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藍玉的風波終於告一段落,雖然大明的律法很嚴明,但是因為朱拓等人的求情,朱元璋網開一麵,對許多犯罪的大臣手下留情。


    朱拓本想去瞧瞧藍玉,但是藍玉閉門監禁,並沒有見到。


    而隨著風波落下,熱熱鬧鬧的春節終於到來了。


    在這一天,朱元璋要換最高等級的祭祀朝服,禮部的各個大臣們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還有那些道士、和尚……


    請神的請神,做法的做法,行禮的行禮,擺方陣的擺方陣。


    然後在官員的指引下,皇帝從祭壇的北遺門進到北欞星門,再從北欞星門上到祭壇的最高層,最後在奏樂聲中,朱元璋開始了封建迷信活動……祭祀。


    祭拜天地之後,又要去祖廟祭祀先祖。


    當然了,這個程序所有皇子都跑不了。


    一直忙到了晚上,眾人才紛紛返迴皇宮,而朱元璋又要給大臣們送賀卡和年夜飯,表示對這些大臣們的重視。


    一天忙下來,朱拓忙的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接下來的幾天,或許是春節的喜悅衝淡了京城的緊張氣氛。大臣們不在家中和妻妾玩遊戲了,開始登門相互拜年。


    朱拓早早的提著禮物,到了信國公的家中,和湯和在大堂寒暄了一會兒,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湯和表示,等過一段時間,就會迴鳳陽老家養老。


    朱拓立馬急了:“那欣兒也要迴鳳陽老家嗎?”


    瞧著朱拓焦急,湯和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是啊,欣兒肯定也要迴去的。”


    朱拓大義凜然的道:“嶽父大人,您年齡大了,身邊沒個人照顧可不成。再說,本王從來沒去過鳳陽,心裏好奇的緊,要不陪你們一塊迴去吧,正好每日照顧你們。”


    一聽這話,湯和老臉一黑。


    要是讓朱拓照顧自己,本來還有十年的壽命,立馬縮短到一年。


    “算了算了,等你們的親事定下來後,我們再迴鳳陽老家,你就在京城好好待著吧。”


    “好嘞。”朱拓立馬喜笑顏開。


    和老丈人嘮了會嗑,然後朱拓輕車熟路摸到了湯欣的閨房,又熟練地拉起湯欣的小手,和她說一些貼心話。


    湯欣美眸看著朱拓,聽著朱拓的話,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說的差不多了,湯欣詢問道:“我爹爹說,後牆被扒開了一個大窟窿,好像和你有關。”


    朱拓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否認道:“我來你們家,向來都是走大門的,什麽時候翻過牆呢?再說,就憑我的身手,輕輕鬆鬆就翻過來了,至於扒窟窿嗎?”


    湯欣點頭,選擇相信了朱拓:“那家裏可能遭了賊人,改明兒讓爹爹找人把那後牆補上。”


    “好。”


    朱拓離開了信國公府,對呂青立刻吩咐道:“呂青啊,你去找工匠製個梯子,就是那種小型的,可以折疊的……到時候本王翻老丈人的後牆時,用的著。”


    呂青驚訝的問道:“大王,前幾天咱們不是剛扒開一個洞嗎?您每次不都是鑽洞嗎?製梯子幹什麽?”


    朱拓感覺到遭受了人身侮辱,瞪了呂青一眼,罵道:“本王每次來找媳婦,鑽狗洞算怎麽迴事?下一次搬個梯子,翻牆。”


    呂青撇撇嘴,提醒道:“大王,您就不能走大門嗎?”


    朱拓長歎道:“每次本王走大門,門子都要稟報給老丈人,害的本王還得和老丈人寒暄好一會兒……唉,本王來信國公府,是找未婚妻的,又不是來找老丈人嘮嗑的。”


    呂青了然。


    迴到肅王府後,朱拓本以為,自己在京城無牽無掛,應該沒人拜訪自己。


    可讓朱拓沒想到的是,大批的武將前來拜訪,甚至還有兩個侯爺,分別是景川侯張震和鶴慶侯張翼,特來感謝朱拓在謀反一案上,救了自己一命。


    既然有客人來訪,又是武將,朱拓頓時高興了起來,開了幾壇好酒,用來款待這些武將。


    有了酒,不能缺美人,朱拓當即呂青去青樓找幾個美人,在廳堂為他們跳舞。


    美人們載歌載舞,朱拓喝了兩杯酒下肚,臉色潮紅,又和這些人熟稔了起來,此刻摟著一人的脖子,開始高歌。


    一時間,朱拓仿佛迴到了快活的嶺南。


    “肅王殿下,我敬您一杯。”


    張震舉起酒杯,笑著說道:“我等入獄之後,本來以為死定了,畢竟胡惟庸一案就是前車之鑒啊……可是沒想到,肅王殿下竟然救了我等,真不知道肅王殿下是怎麽說通藍玉的。”


    其他幾個人也趕緊恭維起來。


    朱拓卻微微皺眉,問道:“其實,本王當時去牢獄中,讓藍玉少攀咬一些人……具體在獄中發生了什麽事,本王一概不知。”


    “大王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嗎?”有人驚訝的問道。


    朱拓搖搖頭。


    那人咂舌,解釋道:“唉,涼國……藍玉下手可真狠啊,二十多個義子,全部被他殺光了,殺的人頭滾滾,還有跟隨他的老部下,也是一個不留……”


    “啊?”


    朱拓驚訝的出聲,呆愣了許久,疑惑的問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張震說道:“我等還以為,是肅王殿下讓他這樣做的,然後肅王殿下出麵,保下他的性命。”


    朱拓搖搖頭。


    沉思片刻,看著眾將領,認真道:“是藍玉自己決定殺人的,他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隻有他親手殺了親近的人,父皇才不會搞株連,你們也能活命。”


    “本王希望你們,心中不要記恨藍玉。”


    眾人點著頭,若有所思。


    然後朱拓笑了起來,道:“來來來,別想那麽多了,喝酒喝酒!”


    喝了半個多時辰,眾人臉都喝紅了,一個個扯開衣襟,大聲叫嚷著。


    “肅王殿下,大恩不言謝,今後我老馮迴晉陽老家了,您要是去了晉陽,盡管來找我老馮。”


    “對,還有我,我老家在廬州,過完年就迴去了。”


    朱拓看著起身的幾個武將,看他們年齡也不大,疑惑的問道:“你們現在身強力壯的,不想著為朝廷效力,為什麽要迴老家呢?”


    聞言,幾人尷尬的笑了笑。


    張震出麵解釋道:“是這樣的,肅王殿下,這次受藍玉一案牽連,共有兩百多名武將被免職,這些武將無法在軍中任職,隻能迴老家了。”


    “那好,預祝……”


    朱拓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姚廣孝拉住,小聲提醒道:“大王,您前些日子不是說,嶺南正缺將領嗎?這些將領可以為您所用。”


    “是啊!”


    朱拓頓時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拉著一名武將激動的說道:“你還年輕,現在迴老家算怎麽迴事?要不去本王的藩地嶺南吧?”


    “嶺南?”這將領頓時愣了。


    “是啊,你有所不知,現在嶺南的太尉名叫士子梁,此人大字不識一籮筐,人又蠢笨的要死……唉,本王早就想把他換下來了,你去嶺南當太尉如何?”


    “太尉?”這人眨眨眼,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啊。”朱拓指著剛才發聲的幾人,大聲說道:“還有你們,都別迴老家了,都去嶺南當太尉去!”


    “大王,嶺南幾個太尉啊?”有人狐疑的問道。


    “有幾個人去嶺南,那嶺南就有幾個太尉。”


    “這不太妥當吧?”幾個將領麵麵相覷,嶺南距離京城遙遠,人生地不熟的,他們貿然過去,恐怕摸不清狀況吧。


    “有什麽好擔心的!到了本王的嶺南,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


    朱拓大聲鼓勵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本王早就想攻打南邊的安南,奈何沒有將領領兵啊……指望士子梁那家夥,這輩子也別想打下來安南了。如今有了眾位將軍相助,簡直不要太簡單啊!”


    “這……”


    “這什麽這,正是你等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朱拓拍著胸口,叫道:“誰能像本王這麽慷慨,許給你們太尉的職位?”


    眾人商量了片刻,應允了下來:“我們這條命是肅王殿下救的,為殿下效命也是應該的。”


    眾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眾位將領徹底對朱拓放下了心,紛紛表示,自己還認識不少將領,到時候一同帶到嶺南。


    朱拓笑的咧開了嘴,這簡直太好了。嶺南有了這群將領相助,簡直要起飛啊。


    眾人大口吃起了肉,喝起了酒,玩的其樂融融。


    到了快宵禁時,這些將領才排成一排,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肅王府。


    翌日早上,朱拓醒了過來,隻覺得頭昏腦漲,讓楊榮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緩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恢複了意識。


    到了前堂,瞧見姚廣孝正在寫寫畫畫,朱拓伸過頭去,才發現是一張輿圖,這輿圖非常簡單,扭扭曲曲的線條,還有橫七豎八的標記,簡陋的令人發指。


    “這誰製的輿圖,也太差勁了吧?”


    姚廣孝嘴角一抽,緩緩道:“是臣製的。”


    朱拓一愣,再次看去,隻覺得這地圖畫的非常簡潔,寥寥幾筆,就將山川地貌勾勒了出來,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畫的好啊,道衍!”


    朱拓看了好一會兒,又問道:“這輿圖是哪個地方的?”


    姚廣孝道:“是嶺南到京城的輿圖。”


    “畫這個幹嘛?”朱拓愕然的問道。


    姚廣孝解釋道:“大王,您收攏了這些武將,嶺南實力必定大增。接下來幾年,您厲兵秣馬……待天下局勢有變,引一隻偏師控製巴蜀,另一隻偏師控製兩廣……”


    姚廣孝用手勢比劃,朱拓信服的點點頭,問道:“然後呢?”


    “然後您親自帶著軍隊,攻取荊州,順著長江而下,直取應天城……介時,大業可成!”


    姚廣孝兩隻拳頭猛然向中心一握。


    聞言,朱拓臉黑了黑,這姚廣孝不是腦子後麵長反骨,分明是反骨上長了個腦子啊。


    (整理一下後續情節,做好兩段大情節之間的銜接,然後士子梁、姚廣孝、呂青……就要去塞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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