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須說:“主公你看哈,以前頭須不懂事,占了主公很多物品,造成主公流落在外地,飽一頓饑一頓,這是頭須的罪過。現在外麵的人都擔心主公秋後算賬,怎麽解決這個認識了?臣有一個建議,就是主公外出的時候,安排頭須給主公駕車,那麽那些人看到頭須這樣有罪的人主公都可以使用,他們肯定就安心了。”


    晉文公聽了,這是個好辦法啊,就馬上安排這件事情。


    呂省、郗芮的那些舊部看到這種情況,大夥兒慢慢就消除了疑慮,謠言也就漸漸地沒有了。


    再說晉文公當年還是公子的時候就結了婚,生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不受父親待見外出的時候,走得匆忙,也沒有辦法照顧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是漂泊之中,以為自己的兒女早就不在人間了。哪裏知道頭須把晉文公的這兩個孩子養了起來,而且對待這兩個孩子也是非常地好。


    晉文公聽到自己的孩子還在人間,那個感覺,真是喜出望外啊,就問頭須:“寡人的孩子現在還在啊,為什麽不早點說呢?”


    頭須迴奏說:“臣聽說當母親的會以自己的孩子的原因而尊貴,孩子也會因為母親的原因而尊貴。這是互相影響的。主公周遊列國,收納的妻妾也有那麽幾個,生育的孩子也不少。公子雖然在晉國,但是臣還是不知道主公的心思是什麽樣的啊。所以不敢隨便給主公透露這些情況。”


    晉文公說:“幸好你說了,不然的話寡人還要背負一個不養育自己孩子的罵名。”他就要頭須即刻把兩個孩子送了迴來,認了懷嬴為母親。立這個叫驩的公子為太子,叫伯姬的女兒賜給趙衰為妻子,曆史上這個伯姬就叫趙姬。


    話說翟國的君主聽說晉文公即位了,就派使者季槐來祝賀。晉文公就向季槐很含蓄地談到了自己在齊國的夫人齊薑,季槐迴國後說起這件事情,消息傳到了齊國的齊孝公這裏,他才想起晉文公的妻妾在這邊呢,就安排人把齊薑送迴了晉國。


    晉文公把齊薑和翟姬向他娶的秦國夫人懷嬴進行了介紹,懷嬴對兩個夫人的情況稱讚不已,堅持讓兩個夫人排名在自己前麵。


    晉文公就立齊薑為夫人,第二夫人就是翟夫人,懷嬴排在了第三位。


    趙衰的夫人趙姬聽說季槐這件事情,也就想起趙衰在翟國曾經也有個夫人,而且也生了孩子,她就勸說趙衰迎接他在翟國的叔槐母子。趙衰說:“夫人啊,你是當今君上主婚給我的。我怎麽還敢去想別的女人啊。”


    趙姬說:“夫君這是說的什麽話,而且咱夫君是什麽人啊,還有這樣世俗的觀念。妾雖然是主公賜婚的,所以顯得尊貴,但是人家叔槐是夫君的先配,而且還給夫君生了孩子,夫君怎麽可以喜歡新人忘記了舊人呢?”


    趙衰聽了,口頭上表示讚同,但是實際行動還是挺猶豫的。趙姬看他不做決定,就自個兒進宮了,她對晉文公上奏說:“我的夫君現在條件好了,但是卻喜新厭舊,不接在翟國的夫人和孩子,請父侯為女兒做主啊。”


    晉文公聽了,這個趙衰,想得太多,就派人到翟國把翟女母子接迴了晉國。趙姬仍然拜翟女為夫人,趙衰雖然不願意,但是趙姬還是堅持,趙衰也沒有辦法,就把情況給晉文公報告了。晉文公感歎:“我們晉國的這些女子有如此謙讓的美德,真是我們晉國的福氣啊。”


    趙衰這個叔槐的夫人生的孩子非常有名,叫趙盾,趙盾生得來是氣宇軒昂、舉止有度,而且騎射功夫相當厲害,趙衰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趙姬後來生了三個孩子,分別是趙同、趙括、趙嬰。這三個人才能都不如趙盾。這些都是後話了,不過趙姬夫人的賢良從這時候起,得到了晉國人的稱頌。


    再說晉文公經過了這麽幾迴的折騰,終於國家又安定下來了,他就決定大賞群臣。怎麽賞賜呢?立功的還是要分功勞的大小嘛,他就這樣決定:第一等功勞的是跟隨著自己逃亡的那些人。第二等功勞是在逃亡時間救助過自己的人。第三等功勞就是迎接自己歸位的人。在這三等功勞中又分了些輕重上下。


    在第一等功勞裏麵,以趙衰、狐偃的功勞最大,接著是狐毛、胥臣、魏犨、狐射姑、先軫、顛頡。在第二等功勞裏麵,欒枝、郤溱排在前麵,其他就是士會、舟之僑、孫伯糾、祁滿等人。第三等功勞中,郤步揚、韓簡排在前麵,然後是梁繇靡、家仆徒、郤乞、先蔑、屠擊等等人。


    這些人沒有土地的就賞賜土地,有土地的就再多給封地。另外單獨拿出白璧五對賞賜給狐偃說:“以前呢大夫曾經用白璧投河的事跡來提醒寡人不忘憂慮患,今天寡人賞賜你上等白玉來感謝。”


    晉文公又想起狐突死得冤枉,就在晉陽的馬鞍山給狐突建了個廟宇祭祀。後來大家又把這座山叫做狐突山。他呢又擔心自己漏掉了該賞賜的人,就出詔書請漏掉賞賜的人可以主動提出來。


    有個叫壺叔的大臣就來進言了,他說:“臣從蒲城開始的時候就跟著主公,奔走四方,連腳都走爛了。主公睡覺的時候,臣服侍在床前。主公出門的時候,臣就為主公駕駛車馬,一刻也沒有離開主公身邊。今天主公賞賜大夥兒,為什麽沒有賞賜小臣啊,難道臣有什麽罪過嗎?”


    晉文公說:“你跟隨寡人的時候,寡人給你講明了大的道理,你呢也輔助寡人,讓寡人以仁義待人,讓寡人深受教誨。這一點我給了你上等的賞賜。另外為出謀劃策,給予了你中等的賞賜。冒著敵人的鋒芒,保護寡人的安全,寡人也給予了賞賜。對於你的高尚的品德同樣地賞賜了的,另外對於你的才能給與了中等的賞賜,然後你的功勞還是有賞賜。這些賞賜實際上都包括了的,都考慮在了裏麵。大夫看看還需要寡人賞賜什麽呢?”


    壺叔聽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很羞愧地就退下了。


    晉文公於是拿出了大量的金銀進行賞賜,大夥兒沒有不感激的。隻有魏犨、顛頡兩個人是武將,自己認為自己功勞大,看文臣趙衰、狐偃賞賜都在自己之上,就有點不安逸。晉文公知道了這些事,也不以為意。


    再說當年有個叫介子推的大夫,之前我們也說過他不想和某些人同朝為官,就告老還鄉了。這次賞賜詔書一出來,就有人認為他的功勞也大,沒有得到賞賜,就為他打抱不平,讓他去向晉文公要求賞賜。


    這又是怎麽迴事呢?須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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