同樣的密碼門,同樣的和牆壁融為一體。


    到了前廳,瞅見右側的玻璃房內人影閃動,過去一瞧,曾莉正在割韭菜,嗯,錯了,是菠菜。


    “於老師,今兒又有新鮮蔬菜可以吃了。”


    “是呀,真好。”


    曾莉這才看到兩人,把鐮刀遞給一邊挎著籃子的齊姐,在水缸裏簡單洗了下手,甩了甩說道:“於老師,你家不開灶嗎?天天混吃混喝的,拿這兒當飯堂了?”


    於俐嘿嘿一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好姐姐,我交夥食費還不行嘛。”


    曾莉睥睨道:“行啊,今兒就交。”


    於俐連連搖頭:“今兒不行,明兒全是你的。”


    楊靈越扭頭就走,不打擾曾總和於總談論幾十上百億的生意。


    ........


    想著明天無事,楊靈越如一攤爛泥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擺爛。


    昨兒讓李婧哭一鼻子的“陪大老婆事件”,就是因為下個月5號曾莉會飛往晉西北,在晉陝蒙交界之地考察一周,12月初,雖不是最冷的時候,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楊靈越這期間僅有的兩天休息,都是為了陪人家曾總。


    所以,曾總和於總二人幾十上百億的生意並沒有談妥,談判解決不了的問題,往往會帶來戰爭。


    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何況是路旁抱著金子的孩童呢。


    曾莉瞧著老公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嗔道:“坐好,哪有一點大老板的樣子,不像話。”


    楊靈越擺擺手:“懶得動。”


    於俐心疼地說:“讓他歇著吧,明兒也要好好休息,這一陣子各分公司搬遷,勞心勞力的。”


    曾莉坐下後,眯著眼挑了挑眉:“於老師,我怎麽覺得你話裏有話呢?什麽是明兒也要好好休息呢?”


    於俐很委屈:“就是嘛。”


    曾莉輕哼一聲:“得了便宜賣乖。”


    第二天


    曾莉披著大衣,捧著杯熱水,坐在楠姝房的小院裏打著哈欠,看著老公哼哼哈哈的練功,頭上都冒白氣了,一副神功大成地模樣,很是欣慰,雖然這個叫什麽溜穴的姿勢不太雅觀。


    晨練結束,武誌剛表情不太自然低聲說:“楊先生,今天的汗有些多了。”


    正拿毛巾胡嚕腦袋的楊靈越一頓,這特麽話裏有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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