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被謝丞憶這話雷到了, 她是班主任嘛, 還和她請假。


    不對, 不對,居然是一年, 要瘋他!


    趕緊將嘴巴裏的肉咽下去, “別開玩笑。”


    這時候開這種玩笑, 飯都吃不好了。


    謝丞憶倒是沉得住氣,還給小鳳夾菜吃,“真的,領導找我談話了,避不過去了。”


    之後把官場qian規則說了,“這是晉升的必須經曆, 就和以後必須去黨校走一遭一樣。”


    藍鳳倒是理解,這就和古代官場講究不翰林不入閣一樣。


    既然是關係未來的正事, 藍鳳當然是支持的, “那說好去哪了麽?”


    “北邊或者是西邊,肯定是一些貧困縣。”先例都是如此。


    國人講究的是幹部要到艱苦的地方去奮鬥。


    藍鳳又問,“那會是哪方麵的職務呢?”


    她上輩子也沒進過體製,所以裏麵的門道是不懂的。


    “應該是副縣長,主管經濟方麵的,當然也有管能源的。”他畢竟是發改委的幹部,要是教委肯定管教育工作了。


    藍鳳摸著下巴思考了會,“經濟啊……”想在經濟上做出成績既簡單又難。


    想到現在還沒有西部大開發的概念,想改變西北的貧窮麵貌真的不是一人之功, 所以還是北麵靠譜點, “爭取去北麵,那些有林場的縣城能去麽?”


    藍鳳突然有了個主意。


    謝丞憶太懂他老婆了,一個小小的表情變化他都看在眼裏了,“有什麽好處?”


    “我是這麽考慮的,想要經濟起變化,最快的挖出金礦來,可是咱沒有那個運氣不是。所以隻能投資,我考慮了下,我可以給你投資兩千萬,可是總得讓我有投的地方,作為商人,我可是要有利潤的,如果有林場的話,我可以投資一個家具廠,我不做普通的家具廠,那沒什麽意思,我想把北方的木頭和蘇州的雕花木匠結合起來,然後走出口創匯的路子,你看怎麽樣?”這是藍鳳想到比較好的辦法了。


    謝丞憶心裏甜的像吃了蜜,原以為要自己孤零零去一年,現在小鳳的意思居然要給他大手筆的投資,現在一個貧困縣一年的財政收入才幾百萬,他真能帶過去二千萬投資,那縣裏還不把他當成財神爺,政績也足夠漂亮,不過感覺有些吃軟飯嫌疑啊,“不會影響你在北京、上海、深圳的布局麽?”


    小鳳的生意是不瞞著他的,所以他也知道需要錢的地方不少。


    北京這邊要蓋實驗樓,河北、深圳兩處的生態園要持續資金投入,上海要蓋分布,都不是小數目,即使知道老婆會掙錢,但謝丞憶也怕耽誤她既定計劃。


    “放心,你老婆我現在財大氣粗。二千萬隻是初步投資,如果前景好,我可以再投的。”藍鳳小吹了下牛皮。


    不過她現在要錢真的是太容易了,隨便在銀行弄個千八百萬根本不是事兒。“前提是你去的縣城有豐富的森林資源,如果不是,咱們再研究,事在人為,反正不管你去哪,我都會投資的。”為自家男人砸個二千萬算啥。


    藍鳳覺得現在抖一抖身體,冒出來的都是王霸之氣。


    晚上迴去謝丞憶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既然有小鳳的全新支持,謝丞憶也和家裏都做了通知,正式定下自己的掛靠的事兒。


    在單位他也是有人脈的,隱晦的表達了下意願。


    好在他要求實在不過分,而且還比較好完成。


    因為大林場意味著深山老林,意味著偏遠,也就是貧窮。


    不到一個星期就定下來時伊市底下的一個小縣城。


    藍鳳這幾天也沒閑著,派了三撥人去蘇州找有手藝的大師傅,甚至告訴他們可以直接去效益不好的工廠挖人。


    雖然現在還沒到下崗的程度,但是很多企業效益已經很差了,甚至開不出工資來。


    這也是藍鳳有信心挖人的原因。


    就是再不願意離家,也得過日子啊。


    蘇州的雕刻手藝全國知名的,就和蘇州園林一樣,精致、婉約。


    藍鳳覺得她投資家具廠也算是為這些手藝人尋一條出路,讓他們不至於把手藝丟掉。


    那樣不但是他們的損失,也是國家的損失。


    謝丞憶需要交接,所以他的任職是下個月月初。


    藍鳳把一些工作帶迴家,就想在謝丞憶走之前全家好好待待。


    她雖然大手筆投資家具廠,但是不會經常在小縣城待著的,北京這邊工作太多了。


    就像今天得去參加慈善宴會。


    香港財團得蔡太太特意給他發的帖子,她肯定要捧場的。


    因為是慈善宴會,謝丞憶也是能去的。


    藍鳳特意找了公司保安充當司機,因為她不想酒駕。


    藍鳳穿著酒紅色的魚尾禮服,脖子帶著大克拉的鑽石項鏈,披著白色的毛領,很是雍容華貴。


    謝丞憶也是穿著定製的亮灰色西裝,係著一條酒紅色條紋的領帶,和藍鳳的禮服遙相唿應。


    西服的袖口是藍寶石的,手腕上是一條烏木手串。


    手上帶著碩大的祖母綠戒指。


    這身打扮在謝丞憶身上很是罕見。


    因為平時在政府工作,穿的很是低調樸素,這麽一打扮,換了個人似的,有些雅痞得感覺。


    藍鳳暗暗吞了把口水,都說男人小壞,女人才愛,果然有那麽一點道理啊。


    藍鳳還帶了一套粉色珍珠的首飾,用盒子好好的裝著,這是要拍賣的。


    她們這些人不但要拿出有一定經濟價值的好東西拍賣,也要買別人拿出的東西,算是兩頭花錢。


    但是這種慈善宴會的規格一般都很高,不是誰想花錢都行的。


    為了結交人脈,都是搶破頭的。


    而且參加這種慈善宴會也有很多隱形規則,最主要一條就是價值不能超過主辦人。


    這次就是蔡太太,聽說這次她帶來的一件清朝的宮廷瓷器,價格在十萬人名幣左右。


    藍鳳這套首飾雖然是粉珍珠,顆粒也飽滿,價格卻並不算高,也就一萬多塊。


    她覺得夜可以了,畢竟是第一次進入那個圈子,她也不想打眼,先低調一些。


    還有一條規則最好也不碰,就是標王一般默認是主辦人的。


    其他的就都是小節了。


    藍鳳和謝丞憶到了宴會場,蔡太太很給麵子,帶著她們介紹了一圈,讓她認識了不少行業大佬。


    藍鳳都一一記下,什麽時候長的漂亮都是一種資本,再加上她年紀不大,自己創業資產不小,很多大佬還是對她很看好的。


    當然這也是她態度謙遜有關。


    藍鳳將收到的名片妥善的收起來,找到了座位,慈善拍賣開始了。


    第一件是個小炕屏,上麵繡的是荷花魚塘,非常的漂亮。


    是個小精品了,初拍價是一千塊,每次加價一百塊。


    謝丞憶歪頭,“喜歡?”


    藍鳳微微的搖頭,“純欣賞。”


    主要是她根本不懂的保管,還是不糟蹋這麽漂亮的刺繡了。


    隨著拍賣員高聲說“開始”,人們陸續開始加價了。


    “一千一。”


    “一千二。”


    謝丞憶直接抬手,“三千。”


    藍鳳詫異的轉頭,用眼神詢問,“怎麽拍了?”


    謝丞憶拍拍她的手,沒做迴答。


    藍鳳也沒著急追問,反正既然來了,肯定是要拍的,炕屏也不錯呢,正好家裏都是中式裝修,放她大床裏,平時還能欣賞一下,就是得遠離兩小崽,要不然指不定就被下殺手了。


    這麽一想的話,藍鳳越發喜歡這炕屏了,覺得和她的黃花梨大床太配了。


    那邊拍賣元已經數完三聲落槌了。


    眾人開始鼓掌表示慶賀。


    謝丞憶和謝丞憶站了起來,前後略點點頭,然後坐下。


    謝丞憶抓著小鳳的手,低著嗓音,“迴去和你說。”


    拍賣在繼續,第二件是幅畫,一位清朝畫家的話,名字是《冬鴉》,畫的非常不錯,仿佛能從畫中感覺到冬天的蕭索,但又從鴉的眼中看出執著和希望。


    這次藍鳳和謝丞憶都沒舉牌,最後這幅畫的成交價是八千,被一個北京的建築公司老總收入囊中。


    第三件……第六件就是藍鳳那套粉珍珠首飾。


    拍賣人員介紹完珠寶,最後還說了句,“這是位美麗的女士貢獻出來的,大家一定要踴躍舉牌啊。”


    初拍價是五千塊。


    數字上升的很快,很快就過萬了。


    在一萬六左右就慢下來了,還有兩個人在爭,都在一百一百的加。


    藍鳳用手捂著嘴,“都是人精子。”


    這些人對一樣商品的價值都是門清,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根本不會超價的。


    最後很可惜,沒能超過兩萬,以一萬九千六百成交。


    藍鳳鼓掌,和預計得沒有多大出入,這次來慈善宴會的事情算是做完大半了,如果沒有遇到喜歡的,就給別人鼓掌好了。


    到了後期,禮儀小姐送上來一個托盤,上麵是一頂寶石皇冠,非常的璀璨奪目。


    細碎的小鑽石,中間的是一塊方形祖母綠寶石,最上麵一圈也是菱形的小祖母綠寶石。


    拍賣人在講解,“據傳這是一頂歐洲小國皇後的王冠……”


    藍鳳忍不住往前傾了傾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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