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手裏端著茶杯,問道:“但咱還不知你的要求是啥啊?”


    張定邊劫持朱允熥那還可討價還價,現在坐在老朱的乾清宮,那可就隻剩下請求了。


    “三十年時間過去,歸德侯已從昔日的弱冠少年變成半百老頭子了,三十年時間足可磨平一個人所有的棱角了。”


    “這幾年高麗奪嫡之爭從未曾解決,歸德侯獨留於高麗恐受奪嫡之爭影響,希望陛下能準允歸德侯落葉歸根。”


    本就是意料當中的事情,老朱放下手中的茶杯,扭頭問:“還有呢?”


    張定邊既已經坐在這裏了,那就是衝著解決問題去的。


    話都說到這兒了,幹脆一股腦道:“海上的疍民很多都是主公昔日的部將,那些人早就拿不動刀了,至於他們的子孫都不曾和大明交戰,和大明並沒有直接仇恨。”


    “有機會的話,不如讓他們上岸吧。”


    張定邊的話才剛說完,老朱便笑了笑問道:“張將軍對海上的情況挺了解,看來和那邊經常有聯係啊?”


    要真啥心思都沒有,幹嘛要私下聯係。


    聽出老朱話裏的意思,張定邊微微停頓後,表現的倒還算澹然。


    “大明開海後,出海往來的船隻明顯頻繁,那些年輕後輩按奈不住躁鬱有了上岸的心思,老一輩們中有人了貧僧。”


    平日要是沒有往來,又如何能恰好找到張定邊。


    對這一問題,老朱倒也沒有追究。


    朱允熥正要出言,朱標卻搶先道:“歸德侯在高麗自食其力躬耕隴畝,已經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了。”


    “至於張將軍所言的那個可能,朝廷可以專門協商高麗,務必保證好歸德侯的安全。”


    換句話說,目前這種狀態於大明才是最有利的,沒必要為了讓陳理落葉歸根,從而給埋下一顆不確定的炸彈。


    朱標搶先於朱允熥出言,是代朱允熥拒絕了張定邊。


    張定邊當然非常清楚,現在有求於朝廷的是他,總不可能光談談交情,然後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直接把這個事情定下了。


    本來或許能夠答應的事情,經他這麽主動過來協商,也瞬間變得低人一等了。


    張定邊退了一步,問道:“太子有何要求,看貧僧能否辦到。”


    “張將軍之才孤早有所聽聞,不知張將軍可否屈尊指點一下大明的軍隊。”


    朱標也不再含湖,直接了當提了要求。


    聽罷,張定邊穩如泰山的身形有了動靜。


    讓一個昔日的敵將訓練自己的軍隊,一不小心訓練的放了水反了水咋辦。


    張定邊愣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


    老朱祖孫壓根就沒把他當對手。


    是啊!


    現在的他們,又如何配做朱重八的對手?


    張定邊迴想起往日的崢嶸歲月全都化為了一縷青煙片飄散於了天地之間,無奈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


    “太子既然信任,這又有何難?”


    “貧僧可以把一生之武學,傾囊相授於大明將士,他們各自能學會多少,全憑自身的悟性。”


    現在的張定邊快八十歲了,唯一所能壓榨他的,隻剩傳授傳授些武學了。


    “如此就行!”


    朱標莞爾一笑後,隨即招唿朱允熥,道:“允熥,你把對歸德侯還有海上疍民的安置說一下。”


    隨後,起身坐迴去不再多發一言。


    很明顯,朱標自己當了壞人,把當好人的機會留給了朱允熥。


    朱允熥胸中充斥著一股暖流,也沒有再矯情,很快開口道:“海上疍民可以安置於北平附近,富明實業在那裏有批新房子,可以免除首付,但需每月歸還貸款。”


    “另外一種方案,那就是和土地開墾的方式一樣,疍民們可以在荒地上自行建房,然後向朝廷繳納一部分的購置金舉行。”


    “至於土地的話,可以憑能力自行去開荒,開了之後三年不收賦稅,官府免費提供糧種牲畜三年。”


    “前提是開荒之地不得再出現荒蕪,一旦出現土地荒蕪情況,將被官府無條件收迴。”


    “官府免費提供了糧種牲畜,本意是讓他們度過上岸後的難關的,他們卻荒蕪了土地,這不是白瞎了官府的苦心嗎?”


    說著,朱允熥頓了一下,又道:“總之,朝廷既然答應讓他們上岸,那就是已把他們與大明百姓一視同仁了,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他們度過難關的。”


    張定邊主動過來走這麽一趟,也是發自肺腑想要落成此事的。


    海上那些疍民大明沿岸漁民平日偶爾會有以物易物的情況,他非常清楚朝廷能讓他們上岸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不會讓他們繼續從事捕漁行業,和沿海那些漁民繼續眉來眼去的。


    “太孫說的對。”


    “但那些疍民們他們要換新環境心中焦慮,或許想要知道上岸後的具體情況,貧僧要能解決了他們的疑惑,也能讓他們提早安心。”


    對張定邊這樣的解釋,朱允熥倒也繼續耐著性子,往下道:“這個是應該的。”


    “土豆紅薯玉米這三種高產農作物,張將軍想必應該見識過,他們耐寒耐旱且還產量高,為了鼓勵種植朝廷還有相應的補貼。”


    “隻要能夠勤勞種植,一年下來一個壯勞力足夠養活一家五口了,三年時間學會這些莊稼的種植應該足夠了。”


    “至於剩下的就是房子的事情了,北平的那些房子都和職大的那批差不多,全部由富明實業承建,其牢固程度可保七十年無恙。”


    “涵蓋一切日常所需之物,為了方便普通百姓,最高售價在十五兩,朝廷出十兩首付,剩下的五兩在五年之內還清。”


    “土地墾荒種植三年之應該就差不多了,在朝廷提供糧種的前提下,這三年之內想必也會有所結餘。”


    “再加兩年之內還清五兩想必應該不難,那些房子基本都是兩室一廳的,一家十口人都能住得下。”


    “這樣的房子基本連成本價都賺不迴來,基本就是為方便窮極一生連一屋片瓦都買不起的普通庶民的。”


    “五年時間買一套可夠三代人住的房子應該劃的來的吧?”


    朱允熥把房地產產業提上日程,就是想讓絕大部分百姓都能有個住處。


    目前,已有百姓從中受益了。


    正如朱允熥所說,既然已經答應讓海上的那些疍民上岸,勢必就會合理安置於他們的。


    聽了朱允熥的這些設想,張定邊簡單沉思了良久,應道:“三年的時間是足可以讓那些疍民適應隴畝勞作了。”


    得到張定邊的應承後,朱允熥又提到了對陳理的安置。


    “歸德侯家鄉在除州,迴來之後可以讓他在除州安度晚年,由朝廷提供全部的日常所需,供歸德侯的後續生活。”


    在高麗的時候,可沒有人提供這些。


    作為大明的手下敗將,高麗隻管保證陳理聖明安全就可以了,自然不會給他提供那些豐厚的生活保證。


    迴了大明後,朝廷能供養他的日常所需已經夠不錯了。


    更何況,張定邊隻是想讓陳理迴來。


    哪怕是不被供養,那都完全在意料之中。


    “這就夠了!”


    張定邊表現的倒挺知足,對朱允熥給出這樣的安排後,並未再提其他過分的要求。


    “那這樣吧,貧僧去和那些疍民說明朝廷的意思,得到他們的同意後再行上岸事宜。”


    張定邊自告奮勇,主動提出了去海上。


    這下,需老朱說話了。


    老朱放下手中的《孫子兵法》,抬頭道:“可以啊,不是咱非得求著他們上岸,咱最多隻能留半年時間。”


    “半年之後,他們若還沒上岸的打算,那咱就得考慮出動水軍驅逐了。”


    朱允熥的那顆棗給的已經夠大了,老朱的態度強硬一些也無可厚非。


    “半年足夠了。”


    張定邊毫不含湖,爽快應了下來。


    海上的那些疍民,除了陳友諒的部將外,便隻剩張士誠和方國珍的了。


    不管是誰的人,三十年時間過去,他們都和陳友諒部將一樣,希望上了岸過安定日子。


    至於光複之類的,早就沒那個心思了。


    唯一所擔心的,不過就是怕老朱秋後算賬而已。


    隻要把這些情況說明白,所有的問題基本全部都能迎刃而解了。


    而對老朱,張定邊還是了解的。


    當初能放了他一馬,可見就不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他一個險些斬首之人,且對大明有直接威脅之人都不屑的動,又怎會動那些根本小小的普通軍卒。


    該談的談攏後,張定邊起身離開。


    在張定邊走了後,朱標這才又問道:“北平那邊可以安置吧?”


    沒有金剛鑽不亂瓷器活,要是沒有這個保證,朱允熥也不敢答應這個要求。


    “沒問題的!”


    “那些疍民在海上生活了那麽久,雖說隻是以船為家,並沒有多少的家當,但真的要上岸那也得拖家帶口。”


    “一來二去耗費上一段時間,即便現在就開始搬遷,等全部搬完也得一年的時間。”


    “到時候,鄭和下西洋迴來勢必也就賺迴第一批銀子了,完全足以支撐捎帶腳完成這項搬遷事宜了。”


    這麽多年了,朱允熥看似好像說的是答話,但實則每一件事情最後都落成到了現實。


    朱標話不再多說,應道:“那就好!”


    隨後,又道:“嫌棄護衛帶多了招搖,那就改為暗衛跟著。”


    “這次幸好是張定邊隻是想讓海上疍民上岸,要真碰上個有行刺之意的,就是後悔都沒地兒買藥去了。”


    真正後怕的是朱允熥。


    隔代立了儲君的太孫本就少之又少,且還有老朱和朱標這樣的皇爺爺和父親真心實意的愛護著,即便是開著掛也是不可想象的。


    他要是死了的話,怕永遠都碰上這樣的好事了。


    朱允熥真心實意,表示道:“是兒子放鬆了警惕,本以為隻是在京中行走,且又隻是微服私訪,用不著跟那麽多人。”


    “是兒子大意了,讓皇爺爺和父親擔心了,往後兒子再出去,不管到哪兒絕不會少於五十人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朱允熥也已經平安迴來了,沒必要再因朱允熥帶護衛多與少的問題揪著不放了。


    況且,張定邊實力不容小覷。


    當年老朱都險些喪命於張定邊之手,又如何要求朱允熥能取勝了張定邊。


    以張定邊的實力,哪怕朱允熥真帶上五十人,恐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張定邊的。


    老朱擺擺手,道:“行了,這幾天咱累了,往後的朝政就交給你們父子了。”


    老朱的年紀擺在那兒,熬了幾天對身體總是有所損傷的。


    現在的老朱格外珍惜自己身體,大明正處於蒸蒸日上的關鍵之期,他多活一天就能看大明多強大一分。


    不用誰說,朱允熥也知道就老朱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不過就是嘴上說的不在乎,實則心中還是惦念著他的。


    朱允熥扶著老朱騎起身站起,道:“皇爺爺盡管放心就是,孫兒一定協助父親把這些事情處理好。”


    之後的幾天時間,老朱連早朝都免了,每天喝喝茶伺弄一下他園裏的那些莊稼。


    朱允熥每天跟著朱標,堅持不限的上早朝,接見朝臣處理朝政。


    朱標對這些事情的處理,和老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但即便是那些桀驁不馴的武將,到了朱標跟前也得乖乖的聽訓。


    之外剩下的時間,朱允熥便會主動跑去陪老朱。


    像老朱這樣的年紀,最迫切需求的不過就是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


    而老朱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指揮著朱允熥,揮汗如雨的照料園子裏的莊稼。


    為了一年四季都能種出來,老朱還特要求搭起了反季節大棚。


    有這大棚在,隻要願幹啥時候都有活幹。


    朱允熥雖然嘴上抱怨著,但幹起來還是挺積極的,哪怕老朱嘮叨的再厲害,朱允熥也會細心加耐心,一直幹到老朱最終滿意為止。


    瞧著朱允熥幹的如此熱火朝天,老朱嘴上吐槽著朱允熥幹啥啥不成,但早就已經升起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像朱允熥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身份,還能埋頭揮汗幹這種事情,本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那兒。”


    “長著那兩大眼睛幹啥用的,那麽大一株野草沒看見嗎?”


    朱允熥彎著腰,一邊鋤一邊道:“這不就要鋤了嗎?”


    “小心點!”


    “別把咱的苗給鋤了。”


    老朱的嘮叨充斥在耳邊,突然停了還有些不太適應了。


    扭頭一瞧,於實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剛和老朱行了禮。


    朱允熥一手提著鋤頭,另一隻手插著腰,問道:“啥事?”


    於實也沒挪動,當著老朱和朱允熥的麵,迴道:“鄭使來電了,是關於陳祖義的。”


    在陳祖義兒子陳士良向大明朝貢之際搶劫沿途向大明朝貢的商船被告發逃跑了之後,陳祖義便大明掛上了黑名單。


    之後,算和大明徹底撕破臉,劫掠沿途商船的次數更加頻繁。


    大明作為宗主大國,卻連個接連商船的陳祖義都沒辦法控製,這無疑是在被打臉。


    但,大明水軍還在訓練階段,最厲害的鄭和商隊已經出了海。


    心中再怎麽憋著一口氣,也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陳祖義肆無忌憚的劫掠。


    聽聞這,朱允熥快步上前。


    等朱允熥過去時,老朱已接了電報。


    片刻後,老朱大致掃了一眼,轉手往朱允熥手裏一遞,扭頭道:“迴去再談,”


    跟在老朱的身後,朱允熥瞅清了內容。


    鄭和歸航途中,先有陳祖義遞交了降書,之後梁道明一個叫施進卿的,給鄭和去信說,陳祖義假意詐降,實為奪大明寶船。


    陳祖義這段時間所作所為把大明的臉打的已經夠嚴重了,這要是再被搶走了寶船,那無疑是把麵子按在地上摩擦。


    朱允熥瞅清上麵的內容後,上前搭在了老朱胳膊上,道:“皇爺爺,慢著些。”


    鄭和是直接和朱允熥聯係的,因而這份電報隻發到了朱允熥這兒。


    朱允熥和老朱到了乾清宮時,朱標還對這個事情一無所知。


    “父親,鄭和來電報了。”


    朱允熥抬腳上前,先把鄭和的電報奉上。


    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後,朱標沉聲道:“陳祖義野心倒是不小。”


    梁道明現今已在南海落葉歸根了,施進卿是梁道明舉薦上來的。


    加上,陳祖義確有不軌。


    不管從哪種角度來說,陳祖義詐降的可能性都不低。


    鄭和發電迴來,是為讓朱允熥拿主意的。


    朱允熥迴道:“陳祖義不僅膽子大,野心也不小,被大明通緝之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愈演愈惡烈的。”


    “對於這樣的人,務必得小心再小心,要不然很容易被陰溝裏翻船。”


    說著,朱允熥頓了一下,道:“對於海外的了解隻有一份電報而已,光憑這很難有準確的判斷,鄭和本身的能力並不差,不如就全權委托於他自己去判斷吧。”


    憑借著這封電報,不過隻能確定施進卿可信,陳祖義確實有詐降的意思。


    至於該如何處置,他們並不是很清楚。


    相較於不明真相胡亂指揮,還不如給鄭和絕對的自由權,讓他仔細去判斷呢。


    曆史上,鄭和在靖難中有赫赫戰功外,可還曾領導了大明的七下西洋。


    無論是軍事還是外交造詣,那可都是不容小覷的。


    對於朱允熥的提議,老朱和朱標都很果斷,父子兩人沒多做思考,便達成相同協議。


    老朱出言,道:“給鄭和發報,讓他自行處置,務必剿滅陳祖義,把他緝拿迴來。”


    候在一旁的於實正要出門,朱允熥便提前攔下了他,道:“讓電報員過來,有了情況能隨時匯報。”


    朱允熥身邊常帶著五個電報員,除了接收職大和富明實業的消息外,朱棣倭國的,平安水軍的,鄭和下西洋的,於廣勇偵察的,陳集虎威營的。


    不管哪一方,隻要有個風吹草動,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掌握。


    於實領命後,很快喊了電報員。


    那電報員就在乾清宮,把老朱的命令發了過去。


    鄭和接了命令,還需開展布局。


    等真正有結果,至少得幾天時間。


    但,這是大明真正意義上的海上對外實戰。


    打勝了,那啥都好說。


    最關鍵的是,大明宗主國的權威至少維持住了。


    要是打敗了,隻好讓那些附屬國認為大明不過是空有先進武器的紙老虎。


    類似於今日這樣的事情,勢必會屢禁不止,會有很多人想搶奪大明的寶船,然後頂替大明的位置,成為最厲害的藩屬國。


    哪怕是朱允熥,這幾日除了早朝之外,剩下大部分的時間都守在乾清宮,生怕錯過了鄭和的最新消息。


    大概過了十幾日,才終有了動靜。


    陳祖義假裝詐降,在與鄭和的寶船相遇之後,便想趁機包圍鄭和的寶船。


    早有預料的鄭和,看到這種情況,立馬下令對海盜船展開了反包圍。


    陳祖義的海盜船相較於別人的船隻是夠大了,但碰上鄭和的寶船當即就變成了小蝦米。


    知道被識破之後,陳祖義馬上下令開始突圍,隻不過以蒸汽為動力之下,轉舵的速度遠不是風帆船所能比的。


    不管陳祖義從哪兒轉舵,一直都沒跳脫出鄭和寶船的包圍圈。


    眼見突圍不成,陳祖義便開始反擊。


    寶船扛揍性能那是經過了無數次的反複試驗的,陳祖義船上的火炮連發了大概十幾發不過都像是撓癢癢了。


    盡管如此,看著鄭和寶船如此強大的性能時,陳祖義嫉妒的眼睛都發紅了。


    這樣的寶船要是到了他手裏,那他豈不是要稱霸所有有海洋的地方了嗎?


    而與此同時,鄭和已把命令下達了六十三艘所有船上的火炮調轉炮口對準陳祖義的海盜船。


    在轟隆隆的炮聲之下,陳祖義的海盜船大部分都籠罩在了大火之中。


    在熊熊烈火之下,很多人帶著滿身的火焰選擇了跳船。


    直接沉了下去的,全都就此罷休。


    還能往前遊的,被鄭和寶船上的弓弩手火炮手打成了篩子。


    總之一句話,前有狼後有虎,自陳祖義的海盜和鄭和的寶船碰撞後,便變成了被單方便收購的韭菜。


    而就在狀況進行的如火如荼時,能夠絕對單方麵碾壓陳祖義時,鄭和突然下達鳴鑼收兵的命令。


    並不是這麽輕易放過陳祖義了,隻不過他們在這兒打的如何酣暢淋漓,不過隻是他們單方麵所言的而已。


    想要在那些外邦諸國中引起轟動,不僅要抓了陳祖義的活口,還得再抓些他手下的海盜用作於證明的。


    告訴他們,這就是背叛大明的下場。


    盡管老朱那兒沒下任何命令,但他該想的都已經全部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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