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至越戰越勇,越殺越是暢快淋漓,紅色的火熱的魔血飛濺到他的身上、臉上叫他更加興奮。他的瞳仁比血還要紅,魔氣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濃鬱。鏽劍上斑駁的鏽跡隨著沾到的血液越來越多,開始剝落,露出其下淺紅色的寒芒,似是血水融合成的寶器,竟然透出異樣的美感。


    但凡被這把劍砍傷的部位都極難愈合,隻是戰況激烈並無人注意到這點。


    一番混戰後,魔族又少了一半。


    這時劉至對上其中一名渡劫期老者,初時被對方不同一般的深厚魔力震退了兩步,他非但不懼,反而目露欣喜。


    “好好好,總算有個像樣點的站出來了。”


    言罷收起鏽劍竟然出掌與那名魔族對拚,好像瘋了一般,猖狂至極。


    老者心中大駭,不敢掉以輕心,使出十成魔力與劉至相拚,幾十掌過後老者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魔力越用越少,對方反倒越來越多,細看之下,發現對方竟然在吸收自己的魔氣,不但如此,周圍所有的魔氣都在緩緩的進入他的體內。


    老者大喝一聲,虛晃一招後退出戰圈,踉蹌一步裝作不敵的樣子倒在一邊。心中惶恐,思索要如何才能逃命出去。


    眾魔族見老者不敵,驚駭至極,又不想坐以待斃,隻能紛紛上去拚命。劉至扔出一批高級傀儡,各種攻擊符籙,甚至有閑心吞下一瓶丹藥。


    另一名渡劫期的光頭中年男子見老者敗下陣來,暗罵一句,立刻替上。他力大無比,出擊有如排山倒海氣勢驚人,比之老者強悍不少。


    劉至布下的隔絕陣在其威力之下,晃了數晃,出現幾道裂痕。


    幾名受傷倒在一邊的魔族瞧見後立刻集中魔力攻擊那處,其餘人則負責警戒,防止劉至這個殺神過來。


    劉至與那名渡劫期的光頭戰的正酣,哪裏會去管別人,在他眼裏這些魔族都是要死的,隻是早晚而已。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敗,會遇到怎樣悲慘的後果,統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腦中隻有殺殺殺,如何出招可以最快的速度結果對方,哪裏是他的弱點,他的下一步是怎樣的。


    他的戰鬥悍不畏死,不管受傷輕重連看都不看一眼,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體內的熱血沸騰,魔力翻滾。那些魔氣被吸收進體內後很快被混沌之氣同化,又以數倍的能量迴饋出來。使的他周身的魔氣越發濃鬱,烏黑的猶如魔王。


    光頭也發現了劉至越戰越勇,自己雖然力量上勝他不少,但是身法速度卻是不及,打不到對方即便修為再高也是無用,遲早會被耗盡魔力而亡,不由也萌生了退意。


    另外兩名渡劫期魔族將戰況看的分明,先前兩名魔族大能對戰人族魔修都不能將其拿下,反倒先後露出怯意,可見那魔修的實力並不在幾人之下。長此以往,除非四人不要臉麵聯手起來,否則一旦被個個擊破,再無反敗為勝的可能。


    當下一人提議道:“你我都在完美狀態,不如一同將其拿下,或是全力施為破除陣法逃出去,隻是日後此事傳出去恐怕不好聽。”


    另一人想了想,果斷道:“全力破除陣法先逃出去,此人深不可測,我們不知其底細,也不知他還有沒有後手,此時不逃恐再無緩轉餘地。命都沒了,還要名聲何用?你我修行不易,可不能折在這裏。”


    那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於是立刻聯手全力轟擊陣法。到底是渡劫期的大能,對付劉至雖然勝負難料,但對付隔絕陣卻是綽綽有餘,兩三下就被轟擊開來,上千名魔族眼見逃命有望,顧不得再與劉至糾纏,紛紛四散逃離。


    劉至輕蔑一笑,躲過光頭一擊後,一揮手,黑金大王從中躍出,身後跟著億萬蟻族大軍,烏泱泱的一大片猶如巨大的黑雲蓋頂,出現在眾魔族的上空。底下魔族突然被黑暗籠罩不由抬頭一看,隻見不知道是什麽密密麻麻的恐怖生物蠕動著竟然遮蔽了天空,頓感頭皮發麻。


    “黑金大王,逃跑的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黑金大王得令吩咐下去,那片黑雲立刻分成無數股黑線朝著眾魔族襲去。


    劉至又一揮手,霸道被他召出。


    “霸道,你負責漏網之魚,黑金大王的蟻族如有不敵的,你隨時支援。”


    霸道領命,眼尖的發現劉至身上魔氣翻滾,眼皮一跳,卻並未多問一句,立刻轉身奔赴戰場。


    渡劫期的光頭呀呀大喝:“人族!你敢不將本座放在眼裏!”魔氣上湧,氣勢比之方才更勝一籌。


    “有這閑工夫耍嘴皮子,不如拿出全部的看家本領,與你對戰甚是無聊。”劉至不屑道。


    光頭被氣的深吸一口氣,用上此身最快的速度襲向劉至,一心想將對方的嘴打歪,叫他不敢再挑釁。可是速度仍然不及劉至,每次都被他躲開,氣的光頭捶胸頓足,暗罵自己當初為什麽不專注於速度!即便、即便打不著、打不過,那還能跑啊!現在倒好,進退兩難,真是氣煞人也!


    眼見劉至又要揮手,光頭喝到:“你還要召喚什麽幫兇出來,那些族人既然已經放棄同你為敵,為何不放過他們!”


    劉至嗬嗬一笑,笑聲如冰渣一般冷的瘮人。


    “不與我為敵?若是他們比我強,我早已死了不知千百次,聽說要將我抽筋剝皮挫骨揚灰來著,我若放過他們就是養虎為患,豈不是給自己今後找不痛快。還是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惡人會是什麽良善之輩?”


    光頭一噎,竟被堵的啞口無言。


    “還有我可以不揮手的,隻是覺得這個姿勢比較有氣勢而已。”劉至說話間神念一動,珍珠、殺神草、小白以及石嶽出現在自己身後。


    “小殺、小白、珍珠、石嶽,北地的魔族全在這裏了,你們盡管挑適合的對手去戰,我會在後麵看著你們。”劉至道。


    幾人一見劉至的魔氣也是大吃一驚,但也知道眼前不是問的時候,當下四顧一看,尋到適合的對手殺了上去。


    “你!”光頭氣急,大喝一聲,“誰來與我共殺此賊?”


    風蕭蕭兮易水寒,沒有一個魔族迴應他的號召。


    “可憐啊,修煉不易,你卻要死在這裏。幻陣破滅時你們若是沒有起殺我的心思,或許我會放過爾等。”劉至道。


    見光頭露出複雜神色,他殘忍一笑接著道:“天真了,那是不可能的!這麽多的鮮血與靈魂,都是上好的材料,我怎麽可能放過呢?”


    那嗜血的模樣看的光頭心中一顫,再顧不得其他拔腿就跑。劉至見他跑出很遠之後,輕聲念出置換二字,瞬間出現在光頭前麵。光頭大駭想要迴身已經來不及,直直撞上了鏽劍。


    渡劫期大能的精血被鏽劍吸收,劍身又亮了一些,鏽跡掉落了一塊。


    劉至居高臨下的看著塊頭遠大於他的魔族,眼神嗜血殘忍,毫不猶豫抽出鏽劍又朝其命門刺下,光頭魁梧的身軀僵硬了一瞬徹底軟了下來轟然跌到地上。


    劉至冷漠的看向奪命狂奔的其餘魔族,隻見三名渡劫期的魔頭分不同方向,已經跑出了很遠的距離,隻是或被蟻族纏上,或被霸道阻擋。


    他瞬間到了最先那個與他對戰的老者附近,一陣昏天滅地的戰鬥後成功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之後又對上另一名與蟻族對戰的渡劫期大能。此人的周圍已經死了一地的螞蟻,那些蟻族根本不顧及自身性命,隻忠實的執行將敵人殺死的命令,不死不休。雖然個頭不大,但聯合起來十分恐怖,竟將一個渡劫期的大能啃的體無完膚。而一隻隻手掌般大的密集螞蟻又恐怖如斯,叫人看的心頭發寒,猶如直麵噩夢場景。


    劉至一到,那些蟻軍立刻如潮水般退去,繼續尋找下一個攻擊目標。被啃的體無完膚的渡劫期大能還在恐慌之中,若是直接對上劉至,他也能打個有來有迴,可是麵對爬在身上的螞蟻,他總不能對著自己毫不顧忌的下死手,顧忌之下反倒落了下乘。待發現劉至到了近前時不過數十個迴合,就被輕鬆取了性命。


    如此四名渡劫期的大能隻剩下最後與霸道對戰的那人。


    霸道本身是合體後期的修為,對上渡劫期的魔族又在別人的地盤上吃虧不少,但他有神獸血脈,又是至陽之體,對戰經驗豐富,竟然將對方死死拖住,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他心中清楚,想要戰勝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隻要能拖到夥伴們騰出手來過來幫他,就可以取勝。


    好在劉至很快就趕了過來,見霸道身上多處傷口血跡斑斑卻是性命無憂,冷著臉上前接過對手,一套術法猛攻過去。


    霸道退到一邊服下丹藥,立刻又去幫忙珍珠。


    珍珠戰力屬幾人中最弱,挑戰同境界對手幾乎完敗,他卻越挫越勇,時刻謹記劉至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隻要不死就要勇敢去拚,如此才可以突破極限壯大自身。


    霸道過來時珍珠早已傷痕累累,比起霸道有過之無不及,慘的不行,他卻眼中神采依舊,見到霸道過來幫忙露出欣喜之色。


    “同境界對手,我還沒有輸哦。”珍珠說道。


    那名魔族見是合體後期的幫手過來,急忙逃跑,卻被霸道輕鬆追上,丟了迴去。


    珍珠見他要跑,心道人形的身法速度都不及本體來的快,當即化為原形,亮出尖利的爪子朝對方撲了過去。


    那魔族見好好的少年突然變成一隻黑不溜秋的小獸朝自己飛撲而來,且身法突然快了數倍,猝不及防之下,眨眼間身上就被劃出數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痛的他也發狠與珍珠拚命起來。


    霸道注意到珍珠的氣勢與攻擊絲毫不落下風,放下心來,也不耽擱繼續殺向其他的魔族。


    待劉至將最後一名渡劫期大能解決後,舉目四望,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形映入眼簾,那人正躲在遠處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這張戴著精致的黃金麵具的主人在第三個幻境中讓他經曆了刻骨銘心之痛。雖然是幻境構建的虛妄,與她本人無關,但確實讓他體會到了真實的錐心之痛。


    輝月發現誌文道正在看她,心下一緊,卻見他又撇過頭去望向別處,分明將她忽視。場內魔族十不存一,看樣子誌文道是要放她離開。這本是大好機會,但驕傲又讓她不願意就此離開。想了想,幹脆現身飛到誌文道麵前。


    “你要放過我?”輝月道。


    劉至麵無表情的看向輝月,冷冷道:“你可以不走,想殺我的,我不會留情。”


    “我沒有想殺你。”輝月道。


    劉至聞言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卻又被輝月攔了下來。眼神中立刻出現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仿佛輝月再有任何讓他不滿的舉動,就會立刻出手將她斬於劍下。


    輝月本想問他,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何事,又想問是否當真要對自己出手?但在對方危險嗜殺的目光下怎麽也開不了口,隻能目送著對方離開。


    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曾經認識的誌文道了。


    上萬魔族不過半日光景就落得死無葬身之地,遍野一地殘缺屍體,觸目驚心。


    待眾人收拾好戰場,劉至召出鎖魂幡,將場上所有的屍體、元嬰統統丟了進去,再無從前的顧忌。那些原本湊過來想看熱鬧的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上前,將場內幾人模樣記在心裏慌忙往迴逃去,生怕慢一步被那些殺神盯上命喪黃泉。


    劉至等人早就發現了遠處觀望的魔族,卻並沒有理會。


    殺神草問:“就這麽放過他們?”


    劉至赤紅的瞳仁露出兇光,卻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不屑道:“接下來我還要深入北地,讓他們將消息傳迴去也好,省的有不長眼的過來打擾。”


    霸道注意到他言辭中的不對,用的是“我”,而非“我們”,上前一步直接問道:“主人,你的身上發生了何事,怎會有如此濃重的魔氣?如今幻陣已破,正好可以帶領大家進入北地。”


    他所問也正是其他人想問的,立刻全部圍攏過來。


    劉至坦然道:“如你們所見,我入魔了,也不知是何時被魔氣入侵的,進入幻境後再出來就是這樣了。”


    “沒有遇到筋脈逆流等異常情況嗎?我觀你思維清晰行為舉止也很正常,不像走火入魔。”殺神草道。


    劉至心知肚明是因為混沌之氣的關係,不論進入體內的是靈氣還是魔氣皆被同化,至於為何沒有轉為靈力,反倒魔氣外露暫時他也想不明白,此事他並不打算告訴旁人,也與他人無關。


    “還是有所不同的,你們也應該察覺出來了。”劉至淡淡道,猩紅冰冷的瞳仁望向眾人。


    眾人沉默不語,望向劉至的眼神中情緒複雜,更多的是擔憂與關心。劉至卻不在意,伸出手指在前麵輕輕一點,珍珠、霸道以及黑金大王的契約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主人,這是?”霸道察覺不對神色大變,立刻半跪在地上。“莫非主人要拋棄我等?”


    珍珠聞言大驚失色,忙跪倒在霸道身邊。


    “不要啊,主人,可是我做錯了什麽,你說出來我一定改正。還是說我實在太無用了,拖累了大家,求求主人,千萬不要放棄我。”珍珠心慌無比,竟哭了出來。


    黑金大王怔愣在當場,不知發生了何事,爬了兩步又退後兩步,手足無措。


    殺神草、小白與石嶽皆不明白劉至此舉的含義,擔憂的望向幾人。


    “你們想多了,我現已入魔,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魔修必然人人喊打,今後還不知會怎樣。趁此時清醒與你們解除契約,以後即便我身死也不會連累到你等。”劉至道,伸手就要解除契約。


    霸道撲上前去,死死抱住劉至不肯鬆手。


    “主人不要,我跟隨你的時間最長,你是何等樣的心性我再清楚不過,即便入魔那也是我的主人,誓死跟隨絕無半點異心,請主人不要解除契約!”


    珍珠也立刻上前抱住劉至,哭道:“主人不是最喜歡我了嗎,如何舍得放棄?即便全天下都與主人為敵,前路渺茫,我也不離不棄,願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黑金大王見二人這般說突然就變得嘴笨,情急之下直接跳到劉至頭頂趴在上麵。


    那麽大的黑色螞蟻壓在頭頂,劉至臉色頓時一黑,眼中紅芒更兇厲一分。


    “是你將我孵化出來的,你就是我的父母親人,絕對不可以拋棄我。我還這麽弱小,離開你隻有死路一條,你怎麽忍心看著我死?”


    它也不自稱本大王了,也不喊主人了,你啊我啊的,極度委屈,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身後烏泱泱億萬蟻軍見自己的大王如此,竟然紛紛趴在地上,前肢不停的朝劉至叩拜求情。


    劉至不為所動,幻境中他將霸道幾個不知殺死了多少遍,早就變得心腸極硬。輕鬆推開霸道,淡漠道:“能夠獲得自由不是很好嗎?想怎樣便怎樣,再無束縛。非要與我的神魂綁在一處與你們並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要好處,隻想為主人盡忠效命,一旦解除契約萬一主人遇到危險時我不能第一時間感知位置,恐會耽誤!”霸道大痛,又不知道該如何改變劉至的決定,看那樣子好像再無迴轉的餘地。


    “如果遇到我都不能解決的危險憑你又有什麽本事來救,說不定還要將自己搭上。再者,此時我尚能控製自己,一旦失去理智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到時你們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說罷不待幾人反應抬手一揮,三張契約頓時化為雲煙消失不見。


    珍珠、霸道、黑金大王瞬間失去了同劉至的聯係,怔在當場,心中委屈無比。


    珍珠四肢齊上,死死抱住劉至的大腿,邊哭邊道:“就算沒有契約,我也不要離開主人!除非我死,否則絕不離開。”


    霸道化作原形抖擻一身金紅皮毛,也不說話上前靠在劉至身旁,前爪搭上他的手臂,眼中流露哀求之色。


    黑金大王想哭卻沒有眼淚,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小孩,從此就要孤苦無依,立即將自己化作小小的一隻躲在劉至發間,期待不會將它扔出去。


    殺神草看著眼前一切皺緊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們都不怕你入魔,你這麽著急與我等撇清關係又是何必?你也說了,以後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樣,那就等事情發生了再說。”


    劉至卻道:“你與小白本就與我無關,也是時候離開了。至於石嶽,我答應了族老要帶你遊曆就不會食言,隻是我現在這個情況,要走要留你自己決定。”


    石嶽當即迴道:“我選擇留下,說好的五百年還早著呢,之後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怪到你的頭上。”


    小白衝到劉至麵前,生氣道:“我不走,小殺也不會走!”


    殺神草點點頭堅定道:“是的,我們不會離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建議大家先修整一番。劉至,你最好調理氣息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管你是人還是魔,保持清醒的理智最是必要。”


    劉至看了看眾人也不言語,直接往封印的客棧行去。珍珠好像黏在了他的腿上,甩也甩不掉。霸道緊隨其後時刻盯著劉至,生怕他突然迴到空間之中,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打定了主意就在外麵守到他出來為止。


    一行人來到客棧後,劉至丟出一批傀儡打掃很快就收拾了妥當。


    霸道見劉至不再提趕他們走的話,將想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


    “主人,剛一路上我都在想,不管人族、妖族還是魔族,晉級都需經曆雷劫考驗,即便是魔修隻要挺過雷劫一樣可以進入渡劫期甚至大乘,既然你現在已經入魔,不如就順其自然以這般狀態修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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