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絮斜了門前的蘇喬氏一眼,朝台階上的蘇佩儀招了招手,“蘇二夫人,此刻天色還早,你隻管鬧著。阿儀,走,我們去縣衙看看。”


    聽到封南絮說要去縣衙,蘇喬氏的嚎哭立馬戛然而止。


    “你們,你們會有報應的!”實在拿封南絮她們沒有辦法,她隻得放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跑了。


    隨著蘇喬氏的跑遠,封南絮腦海中響起熟悉的機械女音,“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百忍成鋼最後一彈,不忍了,就是要虐渣。您將獲得兩千四百的經驗值加係統額外贈送的六千經驗值。“


    “我去,係統這麽大方嗎?”六六六的話剛說完,封南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了。


    頭迴見,係統這麽大方的。


    一下子把生命條拉長一截,封南絮心情極好,拉著蘇佩儀去歸雲樓要請她吃飯。


    在封南絮跟蘇佩儀吃飯的同時,封南潯,不對是元潯也跟著定國公府的人,去到京城。


    巍峨的大殿上,身著五爪金龍袍服的皇帝定定的看著跪在底下的元潯,心中被各種各樣的情緒填滿。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活在元潯的陰影之下。


    先帝疼愛他們母子不假,但是元潯卻博得了天下的喜歡跟愛戴。


    明明他才是先帝的長子,可世人隻知太子,而不知大皇子。


    好不容易,元潯死了,他也順利坐上皇位。


    萬萬沒想到,元潯竟然迴來了。


    三年不見,元潯長高了,麵容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陛下!”見皇帝愣神,定國公容禹出聲輕輕提醒起他。


    “太子殿下還跪著呢。”


    容禹的這聲太子殿下,可謂是將皇帝的臉打的啪啪響。


    “陛下恕罪,老臣失言了,是二皇子殿下。”將皇帝微妙的神色捕捉在眼裏,容禹裝模作樣的跪下致歉。


    皇帝恨得牙癢癢的,定國公那個老不死的,明麵上說是把兵符還給他,結果虎賁軍從上到下全是他的人。


    他的母族又全是文人,沒一個頂用的。


    “皇弟你受苦了,快快請起!”迫於定國公府的勢力,皇帝壓著火氣從龍椅上下來,親自將元潯扶起來。


    “當年我登基為帝,實在是逼不得已。事已至此,還請皇弟體諒朕一二。為了江山社稷,皇弟你可莫要心生怨懟才好。”


    扶起元潯的同時,皇帝不動聲色的敲打著他。


    元潯哪能不懂皇帝的心思,緩緩笑了笑,道:“江山皇座太重,不是臣弟能負擔的起的。如今皇兄替臣弟擔了去,臣弟隻會感激哪會怨懟。”


    “多謝皇弟體諒!”元潯的迴答讓皇帝非常滿意,他點了點頭。


    “元潯聽旨,朕封你為長垣王,享超一品親王俸祿,封地在廣南兩府。付子安,擬旨吧!”


    旁邊被點名的太監戰戰兢兢的上前來,擬定旨意,元潯被封為長垣王,賜親王府。


    領旨謝恩後,元潯在宮人的引領下,去了容太後的寢宮。


    容太後一身淺灰色的長袍,頭上戴著一定蓮花冠,見到元潯過來,她敲木魚的手在半空滯了滯。


    “迴來了?”驚愕卻也隻有片刻,就從她眉眼間劃過去,她的聲音帶著虛無縹緲的空靈。


    “這些年,你過的可還好?”


    “多謝母親掛懷,兒子甚好!”元潯對容太後的冷漠早已習以為常,淡淡的應了一句。


    “嗯。”容太後點了點頭。


    “若是無事,你便出宮吧。如今你的身份不同往日,別讓人抓著什麽把柄才好。”


    “是。”元潯又是淡淡的一句。


    “兒子告退!”說完,他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容太後的寢宮。


    容太後身子一軟,癱坐在蒲團之上,好一會兒,她跟前的掌事姑姑言若踱步進來,“主子,您怎麽了?”


    “他到底是跟我生分了。”看到言若,容太後的眸光黯了下去。


    “可我又能如何?我能如何呢?”


    當年,她以容氏女的身份入宮為後。


    初入宮時,她對先帝也是有過期待的,跟所有待嫁的姑娘一樣。


    後來,她才知道,先帝心裏早有了心心念念的人,便是後宮的慕貴妃。


    她出身將門,心高氣傲,搶男人的事情她做不來。既然先帝無心於她,她索性也做個掛名皇後,兩人就這般相安無事的過完這輩子算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先帝會對她用強。


    那一晚,先帝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將她一寸一寸的撕碎。


    他怨恨著容家的人,卻又不得不依賴容家的人。


    他一心隻想守著慕貴妃過日子,但他是皇帝,他的後宮從來都不是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為了江山皇座,為了皇權永固,他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娶了她,並且讓她生下嫡子。


    那一晚後,她果真懷孕了。


    她心裏有太多的怨恨,每每看到元潯,她就仿佛迴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主子,殿下心裏也苦著呢。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放下吧。不管怎麽說,殿下都是您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呢。”言若扶著容太後起來,輕聲勸著她。


    偌大的鳳妗宮,也就她敢去勸了。


    容太後沒有再說話,跪迴到佛前,繼續敲起木魚。


    元潯從鳳妗宮出來,朝著出宮的冗道走去,冷不丁被人喊住腳步。


    “阿潯?”元潯迴頭,竟是樂昌長公主。


    樂昌長公主是先帝的義妹,元潯出事前,常在宮宴上見到她的,所以還認得。


    “見過樂昌姑母!”他雙手抱拳,朝著樂昌長公主問了一禮。


    樂昌點了點頭,讓他起身,“孩子,你受苦了,迴來便好。姑母跟前,無需在意那些個虛禮的。”


    “二哥哥!”跟在樂昌身邊的妙齡小姑娘,也竄了出來。


    元潯也認得她,是樂昌的女兒耶律晴染,先帝親封的明華郡主。


    “明華表妹好。”元潯頷了頷首。


    他素來冷清慣了,並沒有與她們多說,就請辭離宮。


    耶律晴染看著元潯,漆黑如墨的眸底泛開了一圈圈的波紋,“阿娘,二哥哥長大後,倒是愈發俊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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