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魔鐧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輝月眼中冰冷帶著決絕,卻沒有露出一絲殺意,出手果斷,輕而易舉的就將魔鐧捅穿了劉至的胸膛。


    劉至毫無防備,胸口被破開一個大洞,鮮血噴湧而出,玉盒掉落在地上,他迴頭看向輝月,卻被她一掌擊出了懸崖,直直往深淵墜下。


    山上,輝月讓他悸動的紅唇微微開合:“我不相信人族的鬼話,想要什麽本姑娘自己會拿。”


    劉至的耳邊風聲獵獵,從震驚到痛心似乎過了極漫長的時間也似乎不過瞬息之間,他想不通願意為他舍身的少女為何又會殺他,為何不信他,這實在太矛盾了。


    難道自始至終自己都會錯了意嗎?


    劉至不甘心,他要問清楚輝月為什麽這麽做?當即封住傷口穩住身形,吞下一把丹藥後飛掠上懸崖。


    另一邊輝月早就摘了冰蓮用上全部的魔力飛速往外遁去。


    劉至速度更快,很快就追上了她,眼見甩不掉劉至,輝月眼中一寒,當即扔出一把暗器並施展早就準備好的咒語襲向劉至,以求迅速脫身。


    劉至被困住不過數息時間,很快又將她追上。


    輝月又是幾個術法攻來,但實力差距太大,對劉至全無效用。


    “輝月,你為什麽這麽做?我既然答應了給你,就不會騙你。你說不相信人族的鬼話,可我何時騙過你?”劉至不甘問道。


    “多說無益,休要糾纏。”


    輝月眼中不見往日率真,隻有不耐又煩躁。


    劉至哪裏肯罷休,對方招招往他致命處攻擊,他卻處處手下留情。


    “冰蓮你已然到手,可立即服下,我絕不攔你。”


    輝月冷笑一聲:“那你現在追來是做什麽?”


    “自然是為了問清楚緣由,若你這麽不放心,為何之前願意舍命救我?”劉至道。


    輝月眼見無法擺脫劉至,明知此時不是服下冰蓮的最佳時機,但若無法提升實力必然不是劉至對手,可能下一瞬就要成為他的劍下亡魂。當即一口吞下,也不再逃。


    血脈中的魔力很快開始充盈起來,她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修為速度拔高,果然是真的冰蓮!


    “如何,我確實沒有出手阻攔吧。”劉至見她魔力暴漲,以為她信了自己的話,不由說道。


    “這是你逼我的,北地危險,我本不想在此晉級,卻被你逼的不得不這樣做。”輝月卻不領情,趁著修為大增向劉至兇猛攻來。


    若實力能提升到渡劫後期,再不必將誌文道放在眼裏。


    “你!”劉至被她氣到,“迴答我,之前為何豁出性命救我?”


    輝月輕哼一聲,不屑道:“沒有你保駕護航,我如何能到得了絕情山?一路上各種高階魔獸非我一人可以戰勝。”


    “我不信,那你之前為何一直要纏著我,非要與我一同曆練?”


    劉至心痛又起,甚至有些懼怕聽見對方的迴答。但他必須知道真相,不想被蒙在鼓裏。


    “你乃人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知你接近我大哥有何目的,跟著你正好一探究竟。沒想到你這人倒是藏得深,行蹤鬼魅,叫我好找。”輝月冷冷迴道。


    劉至聞言心中一片冰涼,竟然是這樣嗎?


    此時輝月的境界已經逼近劉至,她大發魔威,口中咒語吟唱的飛快,威力巨大的咒術一個接著一個襲向劉至。


    劉至這才驚覺對方也是留了許多後手,全是途中不曾見過的,隨著對方實力大增,與之對戰也越發吃力起來。


    他想問輝月,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麽?但深怕答案不是他想聽到的,忍了又忍,換了個說法問道:“難道一路行來,你對我沒有一絲的信任嗎?”


    輝月不耐煩的迴道:“人族隻愛聽自己喜歡聽的話嗎?都說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怎麽就聽不懂呢?本姑娘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與你一起隻是為了探查你的底細,利用你,僅此而已。莫非...”


    輝月眼神一轉,忽然笑了出來。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本姑娘了嗎?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人魔殊途,本姑娘不是你能肖想的,勸你別做這種白日夢。”


    劉至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羞惱無比。這一刻他終於承認自己心動了,在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輝月的時候,他就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心跳,隻是始終不願意承認而已。


    可是,若非她糾纏自己,給自己錯誤的暗示,又如何會讓他陷入進去?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不知道你在自作多情什麽?嗬嗬,我明白了,你以為先前救你也是因為喜歡吧,實在是太好笑了,你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卻原來花花腸子那麽多。人族,真叫本姑娘歎為觀止。”輝月魔氣四溢,笑的猖狂。


    “你在故意激怒我。”劉至道,眼見輝月的修為已經超出了自己,而她眼中也是毫不掩飾的殺意,沒有半點往日情分,心中既是難過又是憤恨。


    “沒錯,拿出你全部的本事來,若再留手死的可是你哦。”輝月言罷,魔鐧立在身前,一段咒語念出,一個由十八柄魔鐧組成的殺陣瞬間將劉至包圍。


    劉至被困其中,苦戰之際仍能聽到輝月的譏諷,句句如同刀割,將他的心劃的鮮血淋淋。為什麽,才剛懂得情為何物就要經曆背叛與失去,這種痛苦還不如無知的好。


    眼中的魔氣又控製不住的往外溢出,殺心隨著一次次地揮劍逐漸增加。


    “原來如此,是我看走了眼,會錯了意,這不怪你。”劉至殺出重圍,身上已然傷痕累累。


    “你倒是強悍,這都不死。”輝月見他突破殺陣,又念出一段咒語,一團濃鬱巨大的魔氣團朝他猛攻而來,優勢在她這邊,如此濃鬱的魔氣劉至必受重創。


    “但你不該欺我辱我,你既無情不要怪我無義,既然做下就要付出代價。”劉至被魔氣包圍,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開始逆向吸收,身上的傷口也隨著恢複。


    不多時魔氣就變淡了許多,讓站在魔氣之外的輝月瞠目結舌。


    “你不是人族嗎!為何吸收了魔氣卻無事?”輝月的修為已經遠超劉至,見狀等不及對方迴答,又朝他麵門襲來。


    這誌文道太古怪了,必須盡快除之。


    劉至卻像沒聽見一般,與輝月鬥的天昏地暗,數座山峰在激鬥中倒塌,所過之處一片狼藉。二人卻都沒空再說什麽,隻一心想將對方置於死地。


    輝月殺招盡出,劉至身上的傷好了又添新傷,反反複複,魔氣不止從他眼眶裏冒出,身周也開始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你入魔了!”輝月驚道,先前她以為誌文道是受魔氣影響才會如此,還暗自高興人族被侵蝕命不久矣,之後見他安然無事已經心生疑竇,如今所見更是讓她震驚無比。


    “笑話,我身為人族意誌堅定,豈會信你的鬼話。”劉至迴道,他看不見自己身周的黑氣,心中對眼前之人更加怨恨,到了此時還在誆騙於他,真是不知死活。


    兩人很快又鬥迴到絕情山下,那兩個字看的劉至尤為刺眼,種種羞辱湧上心頭,當即大喝一聲,揮出犀利數劍,將山壁切開,絕情二字被斬的分崩離析化成碎塊掉落一地。


    輝月嘲諷道:“性命攸關之際你還有空管那些,真是多情。”


    魔鞭揮出纏上劉至的腰間,將他拉迴的同時魔鐧刺向他的丹田。


    絕情山坍塌的瞬間無數記憶迴到了劉至的腦海中,他想起來尋找絕情山的真正目的,也明白了身處的一切。


    又是該死的幻境!


    當下毫無保留全力施展開來,迎上輝月的魔鐧,口中吐出兩個字。


    “置換。”


    輝月不明所以,還不等她明白,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斑駁的鏽劍已經刺穿了她的丹田,然後毫不猶豫的向上劃開,將她一分為二。


    輝月倒在地上,黃金麵具碎裂,除了眼睛與嘴巴這些劉至見過的五官外,其餘一片空白,連鼻子也沒有,很快輝月的屍身就化為一縷煙塵,周圍的一切也迅速化為烏有。


    “當真好手段,又差點就被騙過了。”


    劉至見周圍的一切又迴歸到無,心中憤怒非常。即便一切都是幻境虛構,但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付出了,也確確實實體會到了悲痛與不甘,羞恥與悔恨等諸多情緒,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走火入魔了。


    他卻不知此時他正從頭到腳冒著黑氣,身周的魔氣被自動吸入他的體內又出來,反反複複。


    劉至發現當他進入幻境的時候,一部分的記憶會被封印,他想不起來自己擁有空間,也想不起來幻境中不允許出現的夥伴,想不起來自己有蛛絲寶甲護身,甚至連早就給珍珠服下的迴生丹也忘了,自己並沒有第二顆救命的藥丸。


    來北地是為尋找藏寶洞,隻要找到絕情山就會召出珍珠幫忙,可是在方才的情節中,與藏寶洞有關的一切自己全部都想不起來。


    這個幻陣實在太厲害了,厲害到讓劉至不止想要破壞它,更想要掌握它,為他所用。越這麽想對幻陣越是渴望,等不及就要將它收服。


    可是不待他做什麽,轉眼又迴到了那個灰白色的虛無空間,算上這次已經是他第三次迴到這裏了,先前兩次他都沒有迴過神來,尚處在疑惑之中,站著沒一會兒下一個幻境就又開始了。這次他能明顯感覺到神識強大了不少,這處空間也不是真的虛無,好像是陣法的一部分。


    他當即盤坐下來,放開神識凝神感受周圍的一切,很快發現在空間中有一處特殊的能量場。過去一看,一個透明的球體懸浮在空中,不過一掌大小。


    劉至伸手握住小球,立刻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動蕩漾開來。有幻境在眼前一晃而過,他卻仍好好的站在原地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當下不再遲疑,果斷將小球收起。


    瞬間場景變換,劉至的眼前還是北地蒼茫灰暗的景象,身後一步卻是外圍,正是他當初踏入的一步之地。


    “應該是出來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劉至心念一動先迴到了鬥元小界中查看情況,眾人皆好好的在空間內修煉。他又出了空間迴到當初的古老客棧,客棧好好的被封印著,裏麵的桌椅板凳全是亂糟糟的,並沒有幻境中被扶起的桌椅。客棧之外,那幾名魔族的屍體也都在原地,上麵多了一些蟲蟻,如此劉至更加確定是徹底出了幻境。


    他迴到北地外圍眺望遠方,將小球拋起接住,來迴數次。


    “讓我想想,是先將幻陣整個破壞掉呢還是先去尋找寶藏?進來冒險的魔族不知凡幾,有幻陣在可暫時幫小爺阻擋這些麻煩,但是這麽好的寶貝看在眼裏卻不能拿真是叫我心癢。不管了,先收了陣法,至於那些魔族,敢犯到我頭上,統統殺了就是。”


    劉至狂笑一聲,眼神不同以往,帶著血腥殘忍。他將小球放入儲物戒中,往前邁出一步,身形消失在幻境之中。


    劉至不知道身後遠處的一塊大石後真正的輝月正震驚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那冒著濃鬱魔氣的人決計是誌文道沒錯,可才分開沒多久他竟然就入魔了,北地的幻境當真這般厲害嗎?


    她比劉至晚到幾日,路上遭遇各種艱辛,風塵仆仆。終於到達北地時,還為自己的勇氣小小驕傲了一把。雖然她在族中已是天賦極高的後輩,但從未獨自到過這麽遠的地方。當時決定過來也有賭氣衝動的成分,路上遭遇危險時也曾經後悔過,但都被她堅持了下來。


    當她做好了一切準備正要挑戰幻境時,忽見有一處的空間扭曲起來,出於謹慎連忙退到遠處收斂氣息,數息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她的眼前,正是誌文道。


    輝月心道這誌文道的動作當真是快,居然真的比她先到了,看他的樣子莫非是被幻境排斥了出來?忽然發現他身周遍布黑氣,懷疑之時,卻見對方動了,他環顧一圈後突然消失,片刻之後又出現在原地,退出北地朝一處急行而去。


    輝月眼看著他離開卻並沒有跟上,心道誌文道的那些同伴應該還在幻境之中,他不可能獨自離開,想來是有什麽事情要辦,不如在此等等看。果然不多時就見誌文道又飛了迴來,他在北地外圍站了不多時突然發出一聲狂笑,隨後走了進去消失在幻境之中。


    “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輝月想來想去,隻能將誌文道的變化歸結於幻境的關係。既然幻境那麽厲害甚至可以改變在她看來非同一般的誌文道,換作自己的話,若能堅持自我突破幻境便可以超越他,證明自己的強大。


    想到此,她再不猶豫,從大石後出來堅定的走向了幻境。


    劉至此時正在新的幻境之中經曆眾叛親離,有小球在身,他一眼就看透了幻境的布置,雖皆是虛假的構造,但看到珍珠、霸道對他的背叛,心中仍不免起了殺意。借著幻境他殺得毫無顧忌,大殺特殺,將二者的肉身撕成了碎片,慘不忍睹。


    之後他又經曆了成為萬人敬仰的國主,沒過幾年太平日子卻又因為權勢被兄弟攻訐,結果造成舉國上下的大混亂,內憂外患。待劉至覺得無聊時,突然暴起,朝野上下全被他屠了個幹淨,之後又殺到了他國朝廷,不留一個活口,全被斬於他的劍下。


    眼前布滿紅色鮮血的景象讓他興奮,暢快,這種無所顧忌的感覺好像是瘋了,又覺得自由。仿佛他本來就該如此肆無忌憚,唯我獨尊。


    一個又一個扭曲的幻境被劉至破除過去,手中小球已積累了八個,此時的他心已經變得極為冷硬,任何事物在他眼裏都是無足輕重,他甚至懶得再看幻境是什麽,也不再有興趣陪著演戲,一進入就大殺特殺,直到殺無可殺為止。


    等到第九顆小球被他收集到手後,他被傳送到了陣法中央,一個非金非玉的八麵陣盤懸浮在半空之中。劉至上前一看,一道流光閃光,照出其上幾個上古魔文:混元幻魔大陣。


    “就是你讓本座經曆了種種生離死別,看透了世間悲歡離合爾虞我詐,提前超脫,再不對人性抱有任何幻想,如此厲害的考驗人心的法寶也是世所罕見,也就是上古那些大能才能製造出來,如今卻是便宜了我,真是劃算的買賣。”劉至說著竟邪笑起來,渾身黑氣濃鬱至極,堪比魔族大能。


    收起陣盤的瞬間,整個北地的幻象轟然崩塌,那些身處幻境之中的魔族,本就發現了幻陣的不穩,還以為是自己的意誌堅定才能看透其中構築的痕跡。此時突然迴歸現實,尚有些迴不過神來。


    劉至站在陣法的中央,直到此時才認清原來陣法覆蓋的範圍不過百裏之內,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有上萬魔族身處其中,隨著陣法的塌陷一個個露出了身形。有老有少,有的看上去神誌清醒,有的則已經錯亂,瘋瘋癲癲。


    那些魔族很快三三兩兩聚集到一起議論起來,尤其對那些一心追求磨煉意誌的魔族來講陣法的倒塌無異於錯過了極大的機緣,今後要再尋到固定的修煉之地還不知道在哪裏,心中憤恨不已,開始抱怨起來。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陣法中央的劉至,見他雖是魔氣遍身卻是人族外表,立刻聯想到事情可能與他有關,當即就有七八個人過來找茬。


    劉至可不與他們多廢話,眼瞳赤紅如血,冰冷的殺意覆蓋全身,瞬間就將那幾人斬於劍下。


    周圍魔族一見此景大罵人族魔修狠毒,群起攻之,卻很快都敗下陣來,屍體被砍的稀巴爛,叫那些尚未動手的眼皮直跳。


    劉至無所謂的看向青灰色的天空,懶洋洋的說道:“想要動手的就一起上吧,殺完我還有事要辦。”態度囂張之極,絲毫不將上萬名魔族放在眼裏。


    這些魔族自然修為有高有低,低的不過元嬰境自知實力不敵,便想跟在眾人身後伺機痛打落水狗,高的甚至到了渡劫期,見區區人族這般托大竟敢無視他們,哪裏忍得下這口氣,咬牙切齒,誓要將此人抽筋扒皮,粉身碎骨,再將其靈魂投入魔幡中祭煉,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劉至聽得不耐煩,操控空間神通,在魔族中瞬間穿行,隻聽不絕於耳的響亮耳光聲四起,無數話多的魔族被狠狠打了巴掌,牙齒被拍飛,臉頰腫的老高。


    “屁話真多,你們既然膽怯,那就換我先上了。”劉至轉瞬又迴到了原處,嘴角勾起嗜血殘忍的笑意,手指一動,數麵陣旗以極快的速度飛往不同的方向,同時無數爆裂符在叫囂的魔族中間炸開,打的魔族措手不及,損傷慘重。


    劉至輕哼一聲,心道好戲還在後頭,很快構建出以假亂真的各種幻象迷惑眾魔族。


    那些仗著修為與劉至不相上下的魔族並不將他放在眼裏,看不明白劉至的空間與幻境神通隻以為是他身法詭譎手段頗多的緣故,誰知剛與他對上,不過數招就被砍成了血肉模糊的幾段,有的確實死於劉至之手,有的卻是被幻象迷惑死在了同族手中。


    一人如此,十人也是如此,百人、千人,無法勘破真相的低階魔族死傷最快。


    眼看戰鬥從開始到現在還不足半天,上萬魔族卻隻剩下了不到一半,其餘苟延殘喘之輩嚇得肝膽俱裂紛紛後退,誰知卻被無形的罩子攔住了去路。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殺胚,實力竟然強悍至此,難道我大魔族中沒有一人能將他降服嗎?”一名渾身浴血的魔族喊道,眼中充滿了不甘。


    “殺了他!殺了這個殺千刀的人族!”


    “我們這麽多人還降服不了他一個嗎?”


    “殺了他!殺了他!”


    “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


    剩餘的魔族群情激奮,反正走不了不如跟他拚了。那些合體期的對上劉至絕望的發現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隻覺得對方實力深不可測,有如深淵。自己好像一隻小小的螻蟻,麵對一座大山,望而生畏。


    同是合體境界,怎會如此?


    場中四名渡劫期的大能自視修為甚高一開始隻是觀戰,本以為那麽多合體期的出手定然可以輕鬆將此魔修拿下,誰知對方竟然恐怖如斯,魔力源源不斷,身法詭譎異常,出手又十分老道狠辣,以一敵眾,絲毫不落下風。隨著魔族這邊的合體期修士不斷減員,那幾人再也坐不住了。


    “快殺了他,待他成長起來,以後哪裏還有魔族的立足之地!人族就要在魔界稱王稱霸了!”其中一人喊道。


    合體期修士發威那是何等毀天滅地的恐怖景象,遠處那些原本躊躇滿誌向著北地而來準備磨煉心誌的魔族遠遠的就看見灰色的天空上出現各種聲勢浩大的法術對撞,眼花繚亂,震耳欲聾。


    自上古大戰以來北地已經沉寂萬年,如此激烈的戰況這些後來者從未見過,心道不知又有何等大事發生。修為高的興衝衝加快速度飛過去想要一探究竟,修為低的與那些理智派則選擇明哲保身,躲得遠遠的不敢貿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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