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頓時惹得眾人神色各異的浮現震撼驚愕之色,免不了私底下小聲嘀咕了幾句。


    “這蘇氏莫不是瘋了吧,瘋瘋癲癲的,又唱又跳,這都是跳的什麽舞曲啊,簡直比高格格還另類,居然恬不知恥的當著眾人的麵寬衣解帶,還把衣裳給扔掉。”


    “主子爺居然沒出聲嗬斥?如此傷風敗俗的玩意兒,也難怪會跟小廝苟合,丟盡皇家顏麵。”


    “這舞曲雖然顯得豔俗火辣了些,可架不住主子爺喜歡啊,你難道沒瞅見主子爺的眼神就沒從蘇氏身上的離開過。”


    “以往中秋佳節,都是高格格拔得頭籌,看來今晚的中秋怕是要換人了。”


    “高格格的《青花瓷》固然精妙絕倫,驚豔四座,可這蘇氏跟她的相比,不遑多讓,各有千秋,瞅著主子爺的態度,貌似蘇氏的略勝一籌。”


    “說起來,這蘇氏比人家高格格臉皮厚一些,舍得豁出去,要不然怎麽會勾搭的主子爺饞了她這麽久。”


    “真不知道一身份低賤的侍妾那會這般豔俗奇怪的舞蹈,搔首弄姿的,估摸十有八九她是從高格格那裏偷學的。”


    “無非是東施效顰罷了,借助高格格苦心編製的曲子,卻搶走了高格格風頭,估摸高格格怕是要氣炸了。”


    “我倒是覺得這蘇氏雖然跳的比較豔俗膽大一些,又颯又爽,卻比高格格跳的更加有韻味靈動,出其不意,要不然怎麽迷惑的主子爺團團轉呢。”


    此刻,蘇念扭動著曼妙的腰肢,姿態繚繞的將某位舞姬頭上憋的一朵玫瑰花含在嘴裏。


    最後打算來一個壓軸的動作收尾。


    她輕鬆自若的來了一個矯健完美劈腿的動作,不知是那個豬隊友。


    恰好踩住了她飄逸的裙擺,蘇念狠狠的用力拽了拽,拽不動。


    旋即,惱怒的直接來了一個利落的勾腿。


    如此同時,忽地,正廳內響起一記淒厲陰冷的嘶吼聲:


    “弘曆,去死吧!”


    話音落定的同時,那舞姬眼神犀利冰冷,半個身子騰空而起。


    藏匿在寬大的衣袖內的三根銀針刷刷的直接朝著弘曆射了過去。


    隻是沒想到那三根銀針恰好射偏了,直接打在了紅木的圓柱上。


    那舞姬低頭一瞧,沒想到是蘇念從背後踹了她一腳,方才導致她手裏的銀針失控射偏了。


    頓時惱羞成怒的直接一個霹靂的掌風,打在了蘇念薄弱嬌小的身子板上。


    蘇念整個身軀宛如一陣風似的被擊打在石凳上,頓時暈厥了過去。


    這會,訓練有素的禦林軍紛紛聞聲前來,曆經一番激烈的打鬥。


    整個屋子瞬間伴隨著霹靂巴拉的淒厲聲響和女子們驚慌失措的唿喊聲,亂糟糟一片。


    那舞姬想必曆經秘密訓練過,懂一些拳腳功夫,耗費了好一番功夫,這才將那舞姬給徹底的製服住。


    那舞姬見垂死掙紮無用,旋即直接咬碎藏匿在舌尖毒藥,頓時七竅流血而亡。


    惹得四處亂躥亂跳的倉皇而逃的女子們各個麵色慘白,驚魂未定。


    此刻,弘曆神色急切的忙命人將受了驚嚇的福晉和剛才混亂中跌落在地的寶月趕緊的護送去了正院。


    然後急匆匆朝著蘇念徑自走了過去,將昏迷的蘇念打橫抱起朝著外麵走去。


    整個後院,除了蘇念外,其他的幾名女子隻是受了輕微的皮外傷,倒是並無什麽大礙。


    此刻,側福晉烏拉那拉氏一邊悠閑的在複古長廊上走著,一邊轉目看了看旁邊的高格格幾眼,不鹹不淡道:


    “真沒想到煞費苦心耗費了好幾個月編排的曲子,居然被那蘇氏給偷學了去,今夜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眼下這麽一摔,救主有功,恐怕又要趁機複寵了,高格格可甘心?”


    高書瑤精銳的眼眸微微眯了眯,不動聲色道:


    “瞧,側福晉這話說的,主子爺和蘇妹妹和好如初,我替他們感到高興還來不及呢。”


    “姐妹之間本就應該和睦共處,相互扶持不是,我有何不甘心,這主子爺雨露均沾,才能盡快的為皇家開枝散葉不是。”


    側福晉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奚落了一句道:


    “行了,你是個什麽德行,我還不知曉,在我的麵前裝什麽賢惠大度,之前你處心積慮的拉攏蘇氏。”


    “沒想到蘇氏油鹽不進,從來未曾給過你好顏色,人家有福晉這樣的大靠山作為依仗,又何必屈居你之下。”


    “若是你手上握著福晉的那般權柄,不用你示好,人家必定主動的眼巴巴的貼過來,左右不過一身份低賤的侍妾罷了。”


    “值得你自降身份的三顧茅廬不成,那蘇氏即便再得寵,也不過是個下賤胚子,這輩子都休想鹹魚翻身罷了。”


    高格格虛笑一聲道:


    “福晉乃主子爺明媒正娶的嫡妻,我自然跟她不能相提並論,更加不敢有任何僭越犯上的癡心妄想,還望側福晉慎言才是。”


    側福晉冷哼一聲,嘲諷道:


    “本以為你這次好不容易得寵,能多維持一些時日,沒想到恩寵這麽快就被蘇氏輕而易舉的搶走了,你還是想想日後該怎麽辦才好吧!”


    說完,側福晉烏拉那拉氏和富察格格轉身便離開了。


    獨留下高格格和蘇格格佇立在原地。


    蘇格格轉目有些憂色的看了看高格格,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道:


    “那蘇氏居然敢剽竊你的勞動成果,怎麽這麽不要臉啊,那首曲子可是你耗費了好幾月嘔心瀝血之作啊,苦練了好幾月就是為了中秋家宴準備的。”


    “沒想到卻替那個小賤人做了嫁衣,曲子是你編的,功勞卻被她一人給占了,主子爺連福晉那兒都顧不上,就著急忙慌的趕去雲水台了,想想我便替你不值當。”


    高格格幽深暗沉的美眸微微眯了眯,所有的人都以為是蘇氏偷摸的剽竊了她的曲子。


    然後跟個瘋婆子似的在家宴瘋瘋癲癲的又唱又跳,顯得雜亂無章,卻每一個動作又恰到好處,無可挑剔。


    隻有高格格和蘇念心知肚明。


    這首曲子,是現代有名的爆紅歌曲,談不上剽竊。


    之前她正因為擔心古代人接受不了唱跳,因此她在編曲上保留了古代舞曲的柔美細膩,不敢太冒進出格。


    畢竟古代人深受封建思想的禁錮,非常保守,頑固不化,思想上,沒現代人那麽開放,沒想到這蘇氏倒是膽大的很。


    也許因為她無拘無束,膽大包天的性子有關,敢於嚐試,不像她往往顧及太多。


    太在意弘曆的看法和恩寵,反而會失去許多,她今夜將古典曲子和現代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即有古典的柔美,又有現代的颯爽,看得出來她的舞蹈功底至少有十年以上。


    否則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又沒跟其他舞姬排練的情況下,將整個曲子完美無瑕的呈現了出來,令人迴味無窮。


    她本來以為骨子內極其傳統的弘曆會接受不了。


    雖然蘇念今日當眾寬衣解帶,裏麵身罩的一襲杏色的寢衣,中規中矩的,沒那晚她所穿的衣裳單薄露骨。


    但是畢竟不合體統,有失皇家風範,可弘曆居然沒當場黑臉訓誡她。


    高格格眼色微微暗了暗,酸澀勾唇一笑道:


    “行了,這種話以後莫要說了,再說,今晚她的表演確實顯得出彩許多,是我技不如人。”


    她沒想到,她好歹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的當紅小花旦居然會輸給她,說起來多少還是有點心裏不服氣。


    今兒這蘇氏能贏得一片喝彩,除了她的膽大外,便是投機取巧和好運氣罷了。


    蘇格格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道:


    “說起來,那蘇氏可真夠厚顏無恥的,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寬衣解帶直接朝著主子爺搔首弄姿的。”


    “如此傷風敗俗,不顧禮義廉恥,偏生福晉和主子爺都沒當場嗬斥她,要是日後大家夥都學她,豈不是徹底亂了套,無形當中助長如此不良風氣,敗壞的也是咱們皇家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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