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接下來幾日,每逢過年,朝廷上的官員們都會爭先恐後的為了討好巴結弘曆,邀請弘曆參加家宴。


    弘曆為了跟那些大臣們搞好關係,趁機拉攏為自己所用,也會虛與委蛇,逢場作戲的跟那些大臣們寒暄幾句。


    弘曆每一次參加宴席,也會順勢把蘇念捎帶上。


    趁著家宴,這些大臣們也會想法設法的將環肥燕瘦,千姿百態的各種美人往弘曆麵前送,借此討好奉承弘曆。


    朝廷的那些大臣們各個都是人精,眼下有機會登上儲君之位的便隻有三皇子和四皇子。


    五皇子每日尋花問柳,行事荒唐,不學無術。


    早就被剔除在儲君之外,隻有三皇子和四皇子才有機會登上儲君之位。


    雖然三皇子背靠皇後,但是四皇子畢竟打小就養在皇宮內,如今成了婚,皇上還恩準他繼續在皇宮的乾西二所居住。


    加上皇上向來看重四皇子,因此,這四皇子弘曆在朝廷上的威望很明顯要比三皇子弘時要高一些。


    弘時雖然算是長子,但是之前因為跟八爺一堂暗中勾結狼狽為奸,被皇上所不喜。


    此刻,蘇念一邊給弘曆斟酒水,一邊目光時不時的往台下婀娜多姿的美人瞟了幾眼,笑盈盈的悄聲嘀咕了幾句道:


    “爺,奴婢瞧著這陳侍郎的千金可比之前的幾位官宦家小姐的姿色更勝一籌,嬌俏國色,似玉生香。”


    “尤其是舞姿曼妙優美,身段窈窕,主子爺若是相中了她,不如今晚便跟佳人暖玉生香,春宵一刻如何?”


    這幾日,這些大臣們想法設法不斷地將千嬌百媚的美人往弘曆麵前送,估摸弘曆都看花眼了,有些分不清了。


    蘇念免不了在旁邊給他一些中肯的意見,言語之間也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自從蘇念知曉她很有可能是沈雲妙的女兒,也就是罪臣之女後,好幾次都午夜做噩夢驚醒。


    夢見自己被殺頭的血淋淋的場麵,嚇得她半夜起來渾身冒冷汗,大口喘著粗氣。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不能跟從前一般隨心所欲,坐以待斃,在眼下沒有機會離宮的情況下。


    蘇念想著還是先牢牢地抱住弘曆的大腿再說。


    趁著弘曆對她還有一股子新鮮勁沒散,不如努把力,多在弘曆麵前刷刷好感。


    若是能在弘曆的心目中占有一席之位。


    說不定到時候即便查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弘曆一時不落忍,對她法外施恩也不一定啊。


    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蘇念都不想輕易的錯過,喜弘曆之所喜,憂弘曆之所憂。


    弘曆頗有些無語的輕瞥了她一眼,因為蘇念說的極其小聲,底下的人壓根聽不到。


    隻有弘曆聽的清楚。


    這段時日,隻要有美人前來獻舞,她總要在他的麵前對美人誇讚一番,若是換成旁人早就醋壇子打翻了。


    可她倒好,神定氣閑,有容乃大的,還頭頭是道的對各種美人評頭論足的。


    以前他不喜歡女兒家的拈酸吃醋,覺得挺鬧心的,可像蘇念這般一點都不吃醋的,弘曆又覺得渾身不似滋味。


    她又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必須要表現賢良大度一些。


    寵妾偶爾有點小任性和嬌嗔吃醋,他也願意寵著點,隻要不鬧的過分都可以。


    弘曆其實有時候挺煩她的沒心沒肺的。


    一曲完畢後,旁邊的陳侍郎看了看首座上風神俊朗的男子,笑眯眯恭順道:


    “不知四爺以為小女這一支舞曲跳的如何?四爺可還滿意?”


    弘曆神色略顯幾分敷衍的微微點了點頭道:


    “甚好,甚好,妙不可言!”


    陳侍郎精銳的目光立刻往女兒身上掃視了一眼,笑著道:


    “意兒,還不快快上前來敬四爺一杯。”


    陳意盈盈上前來,香風繾綣,從底下的丫鬟紅木托盤上端著一杯酒盞,嬌嗔柔媚道:


    “小女敬四爺,恭祝四爺新年大吉,事事如意,四爺隨意!”


    說完,女子一臉豪爽的直接一杯幹了,反而弘曆隻是淺顯的輕啜了幾口。


    接著幾位朝廷官員又跟弘曆寒暄奉承了幾句,這弘曆方才有些醉眼朦朧由著旁邊的蘇念攙扶著往陳府的貴賓房走去。


    這個點了,宮裏頭的宮門早就關了,偶爾弘曆也會在這些大臣們安排的府邸留宿。


    剛走到複古遊廊上,弘曆頓時有些渾身燥熱難耐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腦袋暈暈沉沉的,眼眸迷離的揶揄了一句道:


    “不對勁,爺頭好暈,那酒水有問題,被人下了藥---。”


    蘇念自然知曉這酒水有問題,無非是陳侍郎想要借助今晚讓自己的女兒趁機攀龍附鳳罷了。


    按照劇情所述,弘曆確實在被下藥的情況下寵幸了陳家小姐一夜,後來念及為了拉攏陳家。


    弘曆便順勢將陳小姐接進了皇宮內,直接冊封為格格。


    雖然陳小姐乃漢人,但是架不住他父親官職高,正二品。


    因此弘曆這才給了陳小姐格格之位,隻是這陳小姐在入府邸之後,並不受寵。


    許是畢竟通過這種低賤下作手段得來的恩寵,弘曆對她多少有些不喜,沒什麽好感。


    此刻,蘇念微微頓了頓神色,安撫了一下道:


    “主子爺,您先忍著點,奴婢先攙扶您到房間休憩一會,泡個澡,再給您弄點醒酒茶,緩一緩就好了---。”


    雖然藥性不是很猛,弘曆熬的過去,但是弘曆不想憋屈難受的強忍下去。


    況且當初將蘇念帶在身邊,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動了卑劣下作的心思,在酒水內動手腳。


    這樣他可以隨時隨地的拉著蘇念解決。


    這會,弘曆猩紅微醺的雙眼,四處環顧了一圈,見無人。


    這才趁機直接動作粗魯急切的拽拉著旁邊的蘇念往那邊的茂密的假山後麵藏匿了起來。


    然後惡狠狠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山石上,便胡亂上下其手扯開她的衣裳。


    蘇念被他一連貫的動作,弄得腦袋有點發懵,刻意的壓低嗓音急乎乎道:


    “主子爺,您---您這是幹什麽啊,您先放開奴婢,這樣實在不合規矩和體統啊,被人瞧見了,到時候狐媚君上的罪名落到奴婢的頭上,奴婢實在擔不起啊---。”


    蘇念心裏不由暗自鄙夷了一番。


    瞧著弘曆這般火急火燎的猴急的模樣,等會自有美人給他心甘情願的當解藥,何必急不可耐的折騰她啊。


    弘曆眼眸炙熱宛若一團火,嗓音緊繃暗啞道:


    “聒噪!爺帶你來,就是為了這點用途,要不然要你作甚?”


    因為藥力的作用,弘曆胡亂反複折騰了她兩次,這才渾身的燥熱減緩了不少。


    若不是擔心鬧出悉悉索索的動靜,引人注意,弘曆還得繼續折騰她一兩次才罷休。


    這會,他的衣裳除了看起來有些皺巴巴外,倒是沒怎麽淩亂,隨意的捋了捋。


    看起來又是那個麵色肅穆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


    倒是蘇念整個頭發婆娑淩亂,衣裳被扯掉了一大半,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似的有氣無力的靠在山石上。


    弘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方才直接走了出去。


    蘇念快速的將淩亂的頭發和衣裳理了理,大半晌的功夫後,顧不上身上的酸疼和不適,這才鬼鬼祟祟的緊跟著從假山後麵走了出去。


    這還是第一次在外頭跟弘曆胡鬧,說不害怕緊張是不可能的,宛若跟偷情一般。


    蘇念剛垂著腦袋走到青石小道上,便愕然的撞見一抹纖細曼妙的身影。


    那女子神色凜然的打量了她一圈,沒好氣的沉聲嗬斥了一句道:


    “四爺人呢,不是讓你把人給帶到貴賓房間休憩,你怎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究竟如何當差的?”


    蘇念略定了定心神,恭順道:


    “迴陳小姐的話,主子爺突然有點內急,不讓奴婢跟著,奴婢也不敢---這會,主子爺應該迴房間了吧!”


    陳意狠狠的剮了蘇念一眼,旋即便徑自轉身走了。


    身後的丫鬟一邊急匆匆的跟著,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道:


    “小姐,您也別太著急了,老爺都安排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四爺被下了藥,相信走不了多遠,肯定就在府邸的某個房間內,咱們找一找就行了。”


    “等今晚小姐您承了恩寵,便飛上枝頭當鳳凰徹底翻身成為宮裏頭的小主了,再也不用看大夫人的眼色,以後陳家人見到您,都得對您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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